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和闻子濯才有仇!

樊篱脱下了外套,挽起了微微弄湿的袖子,闻子濯瞥见他的动作,下意识的后退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樊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刚才打你是为了让你快点清醒。”

当然,也是趁机公报私仇泄恨,他的房子,他的床被糟蹋成这样,他没有先揍一顿闻子濯都是看在了鹿茗在场的面子上。

闻子濯:“……”他假装信了。

别看樊篱现在从文职,他可是从小和他爷爷学武,从小凶名在外。

闻子濯和樊篱在同一个大院长大,他不仅见过樊篱教训人,也曾因为走错路被樊篱教训过一段时间。

樊篱打人是真的疼,下手是真的狠。

他严重怀疑樊篱是太多年没怎么动过手,看到他手痒了。

樊篱指着一个造型工作室拿来给他挑,他挑剩下的衣柜:“快去穿衣服,那个衣柜,你自己挑一套。”

闻子濯真空裹着毯子十分尴尬,闻立刻便去衣柜前找衣服了。

闻子濯到底是和樊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落着了一套衣服,颜容容则只有穿起自己脱掉的衣服了。

颜容容这会儿只剩下了尴尬和难堪。

换好衣服后,他来到了客厅,在和鹿茗对视了一眼后莫名不敢看鹿茗,在一旁坐下后低着头抽泣。

不管鹿茗信不信,他都得演下去。

“真的是他强迫你的吗?”

颜容容听到了鹿茗出声,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后一脚从卧室里出来的闻子濯却否认道:“我没强迫他,他自愿的。”

说完,闻子濯这会儿居然也没有察觉到不对,但是另外三人都觉得很微妙。

不是强迫,是自愿,也就是说他承认了他们的确是在偷情,并不是意外?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樊篱怀疑闻子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必须让闻子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闻子濯觉得自己现在状态挺好的,除了被樊篱打过的地方有点痛之外,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十分的清醒,十分的舒服,并没有那里不对劲。

但是樊篱一挽袖子他就觉得身上开始疼,最后还是乖乖的听了樊篱的指挥,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鹿茗先让颜容容回家了,然后作为闻子濯的现男友,他自然也是跟着上了车。

车内,闻子濯一个人坐在车后座,樊篱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闻子濯的神情,很明显的,闻子濯的神态异于平常,像是失去了所有自控力,表情都无法控制,眼里还透着一股诡异的亢奋,这让樊篱基本确定了闻子濯的确吸了那东西。

他在国外留学时,恰好撞破过他的室友吸毒,当时他那个室友的反应和闻子濯现在的反应很是相似。

他那个室友平日里是个很温和内敛的人,但是吸了那东西后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他对此印象非常深刻。

到了医院,检测结果出来了,尿检呈阳性。

得知结果后,闻子濯如遭雷劈。

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道:“我被阴了。”

鹿茗原本和樊篱想的一样,以为闻子濯只是简单的酒后乱性,后来他看闻子濯的模样有些不对劲,便怀疑颜容容给他下了什么药。

但是他没想到,颜容容居然敢给闻子濯用这种东西!

闻子濯看了眼鹿茗,又快速的挪开了视线。

樊篱没有太惊讶这个结果,他问:“你先解释一下今天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鹿茗听到樊篱的问题,神情有些微妙。

他也很好奇,闻子濯为什么会跑到樊篱家里的。

颜容容并不知道樊篱的家在哪儿,所以只能是闻子濯带着人去樊篱家里的。

闻子濯倒是没有那么掉节操,故意跑去樊篱家乱来,他解释道:“我想去找鹿茗,然后刷错了卡。”

樊篱&鹿茗:“……”

是了,闻子濯并不知道鹿茗外出还没回来,喝醉了,便下意识的找鹿茗了。

曾经鹿茗便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照顾闻子濯的吧。

樊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按捺住心中的酸意,问闻子濯:“给你喂这种东西的人你有怀疑的人选吗?”

闻子濯想也不想地道:“颜容容。”

顿了一下,他又说出了一个名字:“还有易才瑾。”

说着他看了一眼鹿茗。

他道:“今晚易才瑾的哥哥查尔斯以工作的名义组了一个局,当时易才瑾也在,他故意灌了我很多酒。”

“我喝多了,颜容容主动提出送我回家。”

“我报了鹿茗家的地址。”

“后来……”

后来的那部分记忆,闻子濯现在不仅没有遗忘,反而觉得越发的清晰了。

闻子濯越想脸越黑。

他当时精神十分亢奋,他明知道那是颜容容,但是他当时只想找一个人发泄,他并没有把颜容容当成是谁,只把颜容容当成了一个工具而已。

而这样的他,和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这个样子,同时被樊篱和鹿茗给撞破了。

闻子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

他现在真有杀了颜容容和易才瑾的冲动。

鹿茗在一旁认真听着,听了闻子濯的陈述,他一反应也是易才瑾和颜容容有问题。

这明显是一个局,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但是鹿茗却有两点怀疑,一是他觉得颜容容没有那个胆子,之前的反应也说明颜容容可能并不知道闻子濯到底吃了什么,二是他觉得易才瑾没有那么蠢。

易才瑾虽然年纪小,但他的心智并不稚嫩。

他的家族里正在和闻子濯有很重要的合作,他怎么会用这种法子来对付闻子濯?

