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西黑着脸看着一大盘一大盘烤龙鱼肉, 眼神危险地眯起了。
苏林安在解释龙鱼和散发香味的撒西之间纠结很久，默默放下荷包双眼灼灼地盯着撒西。
空气里弥漫着雨后雪松的味道，混合着特殊洗浴用品的味道。一直对AO的气味不是很敏感的苏林安不知道为什么, 觉得今天的撒西香得过分。
他盯着撒西, 不仅气味变得好闻，他本来就清隽俊美的脸也更绝美。猩红的唇微微抿着, 苍白的皮肤和银色的长发交相辉映。感觉嘴唇也好看得过分，很适合亲吻……
撒西多么敏锐的人, 立即就察觉到小崽子的眼神变得黏腻了。
他疑惑地看着苏林安, 觉得有点奇怪。
事实上，苏林安跟星际世界受信息素影响的alpha和被发热期毫无理智得支配的omega不同。他完全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冷静，又可以很投入。但同时也可以抽离。就算是在被他故意释放诱惑性信息素包裹之下, 甚至关键时刻都可以抽离的古怪原始人类。今天怎么感觉好像……
“撒西。”
苏林安转过身，身体微微向前倾，两只胳膊压在了撒西身体的两边。
那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圆润的瞳孔里好像卷着云雾, 黑沉沉的……
“你看什么？”撒西后背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保持着高傲的坐姿没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苏林安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觉得今晚的撒西特别好看。
他还坐在地上，因为床的高度, 苏林安向上支撑着身体也只到撒西胸口的位置。
他想看撒西的表情，就只能仰着脸。
这样的高低位差, 少年仰着脸看着撒西。少年两道漂亮的眉毛纠结地拧着，玫瑰花瓣一样柔软的唇抿了抿。纯黑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虔诚。
撒西以为少年想对他说什么令人惊喜的话，心默默一跳。压下到嘴边的疑惑，耐心的等着。
然而少年眉头皱了又皱, 嘴抿了又抿，憋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换洗漱用品了？”
“啊？”高高悬起的心啪叽一下摔下来，撒西无语，“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换洗漱用品了？”
苏林安微微伸长了脖子，眼睛就没有从撒西猩红的唇上移开过，“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香呢？”
正要生气的撒西心口一顿，瞬间低头看向不知何时凑过来的人。
苏林安已经从地上起来，一只腿跪在床上，一只腿支撑地面。他右边的床褥陷进去，苏林安像个求抱抱的猫贴在他的面前。
苏林安的眼睛隐晦地盯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此时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撒西的呼吸忽然一轻，赤色的瞳孔闪了闪：“……苏林安，你怎么了？”
不知不觉，他的嗓音也很轻，仿佛怕打扰了难得大胆一回的小崽子。
撒西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不知道是不是带着惊喜，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舔了舔微微有点干涩的下嘴唇，猩红的唇瓣瞬间就蒙上一层水光。
果然，小崽子黏腻的眼神从他的脖子瞬间移动到他的唇上。
撒西眼中的光更甚，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冷淡。
他双腿高傲地交叠，拖鞋勾在苍白的脚上。保持着笔挺的坐姿没动，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动。但呼吸却放轻了，撒西维持着坐姿任由苏林安贴到了他的身上。
赤红的瞳孔缓缓移动，撒西的目光落到闭上眼睛在他的脖子周围闻的少年的脸上。
“好香啊……”
苏林安的眼神都变得迷离了。
似醉非醉，却跟平常软糯好欺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一只手揽住撒西的肩膀，慢慢将撒西脖子后面的头发捋开，露出苍白的皮肤和修长的脖子。撒西脖子上迅速冒起一串鸡皮疙瘩，微微侧过脸。
他的割断了一截长发，垂在左侧脸颊这边的头发有点层次不齐。但由于发量优越，影响不大。
苏林安像个第一次嗅到肉香的小狗，不停地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你好香啊撒西……”
撒西心中翻江倒海，震惊于没有腺体的小崽子第一次发/情了！
