温时雪进入温氏集团当上小温董后,秦菱自然还陪在她身边,协理她处置集团内外事务,简直就是个贤内外助。
温时雪也变得越来越稳重成熟,处理集团业务越发得心应手,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就是说骚话,搞骚操作的毛病─如既往的老练。
好在她只对秦菱一个人骚,好在秦菱已经习惯了。
不会说骚话的温时雪,是没有灵魂的。
这天两人外出准备回集团的时候遇见了CFO,他和秦蒸年龄相近,能力强性格好又靠谱,久而久之也就和她们成了朋友,于是三人干脆一起吃了个午饭。
席间,温时雪不小心碰撒了手边的温茶,乍然撒了自己一手,好在水温不高。秦菱立马让服务员过来处理,并轻声叮嘱:“小心—点。”
温时雪眨了眨眼,冲她笑了一下,然后便从容不迫地抽纸,慢吞吞地边擦边思索他们的话题刚刚进行到了哪—步。
秦菱朝桌下看了一眼,见她手擦得心不在焉,于是就把她的手牵过来,一面神色不变地接上了他们先前的话题,让CFO不至于被冷落,一面坦然镇定地抽纸帮她擦手。
从手背到手心,从指缝到指尖,动作轻柔,呵护备至,理所应当。
温时雪眼神似笑非笑,觉得她们现在像是在调情。
还没开始吃就先受到成吨狗粮伤害的CFO:“……"
CFO:“麻烦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尊重一下未婚人士谢谢。”我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温时雪的气焰瞬间就嚣张起来了,扭头就腻腻歪歪地钻进老婆的怀里,睁着亮晶晶地眼睛看他,人能有多欠打,她现在的表情就有多欠打:“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感情稳定,有利于稳定公司股价。”
CFO:"....行。”
为何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那个女人老是不做人!
他喝口茶冷静了一下,道:“这么黏着秦菱,你还舍得让她出差十天半个月的啊?“
是了,秦菱明天就要为了项目出差了,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 温时雪是不愿意,但是工作归工作,私人感情归私人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至少在秦菱自己不想努力之前不能混为一谈。
温时雪说:“不舍得。”
“所以我决定今天要跟她更加恩爱才行!”
于是当着他的面把恩爱秀得更狠了,亲自喂饭擦嘴都不在话下。
CFO:"....."
他扭头看向秦藻,沉沉地吐出胸口的浊气:“秦菱,管管你老婆。”
秦菱简直哭笑不得,但她从来不会拒绝和老婆秀恩爱,问就是疼老婆。
此时此刻,连她们手上的婚戒都散发出了足以对单身狗造成亿万暴击的碎星光芒。
CFO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想必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否则我特么为什么要主动提这个话题来伤害自己?!
餐厅离温氏集团不远,三人吃完午饭之后便打算走回去,权当消食。路过一家手工店的时候,温时雪看见挂在店面里的一个个小木牌子,登时来了兴趣,拽着他们就往里走。
小店布置得温馨古朴,店里摆着的商品全都是老板自己一刀一划做出来的,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兴趣爱好。
小檀木牌上的字刻得工整又漂亮,温时雪很喜欢,便买了几个,给了CFO一个“平安顺遂”,祝他在心里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借此弥补他被狗粮重创的心灵。
礼轻情意重,CFO含笑收下。只要她做人,大家就还是朋友。
秦菱喜欢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对出差这件事也是习以为常。有了温时雪之后,虽说每次出差都会归心似箭,但还没到为了老婆不管工作的地步,毕竟她现在还要努力挣钱,让老婆鼓鼓囊囊的钱包里有她的—份功劳。
———哪怕老婆穷得只剩钱。
她—如既往地坐在沙发上看书,放在沙发上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腿型流畅漂亮,半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温时雪边擦护手霜边走出来,屈身二话不说就分开她的双腿,非要蹭进她怀里坐着,瞥了一眼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又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背:“你明天就要走了。”
秦藻一边摸着她的脑袋一边看著书应答:“嗯。”又道,“一个人在家也要好好吃饭,好好锻炼,不能喝太多的可乐,知道了吗?”
