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白想奉劝对方最好别过来,他压制住自己别做什么让双方后悔的事已经很困难了,偏偏姜笑渊还一个劲的作死。
被人扑了满怀的阮锦白深吸一口气,姜笑渊是本能的觉得热,想要靠近他,而他全身寒凉自然也是想要靠近能温暖他的热源,方才还尚能忍受,姜笑渊这么一下扑上来,阮锦白险些没把对方直接办了,他觉得自己要成柳下惠了,主角小鬼能稍微懂事一点吗?不用太多,稍微离他远一点就好。
阮锦白全力压制寒.毒和那莫名的吸引力,盘腿坐于地,无力再把主角小鬼丢开,姜笑渊迷迷糊糊的在阮锦白怀里蹭了蹭,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他似乎更加确定了眼前人是谁,亲昵地又蹭了蹭,然后才伸出手将阮锦白的青铜面具揭开,呆呆愣愣着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好像有点不一样。
“看清楚了吗?”阮锦白唇齿轻启,冷冰冰道,“本座,男的。”
姜笑渊看着阮锦白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将手中面具丢开,伸手触了触那张张合合的嘴唇。
阮锦白冷淡地看着姜笑渊,努力压制那该死的吸引力。
少有与人这般亲近,阮锦白看似冷淡,实在已经僵了半个身子,然罪魁祸首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姜笑渊感受着身下温凉的身体,俯身将唇靠近阮锦白的唇角,慢慢移动,眼看唇与唇就要相贴,阮锦白眸色暗了暗,头偏了偏闪开了,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算了,亲吻可不行。
那一吻最后落在了阮锦白的脸颊,清浅柔软,带着一点湿气,奇怪的感觉。
被人躲开了,姜笑渊急迫地又想追逐过去。阮锦白哪怕被性.欲和寒.毒折磨也依旧冷静,他冷淡的看着姜笑渊,想要警告对方老实一点,然姜笑渊可还没有什么多余神智,不管不顾地重重在其唇上啃了一口,当真亲到了人,他又温柔了下来,慢慢研磨,直至唇更加艳丽,微微红肿,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被亲吻的阮锦白难得愣怔住了,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再冷静的人初吻被一个小鬼莽莽撞撞的夺走了,都会有些难以继续冷静,他甚至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为了主角小鬼的贞操阮锦白是拿出了最强的定力,可惜当事人不配合,甚至还拖他后腿。
阮锦白眼睛发红,就连眼尾都带出一抹好看的红,艳丽到好似来自地狱的妖孽,他喘息一声,眼尾红晕更盛,放缓语调,用那明显染上情.欲的声音道:“乖一点,别乱动。”
只可惜姜笑渊充耳不闻,本能的寻求快.感,唇轻轻吻着阮锦白的唇,温柔的抚过刚刚被蹂.躏过的薄唇,又开始下滑,沿着对方线条优美的下颌,滑至脖颈,在阮锦白滑动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喉结是男人极为敏感的地方,阮锦白原本还尚且冷静的眼眸带出丝丝情.欲,喉结微微滚动,似乎有些疼了,他轻嘶了一声,立刻让原本不知轻重的姜笑渊轻了下来,遂又温柔的舔了舔,含着阮锦白的喉结用舌尖温柔抚过,试图向对方发出我很温柔的信号,光顾过脖颈,姜笑渊又慢慢将唇舌移向那精致的锁骨,将头埋在阮锦白的肩头轻轻吸了一口气,唔,熟悉的冷香。
姜笑渊看起来似乎不急不躁,然呼吸却愈加急促,手下火急火燎地扯开了阮锦白严实的衣襟,露出好看的肩头,手指轻轻抚摸一下,又开始温柔的在锁骨处肆.虐横行,很快就留下些许暧昧的红痕。
姜笑渊趁着阮锦白现在不能动,一个劲的占便宜,让从来没与人这么亲近过的阮锦白,狠狠体会了一把肌肤之亲是什么感觉。
阮锦白轻轻喘息一声,面对这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然他对感情向来慎重,就连初吻都还是在姜笑渊猛猛撞撞之下夺走了,有感觉是一回事,可事后又该如何。
阮锦白冷静的思考,身体如欲.火焚身,然他的思维还尚且冷静。
姜笑渊亲亲抱抱啃啃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靠近阮锦白耳畔蹭了蹭对方的脸,声音暗哑的小声道:“师尊,抱抱我……”
阮锦白压制情.欲没有理会,然心下却是微荡,对方这是认出他了?
