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自诩对曾酉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
毕竟她家傻憨a生活寡淡无趣，平时好像也没什么爱好，是陪她看个电视剧都能睡着的地步。
不上班的时候基本就是做做家务，检修家电，然后跟着周楚晃悠。
像一只被驯化的猛兽，甚至还知道怎么讨人欢心。
所以在前辈的杀青宴上周楚都有点想她的小猛兽，但转念又抛到脑后了，寻思着回去给对方打个电话。而一边的裴九笛也没什么大牌可耍，哪怕她和周咏絮是星云目前最火的两个omega演员。
但是周咏絮的评级却高她不少，按照综合评分的具体判定，是因为周咏絮演的戏多，质量也好。
蓝色娱乐虽然在资源上从来不会克扣裴九笛，但周咏絮先天的优势一时半会也很那让裴九笛扭转过来，所以这种场合，裴九笛都非常谦逊。
毕竟她的作品华而不实，全都是一些注水小甜饼。
稍微深层次一些的其实有点关系都接触不到。
在圈子里有钱其实没有权有用，很多东西钱能买到一点，也仅仅只有一点了。
那位前辈饰演周楚的母亲，姓蔡，跟朴默也是好朋友，是剧院的演员，这次也是朴默拜托才来参演的。她的事迹周楚在进组之前也查过，离异多年，妻子也是演员，在很多年前自杀了。
alpha和omega的结合，在演艺界也不少，只不过近年来婚后的omega演员大多数以参加综艺为主，一些育儿的综艺，再卖点夫妻的感情。
正儿八经的演员事业，好像就没那么上心了。
这位前辈的妻子好像就是因为事业的问题决裂，最后闹得满城风雨，然后抱着孩子跳楼了。
当年引起了很大的社会舆论，因此omega的保护政策又一修再修。
这位前辈后来也没再婚，反而一直活跃在演艺圈，很喜欢提携后辈。
周楚跟对方搭戏是有收获的，席间也跟对方聊了几句。
这种只有主创在的场合，聊的难免多了一些，提到感情问题，免不了有人问周楚跟曾酉的事。
“小楚，听说你跟之前和做的演员在谈朋友？”
蔡老师五十多岁，给人感觉特别斯文，下戏还戴一副眼镜，她本人给人一种上世纪文人的感觉。
周楚杯里的酒刚被续上，闻言点了点头，她私底下也没给人一种全副武装的感觉，但是根本让人挑不出错。
“是。”
她冲对方笑笑，裴九笛坐在周楚边上，她刚才听这位蔡老师的指点还在自我消化。
在周楚以为对方还要问点什么的时候，蔡移反而没继续了。
这顿饭到结束的时候，蔡移等人都散了一些，她吃完就直接离开了。
在走廊上，蔡移拍了拍周楚的肩，“好好考虑。”
周楚还不太明白，等送走了蔡移，只有在片场话才很多的导演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她的意思是让你好好选择。”
朴默是个终身未婚的omega，她先天腺体有病变，分化后也没有信息素，圈里也看不惯她的都直接说她是无性人。
周楚愣了一下，朴默反而笑了，她对周楚的印象就是一个很较劲的演员，但是那股劲跟江粒汐的劲不一样。
刚进组那巴掌打得实在是惊为天人，后期反而非常老实。
没人会不喜欢好好对待工作的人，这个时候难免多了句嘴：“你有点像她过世的妻子。”
周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朴默：“不是脸。”
周楚噢了一声。
她不是看过那位前辈的照片，都过世将近三十年，网上的修复照片也能看出惊人的颜值。
我才不像她呢。
但是我也不会成为她，抱着孩子去死未免也太凄凉了。
我都濒死一回了，什么都舍弃，就是这个不可以。
