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没想到这位神使能问出这样一个纯洁的问题来, 一时间还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好了。
他想了想,向这位神使询问道:“你之前没有见过这种事吗?”
“没有。”神使淡淡回答说。
楚夏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将盖在自己身上的红绸扯开, 红绸下面的身体不着寸缕。
神使微微蹙起眉头, 似乎不明白楚夏这是在做什么, 楚夏看着他疑惑的表情, 更加好奇这位神使从前都是在哪里长大的,难道他从出生就没有接触过这种事?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们魅魔比较黄,所以对这些东西不用人来教导就能十分精通。
楚夏活动了一下双腿, 向神使问道:“你现在看我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神使回答说。
“嗯?”楚夏一下子坐起来,不应该啊,自己的魅力已经下降了这么多吗?
他盯着神使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看了半天, 皱着眉头问他:“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神使点头, 看起来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楚夏摸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起造成眼前这一幕的可能性, 这些神使都是正常人吗?不会是少了某样功能吧?
又或者,眼前这位不喜欢男人。
可就算是不喜欢男人, 难道也不喜欢自己吗?
楚夏想来想去, 仍觉得不大对劲, 他从云层上爬起来,走到神使的面前, 伸出手试探。
随后楚夏长长呼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位神使是真的没有感觉呢, 这不是挺好的吗,马上就可以活动起来来了,他问道:“你还说自己没有感觉?”
楚夏微微用力, 神使的眸子变作了金色,他对楚夏说:“确实没有感觉。”
楚夏的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来,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有感觉,这位神使会不会太口是心非了一些,他手中的力气又加大了一些,问神使:“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如果现在都不会觉得难受,那等会儿这位神使可能也不会感到任何的欢愉。
那实在是有些可怜了。
而自己这一通难道就算是白忙活了?
“难受?”神使眨了眨眼睛,或许他连难受是什么滋味都不明白。
楚夏心道算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总不可能让他现在放弃,那自己真的是要完犊子了。
他松开手,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强一些,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感觉,还是等自己的成熟期结束以后再同他讨论。
“你到底要我怎么帮你?”神使向楚夏问道。
“坐下。”
神使倒也顺从地在柔软地云朵上坐了下来,他仰头望着楚夏,金色的眸子里只倒映了楚夏一个人的身影。
楚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对神使说:“把衣服脱了。”
神使不明白究竟是要帮什么忙,竟然还要把衣服给脱下,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他指尖一动,身上的衣物便尽数落下,楚夏低头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弯下腰,拍拍神使的肩膀,先安抚他说:“忍着点。”
神使对上楚夏的眼睛,不太理解楚夏话中的意思。
楚夏缓缓坐下,神使哼了一声,楚夏寻思我还没叫唤,他这是在叫什么,但这种时候,他作为一个过来人,只能安慰神使说:“不疼,不疼,等会儿就好了。”
虽然神使对眼下的这一幕非常陌生,但潜意识里依旧觉得楚夏这话说的太过奇怪,他下意识地开口澄清说:“不是疼。”
“那是什么?”楚夏问他。
神使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
但是隐隐有些嫌弃楚夏的动作太慢,应该快些,再快些。
楚夏不知道神使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他抬手楼主他的脖子,温热的嘴唇贴在神使的耳侧,轻声问他:“现在还是没有感觉吗?”
