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哭了

恒王被赶走了,楚元整个人就贴着李乐兮,双手环着她的腰:“舒服吗?”

李乐兮想推开她,自己一有动作,就感觉要出来了,她只好偃旗息鼓,干巴巴地瞪了一眼,“陛下,该回去了。”

“回宫、回宫。”楚元乐不可支,凑着她的面上亲了亲,道:“皇后害羞的样子,朕觉得最有趣。”

李乐兮要哭了。

****

回宫后,李乐兮去沐浴,楚元巴巴地跟着,走到门口就被李乐兮推了出去。

楚元好笑,自己回殿去休息,不多久,皇后就来了,磨磨蹭蹭,躺下后就钻入被子里,不理楚元。

楚元跟着躺在,与她说话:“朕明日要去巡视军营,你自己在宫里玩,觉得一个人无趣,你就去宫外玩。”

李乐兮没有回应。

楚元不去吵她了,自己并无困倦,索性披衣而起回自己的议政殿。

楚元很忙,过年也没有太多空余的时间,玩了一日,回来后自该补回去。

到了十五这日,李乐兮想出宫去玩,没成想,楚元压根不得空,她想一人出宫,又觉得无甚意思。

楚元一忙起来,就见不到人,偶尔来宫里过夜,也只躺着睡觉,血玉重新装回压襟中,悬在李乐兮的腰间。

到了端午这日,幽州节度使来了,皇帝亲自召见,商议一日后,晚间设宴,皇后盛装出席。

帝后两人坐在一起,幽州节度使周身圆滚,两眼凝在皇后的身上,楚元怒了,面上没有表示,只压着性子用膳。

宴席结束后,皇帝出宫去了,皇后回宫安寝。

后半夜的时候,皇帝回来了,浑身染着血腥,她怕吓着皇后,回到自己寝殿去沐浴更衣。

翌日天不亮,丞相慌忙来报,节度使昨夜被人暗杀,尸骨不全,随行的侍卫无一人活着。

楚元抬眸,睨着他:“按住消息,不能泄露,先去幽州盯着。”

丞相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先遵照圣意去办,匆匆忙忙去安排。

楚元淡笑,对着铜镜更衣,目光凝在自己的眼睛上,漆黑、如深渊,毫无温度。

南嘉不懂她为何高兴,好奇问了一句。楚元却告诉她:“朕并不高兴,只觉得舒畅罢了。南嘉,去告诉皇后,朕今夜去找她。”

“您高兴就成。”南嘉笑了笑,打发小宫娥去传话。

朝会针对幽州节度使被暗杀一事商议许久,直到黄昏才散,最后派人去幽州安抚。节度使有十个儿子,跟着来的有两个儿子,也死了,剩下的八个儿子都在幽州。节度使一死,八子争夺,幽州肯定会乱,压根不需朝廷出面。

楚元松了口气,晚间去找皇后说话。

皇后给她做了一件衣裳,是外间袍服,按照楚元的喜好,在袖口绣着青竹。楚元笑着试试,正合身。

晚间两人并肩躺下来,李乐兮往里躺了躺,楚元并没有去靠近,只合上眼睛,静静入睡。

幽州节度使死后,幽州四分五裂,冀州趁乱而入,幽州向朝廷求援。

楚元派人去劝,到了年底的时候,幽冀两州安定下来,除夕夜宴,君臣和乐。

到了上元这日,帝后成亲两年,皇后无子嗣,朝臣开始劝谏皇帝纳妃。

楚元让人将奏疏送去中宫,皇后太闲了,给她找些事情做。

奏疏搬走后,国师来求见,楚元立即召见。

国师已近百岁,身子极为硬朗,步履生风,楚元瞧着他健康的身子,“国师身子康健,可有秘方。”

“陛下再等些时日,臣在研制长生药,还需一味药引。”国师说道。

楚元问他:“是何药引?”

“陛下的血。”国师坦然道。

楚元呼吸一顿,“朕的血有这么大作用?”

国师回道:“天子血脉,天下至尊。”

楚元笑了,“朕信国师,来取吧。”

国师取了匕首,在皇帝手腕处割了一刀,殷红的血淌了出来。楚元面无表色,无一声哀嚎。

取过血后,国师给皇帝包扎。楚元问他:“国师,你那徒弟去了何处?”