是的，虽然气味很淡，但是他还是敏锐地意识到小崽子发/情了。这种只有在深入的时候从苏林安身上溢出来的味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撒西的心怦怦跳，但却不明白为什么？
他任由小崽子在自己脖子上嗅嗅舔舔，直到呼吸不稳，身体开始躁动才一把捏住小崽子的后脖子。
把人给拎开：“适可而止。”
撒西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神也渐渐变得深邃。
但是现在不行，他的发/情期才过去没多久。按道理说可以维持半年不用担心信息素紊乱。况且他的发/情期持续时间太长了，他暂时空不出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该死的！这小崽子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引发他发/情。明明才经历过，他居然又躁动起来。
“离我远点！”撒西鼻息渐渐有点重了，克制着不被苏林安的气息迷惑，“我没时间做那种事！”
苏林安就跟个小猫被叼住脖子一样僵直不动，那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水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撒西你好香啊……”
撒西喉咙滚动了两下，情绪十分的拉扯。感觉新奇，但是一点不讨厌。撒西苍白的脸颊升腾出两团薄红，呼吸也慢慢有点沉。
结果才一放松警惕，小崽子就又贴到他身上来。
撒西差点没绷住，信息素爆开，直接进入发/情期。他赶紧一把扯开苏林安，嘴唇已经呈现出瑰红色了。出生到现在一百三十年遇到过无数次战争都从来没有过落荒而逃的联邦总指挥撒西殿下，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黏唧唧的小崽子丢到床上转身就走。
“爷没空！”
一声冰凉刺骨，苏林安的后背在床上重重震了一下，脑袋磕到床柱上嘭地一声响。
他吃痛地捂着后脑勺清醒过来。他看着晃动的门，以及一旁默默假装断电的家政机器人，混沌的大脑渐渐恢复清晰。一阵风吹过，房间里撒西的气息渐渐淡去，苏林安抓了抓脑袋跪坐起来。
低头看了眼下半身，脸颊噌地一下爆红。
鼻子下面湿湿的，苏林安伸手抹了一把，哦，是鼻血。
苏林安：“……”
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他没失忆，当然记得。但是苏林安拒绝回想。
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估计是今天晚上的灯光太美丽，惹了祸，踏马的他居然狗胆包天，想翻身做主人对某只大魔王行不轨之事！
天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疯了！他不想活了！！
捂着哗哗直流的鼻血，苏林安一脸羞愤地火速冲进了浴室。
果然龙鱼肉不能多吃，听说大补，特么的他连续十天吃，果然补过头了！！都怪那个脑残的机器人！！！
这一晚，苏林安把门锁得死死的，睡觉的时候还特意给自己裹了两圈。
呜呜呜呜他怕自己大半夜会爬到撒西的床上去……
……
第二天，苏林安特意等到撒西离开的时间点才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出来。撒西是有固定工作时间的，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但其实每天早上八点就会离开。
苏林安是九点出来的，结果刚下楼到客厅，抬头就看到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给面包抹酱的撒西。
他身上穿着笔挺的军装，银色的头发用一根鲜红的发带绑着。那张冷漠的脸上没有表情，一板一眼地抹好酱料，但是不吃，就放到旁边的盘子里。
修长的手指勾着咖啡杯的把手，优雅地抿了一口，眼睛才缓缓地看过来。
苏林安站在角落里，在他看过来的瞬间扬起灿烂笑脸：“嗨？”
“站在那做什么？”
撒西平静得不像是遭遇过猥/亵，好吧，苏林安把自己昨晚的行为归类为猥/亵也是蛮拼的。
“咳咳，”苏林安扒了扒额头软趴趴的头发，“看你啊。”
撒西喝咖啡的手一顿。
他放下杯子，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眉峰一扬：“快点吃你的早饭！哪儿那么多骚话？”
苏林安突然被凶吓一跳。
跑过来，拉开椅子，在离撒西最远的位置乖巧地坐下来。
这个长桌是那种能坐二十几个人的大长桌。从撒西的位置到苏林安的位置，至少有三米的长度。如果苏林安是个近视眼，这个距离说不定连脸都看不清。刚端着咖啡杯还没来得及喝，撒西捏着杯子把手的手指默默捏紧，一双赤红的眼睛瞬间不满地扫过来。
“坐那么远做什么？”撒西嘴角讽刺地翘起来，但那高傲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得意，“怕我太香了？”
苏林安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苏林安嚯地一声站起来，飞快地摆摆手。他其实也很茫然的，昨天晚上他本来跟平常一样准备睡前来一顿夜宵。
