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山高中是私立学校,和其他普通公立学校的管理制度不一样,象山高中上课晚、放学早,即使是高三的学生也没有晚自习和周末的补课。
在普通公立学校还在上课的时候,象山高中就已经开始放寒假了。
殷晏把不回家的行为贯彻到底,放假后直奔宋长斯家。
不过他放在宋长思家里的衣服不多,需要抽空回家一趟才行,还有他的电脑和游戏机都在家里,得一起带过来。
宋长斯工作忙,经常早出晚归。
殷晏想到他那辆保时捷就停在车库里,便打算自己开车回家,谁知他把这件事告诉宋长斯后,宋长斯居然坚持要送他回家。
殷晏想到他哥也在家里,顿时有些不乐意。
如今他哥成天盼着他和宋长斯分手,这两个人还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
“我可以自己回去,到时候我让我哥帮我搬东西,他肯定不会拒绝我。”殷晏故意把他哥搬出来。
结果他那个没用的老哥丝毫没有起到任何威慑,宋长斯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明天我送你回去,顺便帮你搬东西,不需要你哥帮忙。”
宋长斯起身走到殷晏面前,不等殷晏开口,便低头在殷晏的嘴巴上亲了一下:“乖。”
殷晏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霎时脑袋一空,里面像下雪一样飘起密密麻麻的粉红泡泡。
那些粉红泡泡咕噜咕噜地淹没了殷晏,也把殷晏的脸颊熏得绯红。
殷晏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他仰头看着宋长斯,随后伸手扯了扯宋长斯胸前的衣服:“要是我哥见到你,他肯定又要对你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宋长斯揉了揉殷晏乱蓬蓬的头发:“没事。”
殷晏嘟囔:“我就怕你介意我哥说的那些话。”
“说不介意肯定是骗你的。”宋长斯叹了口气,同时搭在殷晏脑袋上的手往下滑去,很快来到殷晏的后颈上。
他轻轻捏了下殷晏的后颈。
殷晏立即犹如一只被人拎住颈项的猫,整个人都僵住不动了,只有一双和猫一样的圆眼睛还在滴溜溜地乱转。
他不适应地缩了缩脖子,抬起的眼眸好似笼着一层水光,眼尾泛起了浅浅的红。
“老婆……”他可怜兮兮地嘀咕道,“你这样捏得我不舒服。”
宋长斯盯着殷晏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
殷晏的嘴唇偏厚,看上去肉嘟嘟的,总让他想狠狠地按一下。
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
冰凉的手指拿开后,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唇瓣,轻轻张开,二话不说地含上去。
殷晏愣了下,后颈上的不适瞬间消失无踪,他所有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宋长斯撩起他衣摆的另一只手上。
宋长斯气息不稳,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哥的哪些话能听、哪些话不能听,他说的话永远不会动摇到我。”
殷晏喘得厉害,双手已经不自觉地圈上宋长斯的脖子,他眼角溢出一些生理泪水,隔着泪雾直勾勾地盯着宋长斯:“老婆……”
宋长斯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倏地话锋一转:“但是我很害怕你被你哥带偏了。”
“啊?”殷晏茫然道,“什么带偏了?”
“你哥不喜欢我,还经常对你说我的坏话。”
“……”殷晏否认不了这个事实,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哥是我哥,我是我,虽然我现在还改变不了他对你的看法,但是我会努力说服他。”
殷晏想起不久前他被宋长斯压了过后跑去他哥那里告状的事,一时间又心虚又后悔。
他明知道他哥对宋长斯的印象不好,还跟他哥说那些话,让他哥和宋长斯之间的关系更差了。
唉……
他真是笨。
可那件事过都过去了,还闹得那么难看过,殷晏也不好意思再提起来,他用力抱住宋长斯,脑袋在宋长斯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老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我再也不扔下你乱跑了。”殷晏的声音很闷,“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吧?”
宋长斯偏头亲上他的脸颊,嗯了一声。
“老婆,你喜欢我吗?”殷晏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喜欢我呢!”
“当然喜欢。”宋长斯顺着他的话,“我喜欢你。”
殷晏美得不行,宋长斯探入他衣服里的手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他圈在宋长斯脖子上的双手就慢慢下滑并且胡乱揉捏起来。
“嘿嘿……有多喜欢?”
