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德国不相信啊!
自从意大利的军队遭毒手之后,他们到就跟法国做了暗中的交易,换法国在这件事上不出手,而且立下极其私密的合约,即使西班牙国民军统一西班牙,也不会对法国的边界做出什么,甚至可以放出一部分边境贸易的利益。
后来意大利的亚米契斯和邓南遮被人扔到无名荒岛,最后被毫发无损的找到,意大利虽然再次怀疑法国,但是卢梭当时给的理由足够有力,如果他真的让雨果动手,这两个人早就已经经过鱼腹变成海洋的一部分了。
邓南遮被雨果揍完之后,又被卢梭的话恶心到了,但是最终这件事还是以收到赔偿为结局。
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能梅开二度,意大利前往支援西班牙国民军的异能力者被中途套了麻袋,现在回国养伤的德国异能力者克林格的飞机又遭到了不明袭击。
谁的嫌疑最大?
卢梭:“……”
到底是谁!!
上一次的事情顶多是让大家心里有个疙瘩,这次可真的是冲着杀人去的,而且德国也不像意大利那么好糊弄,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必然是要给个说法的。
但是他去哪里找说法?在法国的领土上、在快要爆炸的飞机里把德国的宝贵的异能力者捞出来算不算理由?
算是肯定能算的,但是又不能完全算,毕竟现在人昏迷不醒,医生的说法是很有可能醒不过来,这跟死了也没有区别了,没准这一些都是卢梭自导自演的呢?
卢梭气的要死,他可以算计别人不成功,但是不能没有算计人还被诬陷了。
查,这件事必须查到底!
比他更委屈的是雨果,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又平白无故多了一口锅。
他不就是稍微强了一点,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吧!
而且这群人就没有发现不对劲吗!两次被袭击的异能力者都是在天上,他的异能力虽然破坏力强,但是他自己还是在人类这个范畴的,根本就不会飞呀!
郁闷极了还被卢梭警告这次不能再动手了的雨果只能拉上新认识的小伙伴去喝闷酒。
由于奉行不干涉政策,所以现在的巴黎可以说算是在休假期,每一条街道上的酒吧里都非常热闹,要知道巴黎公社的异能力者,也不像是德国的那么古板,这些年轻的异能力者们,比意大利人还要更加放浪不羁。
司汤达比他们年纪大一些,又因为比较话少而跟他聊不到一起,自己的好友巴尔扎克是那种即使在所有人都休假的时候也能找到工作做的人,找亚历山大……算了算了,到时候那家伙肯定会嘲笑他的。
可是年轻一点的——福楼拜和波德莱尔那两个家伙最近都有情人,不上班的时候连人影都看不到,而且他也不能跟阿黛尔说这种敏感的话题,对着泰奥菲尔吐槽的话跟对着一面冷冰冰的墙吐槽没有任何区别。
算来算去,在整个巴黎社交圈都算得上是红人的维克多.雨果,居然只能找刚入职的小朋友陪他喝闷酒。
坐在刻意布置的昏暗的吧台上,听雨果先抱怨了一通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坐在这里的儒勒.凡尔纳:“……”
雨果前辈就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作为替补中的替补,也是会伤心的好吗!
“卢梭先生……嗯……也是为了您好吧?”凡尔纳毕竟来的时间不长,除了趣味相投的大仲马,他对其他人一向很尊敬,但是尊敬中透露着陌生。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雨果单独聊天。
这让他怎么评价,一个是顶头上司,一个是超越者的前辈,无论是偏向谁,他都不合适啊!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是想想就觉得很憋屈啊,我们为什么要让着德国那群人,又不是打不过。”
“最重要的是,别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的!”