咳咳，他才二十岁，吃得多也没什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撒西出现以后变得有点不一样。
就是，就是那种！怎么说呢，撒西身上有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他知道那是撒西的信息素。可是以前这个信息素最多只是在他们DO的时候会迷惑他的神志，但是他可以克制的。可是昨天晚上他就特别想……咳咳，而且现在看撒西觉得他长更好看了呜呜呜呜……
也不能靠得太近，就是觉得很，嗯，很香。
撒西脸上的不满总算消散了。
没有人不喜欢被赞美，苏林安觉得他信息素好闻，就是在赞美。撒西翘着嘴角，眼睛里扇着愉悦的光：“没事，年纪小，欲望大，我可以理解。”
“……也不用那么理解的。”苏林安好羞耻。
撒西的眼睛扫过来，苏林安老脸更红了。他觉得撒西这样高傲的人肯定很讨厌他，因为被标记所以不得不接受他已经很难了。现在没有发/情还得遭受他的骚/扰，真的算对他很宽容了。
自己应该知足。苏林安于是非常乖巧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我保证！”
撒西：“……”
笑不出来，这个蠢货小鳖崽子！
小鳖崽子苏林安耷拉着脑袋，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恼：“撒西，估计是龙鱼肉吃多了，太补了。我以前不这样的，我以前很单纯的……就是开始吃龙鱼肉才总是想这个……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戒掉！”
……戒你个大头鬼戒！你踏马的戒掉试试！
撒西的这暴脾气啊，一瞬间就冲上来。要不是一百三十多年的矜持在克制他的行为，撒西真的很像掀开这个原始人的头盖骨看看小鳖崽子的脑袋里是不是装的全是水。他昨天那个样子是像会怪他的样子吗？而且苏林安是他的omega，踏马的敢戒掉他试试！
忽然觉得这崽子有点蠢，不，好像不是一点蠢，是很蠢。
忍了半天，苏林安还在那嘀嘀咕咕地道歉。撒西忽然反省自己平时是不是对苏林安太凶了？导致小崽子连碰他一下都觉得害怕？
然而他回想了他们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呃……好像……自己不是在生气就是在发脾气。
撒西：“……”
他怎么跟个无脑omega一样……
思来想去，撒西默默收敛了脾气，瓮声瓮气的说：“……我没生气，你坐过来吃早饭。”
苏林安倏地抬起头看向他。
撒西有点尴尬，他不太习惯跟别人好声好气的说话。对于撒西殿下来说，他最擅长的就是冷脸，外加能动手就不动口。要么就是讥讽的笑，幸灾乐祸地笑，鄙视的笑……白色鸦羽似的眼睫低垂，覆盖着眼眸。浓密的眼睫毛下眸光闪烁，撒西忽然说不出话。
他不说话，但苏林安却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麻溜地起身，一屁股在撒西的身边坐下来。
果然撒西把刚才他抹好酱的面包推到他的面前来。表情虽然依旧冷淡，但是动作却和缓了很多。苏林安眨了眨眼睛，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给我的？”
“不然呢？”
苏林安有点受宠若惊，但是，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谢谢你撒西。”
撒西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矜持地点了点头。
刚拿起刀叉切开盘子里的面包，他想想，又补了一句：“这是你给我做荷包的回礼。”
说完，他脸一黑，不说话了。
苏林安却非常上道儿，他连忙表示：“虽然我还没绣好，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撒西你的生日是哪天？不然那我给你做一套衣……咳咳，袖套吧。”
其实他刚想说衣服，但是想到自己只能缝扣子的水平，悬崖勒马，改成袖套。
还好，他机智。
“袖套是什么？”撒西感觉到两人的气氛还不错，他很乐意继续维持，“套在袖子上的？”
苏林安却卡住了。他看着撒西，一个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透露着‘贵’和‘美’的人，无法想象这样的撒西套着袖套刷碗的画面。如果有，估计是他不想活了。
嘴角翕了翕，苏林安一想象那个画面就想捂眼睛：“不是，我是说，给你织件毛衣。”
“毛衣？”
星际世界很少有alpha穿毛衣，因为alpha身体强壮，抗寒能力强。但omega却很喜欢这种衣服。
撒西大雪天也只穿过军装，但是，如果小崽子想……也不是不可以。
苏林安小心地瞥着他的表情，见没反对，那就是同意的意思。
……比起缝衣服，织毛衣应该不难吧？
苏林安记得上辈子寝室里有个室友就给她女朋友织过手套。虽然织得非常作孽，生不如死。苏林安天天听他嚎叫实在是看不下去，把织毛衣那个教程看了一遍，然后帮他织了十根手指头。
