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音的拍照技术基本上已经成了梗, 哪怕之后她购买了“终身拍照大师”的技能，但是发到微博，愣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季常音拍的。
她有点无奈。
季常音从化妆间出去, 重新回了观众席。
她对其他人的表演都没什么太大兴趣，坐姿都没什么变化, 到许朝暮她们出来的时候，才坐正了身体。
她们跳的是宅舞, 穿的是各种不一样的Lolita。
季常音还是第一次看许朝暮穿这种类型的衣服, 很合适。之前在里面的时候，对方外面披了衣服她没看出来, 不然一要拽着她拍几张照片。
许朝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虽然身边都是大一十八岁的小姑娘们, 相差十岁, 却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区别。
观众席很黑, 不过许朝暮还是准确地找到了季常音的位置，若是有人细细观察，会现, 当许朝暮看向季常音方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要更灿烂一下。
季常音拍了很多照片, 用了技能果然不一样。
季母凑过来看了一眼, 都有些惊讶：“你这拍照技术还真的是忽高忽低啊。”
“其实我挺好的, 就是平常没好好拍。”季常音说道, 脸皮很厚, 丝毫不慌。
季母看了眼季常音, 又坐了回去，拽着旁边的季父说了什么。
许朝暮她们一支舞时常四多钟，季常音举手机就举了四多钟, 她还专门让人录制了全程，专门拍许朝暮，通俗点讲就是直拍。
许朝暮下了台，季常音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居然拍了一百多张，她挑了九张，火速了九宫格。
【暮暮的季常音V：我应该是第一个发的吧！】
【暮暮的小心肝：一看你就没有P！】
【今天要好好吃饭：这次拍的不错啊，谁拍的？】
【凉飕飕的夜晚：我也好奇谁拍的，把我们家暮暮拍得这么好看。】
……
季常音又发了条微博。
【暮暮的季常音V：当然是我拍的，这还需要问吗？】
粉丝从来都没有这么整齐过，下面一排的“不相信”。
季常音略有些心累。
许朝暮拿了东西，也没有卸妆，就出来了，弯着腰在季常音的身边坐下。
“怎么样？”许朝暮小声地问道。
季常音靠着许朝暮：“好看，很优秀，你穿这种风格的衣服，也很漂亮。”
“我穿什么不漂亮。”许朝暮轻轻地笑了。
“之前也不告诉我。”
“给你一个惊喜，你要是都知道我穿什么了，那还有什么意思。”许朝暮说道。
“喜欢吗？喜欢下次可以多买一点。”
“挺喜欢的，不过平常我穿的机会也不多。”许朝暮摸着自己的裙子，“感觉我还是挺有女心的。”
“你还是个女，有女心这很奇怪吗？”季常音握住了许朝暮的手。
季常音和许朝暮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之后的节目季常音也都看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许朝暮的节目最好看。
“我让人录下来了，回去可以多看几遍。”季常音说道。
两个人回去之后，季常音就和许朝暮在客厅，把刚才的录像放了出来。
许朝暮本来还以为直接录的全景，谁知道居然是她的直拍。
屏幕里面的她笑得傻愣愣的，看去格外喜庆。
“你这边笑得好灿烂，是不是因为看到我了？”季常音问道。
“没有，你想多了。”许朝暮说道，虽然她没什么印象，但看屏幕里面的自己，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季常音笑得那么傻气。
“是吗？但我感觉我和你对视了。”季常音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笑得时候就是和你对视的时候？”许朝暮轻哼了一声。
“我记得。”季常音撑着下巴，“我还记得你朝着我的笑的时候，唱的歌词是什么。”
许朝暮：……
季常音偏头看着许朝暮，捏了捏她的脸，她把直拍看了六七次。
许朝暮坐在旁边感觉浑身不对劲：“别看了。”
“好久没看你跳舞了。”季常音有些感慨，她偏头看着许朝暮，眨了眨眼睛，“想看你跳舞。”
许朝暮：……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跳的那个舞吗？”
“记得。”许朝暮点了点头。
季常音不说话了，只是看着许朝暮笑。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换好了裙子，下了楼，去了空旷的客厅。
