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抖了一下, 红着脸，小声问，“现、现在就戴吗？”
季凌舟笑了：“宝贝不想？那就不戴了。”
“没有！没有不想！”盛寒怕对方不让他戴了, 连忙夺过耳朵, 胡乱戴在了头上, 睁着大眼睛看向季凌舟, “我、我戴好啦！”
小孩儿的脸颊通红, 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后, 眸子里却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跟着眼睛一眨一眨。
神情中有着讨好的意味, 可爱得过分, 令人喜欢得紧。
可爱是可爱的，只是……毛绒绒的兔子耳朵向后弯折, 诡异中还透着点恐怖，就跟脸长在后脑勺一样的效果。
季凌舟忍笑：“宝贝, 你戴反了。”
盛寒：“？”
“不信照照镜子, ”季凌舟把手机拿出来，举到小孩儿眼前, 当做镜子, “宝贝这只兔子好奇特哦，竟然长着反的耳朵。”
盛寒又急又羞：“不、不是，我没看到，不是……”
“别急，没关系的, ”季凌舟不再逗他, 帮他把兔子耳朵拿了下来, 重新细心地戴好, “弄好了。”
盛寒又照了照手机，见兔子耳朵戴正了，不再是那副诡异样子，小小地松了口气，红着脸移开目光。
然而，目光瞥到盒子里的另一件东西后，就又紧张起来。
盛寒指着兔子尾巴，结结巴巴地问：“然、然后呢，那个，那个……唔，东西，我还要不要戴……”
季凌舟：“不用，那个不着急。”
盛寒：“哦，哦……”
季凌舟：“宝贝想戴？”
盛寒：“……”
这个和兔子耳朵不一样，说出来就好像自己……很那个啥似的。
季凌舟这次没等小孩儿回话，就抢先一步，笑着开口：“想戴也不给戴，等宝贝表现好了再戴。”
盛寒很想问“表现好”指的是什么方面，但话刚到嘴边，突然隐约能懂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如果真的问出口，必然会得到让自己羞耻的答案。
他抿了抿唇，跳过了这个问题：“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季凌舟捏了捏小孩的耳垂，最后欣赏片刻，才道：“把耳朵摘下来，先去洗澡吧。”
不洗澡的话，想做什么都有阻碍。
洗完澡，或者是……洗着澡，就好办多了。
“哦，”盛寒慢吞吞把耳朵取下来，似乎是有些依依不舍，“那、那要一起洗吗？”
季凌舟挑了挑眉，没想到小孩儿竟然会这么提议。
“如果宝贝想一起的话，”季凌舟接过兔子耳朵，收回盒子里，才对着小孩儿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
盛寒红着脸低着头，被季凌舟牵着手领进了浴室，始终没想清楚对方最后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但他肯定，那笑容里一定有什么阴谋！
比如说，辣鸡鸡可能想像之前看的那个小电影一样，直接在浴室里就……咳咳，正好浴室里有沐浴露，都不用回房间取东西了，方便得很。
哦，对，在浴室里还干净。
就算弄得到处都是，拿水冲一冲就完事了，都不用换床单什么的。
可是在浴室里，就要一直站着了……站着难道不会累吗？
他觉得他到时候肯定会腿软得站不住，只能靠着对方支撑着站立，或者直接在满是泡沫的瓷砖地上滑倒。
……那会被抱起来吗？
如果抱起来的话，重力就会全部压在对方身上，他知道辣鸡鸡肯定能抱住自己，可是自己的感受会不会更……
一定会的吧，毕竟那么……那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想试试抱着。
“……”
在这个想法产生之后，盛寒暗暗鄙视了一番黄黄的自己，脸又红了一个度。
季凌舟脱下了上衣，回过头，只见盛寒还站在洗手台旁边，捏着上衣下摆呆呆地站着，像个坏掉的傻机器人。
季凌舟喊了一声：“宝贝？”
“啊。”盛寒恍若初醒，抖了一下，向声音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季凌舟线条流畅的上身。
他顺着人鱼线，往下瞄了一眼。
又瞄了一眼。
……什么都看不出来。
虽然他们已经做过那件事，但他还是羞于面对。
可一会儿就又要面对了。
上次只是用手而已，就给自己一顿好折腾，今天要正式用到那个地方，不知道要被怎么折腾呢。
哼，讨厌，辣鸡鸡的辣鸡鸡鸡……
……？
？？？？？
盛寒瞳孔突然睁大。
喊了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给季凌舟起的新外号，竟然还有另外一种含义！！！
除了“辣鸡的鸡”以外，还可以是“辣的鸡鸡”啊！！
这是什么鬼名字！搞得好像他早就知道那是辣的一样！他不知道啊！而且怎么可能会是辣的啊！！
怎么办，怎么办，辣鸡鸡应该不会知道这个外号的吧？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喊出来过……
不对，在心里叫得那么顺口，说不定就喊出来过呢！啊啊啊啊！！
“宝贝？”季凌舟又叫了一声，“怎么了？那种表情。”
盛寒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我错啦！我再也不给你起外号啦！！”
“……”
季凌舟：“宝贝是说‘鸡鸡’？还是‘辣鸡鸡’？”
盛寒：“？”
啊啊啊啊啊！果然知道啦！！
盛寒：“怎、怎么知道的？我喊过‘辣鸡鸡’吗？我记得我最多喊的应该就是‘鸡鸡’吧……当然啦了，‘鸡鸡’也不是什么好名字……”
季凌舟想了想：“应该是没喊过，就算喊过我也没注意。”
“？”盛寒疑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凌舟：“微信备注，你设的就是‘辣鸡鸡’。你把我置顶了，我扫一眼你屏幕就看到了，很显眼。”
