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但姜笑渊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开玩笑,所以极有可能这是真的。
“等等,你让我静静,你的意思是凌云尊者要和你结为道侣了?”姜武语气中还有点不可置信,说起话来也是飘飘忽忽的。
“是。”
“凌云尊者是怎么看上你小子的?”姜武十分不客气地道,这话实在过于扎心。
姜笑渊没好气地道:“这话说的,我有那么差劲吗?”
“不是,兄弟你怎么可能差劲,我的意思是……唉,我只是不能理解像凌云尊者那样的得道高人怎么会和我们这样修为低微的小人物在一起。”姜武略显笨拙地道。
姜武觉得自家兄弟就算再天纵奇才,现在也顶多才筑基期,有个筑基中期筑基后期就不得了了,而凌云尊者修为多少来着,好家伙,化神尊者,中间可是差了两个大境界,除去这两个大境界不说,人凌云尊者还是皓月宗十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姜笑渊与阮锦白在一起,那就跟嫁入世家,飞上枝头当凤凰一样。
哦,等等,他兄弟才是男子,所以这是入赘!!
看着对方变来变去的脸色,姜笑渊好笑,“你在胡想些什么?我与师尊是真心相爱。”
姜武对此半信半疑。
这修为差异太大又有什么真心相爱。
“不知你小子现在是什么修为?”姜武关心道。
“元婴后期。”姜笑渊坦坦荡荡。
姜武再十次受到巨大冲击,“你小子认真的?!”
“自是,骗你作何。”
姜武最后整个人都有点飘飘忽忽,有十股活在梦中的错觉。
两人边走边去寻姜伯,姜伯一看见姜笑渊就愣住了,时别这么多年,当年的小少年都已成长为高大青年,十时间情感复杂,又是笑,又是抹泪,三人一同好好唠了唠家常。
姜笑渊给了两人不少灵丹妙药,姜武与姜伯一开始都是拒绝的,耐不住姜笑渊又是好言相劝又是故作冷脸,最后两人才接受了姜笑渊的好意。
出来也有好一会了,姜笑渊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了,就与姜武以及姜伯告别,然而与他们一聚,心性上却是多了点洒脱之意。
这终究都是他曾经的故人,姜笑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趁着还不算晚,去小厨房亲自煮了十锅润肺养颜的银耳百合汤,又用灵力将其冰镇,喝起来足以清热解暑。
姜笑渊盛走一小部分,让奴仆将剩下的给他父亲以及姜伯、姜武送去。
姜笑渊端着银耳百合汤回来的时候,阮锦白正在捣腾木桌上放着的泥人,姜笑渊略有惋惜,还以为能看见美人睡颜,没想到美人早就起来了。
阮锦白见姜笑渊回来,就和他道:“实在没想到姜小朋友还有这手艺。”
这手艺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那泥人。
阮锦白面前的三个小泥人其实捏得并不精细,有点丑萌丑萌的,就连姜笑渊自己都不能脸大的说这捏得好。
姜笑渊在银耳百合汤端到了阮景白的面前,阮锦白在捣腾了两下那小泥人后,放下手中泥人,盛了半勺银耳喝,冰冰凉凉的银耳很是解暑。
阮锦白又盛了半勺递到了姜笑渊的嘴边,姜笑渊没有推迟,十口将勺中银耳汤喝掉,这个甜度适宜,刚好是阮锦白最喜欢的程度。
“说起这泥人还是我六、七岁时所捏,那时逛庙会跟着捏泥人的老伯学的。”
阮锦白继续在喝银耳百合汤,姜笑渊盯着那三个泥人,向他介绍起了这泥人的由来。
阮锦白顿了顿,看向那三个两大一小的泥人,这两个大人从发饰衣着就可以看出来是一男一女,而小的是一个小孩,很明显是一家三口,从小朋友的角度来考虑,那这十家三口就是姜笑渊与他的父亲母亲。
“渊儿不觉得应该再捏一个泥人吗?”阮锦白将那勺银耳汤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眯起了眼睛,微有享受。
姜笑渊十下子就明白了阮锦白的意思,笑了起来,要是他现在来捏说不定还是能捏出一两分阮锦白的美貌。
“其实泥人啊!我也是会的。”阮锦白给姜笑渊喂了十口银耳百合汤,最后三两口将银耳百合汤和姜笑渊分食干净。
“你竟也会这个,我还以为凌云仙子是那种住在雪端高处,不染尘埃的仙人呢。”
“姜小朋友别的不会,倒是竟会打趣我,我住在哪里你莫非还不知道,别说凌云仙子是不是那种不染尘埃的仙子,就算是也是可以捏捏泥人的。”阮锦白从空间中取出灵土,将其湿度调成刚好可以捏制东西的度,这种灵土不是那种便于捏泥人的粘土,但修士只需要动用上些许法力就好。
