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这样的数字光靠找是不行的吧?甩开了第二名整整56只。
而他们自己的小队以18只的成绩勉强排在第十位。
“ruler,出来吧。”见中原中也走远,远坂冬抱歉地对自己的英灵说道:“刚刚的情况你如果被他纠缠会发生令人头疼的事,抱歉,让你做了不愿意的事。”
“没什么。”太宰治并不介意远坂冬这样做,少年现在是他所认同的人,哪怕是用令咒命令他自裁,他也只是会有一点惊讶,但也不会怨恨。
他只是完成了自己想提前回英灵座睡觉的愿望而已。
本来安室透以为这个代号为ruler的人是远坂冬的保镖,但现在看他们的相处方式则发现猜测完全错误。
ruler虽然将少年称为master,但是对于少年却没有一丝一毫尊敬的感觉,十分平等,反之,远坂冬也是如此。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难道要一直移动吗?”
脑海中的思量在一瞬间完成,安室透真正关心的是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幕后黑手让我们三个来参加游戏的目的总不至于是想让我们几个普通学生来体验生活。”远坂冬戏谑一笑。
确实
他一定是想借助游戏控制整个御三家,或者直接毁掉御三家。
“既然他那么不想我们赢,那我们就赢给他看,看那个排行,虽然数字一直在变动,但少的依然很少,但最多的已经到达200,仅仅只是这么短的时间。”
赤司依言拿起手机翻看,排在第一的还是那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但这样的数据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排在高位的小队,他们手中的手环绝大部分的来源都不是靠自己寻找,而是掠夺。
而A有恃无恐,他甚至可以停留在一个地方,等在原地,等那些手环不多却不自量力的“掠夺者”找上门去。
排行榜上的都会成为玩家们掠夺的目标,不少玩家做着抢夺第一的手环完成游戏的梦。
“那我们也要去抢第一的手环吗?”赤司问,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不,我们先自己找找看,谁也不知道第一会永远是第一对吧?”
铃木园子:“啊!这里这里,我又捡到两个!”
安室透:……
赤司:……
远坂冬说得太对了,他们有铃木啊,说不定最后莫名其妙就第一了呢:)
“小姑娘乖乖交出身上的手环……否则嘿嘿嘿,我这把刀可是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哦。”
安室透看着出来挑衅的大汉,表情已经带上了怜悯。
虽然你左青龙右白虎,还有大花臂,但众所周知,在横滨,带刀的市民干不过带枪的,带枪的不一定能打得过什么都不带的。
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本着国家公安的最后一丝良心,不想让他直接被揍得麻麻都不认识,安室透拔出放在枪套里的爱枪,指向大汉,“别动,举起手来,我是公安。”
大汉:……
“呜呜呜,我是被迫的!”
众人看着上一秒还酷炫吊炸天的大汉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谁告诉你能走了?”ruler上前一步,上膛的枪顶在他的额头,“交出你所有的手环。”
“别耍花招!”安室透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两个职业毫不相干的人配合的好像失散多年的同僚。
大汉抽噎着将手环双手奉上,差点对着之前被他威胁的铃木园子哐哐磕头。
也不知道他用这招抢了多少人,居然已经有了五十多只。
“你走吧,希望我不会在警局看到你。”
大汉如临大赫,感恩戴德连滚带爬的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健硕,滚起来特别圆润。
事实证明,铃木大小姐除了招灾了一点,在幸运方面真的没得说,要不是游戏系统别人看不见,远坂冬都像让她帮自己抽卡。
而且,她总在莫名其妙捡到几个手环之后被人威胁,安室透或者ruler出面解决之后,他们又会多一沓手环。
等远坂冬他们到A所在的位置时,几人已经一跃成为第五名……
就……挺意外的……
好像什么都没干就顺利通关了:)
A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广场,他坐在广场中央的桌前对对面的人说:
“怎么样?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这些也都归你,输了,你就要跟我合作。”
那是一张长方形的赌|桌,上面垒起一摞手环,摆在筹码的位置。
远坂冬看向他对面的青年,他很瘦弱,非常瘦弱,像是刚从水牢里捞出来的鬼,头上不合时宜地带着一顶雪白的毡帽。
“不,我并不想跟你玩这个游戏。”男人的语气有些弱气,似乎连普通的说话都要拼尽全力。
A恶劣地笑了起来,他依靠在高背椅上,而他对面的男人只是普通的木椅。
“你知道的,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带毡帽的男人沉默下来,像一具被掏空灵魂的躯壳。
这无疑是一位病弱的美人,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和美不美没有关系,A享受这种欺凌。
安室透上前一步,将男人从位置上拉起来,“快离开,我们掩护你。”
“离开有什么用?”男人看向安室透,他忽然笑起来,“我是注定要从这世间离去的人。”
A不满于这样的情况,“是你啊,游戏玩的如何?”
