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笑渊为自己的反应而觉得有些羞耻,他居然还因为那微微的刺痛有感觉了。
姜笑渊捂脸,为此感觉害羞,把自己上半身都摊在水潭边,一双平日里盛满星光的眸子此时慵懒的半眯着,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白猫。
阮锦白微微抿了抿唇,姜小朋友那里挺……敏感的,有不少男人那处都并不敏感。
阮锦白本来也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大得阮锦白都要觉得那般做的自己是变.态了。
阮锦白无辜地歪了下头。
他看见了枝头上漂亮的雪白花朵,花瓣是薄薄的一片,雪色与绯色的结合会是什么样呢?
阮锦白按耐不住的轻轻吹了口气,挂在枝头的花瓣飘落而下,在对方的敏点上划出一道小小的口子。
姜笑渊大概是不懂为什么今天的花花叶叶都和他对着干,本来在发泄过后有些敏.感的身体,居然因为那一个几乎连血都没有出的小伤口而颤了颤。
痛感和快.感有些时候是共通的,姜笑渊这面红耳赤的模样有点可爱,像偷腥的猫儿被人逮个正着。
白衣飘飘而过,阮锦白无声离去,只留下一缕冷香证明他曾经来过。
事后阮锦白是真的很后悔他曾经来过那处,现如今的阮锦白是很难把姜笑渊当做一个小孩看待了,哪有小孩会想着自己师尊做那事,哪有小孩会那样……胆大妄为、不知羞.耻。
作为一个现代人阮锦白在这方面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自我纾解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就是因为姜笑渊一直被他当做小孩,而他又接收了原主上千年的记忆,难免被古人所影响,敢意.淫.师尊,那家伙还不算胆大妄为吗?
阮锦白整理着古籍,找了一本极为晦涩难懂的玉简看了起来,最后更是拿出笔来抄写,本来有些浮躁的心在抄写了两遍玉简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小孩子可真麻烦。
更何况姜笑渊成长的越来越像阮锦白喜欢的类型,末世前阮锦白同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欢娇小可人的小姑娘,可末世后他更喜欢强势一些的人,不论男女。
很明显姜笑渊就很符合他对男子外表的要求,坚毅,剑眉星目,足够强壮高大,但对方在他面前太过于可爱一点,这也是阮锦白一直把对方当小朋友的原因,可现如今姜笑渊自己打破了他在阮锦白心中小朋友的固有形象,而阮锦白却是真的对姜笑渊的身体有些感兴趣。
阮锦白舒了口气,想当做没有看见今日的事,但已经看见了,阮锦白也实在没有办法用以前的目光继续看待姜笑渊。
姜笑渊喜欢女子,哪怕他现在喜欢你,但他并不知道你是男人,所以他不一定会知道你是男人后还继续喜欢你。阮锦白这样告诉自己。
你只是馋他身体。
所以不要贸然出手。
阮锦白给自己下了最后的通牒。
他选择忽略自己对姜笑渊的些微喜欢,也许这点喜欢就是馋对方身体的证明。
其实馋对方身体就已经够了,人生讲究及时行乐,哪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他喜欢就好,就算对方不能接受他是男人的事实,那也没有办法,他有足够多的手段让对方爱上自己,为自己神魂颠倒。但这并不好,阮锦白的爱情观不予许他这么做,他一直认为爱情值得尊重和慎重。
姜笑渊并不是什么其他人,而是他拿出足够耐心养在身边的人,这算是他在修真界为数不多亲近的人,他应该更加慎重。
每个人都值得被温柔以待,姜笑渊同样,大白猫值得更好的,毕竟喜欢猫猫的人很多。
阮锦白是个恶劣的人,他知道自己那隐藏起来的些微爱好,这些爱好并不能让姜笑渊感到情.爱的温柔与缱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隐藏深处的他。
道理都懂,然而阮锦白还是很难与姜笑渊与以前一样相处,到底是不一样了。
他当时对姜笑渊是哪怕知道对方喜欢他,也能够淡然以对,而现在的他却是时不时就会将目光停留到对方身上,他有些想要亲亲对方,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阮锦白一笑置之,他足够的理智,很清楚这样的状态不会太久,可偏偏另一个当事人老要来撩拨他。
对方这个时候可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
姜笑渊最近很是苦闷,他感觉到了,师尊在疏远他。
他并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要疏离他,这种疏离还是那种悄无声息,险些让人发现不了的,对方的方式太过于精明,等他发现的时候他与师尊的关系似乎都变得若即若离起来。
可姜笑渊哪怕明知道阮锦白是在疏远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凑上去,这样显得他很卑微。
姜笑渊扯着小花瓣玩,将一瓣一瓣的花瓣丢下,碾碎,越想越气的姜笑渊都要气成河豚了,他丢掉花朵索性打坐修炼起来。
片刻之后,他猛然睁开眼,眸色晦暗不明,在阳光下隐隐有变成金色的趋势。
还是不甘心。
怎么也不能甘心。
凭什么对方要疏远他,他就得乖乖受着。
姜笑渊皱起了浓黑的眉头。
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送给了对方一朵花,如果她不喜欢她大可以拒绝,可她接受了,在他为此羞涩高兴,忍不住想要更多时,对方又将他推开。
为什么要这般对待他,为什么要在他以为他近了一步的时候,将他狠狠地推开。
怎么样才能彻底拥有她?