神使没有说话,不苟言笑,依旧是那副高冷矜持的狗样子。
楚夏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迷茫了,难不成他真是要在这里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玩具。
那这位神使的付出确实有点大了,楚夏这一思考,他动作就更慢了。
而那位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不近人情的神识却在突然间伸出手,紧紧握住楚夏的腰肢。
他的力气很大,楚夏觉得等他的手掌松开,自己的腰上肯定得留下他的手掌印。
只是这人怎么就突然开了窍,他还以为接下来就只能靠自己了。
很快楚夏就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厚厚的云朵在视线中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从楚夏身边飞走的那块长长的红绸好像化作了漫天的霞光,铺就在这云层之上,那云被烧得越来越红,恍惚间让楚夏觉得他们这是进了一间新房里。
天地为席,倒也有些意思。
神使的动作激烈得好像要把楚夏整个人都给吞食下去,楚夏躺在云层上,开始担心他这样用力,不会把身下的云层给搞出一个窟窿,然后他们两个都掉下去吧。
楚夏感觉自己要疯了,这人刚才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嘛,现在这怎么突然像是磕了药似的。
可按理说这个梦境应该完全是由自己来掌控的,他根本不会有嗑药的机会。
楚夏根本不知道在这里究竟度过了多么长的时间,在开始前,他曾说过只有这一次,现在看来,他也确实将自己说过的话践行得非常彻底。
就是这也太久了些吧。
神使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想这么一直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原来小魅魔要他帮的忙是这个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结束,楚夏只觉得身上的光明力是前所未有地充沛,恨不得当场翻几个跟头,他压抑住这种莫名其妙兴奋感,戳戳神使的胳膊,向他问道:“那个你感觉怎么样?”
毕竟是算是这位神使的第一次,按照他之前的那番话,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神使抬眸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楚夏只当他是害羞了,他在云上躺下,对神使说:“再睡一会儿吧。”
神使看着他,他向来不会产生困意,只是此时看着这个小魅魔,突然间觉得睡一会儿或许也不错。
神使在楚夏的身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楚夏从这场梦境脱离,他身上由成熟期带来的不适感已经消减了许多,他虽然很不想从神使的身上获得任何多余的好处,这样显得自己是为了这些才跟他在一起的,但是这是魅魔的天性,一旦拉人进了梦中,必然是要吸取对方的力量来补充自己。
只是楚夏感受身上那股庞大的力量,开始忧心自己这回在他的身上是不是吸有点多了。
但这个问题也不全是出在自己的身上,毕竟他也没想到能够做这么长的时间,而且那个过程他已经很收敛了。
可惜圣殿中没有什么正经食材,可以给他好好地补一补。
楚夏靠着身后的枕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想完以后终于开始想正经事了,如今也不知道那些祭品们找了多少的羽毛,留给他的时间或许并不是很多,不知道这位神使有没有兴趣跟自己私奔一下。
听到身边的响动,楚夏侧头看去,神使已经从梦中醒来,金色的眸子渐渐褪为灰色,楚夏笑起来,问他:“你醒啦?”
神使嗯了一声,清清冷冷的,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了那种事,他整理好衣服,从楚夏的房间中离开。
住在其他房间里的祭品们大概也时刻在关注着楚夏的动态,所以等到第二天的早上,约翰便悄悄过来,向楚夏问道:“你昨天晚上和神使在房间里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了聊。”
约翰并不相信楚夏的这番话,想要聊天在哪里不能聊,偏偏得回了他的房间中去,尤其楚夏还是个魅魔,这人未免也太大胆了点,敢在父神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还有那位神使,竟然也真的被他引诱。
约翰再看向那位神使的时候,目光中就多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而其他的祭品发现神使这个东西并不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也忍不住动起了歪心思,如果他们能够为自己所用,是不是也能帮助他们得到那六根羽毛,站在高台顶上的那两位神使他们一时还不敢上前去招惹,但是剩下的这两位他们也可以试试,既然他可以被楚夏勾引到手,那应当也不会拒绝他们。
当然也有比较要脸的祭品,严厉地拒绝了这股不正之风。
然而任凭他们在这二位神使的面前耍尽了手段,他们二人好似眉毛都没动一下。
不过神使今天心中隐隐有些不快的,因为他们围在他的身边,那只小魅魔便也没机会单独过来找他了。
直到晚上时,神使一个失神,又被楚夏给拖进了梦中,因为有了第一次,所以现在楚夏完全不需要再等着他睡着了。
楚夏十分臭不要脸地凑过来,对他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神使看了他一眼,道:“我说过,只帮你一次。”
那种**蚀骨的滋味的确很让人难忘,可神使似乎更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真的不行吗?”楚夏拉着他的袖子问道,“你如果不帮我的话,我去找约翰试试了。”
他说着松开了抓着神使袖子的那只手。
紧接着楚夏就看到神使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他对楚夏说:“只有这一次了。”
“嗯嗯。”楚夏点点头,想着今天这一次过后,他的成熟期应该就能彻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