“……师尊,师尊尊,亲亲我好吗?”姜笑渊磨蹭着阮锦白发红的耳畔,一口咬住对方耳垂,希望阮锦白能给他一点回应,见阮锦白还是不理他,他有些委屈的放开沾满口水的耳垂,似乎是怕咬疼了又温柔的舔了舔,超小声道,“师尊,亲亲我好吗……唔,喜欢你,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阮锦白深吸一口气,心弦微动,停止继续压制寒.毒以及因为情花而勾起的无边欲.望。
停止压制情.欲,一时情.欲翻卷而来如同要把他燃烧,寒.毒.寒彻骨髓让他生不如死,然他却一手放在了姜笑渊脑后,另一手抬起对方的下巴,唇边勾出一抹既浅淡又危险的笑,强势到不容反抗,他压低声线慢条斯理地问,“小朋友看清楚我是谁了吗?还想要?”
危险而又诱人的话语,态度强硬到让人陌生,最后一句话更如同气音,轻飘飘的,却又如同小钩子一般勾人。
姜笑渊如同被蛊惑了一样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本能的绝对危险,摇了摇头。
他扯了扯阮锦白的衣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师尊。
阮锦白抽出心神勉强应了一声。
姜笑渊翘起呆毛,似乎确定了眼前人是谁,高兴地舔了舔唇边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想要。”
“真傻。”阮锦白收回酥.痒的指尖,揉了揉对方俊朗的脸,眼神暗沉,“笨蛋,你会后悔的。”
姜小朋友抱住阮锦白,并不觉得自己会后悔,如同大白猫一样蹭了蹭阮锦白的脖颈,试图还想再舔上一口,被眼疾手快的阮锦白强行制止了。
“如果真的做了,我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这样还要吗?”阮锦白拿出最后的定力问道。
“那师尊喜欢我吗?”姜笑渊呆呆愣愣却问到了点子上。
阮锦白沉默了一下,他懂了。
忍着那无边欲.望阮锦白叼了一口姜笑渊的颈肩肉,牙齿切入肉里,热血缓慢涌出,姜笑渊似乎是疼到了,微微颤抖了一下,阮锦白安抚地揉了揉对方的后脑,往嘴里含了一口至阳至纯的黄金血液,方才勉强好受一点,不再整个身体都发寒疼痛。
姜笑渊猛然间瞳孔金色更甚,如同盛满了阳光,在阮锦白看不见时呆萌的眼眸变得危险锐利,忍耐着不将抱着他的人一口一口吞吃入腹,手指抚上阮锦白的喉结,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感受到手下微微滑动的喉结,他的眼眸带出一点心安的味道。
阮锦白松开对方的颈肩肉,将姜笑渊不安分的手拿了下去,一把抱起姜笑渊,而下一秒就将想要蹭蹭的大白猫无情地丢进了冰凉溪水里。
不想碰水的大白猫挣扎着想要出来,扑腾时姜笑渊在溪水里呛了一下,干咳了几声,也不扑腾了,就在水里委屈兮兮的看着阮锦白,试图让那个无情把他丢进水中的人良心发现。
阮锦白皱了皱眉,男主这是在向他撒娇?
以防姜笑渊再次过来作死,阮锦白运转冰寒之力让刚刚才融化的溪水快速结冰,将不听话的小猫崽子暂时冻在了溪水中。
哪怕男主现在动弹不得,然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却还在,阮锦白忍不住将口中含着的血液慢慢吞下,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姑且让阮锦白得到喘息的时间。
那花的香味直接让姜笑渊的血脉力量暂时突破了他留下的封印,然封印还在,只需要加强一下就好,他的情.欲起源除了情.花,更多来源于姜笑渊的血脉吸引,只要将对方的血脉暂时封住就好。
其实更简单的方法就是他与姜笑渊春风一度,可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一旦真的发生.关系他出于责任心都会负责,他凌云尊者的身份自然不合适,只要没有到达修真界修为的最顶端,他男子的身份就不好暴露,若以景云的身份,这反正也是一个马甲,并非不可以负责,魔门少主与皓月宗凌云尊者唯一的徒弟,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不过一旦发生.关系男主真的不会千里追杀他吗?景云对男主只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最多再加上一条债主,当然这都算不得大问题,他有绝对的武力镇压男主,也足以让对方喜欢上自己,离不开自己,可他自己喜欢姜笑渊吗?那个问题彻底问到阮锦白了。
阮锦白看似淡薄,可偏偏对感情极为慎重,不动则已,动了自然是要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然男主不仅花心,且似乎还是一个恐同,阮锦白还不至于没品到去强迫直男,再则姜笑渊的体质那般吸引女人,他也不想与一堆女人抢男人,然最重要的还是阮锦白对姜笑渊似乎并没有什么超出师徒情之外的多余感情,虽然他对姜笑渊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耐心与温柔。
思及方才姜笑渊所说的喜欢师尊,阮锦白调息的动作略顿了顿,喜欢吗?