唔，也算是完成了织毛衣里面最技术核心的部分。而且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三岁的时候他爷爷偷他二毛钱压岁钱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记得。室友那个织毛衣教程，他连钩针的角度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咳咳，我可以给你织毛衣，我可会了……”
“那等你织好给我。”
苏林安：“……”
“颜色的话，选玫红？”
撒西的眼睛立即扫过来，特别强调：“黑的。”
“啊？”苏林安觉得受到了欺骗，他不懂：“为什么啊？！”
撒西眼角一勾，那张清冷的脸莫名有几分魅意：“我的本体足够晶莹闪耀，玫红太抢眼了。”
“可是……”
“那是给你的颜色，”撒西无视他的愤怒，毫无愧疚感的给出结论，“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来抢我的眼。”
苏林安：“……”
可恶！居然反驳不了！！
撒西余光瞥到他憋屈的脸，无声地哼了一声。他慢吞吞将一杯咖啡喝完，直到苏林安将他抹酱的面包吃完才拿起搭在衣帽架上的外套离开宿舍。
……
与此同时，索菲正在实验室里昏天暗地地做实验。
她已经进行了三十九次的失败，这是第四十次。
库里一大早的赶过来，一推门就看到她瞪着一双黑眼圈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前正在咕咕地冒泡的试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但是跟普通的玫瑰花又不一样。一种很独特的味道，清甜又诱惑。
“这是什么味道？”库里是个S级alpha，嗅觉非常灵敏。就算只是一丁点的味道他也能闻到，而且这个味道很熟悉。
“信息素抑制剂的味道。”
索菲眼睛盯着试管，一心二用：“把旁边那个干净的试管拿过来。”
库里替她递过来：“殿下的信息素抑制剂配好了？是这个？”
“不是，那个早就配好了。”索菲吐出一口气，第四十次应该成功了，“S+级信息素抑制剂。能维持两到三个月的精神阈值稳定。殿下在战场上因为信息素紊乱而造成精神力暴走的情况，不会再发生。”
库里十分惊喜，“那现在这个是？”
“精神抚慰剂。S+级的精神抚慰剂。”索菲也十分激动，“只要有这个，就算没有苏林安，殿下也能安全度过发/情期了！”
库里也十分激动。事实上，他们瞒着撒西，私下索要苏林安血液这件事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的。库里作为副官，理应将所有的一切都如实地报告给撒西。但是这件事，他没有忠于职守。
没办法，原始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苏林安的生命脆弱短暂的就像一团烟花。尤其是对于撒西来说。他们的长官是纯血龙族，宇宙中寿命最长的一个种族。撒西血液纯度有多高，他的寿命就有多长。他们无法想象苏林安寿命走向终结的时候，撒西该如何度过没有伴侣的人生。
当然，如果殿下同意让苏林安接受基因改造，他们不会自作主张。可殿下太固执，他不愿意冒险，他们只能出此下策。保留下苏林安的血液样本和基因样本，以备不时之需。
“成了！成了！”
索菲看着咕咕冒泡的试管渐渐趋于稳定，试剂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颜色也渐渐稳定下来。顿时高兴得蹦了起来：“快装起来！”
库里赶紧将一旁的容器拿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几个试管封口装进去。
索菲的私人实验室是有专门的保险室的。里面装着各色各样她研发出来市面上绝对没有的特殊药剂。这些药只有军部高层可以用，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
索菲也抹着一脑门的冷汗，脸色发白地关上保险柜的门。滴滴滴几声轻响，一个厚重的闸门落下来，彻底封死了实验室的储物保险室：“我需要去休息一下，连续好几晚没睡我快死了。你要是不忙，去帮我看一下二号实验室的情况。看看那个改造人的细胞活跃度。”
库里哪里不忙？他快忙死了！
但还是答应去看一眼，“你去睡吧，后面的事情我会给殿下交代的。”
索菲一瞬间泪目，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库里无语地甩开她的手，在赶去办公区之前，先一步去了二号实验室。只是他才一跨进二号实验室，一个冰凉的刀刃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个本该躺在营养胶囊里的改造人顶着惨不忍睹的脸和半边没有披上人造皮肤的机械身体，一只眼睛红光闪烁。他的声音特别的低沉，说话有种古怪的韵律：“这里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库里本来还准备给他一击，听到这个愣了一下。
这个人说的是古地球时期的特殊语种，原谅他没听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