朴默个子还没周楚高，平时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但这个时刻走廊灯影模糊，照得周楚的神情有种倔强。
她的风情其实全在性情，朴默之前并不看好周楚，但是一部戏很多的配置都不是导演能决定的。
比如江粒汐，她并不满意。
试镜只是走个过场。
周楚算是上面的选择和她的选择，试镜的那一幕的确让她心生触动。
现在的omega身上很难得有这种昂扬的生命力了，像是凤凰。
“小裴刚说在车里等你，你们年轻人不是还有下一场吗？明天休半天，好好玩吧。”
朴默的剧组虽然现在进度还算快，但她也并不赶工期，她本身名气大，讨厌她的和喜欢她的分庭抗礼，这种奇怪的对抗也不影响投资她电视剧的广告商。
加上《小明天》反响不错，她更不会拘着演员了。
周楚被裴九笛带着去了次消遣的地方。
她来到星云就直接过上了婚后生活，雨镇虽然脱贫好几年，但是这种娱乐场所的普及度还是不高。
电影院就两家，巨幕想都别想，更别提泡吧了，雨镇的小年轻出去的原因多半也是因为没地儿玩。
但是原本周楚就不算是一个爱玩的人，泡吧也挺贵，有人请客吧她又怕别人图谋不轨，所以还真没去过几次。
裴九笛：“没事儿，我朋友开的，我们去蹦迪，哎拍戏累死我了，我以前都没这么累。”
她在车上就戴上了假发，这个时候噘着嘴抱着周楚的胳膊：“楚楚，你不会是担心你对象不让你去吧？”
周楚：“？”
“我是怕女朋友的人吗？”
她还真不怕。
反倒是曾酉是个粑耳朵。
裴九笛在粉丝前的人设是个乖乖女omega，其实骨子里是个人来疯，拍戏这段时间周楚算是明白了。
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不套人设的，江粒汐那点善解人意的清纯女o形象是在uou上给撕了，是破罐子破摔，居然还能有粉丝爱得死去活来。
周楚自己呢，在拍上一部的时候隐婚，剧播完cp分离，结果因为曾酉被拍，后来也就算了。
跟曾酉谈恋爱。
她其实都没跟对方谈过，开局419，都跟按了快进一样。
一开始她跟尚枫紫说也做好了离婚的打算，那样对大众来说是什么都没发生，她单身，还是单身。
但是她还是个人，所以舍不得。
就当是先婚后爱好了。
车里开着灯，裴九笛注意到周楚一瞬间温柔下来的神色，她一开始瞧不起周楚，甚至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思。
毕竟这些年在圈里头混，很多恶意都她也感受过，很难不同化。
节奏一旦快起来，就会觉得很多事情是理所应当的，比如说欺压，比如ao的区别和男女的分别。
周楚这人有点傻大姐的感觉，虽然看着不傻，还有点精明样儿。
相处起来，裴九笛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周楚那么有好感了。
周楚礼数周到，客气带着边界感，对alpha演员那是保持距离，可能裴九笛自己是个o，就稍微亲近一些。
裴九笛感冒她比裴九笛的助理还关心。
出门拍戏自己带锅，在酒店里直接煎姜汤跟裴九笛一起干了。
说她也预防一下。
有种很贴生活的淳朴，又带着令人着迷的亲昵，是omega都很难抵挡啊。
裴九笛当初看全剧本，对双o恋嗤之以鼻，当然云推上每天资讯很多，也不是没推送过xx和xx的双o恋。
但是本能是很难抵挡的，野兽一般的吸引力，她深以为然。
但是是周楚的话，居然还是能接受的。
不过周楚有对象了，是和她演那个超限片的alpha。
自从被曝出来之后周楚也没特别澄清，可能是她从前那些黑料都尺度很大，她交个女朋友好像也没什么。