宋长斯在他的动作下皱起眉头,却没有阻拦,只是捏住他后颈的力道不断加重,甚至低下头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腺体上那块皮肤。
殷晏猛地打了个哆嗦,又僵住不动了。
“很喜欢很喜欢。”宋长斯压低的声音从颈项后面传来,又哑又沉,仿佛夹杂着许多不能透露出来的情绪,“喜欢得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碰、只有我能拥有。”
殷晏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宋长斯嘴里听到这种话。
他一直以为宋长斯隐忍、克制,光是刚才说的“喜欢”两个字就是宋长斯的极限了。
“老、老婆?”比起惊喜,更先涌上大脑的情绪是惊讶,他忙不迭转头看向宋长斯,“你怎么了?”
宋长斯眸光深沉,拇指抚上他的唇:“可惜那样的你就不是你了,所以我不能把你藏起来,我只能放任你走进人群里,让那些对你有所企图的omega接近你。”
“……”殷晏张了张嘴,可似乎被棉花堵住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被宋长斯一瞬不瞬地注视时,他竟然有种被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的感觉,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他头皮发麻,眼神里充斥着不知所措。
“我可以忍受那些omega觊觎你,但是那种睁开眼发现你逃跑的经历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宋长斯垂着眼,语气里忽然多出一分不易察觉的哀求,“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殷晏张着嘴,表情怔愣。
他还是第一次听宋长斯说这些多这种话。
宋长斯岔开两条腿站在他身前,把他的衣摆撩到胸口上,又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间。
手指勾住衣服边缘,被迫一点点往上抬去。
眼前的皮肤宛若牛奶一样雪白光滑,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和他眼睛正对的两点像是放在白雪中的樱桃,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殷晏的手压根没使劲,被宋长斯带着在牛奶肌肤上游走。
往上、往上、再往上。
直到衣服被推到最上面,又从头上脱下。
接着开始往下。
尽管殷晏看不见自己的脸有多红,却能听见他的呼吸在一下下地变得沉重,很快,沉得仿佛要呼吸不上来了。
再抬头,宋长斯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殷晏猛吸口气,吐出来的热气全部喷到宋长斯的脸上。
宋长斯眯了眯那双好看的凤眸,嘴角上翘,用有些撒娇的口吻说:“好不好嘛?”
“……”殷晏十分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话音刚落,他就闻到了独属于宋长斯的omega信息素气息,铺天盖地,犹如潮水一般汹涌。
仅是一两秒的时间,就将殷晏从头到尾地淹没了。
殷晏暗骂一声操。
他听见了自己脑海中绷着的那根弦断裂的声音。
就像他早已崩塌的理智。
他真的要疯了……
不。
他已经疯了。
-
虽然殷晏可耻地习惯了当被压的那个,但他还是身体力行地用事实证明了alpha和omega在体质上的差别。
他们的战火从书房延伸到卧室,又从卧室延伸到浴室。
直到凌晨,战火才逐渐熄灭。
浴室里的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下他们两个人,殷晏躺在宋长斯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水面上的泡沫。
他问宋长斯:“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可以吗?”宋长斯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下午几点?”
“你想几点?”
“三四点?五六点?”殷晏暗戳戳地藏起自己的小心思,像试探主人的猫一样小心翼翼地挑起话头,“反正我们开车回去,很快就到了,而且我的东西也不多,我提前打电话让阿姨帮我收拾好,我们拿上东西就走,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好。”宋长斯按住怀里乱动的殷晏,低头亲了亲殷晏湿漉漉的发顶,“你来决定。”
“那就六点,吃完晚饭再去。”
“好。”
“不,六点太晚了,回来时天都黑了。”殷晏说,“还是五点吧。”
“好。”
“那你明天还要做什么?白天还去公司吗?”
“不去了,就在家里陪你。”
殷晏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见宋长斯说,“帮你把高一的内容从头复习一遍。”
“……”
这个时候提学习干什么?
扫兴。
哼~
殷晏忍不了了,小心思再也藏不了,不一会儿就在他的动作下暴露得一干二净。
他左摸摸、右摸摸,没摸出什么结果来,倒是摸得自己来了反应。
星星之火瞬间变成燎原之势,在他胸腔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烧得他四肢都在发烫。
尤其是脸,烫得好似要跟着燃烧起来。
见宋长斯依然没有反应,殷晏咬了咬牙,索性心一横,直接把手朝身后某个地方探去。
结果还没碰到那个事物,就被宋长斯一把抓住手腕。
宋长斯把他的手放回身前,推了推他,作势要起身:“泡得够久了,该起来洗洗了。”
“啊?”殷晏震惊,“这么快?”