“采药。”

楚元也不再问了,用袖口罩住纱布,目送国师离开。

伤口用了一月时间才完好,留了一道疤,太医用药怎么都去不掉。楚元无奈,让人去找国师。

国师不在绍都,百里沭奉诏而来,她要给皇帝诊脉,皇帝不肯,只让她看看。

百里沭凝着皇帝白皙的面容,唇角抿了抿,心口砰砰跳了两下,“臣回去配药,陛下稍等。”

“去吧。”楚元未及多想,打发百里沭离开,她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百里沭用了一日的时间,黄昏的时候,她带着药箱来了,屏退左右。先给伤口消毒,再抹上她特质的药膏。

楚元很配合,从清洗到上药,一声不吭,在结束后,打发百里沭离开。

百里沭眸色一颤,“陛下、陛下,您这药还需些时间才知有没有效果,若有不适,您大可告诉臣。”

“原是这样。”楚元没有怀疑,示意百里沭在一旁候着,自己继续批阅奏疏。

百里沭静静凝视楚元的侧颜,棱角分明,赏心悦目,她放肆又大胆地用自己的视线去描绘着皇帝的容貌。皇帝很好看,看着舒心。

她看着很开心。

时间在慢慢消逝,楚元手中的笔猛地从手中滑下,砸在了奏疏上,将干净的书面弄脏了。

她深吸一口气,浑身燥热,就像自己置身于高温之下,被慢慢地烤着,烤干自己身上的水分。

“百里沭,朕觉得不适。”她看向百里沭,眸色冰冷,简单去伤疤的药为何有这种燥热的感觉,她站起身,顷刻间,脑袋晕眩。

习武多年,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孤独、惶恐、无助。

百里沭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不明显,却又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她慢吞吞地走向皇帝,声音妩媚:“陛下。”

楚元站了起来,却迈不动脚步,几息后又跌坐在龙椅上,面前的百里沭晃成两个人影,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失去理智。

可下一息,百里沭握起她的手。

百里沭的手很冷,让楚元感觉一阵舒服,心里陡然有种欲。望:脱了她的衣裳。百里沭就想知晓她的想法一样,握起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楚元的捏着百里沭的衣裳,她猛地一推,将百里沭推开,“你给朕下药……”

“臣心悦陛下,对陛下一片真心。”百里沭轻笑,喜欢怎么会是错,她不过是犯了所有女子的错罢了,喜欢皇帝的人,也喜欢喜欢的权。

她抚着楚元的脸,眸色含着深情,“陛下,李乐兮配不上您。臣才是对您深情的人,臣才是对您真心的。”

楚元笑了,倚靠着龙椅,“恬不知耻,你与青楼女子何异。”

“青楼女子贪财,臣喜欢您。您很难受,为何不让自己愉悦呢。”百里沭俯身,凝视着楚元深渊般的眸子,心里又惧又欢喜。

楚元难受得呼吸都感觉滚烫,一股热流涌向腹间,她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滚出去……”

冰冷的声音染上些暧昧,听着让人酥麻。

百里沭笑了,“您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楚元猛地站起身,袖口拂落龙案上,啪嗒几声,她高喊一声:“南嘉。”

两字用尽了她的声音,喊过以后,身子朝后倒去,后脑磕到龙椅扶手上,疼得浑身一颤。

南嘉推开殿门,疾呼:“陛下……”

百里沭眼睫一颤,往后退了两步,楚元躺在地上,脑后有鲜血溢出,她慌了,忙去扶。楚元疼得反而清醒了不少,拂开她的搀扶,自己努力爬坐起来。

几息间,南嘉扑了过来,“陛下、陛下,你磕到了吗?”

“拿下百里沭,令国师来见朕。”说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国师并不在宫里,去外采药,相比较皇帝的召见,他更喜欢去找自己要用的药草。皇帝的血保持不久,耽搁时间,就没有效果了。

他在白马寺后院遍种药草,以血浇灌,皇帝的血让药草迅速开花,结果。

摘下红色的果子,放在鼻子间闻了闻,他很满意这种效果。皇帝的血不易得,他本想再要一回的,可楚元并非良善之辈,要多了,反会起疑。

红色的果子放入水里,保持新鲜度,最后一味药材也成了。

离开白马寺之前,他放火烧了自己所种的药草,熊熊烈火下,他看到了长生的希望。

人若得长生,可永生永世活着,这是他用几十年时间腌制而成的,可一颗果子只能做两颗长生药。

毕竟不是每代皇帝毒血都适合浇灌。

离开白马寺后,他并没有回宫,而是带着果子离开绍都,前往五十里外的长安城,那里更适合炼丹。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临出城之际,御林军拦住他,“国师,陛下急召。”

国师的马被拦住,他勒住缰绳,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御林军:“此药可解百毒。”

御林军接下了,不敢阻拦国师,带着解药匆匆回宫。

回到宫里,皇帝还没醒,太医检查过药,听闻是国师送来的,立即服用皇帝吃下。

皇帝在半个时辰后醒了过来,除去头疼外,并无不适,“国师呢?”