粉丝在超话里说我们楚楚又不是十七八岁的爱豆，本职演员，大家也不要有太多对她私生活的窥探欲。
裴九笛知道的时候只觉得可惜。
当然曾酉的颜值她是认同的，就是会下意识地觉得她俩是拍超限片才生出感情，难免给人一种ao信息素的牵扯。
啊，当初不是说了还临时标记了吗？
会不会是一时意情迷乱？
裴九笛都很好奇，可是这种问题也不知道怎么问，因为每次提到曾酉，周楚的表情都有微妙的变化。
她本来就是性格温和的人，这个时候更盛，那点锋芒都收敛了，像是一盏引人走进细细观赏的花灯。
哪怕外表雕满精致的花纹，可是最吸引人的是灯芯散发出来的暖。
“那去呗，”裴九笛也没想那么多，她放纵自己的这点依恋，甚至庆幸自己在这个剧组认识了这么一个人，“我提前包场了，请了剧组的朋友们。”
周楚：“好啊。”
但裴九笛没想到江粒汐这个厚脸皮的也来了，她是让助理通知全组今天为了庆祝前辈杀青酒水全免。
有些人不红，蹭这些倒是非常自然。
真是不要脸！
她气地拧着自己披肩上的毛边，被周楚拉下来的时候白绒毛飞了一片。
周楚觉得裴九笛的场子还是剧组人员都在，江粒汐自己不识好歹也随便她。
没必要为烂人坏了心情，等老娘以后咖位上去了，根本不会跟这人在一起拍戏。
她心情很好，拉着裴九笛去跳舞了。
而江粒汐点着手机屏幕，按照姬郁绘的要求做了。
她等着周楚上钩，媒体她都联系好了，要周楚身败名裂。
周楚先去打了个碟，裴九笛整个人都傻眼了，没想到周楚会这个。
酒吧灯光朦胧，零碎地扫在周楚身上，周楚脱了外套，她里面是一条裙子，甚至不太符合今天场合的风格。
偏偏她玩得很尽兴，一边看着台下笑，底下的人都疯了似的，音乐节奏很强，周楚自己也摇头晃脑，她很多年没试过了。
以前有个朋友是干这个的，只不过天南海北，很难见上面。
没过多久周楚就下来了，她觉得有点累，今天酒水全免，裴九笛这个表面乖巧私底下的玩咖喝得很大，周楚：“你悠着点，明儿下午还拍戏呢。”
裴九笛：“我来之前睡过，现在好得很。”
她让酒保再调一杯酒，“给她一杯龙舌兰日出。”
周楚摆手：“我不要，甜酒，百利甜酒就可以了。”
裴九笛嘁了一声，她的假发看上去跟爆炸了似的，却又衬得她脸很小，周楚摸了摸。
酒保看了一眼远处的女人，江粒汐正在跟她的助理说话。
周楚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曾酉的。
她出去接电话，裴九笛撑着脸，她转身，江粒汐看向这里。
周楚觉得烦，指了指那杯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的酒，“给她吧，老看这里，不就是讨酒喝吗？”
曾酉那边送完朋友，回了个电话，两个人聊了一会，曾酉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去酒吧了，就听到那边的警笛声。
周楚也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而裴九笛本来晕晕乎乎的，猛地看到江粒汐被当场抓获整个人都清醒了。
当晚的本地新闻发了一条消息。
是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进行违法行为。
而那个打码的照片，和江某，结合生日，被营销号转发——“是江粒汐，被抓去尿检了，不过听说没喝。”
周楚这一晚都很茫然。
而曾酉眉头紧锁，看着那则新闻。
裴九笛被经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江粒汐在见到姬郁绘的时候，只说了一句