宋长斯扬起眉,提醒道:“估计都凌晨两三点了。”
“那不是还早吗?”殷晏赶紧拉住宋长斯的手臂,跟小孩子耍赖似的拉着宋长斯重新坐下,他把浴缸里的水往宋长斯身上泼,两眼晶亮地望着宋长斯,“我们下午五点才出门,晚点睡也没事。”
宋长斯一眼看穿他的意图,叹气道:“水都凉了,再泡下去会感冒的。”
“我换成热水。”
殷晏说做就做,一边放水一边打开浴缸尾端的水龙头,调整好水温后,便任由热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腾腾热气再次将两个人包裹。
殷晏比粘糕还黏人,贴到宋长斯身上就撕不下来了,还要上下其手,偏偏眼神看着格外无辜。
“要不要再来一次?”殷晏眼巴巴地问。
宋长斯:“……”
殷晏说:“来嘛来嘛。”
还一边说一边在宋长斯身上乱拱。
宋长斯本想把怀里乱拱的人推开,可舍不得下手,想了想还是选择伸手把怀里的人抱住。
“你不想睡了吗?”宋长斯摸着殷晏湿漉漉的头发,“你明早还要起来写作业,而且我也有些累了。”
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谁知殷晏飞快地给出了解决办法,他蓦地长腿一跨,就面对面地坐到了宋长斯身上。
“你歇着,我来动。”殷晏气焰万丈。
宋长斯:“……”
殷晏的脸不知是涨得通红还是被热气熏得通红,那片显眼的红从他脸上蔓延到脖子,又从脖子蔓延到整个前胸。
最后,他好像整个人都是红的,宛若一颗熟透了的草莓,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浴缸里有些滑,殷晏不得不往后仰了些,双手撑在浴缸边缘。
浴缸里的放水口已经堵住,可热水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水线逐渐升高,漫出浴缸。
随着动作的加剧,水也晃荡得厉害。
耳边全是漫出浴缸的水哗啦啦落在地砖上的声响。
宋长斯的手掐着殷晏的腰,手指按在腰间的软肉上,因为力道不小,指尖和指甲盖都泛起了白。
他抬眸看着殷晏在后仰动作下绷紧的脖颈,突然想起来——
不久前的殷晏还是他帮忙上个药就害羞到不行的纯情小孩。
现在,纯情小孩一点也不纯情了。
可他有些想念那个纯情小孩了。
最后,宋长斯真的不行了,殷晏还生龙活虎,洗完澡后非要把宋长斯抱到床上。
以前都是宋长斯把殷晏抱在怀里捻被角,这下捻被角的人换成殷晏,他连被褥带人地把宋长斯搂进怀里,仿佛搂住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珍宝。
宋长斯就是他人生中的珍宝。
最重要的珍宝。
“老婆,我好喜欢你啊。”殷晏把脸埋进宋长斯的颈窝里,深吸口气,鼻尖萦绕着的全是宋长斯身上的omega信息素气息。
他幸福得快要昏过去了。
宋长斯累极了,也不管殷晏把他搂得多紧,闭着眼昏昏欲睡。
不过听见殷晏的说话声后,他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句:“我也喜欢你。”
殷晏嘿嘿一笑,蹭到了宋长斯的后颈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张嘴咬住宋长斯的后颈。
顺带咬住了宋长斯的腺体。
宋长斯顿感不适,眉头立即拧了起来。
但从殷晏的角度看不见宋长斯的脸,他见宋长斯没有反抗,便越咬越深,随后把自己的alpha信息素注入进去。
临时标记并不是只发生在alpha易感期或者omega发/情期的时候,只要omega不反抗,任何时候alpha都可以对omega进行临时标记。
只是标记过程会让omega感到不适。
毕竟把一股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自己的身体里,无论是abo哪种性别都会条件反射性地排斥这种行为。
然而整个过程中,宋长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等到临时标记完成,殷晏心满意足地在宋长斯的腺体上舔了一下,舔掉他刚才留下的唾液。
宋长斯才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殷晏又在宋长斯的颈窝里嗅了嗅,嗅到宋长斯身上沾满了自己的信息素气息,他幸福地抱着宋长斯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下午。
他们回到家时,殷回果然在家。
甚至殷回早从保姆阿姨那里打听到殷晏要回来的消息,吃过午饭后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了。
殷晏走进客厅,第一眼就看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殷回,他赶忙往旁一站,用身体挡住了殷回投到宋长斯身上的目光。
殷回:“……”
他被自己弟弟这防备的动作气得游戏都玩不下去了,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起身走过去。
“哥!”殷晏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殷回气得跳脚:“我能干什么?有你这么护着宋长斯,我能对他干什么?”