一时之前的猜想明了,对方在皓月宗喜欢的人并非任何一个原本后宫,而是他?因为没想过姜笑渊会胆肥到喜欢他,又不怎么把自己太带入女装的身份,他倒是忘了在姜笑渊看来他就是一个貌美还冷的冰美人,似乎喜欢上也并非不可能,然这份喜欢又能值多少,又能维持多久?
你说呢?姜小朋友。
你喜欢凌云是因为觉得他是女子,可一旦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个男人,你还会喜欢吗?或许他不应该出现,阻止万剑仙宗的那个女孩儿来救男主。
略微将自己的欲.望与寒.毒压住,阮锦白取出布阵笔,咬破指尖,以自己的指尖血为引,彻底加强阵法,将那蓬勃外溢的血脉气息彻底掩住,又将血脉力量彻底封住。
见姜笑渊伤口处缓慢往外溢的黄金血液变成红色,阮锦白彻底松了一口气,体内躁动不安的寒.毒再次被压制,那点仅剩的情.欲反倒是他能轻松忍受的。
“你可真麻烦。”将男主从再次融化的溪水中捞出来,阮锦白叹息道。
抱着姜笑渊的阮锦白目光不经意间飘到了姜笑渊肩头,那肩头上还有一点黄金血液,金黄的血液在阳光下透着一种莫名的魅力,带着黄金白虎的血脉吸引,阮锦白不自觉地俯下身轻轻舔了一下,将那些血液带入口中。
然而最尴尬的就是方才还昏迷的男主居然这个时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茫然的看着阮锦白,与阮锦白大眼瞪小眼。
在这种尴尬的时候,自然要先发制人,阮锦白率先丢下姜笑渊,皱了皱眉,冷淡着一张脸,脸上似乎夹带着一丝厌恶,“没想到姜道友为了与我春风一度,居然如此不择手段,还真是让景某长见识了。”
被摔在地上的姜笑渊更加茫然了。
他怎么了。
阮锦白拢了拢自己散乱的衣襟,他不动时还好,这一动姜笑渊的目光也不自觉的跟了过去,对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处尽是一片暧昧红痕,方才衣襟松松垮垮,明显是被人用暴力扯开,如此一看这奸商就更像是被人欺负了的美人,很明显他就是那个欺负美人的恶人,姜笑渊一时只觉自己罪孽深重。
他没有茫然太久,之前的记忆快速涌入他脑中,先是他拿出那什么鬼花,然后他就在那馥郁花香中欲.火焚身,把这个男人错当成师尊,一个劲的在人面前撒娇卖萌,最后更是扑到对方怀里又亲又抱。
姜笑渊的记忆止于被丢进溪水中,然他已经一脸生无可恋,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道友,我现在说自己不知道那花是什么还来不及吗?”自知是自己问题,姜笑渊试图拯救。
“你说呢?”阮锦白冷着一张脸,唇边带起危险的笑容。
姜笑渊自己都是一脸雾水,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不过看着阮锦白那明显被扯烂的衣袍,姜笑渊默默拿出一件红色的外袍先给对方披上。
“道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花会有催情效果,我当时采摘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姜笑渊欲哭无泪的解释。
阮锦白哂笑一声,露出你以为我会信的表情。
姜笑渊试图想让阮锦白信他,可他那么过分的事都做了,虽然他现在一边肩颈很痛,但似乎对方就咬了他这么一口,反倒是他一个劲的轻薄无礼,姜笑渊是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那点定力也没,简直不配喜欢师尊,然想着对方肩颈上的暧昧红痕,姜笑渊满是愧疚,主动掏出药想递给阮锦白,然阮锦白却没有接。
“你是要让我自己涂?”
姜笑渊懂了,有点不想继续亲密触碰他人,然到底是自己理亏,他对景云那是一百个愧疚,于是犹豫一下也就小心地给对方涂了起来,见对方没有拒绝,更加仔细地小心涂抹。
“云道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姜笑渊趁机继续解释。
阮锦白本来只是当时环境尴尬,所以才先发制人,倒是没想到主角反应这么大,为了符合人设,他打开姜笑渊小心擦药的手,面色并没有如何缓和,“哦?是这样,当真不是道友馋我身子。”
姜笑渊把头摇做拨浪鼓,“当真不是。”
“既然是这样,那道友为何还三番五次地与我制造偶遇,这次更是巧合地拿出了催.情的情.花。”阮锦白将先发制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姜笑渊被冤枉的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