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练过防身术,但是樊篱不仅练过防身术还在部队里锻炼过,秦安几乎是全程被按着打。
樊篱问出他对鹿茗做了什么后就将人放了,然后带着鹿茗赶往了医院。
虽然秦安说只是把人敲晕了,但他不放心秦安的话,担心秦安对鹿茗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等樊篱带着鹿茗检查完送回家安顿好之后,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樊篱从鹿茗家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这才有时间搭理闻子濯。
闻子濯在樊篱家坐了好一会儿,酒意已经完全消散了。
他看向樊篱,一个问题在心里否决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问道:“你和鹿茗很熟吗?”
樊篱给闻子濯倒了杯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不紧不慢地道:“之前车祸是他把我从车子里拉出来,把我送到医院的。”
这样的解释也说得通,闻子濯心底却依旧觉得有几分不对,他看着樊篱波澜不惊的模样,又把这份不对劲给压了下去。
樊篱坐下,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闻子濯顿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里?”
樊篱道:“我特意跟出来的。”
闻子濯的眼睛微微瞪大,
然后听见樊篱解释道:“他应该知道热搜的事情了,我担心他出事儿,就跟了过来。”
樊篱说得坦坦荡荡,反而让人无法多想。
闻子濯没有怀疑,但依旧语气稍微别扭地道:“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么热心。”樊篱都没有那么住动的关心过他。
樊篱嘴唇微动又重重的抿了一下将话咽了下去,他想直接告诉闻子濯他的心思,但是他不得不顾虑鹿茗,他担心闻子濯会欺负鹿茗。
樊篱移开了视线:“我在你心里,是个冷血的人?”
闻子濯连忙道:“当然不是。”
樊篱不是个冷血的人。
但是他也绝对不是一个特别热心,主动的人。
若樊篱是意外的遇上了今晚这样的事情,樊篱出手帮忙他会觉得很正常,但是樊篱因为担心鹿茗而尾随跟着出来,便很令他诧异了。
樊篱想问闻子濯,难道你都不担心鹿茗被人认出来伤害到他吗?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去酒吧喝醉了怎么回家吗?
樊篱敛眸,喝了一口水,道:“你应该多关心一点鹿茗。”
闻子濯下意识的便要为自己辩解:“我对他已经够关心了。”
“比如?”
闻子濯顿了一下:“他每次不高兴的时候我都会安慰他。”用钱。
樊篱问:“是谁让他不高兴?”
闻子濯回想了一下:“……我。”
樊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垂眸没看闻子濯。
闻子濯:“……”这是嘲笑吗?
“昨晚是怎么回事?”
其实闻子濯公司的人撤热搜撤得挺快的,但顶不住有人骚操作,反复买上去,樊篱便收到了推送,看到了那条新闻。
提起昨晚的事,闻子濯的脸色便难看了一瞬:“易才瑾之前让鹿茗陪他在燕市玩儿,我没多想,没想到是易才瑾对鹿茗有意思。”
樊篱道:“鹿茗是个很有魅力,讨人喜欢的人。”
“嗯?”
“所以易才瑾看上他很正常。”
闻子濯觉得樊篱言过其实了,不是很赞同的道:“易才瑾这人性子怪,就是在耍我。”
樊篱深深地看了闻子濯一眼,也没有反驳,只是又喝了一口水。
樊篱问:“秦安怎么回事?”
闻子濯摇头:“之前没听鹿茗说过和他认识……我记得他风评不错,没想到会做这种事情。”
对外秦安就是个品学兼优的贵公子,是年青富二代里头的翘楚,骄傲矜贵着呢,谁知道背地里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樊篱对闻子濯道:“热搜的事情,你查一下秦安。”
“你是说是秦安做的?”闻子濯惊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鹿茗。
闻子濯怀揣着珍宝,却将珍宝当做普通的砂粒看待,丝毫没有意识珍宝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会吸引多少人来抢夺。
樊篱道:“你去查一下试试看。”
闻子濯对上樊篱似乎别有意味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
鹿茗一醒来就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发现自己所处之地竟然是自己的卧室时懵了一下,然后再次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去卫生间,然后……被人给打晕了?
是谁打晕了他,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要不是脑袋疼,也确定自己的记忆没出问题,他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床头好像有张纸条?
鹿茗眼神一顿,将压在手机下的纸条拿起。
纸上的字很端正,但是力透纸背,有一种厚重端庄之感。
【醒了给我打电话。樊篱留】
鹿茗看向手机,先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
他没有立刻给樊篱打电话,而是先发了条微信。原本他只是试探一下樊篱起床了没有,没想到樊篱立刻便回复了他。
【早,我做了早餐,你要上来和我一起吃吗?】
鹿茗毫不犹豫的回复:【好。】
蹭顿早餐是其次,主要是他正好可以问樊篱昨晚具体的情况。
鹿茗摸了摸后颈:“嘶……”
他倒是还记得是有人打了他,把他打晕了过去,就是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绑架?
他开始想起了雇佣一个保镖的可行性。
樊篱给鹿茗刷了门,鹿茗一开门便被樊篱家的家装惊艳得眼前一亮。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樊篱房子的模样。
和想象中的差距很大,他以为以樊篱的性格,还有那只微信头像那只猫所表现出来的气质来看,家里应该会装那种极简风,简单,整洁,大气,但是没什么烟火气。
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樊篱的家装得可太有烟火气了。
温馨。这是鹿茗对樊篱家里模样的总结。
不仅樊篱家里温馨,鹿茗还看见樊篱身上穿着围裙,看起来十分的居家。
樊篱给鹿茗递了一双毛拖,鹿茗穿上,发现竟然很合脚,分明是照着自己的尺寸买的。
鹿茗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樊篱一边解着自己的围裙,一边道:“昨晚我给你脱了鞋。”
“然后你连夜去买了一双拖鞋?”
樊篱道:“嗯。”
“你叫我来你家也早有预谋?”
“嗯。”
鹿茗笑道:“你还有什么预谋是我不知道的?”
樊篱注视着鹿茗,确定鹿茗没有生气的意味后,道:“我围裙解不开,好像变成死结了,你帮我看看?”
“……”
这人……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鹿茗也一样很喜欢。
鹿茗见樊篱没有转过身的意思,便干脆环着樊篱的腰去解的那系带,好家伙,那系带打了足有四个死结。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真是闷骚。
鹿茗给樊篱解好后,十分正直的从樊篱的怀里退了出去,一抬头就看见樊篱白净的脸上,耳朵上都布满了红晕。
两人只对视了一眼樊篱就立刻移开了视线。
“谢谢。”轻声说完,他立刻转过身,快步的朝餐厅走去,道:“进来吧。”
害羞了吗?
鹿茗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耳朵,发现是烫的,想必也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