“还算可以。”远坂冬径自走过去,将木椅子踢开,站到了A的对面,“放了他,我来跟你玩这个游戏。”
“冬!”赤司抓住他的手腕,“你别冲动。”
远坂冬回头望了他一眼,绿色的瞳仁之中全无草率,他此时是坚定的,赤司不禁放松了力气。
“赌注呢?你用什么来跟我赌?”A走下座位,凑到远坂冬近前,仔细打量,“和不和你玩是我说了算的,无论这场游戏进行与否我都是第一名,你凭什么让我放了费奥多尔呢?”
上钩了
理智的人根本不会去想赌注是什么,站在远坂冬眼前的,毫无疑问是嗜赌成性的赌|徒。
“你来决定。”
远坂冬将选择的权利送给ACE,只有饵食足够诱人,鱼才会咬钩。
“本来我是想要费奥尔多君成为我的狗,与我合作杀死森鸥外,既然现在你代替他坐在赌|桌前,那如果你输了……”A轻轻撩起远坂冬的一束头发放在掌心摩挲,顺滑的质感犹如上好的丝绸,“就由你来做我的狗,带上这个。”
一个银质的项圈被扔到桌上,开口处有一颗方形的红宝石。
这是能瞬间夺去人性命的项圈,A的异能能够发动,将部下的生命换成宝石全靠这个项圈。
“冬,别答应。”赤司再次出声,他不能看着友人就此丧失性命,A一看就是精通赌术的赌|徒,远坂冬不过是个和他一样的普通国中生,哪怕精通魔术,又怎么会是一个赌|徒的对手?
铃木园子附和:“是啊,远坂君,为了救人这么做……”太不值得了。
可如果是小兰也一定会救的……
她说不出口。
远坂冬理解身后友人们的意思,可他的目的并非救人,这张赌|桌前刚刚坐的是谁都无所谓,甚至没有坐人也无所谓。
他必须要和A开始这个游戏,饵食就是为此而放。
“我答应了。”远坂冬轻声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把费奥尔多君放了,如果我输了,我就带上这个。”
少年的指尖轻轻弹了一下项圈,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冬!”赤司打开手机,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二个小时,时至深夜,看不到一丝月亮,浓雾笼罩着整个广场,能见度不足六米。
“那我们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的脖颈被锁住的样子了,一定美极了,啊——”
远坂冬打断A 的咏叹调,“开始吧。”
“好吧,那么今天的游戏是——双重神经衰弱。”
A将两幅扑克牌整齐地码在一起,“一共104张扑克,洗牌后随机将扑克反面向上放在桌上。”
“没人没回只能翻两次,两张牌花色和数字是完全相同的一对则将牌面取出,正确者可以连续翻牌,谁翻出的对数更多,那么谁就能获胜,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考验及时记忆力的游戏。”
远坂冬挑了下眉,“这游戏想要作弊实在是太容易了,扑克牌是你准备的,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扑克牌上动手脚。”
A耸了耸肩,“这没办法,庄家最大喽。”
满桌的扑克牌,104张,背面朝上,无规则排列。
先手后手没什么意义,反正这局他注定是要输掉的,否则不能进行下一步。
“那我先吧。”远坂冬说道。
“请。”
梅花A和方块A,哪怕数字一样,花色不一样也不是一对,远坂冬面无表情地将牌面翻回,拼运气的项目他一向不在行,没办法。
与他一样,A也没能在第一次翻牌一击即中,但远坂冬看了一眼满桌扑克的背面,他现在已经确定。
A在作弊。
但究竟是怎么作弊的还是没有搞清楚。
翻牌还在继续,两人的差距渐渐拉大,A已经翻出27对而远坂冬才翻出20对。