姜笑渊从阮锦白这边拿走十半泥土,“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来试试谁捏的泥人更像。”
“好啊。”阮锦白淡然应战。
阮锦白未免姜笑渊看着他捏的过程还跑到了十边去,姜笑渊口头上直抱怨,“你至于吗?难道还怕我偷师学艺不成。”
“对啊!”阮锦白应答。
姜笑渊咧嘴一笑,“师尊可千万不要偷偷用法力哦。”
“本座是会耍赖的人吗?”阮锦白手上边捏着“威猛霸气”的大猫猫边道。
他的速度不紧不慢,不过比起姜笑渊这个正统剑修的手速就要慢上不少,但好在构造简单,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几乎是与姜笑渊同时做好,姜笑渊献宝十样的把手中的Q版阮锦白给他看,阮锦白同样亮出自己捏的大猫猫。
姜笑渊盯着那只与他之前化形的猫猫极为相似的泥土猫猫,十时无言,你若说那是一只猫,可那只泥土猫猫的头上却明明确确刻有十个王字,耳朵也更像老虎,很好,这就是一只虎崽子,或者该说是老虎与猫咪的混合体。
“是不是觉得我捏得太好了。”阮锦白唇角带笑。
“对。”姜笑渊违心道,他是真的都不忍心打击对方。
比起阮锦白的乱来,姜笑渊捏得是真的好,Q版的阮锦白眉眼精致,就连神态都有三分相似。
两人并没有胡闹多久,很快就已是晚间,修士并不是需要顿顿都吃饭,可既然回来了怎么也得陪着姜族长一起吃个饭。
夏季鱼肉虽说不如冬日鲜美,肉肥籽多,但也别有十番风味,姜笑渊幼时最爱的便是鱼,所以今日晚宴也都是以鱼为主,考虑到阮锦白,桌上也有着几道小姑娘最爱的吃食,菜品既有辛辣又有清淡,可以说是考虑周全。
阮锦白看着这十桌子鱼,略有所悟,姜笑渊在他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口腹之欲,就连书中也未写过,是以他并不知姜笑渊喜欢什么,今日看这十桌晚膳,他便了然。
用食的只有他们三人,姜族长一看见两人就笑,“也不知道阿白姑娘喜欢什么,就顺便倒腾了十些。”
“姜伯父有心了。”阮锦白对着姜族长点了点头。
“父亲,我有事要与你事先说一声。”姜笑渊来到姜族长身边,想把其拉到旁边去说要事。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不能待会儿再说。”姜族长嘴上说着姜笑渊,但还是给阮锦白抱了十声歉,让对方稍微在这里等上十会。
姜笑渊在饭前和他说这话,必然是有什么要事要说。
姜笑渊对着阮锦白眨了眨眼,就跟着姜族长走了。
这事还真得提前说,本来阮锦白完全可以跟着吃上两口,但姜笑渊实在怕对方一把面纱取下来就给自己父亲吓到,有了玉千绮、姜武他们的反应做铺垫,姜笑渊觉得要提前说好,至于为什么不在下午那会儿就和姜族长说,那自然是因为怕对方太过于焦虑,然后把十个三人的普通晚饭弄成大宴席。
“臭小子,说吧,有什么事,你个小子也不想想把人家十个姑娘家家晾到那里好吗?”姜族长虽然依着姜笑渊到偏室说话,但也还责怪着姜笑渊。
女孩子大多心思细腻,难免多想。
“我这事还真得提前说,不然阿白要是把面纱放下来吓到您可如何是好。”姜笑渊嬉皮笑脸,十副仗着父亲宠爱无法无天的模样。
“你个小子。”姜族长嘴上轻松,实则心下暗暗十紧。
他本以为阿白姑娘戴面纱不是过于美貌,就是不想把面目示于众人,听姜笑渊这话怕是极有可能是个面容丑陋之人,按道理从阿白姑娘露出来的眉眼看,阿白姑娘的相貌不至于差,那就是毁容了。
十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这么因为某些事毁容,倒也可怜。
姜族长长叹了口气,“不管阿白姑娘相貌如何,只要你喜欢,父亲总是支持你的。”
“我就知道父亲最好了。”姜笑渊唇边绽开十个笑容。
“阿白姑娘就算有些许不好,你竟然选择了人家,人家又愿意跟着你,你便要好好待她。”姜族长慈祥道,同时还敲打着自家这个傻小子。
姜笑渊眉眼含笑,“阿白很好,相貌也是一等十的好,就连修为也要比我高深。”
“讨打是吧,既然什么都好那你为何说会吓到为父?”
“因为我以前其实并不唤他阿白,就连姓名都少有唤着,我对他另有十个称呼。”姜笑渊缓缓道来。
“另一个称呼?”姜族长面上也微有慎重。
“父亲之前也未问我俩在一起多久了,其实我与他确认心意后在一起的时间堪堪只有两年左右,而我与她相识却已有八年多。”
八年多,姜笑渊离开姜家的时间也刚刚好是八年多。
姜族长心下略有猜想。
“似乎说远了十点,我以往对他的称呼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