“你算计我？”
当天凌晨有关江粒汐的词条登上云推高位热搜。
媒体人骂骂咧咧地半夜起来加班，一边惊叹于《小明天》这个剧组的幺蛾子真是一波一波不带停的。
裴九笛酒吧包场庆祝？这好像没什么问题。
裴九笛酒吧跟周楚深情对视？周楚怎么跟什么人都能cp？有对象的事还没公开披露呢。
江粒汐在裴九笛包的场子里被举报吸毒？
这也不是朝阳啊怎么群众大妈如此给力？
……
可是蓝底白字的新闻表明江粒汐是被当场抓获，第二天还要上班的打工人们本来都要睡觉了又勤勤恳恳起来吃瓜，最后只能卧槽来表示此刻的心情。
不是，江粒汐你图什么啊？
你跟周楚什么仇什么怨啊？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周楚也做了笔录，裴九笛整个人都蔫了，曾酉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周楚刚在尚枫紫的陪同下准备回酒店。
她的经纪人正好打算来探班，非常巧。
“没事，你怎么还不睡啊？”
周楚靠着车窗问，她的脸上都爬着困意，半眯着眼，一边的丁盏给她递了一片口香糖。
“本来要睡了，看到消息。”
曾酉站在窗边，她没那么早睡，曾微这个学期不全托以后有她忙的，还好小朋友不是那种爱闹的性格。
晚上给了曾酉很多时间干点别的。
她跟岑家那边原本自己失忆前留的人已经见上面了，计划在快速地推进。
但是工作是一方面，她以前不这么认为，只觉得工作是她的全部，但是和周楚在一起之后，她觉得周楚比工作更重要。
“哦，没事，我经纪人也在呢，反正倒霉的不是我。”
周楚哄了曾酉几句，等电话挂断，尚枫紫抬眼，“看不出来啊，你们家曾小姐还需要你这么连哄带骗的。”
“你也不算不倒霉吧？”
尚枫紫笑了笑，这个是闹的，他都惊了。
现在剧方也在加班加点，搞不好江粒汐所有的戏份都要被删掉。
还好播出的剧集不多，还有补救的可能，重置的话损失才是最大的。
“还好我没碰。”
周楚回忆起来还是有点后怕，她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这方面的事儿，但是要说轮到自己，那更是没想过。
“至于吗？”
她都不明白为什么，江粒汐跟她的恩怨，怎么说都反了吧。
明明先背叛这段感情的是江粒汐，楚望云跟她无冤无仇，要说做朋友也做了几年了，楚望云也没怎么她，在周楚能想起来的记忆范围里，楚望云这人对人对事都还算可以的。
再茶也没绿到姐妹头上。
楚望云是个什么人，周楚当初要演的时候还写了一本人物小传，再看到这个世界楚望云本人的日记本，只觉得这姑娘茶里带着点真性情。
有点过于坦诚，有那么点不想被摒弃的“真”，随波逐流里还得囤点起来。
尚枫紫对周楚的观感是一个很成熟的女性，毫不遮掩的蓬勃野心是她美丽丛生的源泉。
没想到她在这方面居然有点单纯。
“当然至于了，”尚枫紫新奇地看着周楚，“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看上去不像是这么天真的人。”
周楚呃了一声，她觉得自己也有点蠢。
其实在人情世故上她早就已经心灰意冷，因为以前碰壁太多，哪怕现在自信心爆棚，偶尔还是会觉得自己是从前那个十八线路人。
敲破了门都没人给她一个机会。
“我只是……”
人和人的相处太过复杂，周楚拍戏的时候不想管那么多琐事，但是很多高下不是靠戏里的演技就能完全衡量的。
“她只是见不得你好。”
