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被关了小黑屋的观众们重见天日,一出来就看到陈半白和百里曜在做梁上君子。
镜头再一转,他们又再度被关进了半个小黑屋,眼前大部分的区域竟然都打了很多的马赛克。
【好家伙,你们在看什么刺激的东西?让我也康康啊!】
【主播,求你打开隐私权限吧,谁踏马的要天天被关小黑屋,看马赛克啊?】
陈半白看着底下的一幕,狠狠地皱起了眉。
只见那些白日里见过的官家女眷对着一群流浪汉模样的男人宽衣解带,眼神空洞,目无焦点。
被强迫的吗?
不,应该是被控制了。
陈半白来不及去想别的,他看向熙光,做口型道:救人
熙光看了一眼下面的情景便撇开了眼,看到陈半白的口型,他点了下头,从屋顶跳下去,光明正大的走向了大门处。
陈半白一惊,然后反应过来,以熙光目前的身份,的确来光明正大的比较方便。
看守殿门的人看到熙光愣了一下,想要拦下他:“王上,国师正在里面做法祈福,交代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寡人何处不能去?”熙光也不同他们理论,一挥袖子,一阵阴风吹过便让他们闭了嘴。
熙光来到大殿内,殿内的靡靡之乐,调笑言谈都停了下来。
大殿之宽阔不亚于正宫,而且也有一通天梯,高处设有帷幕,帷幕后有一身影影影绰绰。
除此之外,殿内四处站着宫人,那些宫人都低着头仿佛一个个木桩子,见了熙光也没有行礼。
此时,一只手掀开了帷幕,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仙风道骨,俊朗如玉的青年向熙光行礼,问道:“王上为何来了?”
熙光诘问:“你在对这些女眷做什么?”
国师露出惊讶的表情,反问:“这不是王上吩咐的吗?”
见熙光不说话,国师只好继续道:“王上吩咐寅风将这些官家之妇聚集此处,以淫乐之刑,最卑贱之人辱之……”
熙光猜测是那个夺舍这具身体的那人所为,他丝毫没有包袱地对国师寅风道:“寡人反悔了,放了他们。”
寅风:“……是,王上。”
他应下后,并未有大动作,只是去灭了那四大一小的香炉里的香,当最大那炉香灭了之后,大殿里的人齐齐倒地晕倒在了地上。
寅风对熙光解释说这香一断,他们就会陷入昏迷中,再度醒来的时候,会忘记这一段记忆。
熙光点了点头:“待她们醒后便立刻遣她们回去。”
寅风躬身应下。
不知道是否是的他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王上威势更重了。寅风不由的将腰弯得更厉害了一些。
熙光已经光明正大的环顾了一次四周,确定除了这香没别的东西之后离开了。
他行至殿外拐角,再次跃上楼顶立在了陈半白身旁。
陈半白有些羡慕熙光不怕高,站得稳,在这地方还如履平地,他是整个人跪伏着的。
他对熙光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继续往下看。
确定国师寅风真的按照熙光的吩咐做了之后,他才看向熙光:回去吧。
熙光露出一个嫌弃的目光,然后一手揽住陈半白的腰,带着他回到了王宫。
路上,陈半白对熙光道:“直接去寝宫。”
“指路。”
“……我也不知道在哪儿。”陈半白无奈的道。百里曜跟“他”偷情都是在王府,“他”还没试过怎么去王宫里留宿,王宫重地他平日里也几乎没有踏足。所以陈半白知道人人都知晓的神殿在哪个方向,却不知道百里曜的寝宫在哪儿。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熙光抓了个宫人带路。
到了寝宫后,熙光将伺候的宫人都遣散,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熙光不客气的坐上了柔软的床榻,对陈半白指了指一个原是供下棋饮茶休闲之处的小塌。
陈半白却没有乖乖听话,而是坐在了熙光的身边。
熙光看向他,眯了眯眼。
熙光的眼睛如无尽的深海,深邃神秘,当他有意释放出攻击性的时候,看起来便是十分吓人的。
陈半白忍住了那本能的害怕,实实的坐了下来,冲熙光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要和你说会儿话,近一点好。”
别看熙光是在威胁陈半白,但准确的说是他在防备陈半白。
陈半白武力值在他看来不值一提,但是陈半白这人有多邪门他比谁都清楚。
这人最会给人灌迷魂汤。
当然熙光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忌惮这区区星级主播不到的脆弱人类。
“什么话?”
“我对你附身之事还有些疑惑。”陈半白问他:“你附身有什么限制吗?能一直待他在身体里还是有时间限制?”
“自然是有的。”熙光道:“日日都可,但是一日只能一个时辰。”
有冷却时间才正常,否则岂不是和直接夺舍一样了?
熙光又道:“不过频繁的附身对这具身体的主魂有损。”
“具体表现是什么?”
“抑郁。”熙光道:“主魂身体死于他杀便真的死了,若是主魂的灵魂死于自杀,这具身体就成了无主之人,可以供人肆意侵占。”
陈半白还想问什么,就听见熙光道:“时辰到了。”
话落,一道黑影便从百里曜身上钻出又从他的脚下隐没。
百里曜重新睁开了眼睛,脸色突然有些发白,他看向陈半白,试探地叫了一声:“闻音?”
陈半白很快调整了表情,故作不解道:“王上?”
“你为何在此处?”
陈半白道:“王上忘记了吗?是王上你在我带我过来的。”
百里曜当然不记得了。
他抿了抿唇,眉眼间萦绕着一股驱之不散的忧郁之色。
陈半白有些好奇的看着,明明是同一张脸,居然因为气质不同便有这么大的不同,倒是很是神奇。
百里曜被陈半白看得不自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