雨果愤愤的把酒杯磕在桌子上,凡尔纳微微抬眼,看着酒杯里原本球状的冰块直接变成了粉末。
酒保对此见怪不怪,直接给雨果换了一个杯子,放上新的冰球。
“诺,别看了,这家店是华伦夫人的产业。”雨果让酒保倒了一杯一样的递给凡尔纳。
凡尔纳握着雨果递过来的杯子,感觉自己的心和杯子里的冰一样——哇凉哇凉的。
还好刚刚他什么都没说!仲马先生说的对,这巴黎公社的所有人,哪怕是看上去最咸鱼的泰奥菲尔,都不是好惹的。
所以雨果先生今天叫他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想太多,反正你在哪说话卢梭先生都会知道,所以还不如就在这里,服务员还贴心一点。”雨果倒是一副非常放得开的样子。
不过他的话确实非常有道理,甚至有点像歪理了。
“所以救出的德国异能力者,现在还在巴黎?”凡尔纳试探着问,毕竟上一次诬陷雨果的直接被雨果在巴黎的意大利大使馆揍了个半死,那还是在对方能反抗的情况下。
“对,我去医院看了一眼,人伤的很重,短时间没办法长距离转移。”
“飞机失事现场我也去看过了,只能说谁做的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我。整架飞机在坠落爆炸之前应该都十分完好,燃油舱遭到暴力破坏,以至于飞机不得已紧急迫降,在迫降之后油箱被炸毁。”
“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明明飞机失事,却一个人都没死。有时候,人没死这件事的意义比死了还要可怕。”
雨果咂舌,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在保证人不死的情况下给搞到重伤昏迷不醒,这个时机和力道都太难控制了。
要他说,德国与其怀疑他,不如对着情报从他这个年龄段往上找。有这种能力和经验的人,不可能在德国的情报里没有名字。
凡尔纳沉默的喝着酒,当一个‘海纳百川’的垃圾桶,要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还不被欧洲其他国家知道,那恐怕现在背锅的就不止维克多.雨果一个人了。
——
“我们有一个不能透露姓名的帮助者。”慕清这样判断。
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能帮他打人又多了一个,哪怕是不能透露姓名、不能透露身份,但是他的行为确实是在帮他的。
这种事情塞万提斯是最熟悉的,他摇摇头,意思是没有必要追究这个人的身份:“这么大的世界,总有一些人的身份是不适合参与进来的。”
“说的没错。”聂鲁达赞同道。
他自己的身份其实也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智利的异能力者极少、极少极少,他出现在这里,甚至已经代表了他的国家的态度,不过是因为智利远在另一个大洲,所以才有恃无恐而已。
“不,我也无心去探寻他的身份,只是现在加缪放手一搏才使用了他的异能力,还因此成为了众矢之的,只是我们的话,很难去帮他解决后面的麻烦,不知道这位神秘的朋友有没有办法。”
“我既然已经做了,就会承担责任,没有逃避一说。”加缪低着头,声音很平淡,似乎完全不在意之后会怎么样。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如果真的让加缪被过河拆桥了,恐怕马德里的人民也会因此不满。
塞万提斯也算是能代表西班牙共和政府的人物,如果最后西班牙内战是共和政府赢了,他其实还是可以用西班牙的面子为加缪做保证的,怕就是怕万一——
“不,完全没必要到破釜沉舟的程度,如果能找到那个人,让他先带走加缪,然后在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发动异能力——”
慕清看向加缪:“你的异能力在碰触之后,应该没有距离限制吧?”
看到加缪摇了摇头,慕清才继续说到:“不需要控制太多人,不然这次的暗杀估计只是一个开始,只需要让加缪控制住瓦格纳就可以,然后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反扑,夺回被占领的土地。”
“这……这有可能吗?”虽然守护马德里的内心不会动摇,但是终究之前政府弃马德里而去,给众人留下了阴影。
就算是再怎么样的雄心壮志,也都止步于保护马德里。那之外的土地,真的无法想象要怎么拿回来。
“梦想总是要有的嘛……哈哈哈,开个玩笑,看大家太严肃了,我的意思是会有办法的,不要太紧张,至少到现在为止,情况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好的。”
但是啊,众人看着坐在床上手臂被包裹成木乃伊的慕清——
你这幅样子,说着这么帅气的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啊!
包成这个样子自然是因为慕清在第一次包完,安分了没几分钟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跑出去安排防守线,然后伤口‘不负众望’的裂开了,最后医生为了让他好好养病,不仅安排他和加缪住在了同一间病房,还把他的手里里外外包了好多层。
慕清晃了晃累赘的手臂,笑着说:“意外,这都是意外!我们可是四舍五入换掉了两个异能力者呢。”
玩笑归玩笑,慕清之所以任由医生把他的手臂包成这样,多亏了某位鬼才提供的灵感,感觉里面可以藏一些东西。至于感谢的话,反正说了也听不到,他就做主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