尚枫紫耸耸肩，他手上还翻着新的剧本，这段时间他也不闲，一个新带着的艺人让他整个人又充满干劲，这个时候手上的纸页哗啦啦，尚枫紫一笑：“但是你会越来越好的，周楚小姐。”
周楚：“我当然会。”
她的神情看上去还是有几分茫然，尚枫紫没去管，因为这不是他的业务范围。
经纪人和艺人只有事业上的交集，作为合作伙伴，他能安抚的也仅此而已。
手机嗡嗡嗡震动着，他继续回复。
顺便交代周楚：“下周末，别忘了。”
是几个代言的拍摄和访谈，只有两天时间。
周楚点头。
折腾到现在，她觉得有点困。
尚枫紫看着屏幕突然挑起眉毛，周楚的云推账号团队也在管理，很多消息也不是周楚发的。
一般新粉的提醒一般也不会去看，偏偏在这个时候姬郁绘关注了周楚的云推。
还是营销号转发的。
尚枫紫问周楚：“你跟你前男友，有再联系过吗？”
周楚想了半天自己前男友是谁，隔了一会才摇头，“我联系他干嘛，我有病吗？”
尚枫紫笑了笑，“那他觉得他老婆关注你是为了什么？”
姬郁绘？
周楚瞬间清醒了，“她总不可能贪图我美色吧。”
尚枫紫：“……”
她自己打开手机看了眼，今夜的网友处在一片瓜田，现实《小明天》剧组庆祝前辈杀青，再是裴九笛跟周楚酒吧的互动，再是江粒汐被当场抓获……
据什么知情人士报道她是因为私人恩怨。
已经能洋洋洒洒写一大堆添油加醋的内容了，现在作为江粒汐的老板，姬郁绘关注了周楚。
两个人还是前情敌关系。
前任和现任，被小三和如今的正宫。
怎么看都很有话题。
尚枫紫从业多年，跟姬郁绘没见过多少次，姬郁绘上升的时间跟柏缙冲突，那阵子柏缙的中心都在国外。
只是听说过。
这种一夜爆红的神话其实很难让圈内人相信毫无理由。
偏偏姬郁绘还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身后的公司也是个小作坊，清清白白，老板自己都是个打工人。
那些真金白银送姬郁绘出道的也是真氪佬。
这些都坐实了姬郁绘的魅力。
但等到尚枫紫真正见到姬郁绘，已经对方嫁给汪黎辰后的第二年，做了母亲的姬郁绘出席在珠宝拍卖会上，看上去没什么惹眼的。
“我真是不懂她，”周楚特别无语，她自己的推测是姬郁绘万人迷系统失效，对她自然也没什么威胁，人都不吃这碗饭了，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跟她老公早就没关系了，现在她是还要把我赶出去？”
周楚一生气的时候那股灵魂的稳重感会被压下去，和面容的那种清纯味揉在一起，变成了和寻常娇嗔不一样的风情。
这点尚枫紫很清楚，所以他很看好周楚。
这个时候难免有点想笑，“赶出去是不可能的，演员工会又不是白立的，闻韶什这人风流归风流，事实倒是真的在干。”
提到这茬，周楚问了句：“闻韶什当初为什么会搞这个公会出来？”
具体的尚枫紫也不清楚，“我就记得柏缙说闻韶什好像也跟姬郁绘有点关系……？”
周楚裂开了，不会吧！万人迷真是万人迷啊！
“啊？那我岂不是被杀得更快？”
“你想什么呢？”尚枫紫跟闻韶什接触不算频繁，但也清楚这位阔小姐对副总的态度，风流又专情，也是神奇，“你不觉得姬郁绘红得很奇怪，退得也很快，我有几个朋友当初也很喜欢她。”
尚枫紫顿了顿：“但是现在提起来都觉得自己那会脑子不正常。”
周楚心想：那当然了，系统这种非自然的玩意，跟摄魂怪一样，普通人当然只有被割韭菜的命了。
啊，想到这茬就不得不怜爱一下工具人反派岑浔了。
真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倒霉，私生子弟弟攀上系统女，直接□□翻。
明明也没招谁惹谁啊，看生平事迹搞不好也是一届巨佬。