温时雪:“知道啦。”
秦秦放心地吻了吻她地的脸颊,又抱着她继续看书。
但温时雪不想让她看书,想让她多看看自己,于是抓住她那只要去翻页的手,像小孩子藏东西一样塞进睡衣里,让她没法翻页:“你的颜如玉在这里,不在书里。”
秦藻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时不由一愣,而后回过神来,满目笑意地看着怀里的人。
温时雪藏着她的手,扭头仰起脸无辜又坦然地看着她,好似什么都不知道,让她不禁想起她前几天发给自己的—张表情包:【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呢.JPG】
猫猫是没有坏心眼,人有,比如她。
她现在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送上门的老婆可不能不要,否则老婆会生气的。
“好,不看了。”她在她的后颈上印下一个吻,光洁细嫩的肌肤兀自散发着沐浴露淡雅芬芳的气息,诱惑着她忍不住多咬了两口,与此同时,指尖轻抬。
轻揉慢捻,复又挑。
如有酥麻的电流淌过,让温时雪一下子就弓起了腰肢,露出得逞的笑容。有妇之妇的夜晚可不是拿来看书的。
这个夜里,沙发不是用来坐的,饭桌不是用来吃饭的,一切都变得暧昧,连衣帽间的穿衣镜上都印下了温时雪的手印。
夜色缠绵,无—不在诉说爱欲的难舍难分。
温时雪困意上涌,在秦菱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懒地掀起眼皮就能看见秦菱胸口的痕迹,像点缀银装素裹里的花,既漂亮又显眼。
她欣然望着,就像是在欣赏—副艺术品。
不论结婚多久,她依旧如初次表白那样热烈地喜欢秦菱,不可自拔,心甘情愿。
这么想着,她不自觉地往秦藁怀里又挤了挤,就像是想把自己嵌进她心里。
找了一个足够舒服的姿势,她心安理得地躺着,舒舒服服地开口道:“在外要注意安全,我老婆这么好看可不能被坏人骗走了。”
又打了个哈欠:“而且很多人都想着从温氏里撬人,你要当心点哦,别被他们下套了。”
人心隔肚皮,谁也无法保证自己遇见的是人是鬼。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秦菱见惯了大风大浪,心中有数,不需要她操心,只是她总忍不住要多叮嘱两句,就像秦藁总会叮嘱也好好吃饭那样。
秦綦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丛,温声道:“别担心,我有分寸。”
温时雪伸出手臂抱紧她,弯起眼睛,就像天边的新月,坦坦荡荡地表达自己的爱意:“我最爱你啦。”
秦菱的眼眸逐渐变得温柔,轻轻回抱娇艳如花的妻子,声音低而温和,像风在耳边呢喃:“我也最爱你。”
…·
二人在机场吻别,秦菱带着温时雪给的刻着“诸事顺利”的小木牌子以及她的爱意转身,同随行的助理走了。
温时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她离去,直至爱人的身影不舍地从她眼眸里消失不见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她开车回到温氏,又一次路过那家手工店,不禁将车停在路边,抬手懒懒地撑着额头坐在车里打量古朴的手工店。
过了一会,她敲定主意,开门下车,朝店里走去。
……-
或许是温时雪给的小木牌起到了作用,秦菱这一趟出差工作确实一帆风顺,没出现什么糟心事。但要说意外,那也是有的。
———她遇见了一个小姑娘。
那天她刚和谈完合同,准备回酒店,却被一个长相秀雅乖巧的小女生拦了下来,那个女孩子说话软声软气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给人印象就像邻家妹妹。
小姑娘细声细气地喊她“姐姐”,那一嗓子,软绵绵的,最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但秦菱面色不变,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而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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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怎么走吗?”小姑娘礼貌地问。
秦藻并没有多想,也没有给她指路,因为她对这里的路况还没熟到可以随意给人指路的地步。
“抱歉,你找—个当地人问吧。”她严谨地回答。
那小姑娘却冲她粲然—笑,声音甜美如蜜:“啊,原来姐姐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秦菱诚实的本性让她很想说不是第一次,但对于陌生人多说无益,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和助理走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婚戒,轻轻—抚,安下心来。
她不想因为没戴婚戒被人误会单身,从而引出一系列乱七八糟的麻烦,那样她不会高兴,温时雪也不会高兴。
入夜,秦萎和温时雪打完电话后便和助理出门吃饭。不曾想,吃饭的时候居然又碰见了那个小姑娘。
“海!”小姑娘双眸莹亮,像见到了宝藏那般高兴,直笑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姐姐你好啊,没想到我们居然又在这里见面啦!“
秦蓦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冲她点了个头,不冷不热地答:“你好。”然后无比自然地转身,冷静地对助理道:“换一家。”
多次碰到相同的人是个不好的讯号,而且对方表现出来的陌生热切让她这位已婚人士感到分外不适。
不论对方有意无意,秦菱都不想和她有过多的接触。保持体面,能避则避。
小姑娘看着两人转身离开,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她原来是这么冷漠无情的女人吗?
这么冷漠无情的人为什么会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