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之的同桌是李文卓,好奇地问了一嘴夏云之:“那你想竞选其他班干吗?”
夏云之摇头:“不了,我已经是英语课代表了。”
李文卓点头,又看向天深:“天深,你不去选班长怎么突然就对体育委员感兴趣了、”
主神:“试试而已,班长不适合我。”他只是不想在体能方面被其他弱小的人类管教。
夏云之正自顾自地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李文卓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看不懂。
王化高声喊道:“下一个是体育委员。”
主神还没动身,另一位个头比较高大的同学率先走了上去。
主神目光追随着他,只一眼便知道,那人从体能上,连他二十分之一的水准都没有。
没有威胁。
那位高个同学有些腼腆地挠着后脑勺,看起来是个热诚人:“……如果你们选我当体育委员,我会对你们很好的。”
张离千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天深,小声道:“我们班男生多,他说了刚才那句话,票数有点危险了啊。”
“天深,如果选你当体育委员,你会对我们怎么样呢?”夏云之又转头眯着眼看向天深。
“提高身体素质。”主神不作他想,理所当然地道。
夏云之沉默一会,扯了扯唇笑道:“……你这样,可选不上哦。”
“为什么?”主神迷惑,这回他可是总结了前面几个竞选者的经验得出来的,凡是提及某门科目的科代表时,都是称自己会帮同学们提高那门科的成绩。
“你觉得这个班的学生,喜欢军训吗?”夏云之问。
主神陷入回忆:“……不……喜欢?”
他不大理解。
军训期间他每天都能听到很多抱怨,偶尔也会听到许多诸如求雨的心声。
可是军训结束那天,又有许多同学对教官不舍,嬉戏,笑得……很开心。
夏云之眸光中闪过一丝讶异,像是不明白看上去果断冷酷的天深竟然连这都需要犹豫。
“当然是,不喜欢。”夏云之道,“对这个班大多数人的体能来说,军训项目都是折磨人且无聊的。”
“这个班的大多数人,在选择把体育课用来锻炼身体与把体育课的时间用来休息娱乐相比,都会选择后者。”
天深奇怪:“可你说,只有体育最厉害的人,才适合当体育委员。”
“难道不是体育厉害,就够了么?”天深说完这话便阔步朝台上走去。
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双手随意地搭在讲台上。
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自然倾泻而出。
班级的嘈杂声忽然间全都销声匿迹。
同学们几乎都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不敢和天深的眼睛进行对视。
夏云之沉静的黑眸里霎时间燃起了几许兴趣的火焰。
主神的嗓音好似冰雪般寒凉,硬邦邦地道:“这个班里,不,这个学校里,我的身体素质,是最好的。”
“我们班不会再有比我体能更好的同学了,我认为,我很合适这个职位。”
“如果你们投了我,我会尽量用舒服一点的方式,帮助你们提高身体素质。”
主神脊背挺直如标.枪,高傲地下了台。
夏云之以为,天深那样傲慢的发言,是拉不到多少票的。
甚至说不定还会得罪人。
但……夏云之在投票的匿名便利贴上还是写下了天深的名字。
他本也就是打算投给天深,并没有注意自己此时的想法是否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
临近下课。
所有职位的投票都已进行完毕,开始计票。
张离千凭借军训时期积累的威严以及自身不弱的外形气质,和还算靠谱的发言,成功压了票数第二的竞选者3票,当选为班长。
李善凉当选了劳动委员,李文卓参与了学习委员的竞选,可惜票数弱了一点,没选上。
唱票的同学这次唱到了体育委员。
“天深、天深、天深、天深……”唱票的同学嘴皮子不利索的哆嗦了一下,继续道,“天深、天深、天深……”
卧槽,怎么大家都投的天深?
正在讲台上画正字的同学捏粉笔的手都惊讶的抖了抖。
虽然他也投的是天深,但那只是……只是什么原因来着?
他当时似乎就没有考虑其他人。
“……天深、天深。”所有的票都念完了。
见证这一结果的王化不禁怀疑起了人生。
他认为那个叫陆仁的小子也不错啊,怎么全班,竟然都投的天深?!
联想到天深哥哥,贺宥千那土豪的语气,他的表情微微古怪。
天深他,不会是贿赂了班级同学吧?
夏云之也是一阵愕然。
他的推理……居然错了。
在他的推理之中,也会是天深当选,但不会是票数……如此悬殊的当选。
他接下来的想法也和王化一眼,又写了张纸条,递到了天深的桌子上——
【你是给了其他同学什么好处吗?】
主神几不可见地皱眉,冷硬道:“上课传纸条是违纪行为。”
他将夏云之递过来的纸条直接塞进了课桌抽屉里,计划下课在给他。
坐在天深旁边的张离千,却并没有怀疑天深是不是给了其他人好处。
但他心中在其他方面的怀疑可一直都没降下去过。
他并不发表意见,试着浅浅地勾唇笑了笑,轻声道:“恭喜。”
主神:“嗯,谢谢。”
主神从出生到现在,除了让他笑这一件事以外,就没有经历过失败。
他也不可能失败,在属于他的世界里。
*
这次放学,夏云之主动提议,说想和天深他们一起去校门口。
主神无所谓:“哦。”
夏云之跟在他们的身后,找着话题。
张离千看得出来,夏云之根本不擅长做这种找话题的事。
他的直觉可以判定,夏云之接近天深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他施施然地在脑海中对小好道:“你说这个夏云之,脑子里会不会也有一个系统,让他去接近天深呢?”
“如果周围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天深……”他突地对这位像神一样的少年生出了几许微妙的怜爱,嗤笑着道,“不愧是我熟悉的那个社会啊。”
“卖、卖羊肉、羊肉串咯,五块钱、五块钱两、两串嘞~~”从校门口处钻进了几缕烤羊肉串的香气,还有小贩断断续续的吆喝声。
主神对这道声音有些耳熟。
贺宥千还没来,他实在被这味道吸引,心下决定去看看。
烤羊肉串的师傅竟然是贺宥千上次带他去吃的烧烤店里的老板,白亭观。
白亭观戴了顶高礼貌,友好地对天深露出一个笑,将手中的一把羊肉串直接递给了天深,乐呵呵地道:“随、随便吃!”
主神呆愣地握住手中的烤串,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想要掏钱。
“不、不、不用钱!”白亭观搓了搓手,忽地压低了帽檐,嘴巴不受控制地打瓢道,“你、你知不知、知道,深、深、深……”
“深深!”贺宥千的大声呼唤立马唤走了天深的注意。
他随手掏出一张绿色的写着50的纸币,放在烧烤架旁边的料理台旁,漫不经心地拿着烤串走了。
上了车,他看了看贺宥千略显疲倦的面容,犹豫了一会,分出了5串羊肉串递给贺宥千,道:“你需要来几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