104张排,两张一对,一共56组,只要有一人翻出的数量超过26,剩下的牌就没有再翻出来的必要。
A赢了。
“我输了。”远坂冬将手边的牌推到桌子的中间。
“哈哈。”站在他身后的太宰治笑了两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住。
“你不是冬的朋友吗?为什么他输了你这么高兴?”赤司心脏紧缩,怒火与无力一瞬间席卷了他。
这个游戏对于记忆力还未生长完全的国中生过于困难,哪怕只要出现过一次的牌,远坂冬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这样,他还是输了。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瞬间觉得有些好笑。”太宰治微笑着看了一眼A。
这个世界的他虽然计划着叛逃,但现在无疑还在港口黑|手|党之内,而A毫不顾忌的将自己想要篡位的想法宣之于口。
这个狂妄自大的人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更没有将远坂冬放在眼中。
赌|桌上的胜利在A身上已经是常态,他习惯了。
远坂冬勾起那个项圈,细长的手指和侮辱人的器具攀在一起,莫名有些令人血脉喷张,至少A已经等不及了。
他呼吸急促起来,想看那个项圈扣在少年细长的颈部,快点!再快点!扣上去!
“啊……等一下。”远坂冬突然停下来,“我好像还没有和我的朋友道别。”
少年在ACE怔愣的视线下放下手中的项圈,然后转身,看到快哭的铃木园子时候怔忪了一下,然后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安慰道:“看来是时候道别了赤司。”
远坂冬上前拍了拍赤司的肩膀,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打开手机。
「哔哔哔——小队A队长远坂冬将队长权限移交给赤司征十郎,退出小队,所得手环将取小队总数的四分之一,共302只」
“冬……别去,还有办法。”喉咙像被鱼刺哽住。
办法?有什么办法?
赤司没有半点办法,在游戏中,手机信号消失,他们甚至连求助的渠道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坂冬走向那个男人。
少年挺直了脊背坐下,忽然勾起一抹笑来,他对A说:“我有点后悔了,给我个挽回的机会,跟我比下一场。”
A:“什么?”
“我现在的手环是302只,而你是整401只稳坐第一。”
A:“那又怎样?”
“你的小队只有你一个人。”远坂冬开始把玩起那个项圈,“而我们的小队现在只有三个人,如果你不答应我在比一场的要求,我就将我的302只送给赤司征十郎,这样,他们小队平均下来每个人都至少是402只,都比你……多一只。”
“你就不是第一了。”远坂冬支着下巴,戏谑得看向已然暴怒不已的A,“你要输啦~你不是第一啦~”
“闭嘴!我不可能输!”
“那你就跟我比下一场。”远坂冬将那个项圈勾在指尖晃了一圈,“我已经不甚什么了,甚至把自己输给了你,虽然说我愿意当你的狗,但是不代表我愿意把命给你,这一局我们就赌各自的手环和性命,玩一样的游戏。”
“我怎么可能会输!我会赢,你又能改变什么?玩一样的游戏还不是输?”
远坂冬像是没听到A狂乱的咆哮,他轻声说道:“我们玩all in,赢家通吃。”
ALL IN ,赢的一方不仅能守护自己的所有赌资,还能拿走输的一方所有的资本。
赌|桌上最残酷的押注。
空气一瞬间安静到了极致,连A都愣住,对面这个少年,明明没有必胜的把握,上一局输的那样惨烈,却敢在这一局ALL IN 。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