盛寒：“……哦，这样嗷。”
季凌舟笑了笑，把衣服随手放在旁边，两步走过来，掂起小孩儿的下巴，在嘴唇上亲了一下：“没关系，起外号也没关系。”
盛寒被亲得舒服，也撅起嘴唇回亲了一下，才小声解释：“我只是说你辣鸡的意思，不是……那什么的意思。”
季凌舟：“嗯，我知道。”
盛寒斟酌了一番措辞，委婉地问道：“那你……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没有误会这个外号的意思吗？”
季凌舟：“没有，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也想到了另一种含义。”
盛寒：“哦，然后呢，你怎么没反对？被起那种外号……”
“为什么要反对，”季凌舟捏了捏小孩儿的耳垂，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等到时候让你亲自体验，试试到底是不是辣的就行了。过后你肯定就不会再敢这么喊了，否则还会亲自体验，很多次。”
盛寒：“！？”
季凌舟：“哦，不是‘到时候’，可能就会是今天。对不对，宝贝？”
盛寒：“……”
把小孩儿撩到面红耳赤后，季凌舟才放过，搂着小孩儿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快点脱好，来洗澡。”
……
浴室空间不算大，但也不小，地面是长方形的，大概两三平米，由玻璃拉门隔开，拉门外有拉帘挡着。
就算忘记锁门，室友在洗澡的时候进来，也不会直接看到淋浴间里面。
盛寒已经在这里洗过无数次澡了，每次都会一边洗澡一边唱歌，好不快活。
可此时此刻，他却站在最远离花洒的墙边，脸朝着墙，背对着的季凌舟，拘谨得像小学生罚站似的，根本就不敢回头。
都怪辣鸡鸡的身材太好了。
他只能看脸，看胳膊腿，平时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他一点儿都不能看。
他怕自己看一眼就……
丢脸死了。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容易害羞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看一眼都不敢，讨厌，讨厌……
辣鸡鸡竟然喜欢，他果然是个变态，哼。
·
季凌舟试好水温，才回过头，把小孩儿拉过来。
盛寒被带到花洒下方，温热的水流迎头而下，顺着脸颊轮廓往下淌，很快就把浑身浇了个遍。
他快羞晕了，十分后悔提出要一起洗澡。
季凌舟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站到盛寒身后，挤了点洗发水，在掌心搓了搓，淡定地帮小孩儿洗头发。
盛寒身体僵着，双臂乖乖垂在两侧，站得笔直，就算头发被搓来揉去也不敢乱动。
生怕自己稍微往后一步，就会碰到别的什么。
季凌舟帮洗头很舒服，还按摩了一会儿，就连耳朵后面也仔细地洗到了，十分认真。
直到最后冲干净，盛寒都一句话没说，一个多余的动作没做。
“宝贝，不用这么紧张。”季凌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盛寒睁开眼，看向沾着水的地面：“我、我……”
季凌舟把浴花挤上沐浴露，一边揉泡沫，一边轻声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不用怕我。宝贝如果没有做好准备，我就什么都不做。”
盛寒盯着沐浴露，脑海里又被奇怪的东西充满了，小声反驳：“没有，我不是怕……”
季凌舟问：“做好准备了，但只是羞？”
盛寒：“嗯……”
季凌舟：“那可不可以继续？”
盛寒：“……”
季凌舟：“嗯？宝贝？”
盛寒咬了咬嘴唇：“可以……”
“嗯，知道了。”
季凌舟笑了笑，将沾着沐浴露的浴花抹在小孩儿的身上。
小孩儿的皮肤本身就又嫩又滑，沾了沐浴露之后更是滑腻得惊人，根本不用尝试，都能知道手感会多么绝妙。
浴花表面是网格状的，在擦过盛寒的胸口时，盛寒突然小小地“啊”了一声，身体立刻就软了下来。
季凌舟顺势将他搂进怀里，手掌顺着腰向下。
盛寒的眼角被逼出泪水，却因为享受，一点都不想推开。
“宝贝，”季凌舟轻咬小孩儿红润的嘴唇，哪里已经被吻得有些肿了，“乖、放松点……”
空间不大的淋浴间内，回荡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
很快，盛寒身体软成一滩水，只能靠着季凌舟才能勉强站立。
结束之后，盛寒一直在喘，整个人瘫在了季凌舟的身上，模样像是真的做完了那事似的。
刚才情急之下的，自己都说了什么羞耻的鬼话，竟然还求了对方……
呜呜呜，丢脸死了……
盛寒攀着季凌舟的脖子，把脸埋在季凌舟胸口，在胸肌上使劲地蹭，很像是对着胸肌“prprpr”的表情包。
“……”季凌舟抬起小孩儿的下巴，“宝贝，怎么了？”
盛寒声音闷闷的，即使知道原因，也拼命怪罪：“哼……讨厌你，你不爱我了。”
季凌舟：“我爱你的，宝贝。”
盛寒脸一红：“……”
这好像，是对方第一次说“爱”这个字。
季凌舟搂着小孩儿，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把两个人身上的泡沫全部冲干净。
洗完了澡，盛寒哼哼唧唧的：“我没力气了，不想动。”
季凌舟笑了笑，什么都依着小孩儿，帮着他擦干身体和头发，拿浴巾裹好，抱着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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