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的大脑在那一瞬间直接宕机了,看着眼前的画面,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就算是饭团的馅料名也说不出口:
“......”
而猫耳少年依旧用着那种请求的眼神看着他:
“前辈...”
狗卷棘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而此时的松内澈却直接在床上跪坐了起来,将狗卷棘拉向了自己。
狗卷棘瞳孔微微收缩,被惯性拉着直接向松内澈的方向倒去。
松内澈一反常态,伸手抓着他的袖子,用着晕眩般的眼神和他对视着:
“拜托,请现在马上给我输送...”
听着松内澈的话,狗卷棘惊得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金枪鱼?!”
输输输什么??
面对眼前这和昨天晚上梦境完全一模一样的画面,狗卷棘忽然瞬间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并没有睡醒。
就在他想要掐自己一下把自己掐醒来时,松内澈拉着他衣领的力气一下骤然变大。
不行了。
大脑已经完全烧迷糊了的松内澈,感受着身上仅剩的最后一点咒力,更加用力的拉过了狗卷棘的身体:
必须要让狗卷前辈给自己传咒力!不然下一秒绝对会变成猫咪的样子。
就算把狗卷前辈赶出去也来不及了,而且如果把他赶出去的话,他一定会带硝子医生过来。
所以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松内澈口中微微呼出热气,挂着红晕的脸不住的发烫,抬起莫名有些湿润的眼眸看向了狗卷棘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前辈...给我输送一点咒力可以吗。”
而此时他面前的狗卷身形停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
可是松内澈实在坚持不了多久了,所以他不得不直接打断了狗卷棘的沉默:
“我被挟持后身上咒力不停在流逝,现在需要一些咒力,不然..我会面临很严重的后果。”
自己这也不算是说话吧。
被大家发现是猫的话,的确相当严重。
这样安慰了自己后,松内澈重新用着乞求的眼神看向了狗卷棘。
而原先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狗卷棘,在听见松内澈说是因为受伤而需要输送咒力后,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开了,接着他伸出手放在了松内澈此时有些微微发烫的手臂上。
“蛋黄酱?”
这样对吗?
松内澈暂时没有说话,他正感受着狗卷棘手心朝自己传来的那股咒力源。
而让他有些绝望的是,他虽然能感受到咒力不断从狗卷棘手中传出,接触着自己的身体,但是那些咒力还没来得及进入他的身体就已经完全流逝在空气中了,根本进不去。
不行,咒力马上就没了,要变成猫了...
然而就在松内澈想要放弃的瞬间,他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五条悟之前送他回学校的时候所说的话:
“越是没怎么修炼过这个的,就越是需要紧密接触哦~”
“可能就要有多紧贴多紧,无限的近距离接触,如果必要的话,还可能需要...”
虽然此时的松内澈并不知道五条悟后半句话要说什么,但是他现在准备尝试前半句的话。
有多紧贴多紧..吗。
要是换作正常状态的松内澈,可能并不会下决心对狗卷棘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
现在的松内澈,因为突如其来的高烧,整个人又晕晕乎乎的,又不能好好休息,下一秒就随时可能变回黑猫在狗卷棘面前彻底社死,并且狗卷棘很可能把成了黑猫的自己带往医务室,消息一定会立即在咒高传开。
到时候无论是从前怀疑过他的伏黑惠,还是七海钉崎伊地知等人,全都会知道他就是黑猫的事情。
想到这,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模糊的松内澈,咬了咬牙,直接把狗卷棘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下一秒,看着朝自己坠来的狗卷棘惊慌失措的眼神,松内澈伸开了手臂,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但是由于狗卷棘倒下的惯性太大,松内澈直接被冲倒在了床上。
松内澈想要翻身重新抱着狗卷棘做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狗卷棘压着根本就坐不起来。
最后,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重量和自己岌岌可危的咒力量,松内澈闭了闭眼,咬牙道:“前辈,麻烦你再试一次。”
“再给我输送一次。”
先输送完再坐起来吧。
真的来不及了。
而此时,松内澈并没有感受到狗卷棘在给自己输送咒力。
他不由得有些着急地喊了一声:
“狗卷前辈。”
下一秒,一股热流慢慢地从他的小腹处窜到了他的的全身。
温暖充盈的咒力缓缓地输送进了他的身体。
感受到咒力量得到补充的松内澈瞬间松了一大口气,不由得伸手将身上的狗卷棘抱得更紧。
一分钟后,感觉身上的咒力量已经完全足够他支撑的松内澈,开口对狗卷棘道:
“够了够了!够用了,谢谢前辈。”
“...鲑鱼。”狗卷棘轻声回应了他。
狗卷棘说话间,松内澈只感觉一股轻轻的热风吹拂过了他的耳畔,让他有一股莫名的酥麻感。
这时候回过神的他,忽然发现狗卷棘灰白色的头发正蹭着他的颈窝,脸正埋在他不知道为什么裸露出来的肩膀上,一股股热气不断从狗卷棘的嘴里传出,吹到他的脖颈和耳朵旁。
狗卷棘的身体也正和他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一起,他的手此时正牢牢地抱着狗卷棘的后背,仿佛是不想要狗卷棘从他的身上离开似的,甚至连背后的黑色尾巴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缠绕上了狗卷棘的一条手臂,他甚至能感觉到狗卷棘身上和正在发烧的他一样烫。
得到了咒力灌输的松内澈,立即清醒过来了一些,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臂和尾巴:
“前辈对不起!我...”
狗卷棘慢慢地从他的身上伏起了身。
松内澈惊慌失措的眼神一下子和狗卷棘对上了。
他说不出狗卷棘的眼神里是什么情绪。
这个比他大一岁的平日里活泼前辈,此时正站起了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下一秒,狗卷棘忽然朝松内澈伸出了手。
再接着,松内澈忽然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大力捏了一下。
重重揉弄了下他耳朵的狗卷棘,最后直接转身从他宿舍离开了。
松内澈只看清了狗卷棘转身后那不容忽视的已经红透了的耳朵根。
最后,狗卷棘离开没多久,家入硝子就直接造访了松内澈的宿舍。
被迫含了体温计的松内澈,睁着眼看着正给自己拿退烧药的硝子,嘴里含糊道:
“硝纸医生..狗卷前辈呢?”
硝子看时间到了,于是伸手抽出了松内澈嘴里的体温计晃了晃,边看边回松内澈道:
“我也不知道呢,刚刚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发热了,给了我你的宿舍号,然后就挂电话了。”
几个小时后,已经吃过退烧药并且睡了一觉的松内澈,醒来后,清醒了许多的他,回忆起今天上午发生的种种后,明明已经退了烧的他,脸又开始莫名地发起了烫来:
我...都干了什么啊?
狗卷前辈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匆忙的就走掉了。
不会是因为觉得我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