殷晏软下声音,可怜巴巴地说:“哥,我们就是回来拿点东西,你别找事。”
殷回快气晕了,一时间连和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板着脸往后退:“好好好,你们去拿,我不拦着你们。”
殷晏拉着宋长斯飞快地上楼了。
殷回气鼓鼓地坐回沙发上,刚拿起手机,保姆阿姨悄无声息地走到他面前,看着消失在楼梯上的两道身影,不由得发出感慨:“自从小晏谈恋爱以后,越来越不着家了。”
殷回翻着白眼:“还不都怪那个宋长斯,手段了得,把我弟哄得团团转。”
保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小回,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感情的事哪有手段不手段、哄不哄的?还不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阿姨,难道你不觉得我弟是被那个宋长斯表现出来的假象骗了吗?”
“小晏都是个成年人了。”
“这和他有没有成年没关系,和那个宋长斯有关系!”殷回皱着眉:“阿姨,你听说过pua吗?就是在精神上控制对方、让对方服从自己的命令,我瞅着宋长斯挺像那么回事。”
阿姨说:“你想想小晏谈恋爱后有什么变化?”
殷回想了一会儿,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阿姨只好自问自答:“小晏的学习成绩提高了,也有目标了,知道自己想考哪所大学了。”
殷回愣了愣。
他只知道殷晏学习成绩提高的事,没想到殷晏在其他方面也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改变。
而且都是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这让他无话可说。
“你也知道小晏以前是什么样子,比你小时候还皮,不好好学习,四处闯祸,经常把你们爷爷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保姆道,“我看呀,有宋先生管着他正好,不说宋先生用什么方式管着他,至少不再让他四处闯祸,你们爷爷也能清净一下。”
殷回:“……”
要不是他见过宋长斯的真面目,他真就被保姆这番话说动了。
“对了。”保姆想起一件事,“过几天小晏要去你们家公司报道,先去实习几天。”
殷回问:“我爷爷让的?”
保姆答:“我听你妈说是宋先生建议的。”
殷回猛地一愣:“宋长斯?”
“是啊。”保姆欣慰地笑了笑,“有宋先生管着,小晏确实听话了不少,以前哪怕你爷爷追着打着,你们兄弟俩都不肯去你们家公司实习呢。”
殷回起身就朝楼上跑去。
一口气跑到殷晏卧室门外,拧了拧门把手,居然从里面反锁了。
他敲了敲门:“开门。”
里面没有声音,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人来开门。
“小晏,你拿东西就拿东西,怎么把门锁了?”殷回嚷嚷道,“快开门,我要进去。”
里面终于响起细微的脚步声。
没多久,房门从内打开,门后露出殷晏那张写满幽怨的脸:“哥,不是让你别找事吗?你又要干什么?”
殷回已经被这个小白眼狼气出内伤了,青着脸说:“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们才对,大白天锁什么门啊?”
谁知殷晏理直气壮:“就因为是大白天,才更要锁门。”
“为什么?”
“不锁门的话,你刚才不就直接进来坏事了吗?”
“……”
殷回懂了,发青的脸顷刻间红成猴子屁股,他咬牙切齿地想,这对ao真不害臊。
兄弟俩站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败下阵来的殷晏才垂头丧气地侧过身让殷回进去。
宋长斯坐在床边,听见脚步声后回头看向他们。
于是,殷回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宋长斯被亲得泛红的嘴巴。
殷回:“……”
他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地移开目光。
宋长斯起身走过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盖不住殷晏几乎是印在他身上的alpha信息素。
殷晏的alpha信息素和宋长斯的omega信息素交融,没有特定的喷雾掩盖,只需一闻就能猜到这对ao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殷回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这对ao真不害臊!
他再次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宋长斯仿佛没看见殷回脸上的红一般,在距离殷回仅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脚步,笑道:“正好有些东西没被阿姨收拾出来,你是小晏的哥哥,来帮个忙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