南嘉将大致事情说了一遍。皇帝复又合上眼睛,“不许告诉皇后,百里沭留在刑部,先留着。”

说完又睡了过去,南嘉悄悄传达命令。

中宫椒房殿内的皇后夜读史记,困倦之际,看了一眼外间漆黑的夜空,夜色深了,楚元不会过来了。

“吩咐宫人,关上宫门,各自安寝。”

楚元经常忙得忘了来中宫,李乐兮习以为常,她不来,自己也不去,不会主动打扰她。

纳妃奏疏摆在她的案头,她只看了最上层的那一份奏疏,子嗣一事,怨不得她,两个女孩子实在无法生子。

夜色漆黑,她一人躺在宽大的凤床上,心是冷的。

翌日朝会,皇帝没有到场,丞相代为住持,楚元直到午时才醒,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问南嘉:“可有大事?”

“无甚大事,一切甚好。”南嘉扶着她起来,立即让宫娥端来清水伺候她喝下。

干涸的喉咙得以舒缓,楚元阖眸深思,没有想好如何处置百里沭,该用她同国师好好商议才是。

国师神秘,来去无踪,拿她的血去研制长生药,这个时候不回来,想来正是紧要关头。

她依靠着迎枕,头疼欲裂,面色露出几分痛苦,南嘉立即询问:“陛下可是难受?”

楚元沉默不语。

南嘉晓得她难受,心生不忍,试探道:“要不让皇后来照顾您?”

“不用。”楚元立即拒绝,皇后晓得了,会笑话她,她还没有到软弱的地步。

南嘉撇撇嘴,不敢多说,瞧着陛下苍白的脸色,她想了想,不如直接去通报,反正又不是她去说的。

她笑着退下,吩咐人去准备药和参粥。

半个时辰后,皇后当真来了。

楚元正靠着床榻闭着眼睛,心里默读好诗书,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她在背赋词,眼睫轻颤,耳畔轻动,在有人靠近的时候,她又睁开眼睛,“皇后?”

“陛下,这副模样真好看。”李乐兮讽刺一句,难怪昨夜不来,原是被人下。药了。她也不惯着楚元,走上前,戳着脑门上的白纱,“百里沭可是良臣?”

能给皇帝下。药,必然是平时被惯得无法无天。她讽刺完了,心中又有些不忍,“陛下可疼?”

“不疼。”楚元勉强撑着说话。

李乐兮不信她:“脑袋都破了还不疼,陛下想必是钢筋铁骨做的,让人敬佩。”

“皇后生气了?”楚元品出些许含义,李乐兮并非是阴阳怪气的人,平日里三两句话都会红着眼睛,今日说话就像带刀子一样。

不知怎地,她感受到了关心,皇后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人。

“皇后,关心朕不能这么说话。”

“臣妾不会关心人,臣妾只知晓陛下亲小人,就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里。”

楚元笑了,旋即又觉得头晕目眩,她扶着自己的额头替自己辩解:“朕召见国师,国师不在,百里沭毛遂自荐。再者她是臣,朕是君,谁会想到她会勾。引朕。”

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皇后:“是不是朕太过好看了?”

李乐兮讽刺她:“她是盯着您是天子。”

“你就不能夸一夸朕?”楚元觉得无趣,她如何不知百里沭是为的荣华富贵,不过眼下,她不会拆穿,等着国师回来,她还有事情要办。

李乐兮睨她,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好奇道:“陛下怎地上当了?”

“因为……”楚元顿住,李乐兮侧眸倾听,楚元悄悄告诉她:“长生药。”

“陛下疯魔了不成,哪里有什么长生药。”李乐兮紧张的神经陡然松弛下来,“臣妾还以为会有什么大事呢。”

楚元将实话说了出来,国师来取血,留下的疤痕难以消退,以及自己疏忽大意地让百里沭上药。

说完后,李乐兮怔忪,“为何要用陛下的血?难不成您身上有什么秘密?”

“朕是天子,岂可与寻常人相提并论,血自然珍贵。”楚元自信,帝王之血,弥足珍贵。

李乐兮却道:“陛下当心自己被骗。”

“血无法辩认性别,朕也没有什么让他欺骗的。”楚元抬首,凝着皇后头顶上的泡泡,眼睛眯了眯,原来的粉色转为嫣红。她蓦地一惊,皇后对她动心了。

仅仅动心,并非是喜爱。

“皇后……”她欲言又止,将自己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皇后,过来。”

李乐兮不知她的意图,遵照她的意思走过去,“陛下。”

“皇后,朕觉得你已经违背初心了。”楚元的手顿在皇后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她凑过去,舌尖舔过自己捏的地方。皇后猛地后退一步,“陛下自重。”

楚元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目光略过她惊颤的眸色,唇角微抿,“皇后,你已经喜欢朕了。”

李乐兮心里忽地慌了一下,出口否认:“陛下又在说笑。”

楚元没有再说,而是正视皇后的五官,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希望皇后喜欢自己,又不希望皇后落入迷途中。

人类的本性就是自私,可爱与自私是矛盾的,她转身不再看皇后,而是挑了挑眉,“皇后,若得长生,你会做什么?”