一个声音告诉他:占有她,让她浑身上下都是你的气息。
可是她会不高兴的,我不想她不高兴。
那个声音给出致命一击:她在疏远你,她并不喜欢你。
是啊,她在疏远我。
她也并不喜欢他。
这是他并不想认清的事实,她是师,我是徒,我应该尊重她敬爱她,但我同样爱慕她想要占有她。
他是卑劣肮脏的泥土,对方是天间的谪仙,而现在泥土想要玷污谪仙,妄图让谪仙归他一个人,他太卑劣了。所以谪仙一定是发现了,所以她想悄悄地飞回天际,可污浊的泥土并不想放她回去。
肮脏,污浊,丑陋,不堪。
谪仙终究是属于天际,而阮锦白究竟是不属于姜笑渊。
她一定是发现了,发现了他的爱慕,发现了他的不知所谓。
为什么阮锦白不能属于姜笑渊呢?如果每一个都将有一个归宿,那为什么阮锦白的归宿不能是他呢?
暮色就像一张暗色的大网,悄悄的笼罩下来。
夜幕降临了。
姜笑渊头脑有些昏昏沉沉,他的眼睛竟是在无知无觉中变成璀璨的琥珀色。
迷途的羔羊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夜幕深沉,只有着几点零星的星子挂在上面,整个大地都似乎沉睡了过去。
凌云峰向来清静,夜晚更甚。
安静中正在闭目打坐的阮锦白倏然睁开了眼,空寂的眼如同在透过洞府石门看向远方,一盏茶的功夫,阮锦白的洞府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没有其他声音,只是单纯的有规律的“咚咚”声。
“夜深了,本座乏了,有事明日再说。”阮锦白赶人赶的十分的不客气。
石门外敲门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又继续敲了起来,比起方才的有规律且怡然自得,这次对方的敲门声明显急躁了起来,没有规律可循,只是“咚咚咚”的敲着,想要洞府内的人把门打开。
咚咚咚。
请把门打开。
我在你的门前等待。
我亲爱的人儿请把门打开。
开门的那一刻你便已注定属于我。
……
紧闭的石门如同一盆冷水让人遍体生寒,来人的眼眸由璀璨的金色变成微微的发红。
你怎么能这样,如同神坻一般的降临在了我的世界,又在我迷恋上你的时候翩然离去,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是师徒,这是一种亲密且暧昧的关系,我知道我这样卑劣无.耻,但我本就是一个卑劣的人。
金色眼眸的青年男子眼中盈满悲伤,他病态般的敲着石门,嘴里小声的重复着“咚咚咚,该开门了”。
她只是累了,并不是不想见你。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青年男子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头脑这个时候并不清楚,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应该回去,应该让对方好好休息。
姜笑渊如此想,眼眶微微发红,有些落寞。
就在姜笑渊要离开时,石门开了,清冷高傲的女子冷漠地看着他,似乎不耐烦极了,然而姜笑渊却是如同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只是十分激动的扑了上去,拥抱住对方,如同拥抱住了整个世界。
他就知道师尊会为他开门了,谪仙也一定不会嫌弃肮脏的泥土,她只会在泥土里种下一颗种子,然后让种子从泥土中长大,开出一朵最美的花。
突然被人抱住的阮锦白十分的意外,对方胆子现在都这么肥了?
因为意外他没有躲开姜笑渊的拥抱,因为意外他微微愣怔住了,然后就被人一口吻在了唇上,那是一个急躁的吻,并不温柔,带着害怕失去的情绪来得又快又急,似乎害怕吓到了对方他又强制性地让自己吻得轻柔了许多。
浅浅的话语从两人相贴的唇中溢出。
“师尊,我喜欢你。”这声音很轻柔,再轻一点就会随风破碎了,但阮锦白却是听见了。
“嗯。”阮锦白轻声应了一声。
傻傻的猫儿更加的激动了,他似乎误会了什么,吻得更加深入,他也不想想如果那个恶劣的人类同样喜欢他,为什么要疏远他,可惜傻猫儿放弃思考,他觉得自己口中的唇瓣才是真实的。
可那个人实在太过于恶劣,明明让自己不去主动招惹,却偏偏纵容着猫儿自己犯下罪恶,到时候他还能无辜说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先招惹我的”,这世间恶劣的人太多,阮锦白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如同毒蛇一般看着傻猫儿接近,然后伺机而动,一口将大白猫吞下。
但是现在的毒蛇还不能吞下大白猫,他还需要大白猫更加的靠近,如同献祭一般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血腥味从唇齿间溢出,姜笑渊的吻技实在太过于差劲,阮锦白的唇上以及口腔内部都有了一个小伤口,他舔了舔自己的伤口,血腥味并不好吃,但无疑这很能激起男人的欲.望,姜笑渊那双变成琥珀色的瞳孔贪婪的看着阮锦白,他渴望着这个人,想要占有着这个人。
而一只空有爪子的猫猫又怎么可能睡得了毒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