易才瑾或许有理由针对闻子濯,但是他绝对没有理由用这种法子。

鹿茗将自己的怀疑悉数说了出来。

闻子濯闻,对鹿茗道:“你对易才瑾很了解?”

又道:“你是在为他开脱?”

闻子濯说这些话是有些冲动的,因为鹿茗有维护易才瑾嫌疑的话刺激到了他此时非常敏感的神经。

鹿茗可以理解闻子濯此时脑子不好使,不过他面上带出了几分受伤的模样。

“我没有为他开脱,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疑点。”

鹿茗的确是比较了解颜容容和易才瑾的,他自信于自己的眼光不可能看错两人的脾性。

所以他看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之处。

闻子濯还想说什么,就被樊篱给打断了,樊篱道:“报警吧,把这件事情交给警察处理。”

说着,樊篱就拿出了手机。

樊篱的话让闻子濯和鹿茗都惊了一下,但是鹿茗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樊篱的用意。

若是有人在故意拿闻子濯吸毒的事情陷害他呢?

现在从被动转为主动去报警,才是保护闻子濯名誉最好的方式。

闻子濯这会儿脑子的确不好使,鹿茗很快想明白的问题,他却没想明白,他拦住樊篱,道:“不能报警。”

樊篱冷声解释:“你不报警,难道等着别人来报吗?到时候你怎么解释自己不是主动吸毒的?那个时候你撇的干净吗?”

闻子濯听了樊篱的解释,这才反应过来。

是的,背后那人有可能会这样做的。

或者说,若不是樊篱和鹿茗今晚回来撞破了这件事情,二天上门的会不会是警察?

这样想着,闻子濯的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

樊篱见他想明白了,把手机递给了闻子濯:“你自己打。”

报警后,警察没一会儿就赶到了医院来了解情况。

大概处理好了闻子濯的事情后离开了医院。

这么一番折腾,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

鹿茗记得樊篱是有些洁癖的,而且哪怕不是洁癖,对那样的一张床估计也嫌弃的不行了。

他问樊篱:“你家有客房吗?”

樊篱点头,然后道:“客房被闻子濯睡过。”

当然,闻子濯之前睡过后是收拾过,床单什么的都是清洗过的,但是樊篱现在对闻子濯嫌弃极了。

鹿茗见樊篱那嫌弃的小表情,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想笑。

樊篱平时可没有这么鲜活丰富的小表情。

“待会儿我去找家酒店。”樊篱道:“我先送你回家。”

鹿茗听樊篱居然要去住酒店,心里便有了一个决定:“你来我家吧,我家里没客房,但是有沙发。”

酒店自然是比沙发舒服的,但是樊篱想也不想的选择了鹿茗家的沙发:“好。”

回到了鹿茗家里,樊篱还是给鹿茗下了一碗面。

樊篱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一碗简单的家常汤面,味道却十分的不错,鹿茗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之后整个人舒服多了。

在鹿茗吃饱瘫坐在椅子上消食的时候,樊篱突然道:“别难过。”

在鹿茗没反应过来樊篱的用意时,樊篱继续道:“闻子濯已经是过去式,别在意他。”

虽然后来证明了闻子濯的“清白”,但是闻子濯的态度着实气人。

闻子濯压根没有和身为男朋友的鹿茗好好解释的意思,从头到尾都显得很理直气壮。

也压根没有关心过鹿茗的情绪。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闻子濯冷漠,可是樊篱是偏心的,而且偏到南极去了。

鹿茗摇头:“我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儿,倒霉的是闻子濯。

爱一个人才会敏锐脆弱,不爱他的时候,便宛如刀枪不入。

若是原主,才会一边哭一边担心,又一边难过吧,而他,他现在很冷静。

唯一的不舒服的的大概是累极了,头疼。

樊篱试探道:“颜容容……”

“颜容容虽然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但是他应该不敢下这样的手。”鹿茗道:“之前我也观察过他的反应,如果他知道那是毒品,应该会更紧张更害怕。”

樊篱点头:“应该是被利用了。”

鹿茗道:“等警察审问颜容容吧,希望他聪明一点。”留下了始作俑者的信息,而不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偏偏,颜容容就是后者。

二天,樊篱就了解到,颜容容交代出了一个让他能和易才瑾见上面的“k”,却说不出这个“k”的具体信息,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和易才瑾的确是达成了合作,组了那个酒局。

从把人叫来,成功灌醉闻子濯,到让颜容容送人回去,都是易才瑾一手安排的。

颜容容说他只是用了一点药效不强的用来助兴的药,知道闻子濯吃到了那东西之后,吓得连忙把细节都给抖落了,易才瑾被他卖得明明白白。

“我怎么敢给闻总吃那种东西?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可以买到啊!这绝对是易才瑾做的,他喜欢鹿茗,他和闻子濯才有仇,我只想傍大款而已,绝对没有害人的心思啊!”

这罪颜容容怎么敢认,认了就算不坐牢,也要被闻子濯搞死!颜容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