“一人孤独活着,不如轮回重新为人。”李乐兮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望着楚元眼中的孤寂,“陛下想做什么?”

“朕会活着,找到转世的李乐兮,不做皇帝,只做江湖侠客,肆意快乐。”

李乐兮攥了攥手心,赶走心底的挣扎,盯着楚元的唇角,轻轻凑了过去。

用自己的唇角堵住楚元的嘴,话太多,还多是伤感的话,不如不说。

楚元震惊,她想拒绝,又被皇后诱得失去分寸。热血充斥着脑海,什么理智、什么测算,都在这个时被遗忘了。

皇后的吻青涩,她只会碰碰上唇,贴贴下唇,再多就是贴着呼吸,不知下一步是什么。

她似懵懂不知路的孩子,走出去第一步,迷失在岔路口,还需人引着迈出第三步。

楚元引着她,舌尖咬住唇角,迫使她张开嘴巴。

半晌后,李乐兮喘息,脸红不敢看人。

仿若过了许久,过尽千帆,她悠悠抬首,楚元对她嫣然一笑。精致的五官荡着温柔的笑,刻入骨子里的药性在心口慢慢发作。

楚元大概就是一味解药。

李乐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想告诉她:“倘若我得长生,你死我就死,帝后合葬,千古佳话。”

楚元用指腹擦去唇角上的湿润,指尖染着皇后的味道,她忽而含住指尖,慢慢吮吸。

李乐兮看明白了她的动作,羞得侧过身子,不去看她。

而楚元慢慢品尝着味道,悠悠说出一句话:“朕不会让你死的,活着等朕。”

李乐兮笑了,“我该如何寻你呢?”

“你若爱我,就可寻到。不爱,自然寻不到。”楚元玩笑道,她不信国师会将长生药交出来,长生不可多得,不会有人舍得交出来。

李乐兮不肯信她,也不知国师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敢拿皇帝的血入药,倘若有好歹,整个大齐都会受到波动。

她也不信楚元得到长生药后会给她。

人心本性:自私。

****

皇后歇在乾元殿,与楚元躺在一张榻上。

灯火高燃,锦帐内光色通明,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面对面躺着,楚元的手指勾着皇后一丝发丝。

李乐兮犯困,就不闭着眼睛,楚元脑袋疼,今夜不会放肆的,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睡觉。

然而困意将她包围的时候,眼睫上一片湿热,她不禁惊呼:“陛下,你不疼吗?”

楚元疼得睡不着,就存了逗弄的心思,她只亲着眼睫那一块,直到皇后睁开眼睛,她再理直气壮道:“皇后,朕不会碰你。”

李乐兮又气又觉得好笑,她压低声音:“你早就碰了。”

“没有,朕没有碰你,朕从来没有进去过……”楚元垂眸直视皇后,摆正自己的态度:“朕说的是真的。”

李乐兮脸色发红,旋即侧过身子,“臣妾说不过陛下。”

楚元偃旗息鼓,半晌后,又想起了自己的办法:“皇后,朕头疼。”

李乐兮这回信了,平常这个时候,楚元都睡下了,今日不睡,肯定因为头疼。

她回过身子,看向皇帝:“要不要喊太医来看看?”

楚元眨了眨眼睛,脑袋靠着她的肩膀,道:“皇后啊,朕想吃了你。”

“吃不了。”李乐兮明白是苦肉计 ,心中也觉的懊悔,就不该听这个流氓的话。她捧着楚元的脸,拿手捏着小鼻子:“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

“不碰你,就是脱了衣裳亲亲你。”楚元皱眉,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自己都觉得脸臊得慌,再看皇后,羞得不敢抬首。

锦帐内寂静无声,两人的心跳声却愈发清晰。

李乐兮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大婚那一日,宫灯璀璨,红毯铺地,红色嫁衣逶迤在台阶上,绵延而下。楚元的手不知在何时探了上来,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在那双手碰到自己肌肤时候,她又想起初三那日,琴女与歌女亲吻的场景,原来不止楚元喜欢女子,还有其他女子。

或许在各地,都有,见不得人罢了。

衣衫褪尽后,她的身子被楚元翻了过来,她害怕地睁开眼,面前的绣竹的被衾,背上一阵微疼。

楚元口中的亲就是咬,她蜷曲着身子,将低..吟吞回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