“说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季常音一边说，一边搂了许朝暮的腰。
“第一个动作不是搂腰！”许朝暮说道。
季常音：……
许老师还是那个许老师。
季常音本意是调情，跳舞不重要，舞蹈动作对不对更加不重要，不过许朝暮对于舞蹈却依旧一丝不苟。
她有些心累。
不过还好，许老师在季常音的暗示下很快反应了过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了？”季常音搂着许朝暮的腰，旋转，松开，弯腰，指尖轻轻地搭在了对方的锁骨上，又落在了她的耳垂。
许朝暮深吸了一口气。
这支舞蹈本身就暗示性十足。
现在，隐藏在舞蹈下的暗示，都变成了明示。
许朝暮靠在玻璃，眸中仿佛含着一汪盈盈春水，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小心地舔了一下嘴唇，她眼神略有些躲闪，对面的人眼神太过于灼热，让她不好意思对视。
“暮暮。”
“嗯？”许朝暮的声音很轻，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字，季常音却听出了撒娇索取的味道。
“浴室很大，书房也很大。”季常音的拇指蹭了蹭许朝暮的脸颊，“你喜欢哪边？”
“这边也不错。”
“怕你站不住。”季常音笑了。
“你可以抱住我。”许朝暮微微低头，伸手扯了一下季常音的裙摆，“明天不课。”
“嗯，明天也不班，法节假日。”季常音勾了勾唇。
客厅确实很大，并且回音效果也不错，那面超大的穿衣镜也恰到好处。
许朝暮身酥软，不想动弹。
季常音抱着许朝暮进了浴室。
“是不是要跨年了？”
“嗯。”季常音帮许朝暮打了点沐浴露，“十一点五十八，还有两分钟。”
“我还以为你今年会带我去放烟花呢。”许朝暮说道。
“我已经放过了。”
“嗯？”
“你放的。”季常音说道。
许朝暮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
“你今天在我心里面放了烟花。”
许朝暮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季常音的手臂：“好土哦，季常音。”
虽然这么说，但许朝暮还是笑了起来。
季常音数着时间，在零点的时候，亲了一下许朝暮的额头。
“新年快乐，许朝暮。”季常音凑在她的耳边。
“新年快乐，常音姐姐。”许朝暮也学着她的模样，小声地喊道。
季常音愣了一下：“你是不是还挺有活力的？”
“嗯？”
“看样子确实不困。”季常音打量了一眼许朝暮。
许朝暮：……
当晚，两个人三点钟才关灯。
许朝暮躺在床一动不动，感受到季常音靠近徒劳地动了动脚，试图把人踹开，奈一点力气都没有。
季常音已经自学到了博士水平，她才刚刚高中。
“睡吧，明天可以睡晚点。”
“哼。”
“你不是也挺喜欢？”季常音问道。
“我才不喜欢。”
“口是心非。”季常音将许朝暮搂进了怀里，“睡吧。”
……
两个人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许朝暮醒来的时候还是懵的，对方动弹的时候，季常音也醒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有几百条消息，全部都是祝福信息。
季常音有些心累，挑了几条回复了一下，剩下的全部群，之后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许朝暮比较实诚，一条一条地回复。
“直接复制群算了。”季常音说道。、
“不行。”许朝暮摇了摇头，盯着手机，一顿，“你群发还给我。”
“不是群的，你看，你有名字的。”季常音说道。
许朝暮给了季常音一个眼神。
“之前我和叶诗说你是一个温柔可爱善良的女孩子。”季常音说道。
许朝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季常音看了过来：“现在呢？难道我不温柔不可爱不善良了吗？”
“现在啊……”季常音沉默了两秒，“我现这些形容词太简单了，形容不出的你的好。”
季常音的求生欲向来很强。
“那是，今天新年第一天，我就不和你计较那个可疑的停顿的。”许朝暮低头继续发消息。
“那不叫可疑，是我在思考，有什么词可以更好的形容你。”季常音说道，表情诚恳。
许朝暮咂了咂嘴巴：“你还是去做饭吧。”
“好嘞。”季常音亲了一口许朝暮火速下了床。
“宿主，我现你很喜欢在刀尖跳舞。”系统说道。
“暮暮，刚才我的系统说你太凶了。”季常音说道。
系统：？？？
“我把系统对话权限给你，你和它好好交流一下。”季常音说完就交接了权限，“这系统怎么说话呢，我们家暮暮明明这么好。”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