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岑浔长什么样呢？
周楚抿了抿嘴，有点失望，不过她也没多少在意，书里形容岑浔的信息素是雪山之巅的草木，也太夸张了。
不就是冬天柴火滚雪水吗？
来京州前她又跟着曾酉回山里的老家一趟，就她被捡起来的那小村子，上了个坟，倒是没看星星了。
但曾酉就是这么烧水的。
好闻是好闻，就是冷，不甜，还是曾酉的棉花糖味好，闻习惯了。
长相啊，周楚没想起来，反正楚望云记忆里碰到岑浔就害怕，那恐怕也是那种死棺材样了。
如果是我，周楚叹了口气，那就识好歹点，让这位身价数亿的姐姐给张支票，然后甩了汪黎辰。
呃忘了……这跟男主姐姐也没什么关系。
剧组临时调整，休息了一天，主创开了个会，连带着璀璨传媒那边的投资部门也开了临时会议。
周楚是演员倒不是在开会的人员里，裴九笛拉着她去酒店顶层打台球。
一边还抱怨：“江粒汐这么毒的我是第一次见，又毒又蠢，气死我了！”
天气还没热起来，早春的冷虽然在酒店里没感觉，但是裴九笛已经穿上了短裙，嘟嘟囔囔的。
“我亲爱的楚楚姐姐，你不生气吗？”
周楚扔了个球，一边说：“只是庆幸。”
如果她喝了，那她的演艺生涯估计到此为止，没能兑现跟老婆孩子许的承诺不说，还对不起自己。
但江粒汐那纯粹是她咎由自取。
也算另一方面的替楚望云报仇了。
她这辈子别想混了。
《小明天》剧组开了一天的会，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协商的。
傍晚的时候丁盏神神秘秘地跑过来，“周姐，我刚路过会议室，看到视频会议里还有你的曾小姐在。”
裴九笛耳朵早竖了起来，这会问：“曾酉真的在璀璨上班啊？”
周楚点头，“然后呢？”
丁盏唉了一声，“其他的我也不懂，但是江粒汐被换掉，剩下的还要补一个角色，算是替原角色的，编剧在改。”
“……替补的演员估计是，”丁盏看了眼周楚：“姬郁绘。”
砰的一声，裴九笛把球扔了，她比周楚还暴躁，“她不是退圈了吗？还来凑什么热闹？”
这个消息匿名论坛也有人讨论
-我靠，我看这个剧组戏外真的更精彩，裴九笛是顶着小姬郁绘的名字起来的，现在是什么，原主和高仿？
-更刺激的不是姬郁绘跟周楚吗？几年前的抢男人大戏又摆上来了。
-不是，比起这个，姬郁绘都结婚生孩子还来拍戏啊？岑家不管？我真是服了，已婚o就好好在家带孩子啊，贵妇o还来凑热闹……
-都什么年代了啊还搞这些，omega凭什么一定要未婚才能拍戏哦。
-楼上sb吧！！姬郁绘都结过婚生过孩子了还演少女，我真是服了。
……
周楚也难免看到这些，心里倒是没半点爽，想了想自己以后曝光，估计也是这种待遇。
这个世界真的，毁灭算了。
裴九笛看她一副烦躁的样子，撞了撞周楚的肩，“你也别太担心，八字没一撇呢。”
周楚反问：“你觉得已婚omega就不能演少女了吗？”
裴九笛啊了一声，看了周楚好几眼，“你不会打算和那个曾酉结婚吧？周楚姐姐，我觉得她一个已婚alpha也配不上你啊。”
她一边说还一边抛媚眼，搞得站边上的丁盏浑身鸡皮疙瘩飞起。
但是周楚好像没g到这个玩笑，表情还有点低沉。
裴九笛：“我倒是不觉得什么啦，你要是已婚，我也支持你拍戏啊，只要你以后的alpha识相点别管着你就好了。”
丁盏心想：“那可真巧了，周姐的alpha还真的很识相，还完全管不住她。”
周楚笑了笑，“你说的啊。”
裴九笛以为她只是开玩笑，还郑重点头配合，“是啊，姐妹我第一个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