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145/146 两章合一

临近新年, 盘星教陆陆续续收到了很多信件。

大部分是教徒们寄来的贺年卡,主要是感谢盘星教的大人们半年来的照顾, 或者是感谢他们帮忙治疗疾病、帮忙驱鬼、帮忙修水管修屋顶的感谢信。

今天是盘星教今年最后一天营业的日子,上午的时候还有不少教徒带着礼物来到盘星宫,跟他们说新年快乐。

“这是砂糖橘,送了整整两大箱。”

“这是教徒带来的年糕,说是他们家自己做的。”

“有人要柿饼吗?我尝过了,这个超甜的!”

阿尔举手:“我我我!”

天内理子丢了两包柿饼给他, 三个小丫头见状,也纷纷举手要吃柿饼,五条悟一边打游戏一边道:“喂,也给老子留两个。”

天内理子嘿嘿一笑。

“那你快点打完, 晚了我就帮你吃了。”

“不行, 那是老子的。”五条悟撇嘴,“老子这可是在帮你通关。”

夏油杰从贺年卡里抬起头, 久违地提起五条悟的称呼问题:“悟。新的一年了, 不考虑改一个谦虚一点的自称吗?”

“哈, 不改。”五条悟笑着道:“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改的。新的一年了,某些人能别再唠叨了吗?”

夏油杰习以为常地摇摇头,重新把目光放回贺年卡上。

阿尔坐在他对面, 一边吃柿饼一边拆开一个粉色的贺年卡, 里面居然跳出来一只白色的卡纸兔子。

祈本里香道:“哇,好可爱。”

这张贺年卡一看就是女孩子会喜欢的——当然, 男孩子阿尔看了也表示很喜欢。

寄贺年卡的肯定是个女孩子。

果不其然, 下面用稚嫩的字歪歪扭扭地写着:“谢谢阿尔哥哥帮我找回樱桃。新年快乐!”

看见“樱桃”两个字, 阿尔就想起来了这个事件。

有一天下午, 一个教徒带着他的邻居来盘星宫, 说是邻居的小孩梦见一个大怪兽吃掉了她的猫,从那天开始猫就真的不见了,之后还每晚梦到大怪兽,可能是被梦魇缠上了。

然而咒术师们左看右看,也没有察觉到咒力的痕迹,于是派阿尔去他们家里进行调查。

不出意料的,小女孩家里并没有大怪兽,阿尔在他们小区的某个管道里发现了走丢的猫,至于小女孩每天梦到的大怪兽,那是一周前小姑娘跟堂哥一起看的动画片里出现的怪物。

尽管只是一场乌龙,但过年的时候,小姑娘居然还是给他寄了贺年卡。

“收到这种东西,总觉得很欣慰呢。”

夏油杰笑着赞同。

天内理子像个售货员一样满屋子推销教徒们寄来的礼物:“夏油,吃柿饼吗?”

“不了,甜得我牙疼。”

天内理子又问:“阿尔,吃橘子吗?”

阿尔淡定地摇头:“不了,不想剥橘子皮。”

天内理子抱怨道:“你到底是有多懒啊!”

说着,就假装生气地坐下来帮他剥橘子皮,夏油杰哈哈一笑:“这家伙可是因为不想剥虾壳,就拒绝吃虾的人。”

阿尔辩解道:“嘛,我只是不擅长那个嘛。”

美美子惊讶道:“阿尔大人不会剥虾吗?”

连她都会的!

正在打游戏的五条悟嗤笑道:“你们别惯着他,他就会自己剥了。”

阿尔翻了个白眼:“悟酱,杰酱剥给我的虾一半都进了你的肚子吧?”

“哈?吃你点虾怎么了?你还吃了老子的寿司呢。”

“你吃了我的网红毛巾卷。”

“你还吃了老子的芒果大福。”

“你还吃了我的三色丸子。”

“你还吃了老子放在冰箱里的酸奶。”

“放屁,我是用你的酸奶做了酸奶捞,然后有人偷吃了我做的酸奶捞。”

“哦,那是老子吃的。”

夏油杰叹为观止道:“你们就天天比烂吧……”

天内理子都要笑死了,她把剥好的橘子掰成两半,一半给阿尔,一半扔进自己嘴里。

阿尔把一丢丢砂糖橘丢进嘴里,抱怨道:“这么小的橘子也要掰成两半啊……”

砂糖橘什么都好,就是太小了,太小了,太小了,他平时吃砂糖橘都是一口吃一个。

“呵呵,我剥的,我想怎么掰就怎么掰。你看,为了给你剥橘子,我手都黄了。”

“……可你才剥了一个耶。”

“但是它橘子皮多啊,橘子皮比橘子肉还多!”

夏油杰默默挪了挪屁股,远离了没完没了的小学生吵架的现场。

这几个小学生,现在居然还会轮班吵架了。

他敢保证,等阿尔和天内理子吵完,下一波就轮到五条悟和天内理子。

他把教徒们寄过来的贺年卡全都看了一遍,或长或短,都是感谢和祝福,一时间心情非常复杂。

虽然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烦人的猴子,但也有很多很多值得他们保护的人。

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生的。

当然,猴子不算人,那些烦人的渣子还是统统开除人籍得好。

砰的一声,走廊上传来夸张的巨响,大家一愣,除五条悟以外的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他们看见罪木蜜柑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倒在走廊上,行李散了一地。

天内理子连忙走上前把她扶起来:“你没事吧?你是怎么摔成这样的?”

“没、没事!我没事!”

阿尔和夏油杰帮忙捡起散落的行李,夏油杰皱眉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罪木蜜柑道:“对不起!因为狛枝君的老房子忽然着火了,所以拉鲁先生开车带他回家了,是我对拉鲁先生说,我能自己走上来的……”

阿尔惊讶道:“他又倒霉了?”

“嗯。”

嘶,自从给狛枝凪斗取了个幸运君的外号之后,他这几天就一直在倒霉,今天的房子着火是最严重的。

夏油杰道:“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这些就先送进你房间里吗?”

“好、好的,谢谢!”

天内理子告诉罪木蜜柑:“罪木,下次拎不动东西就上来叫人,家里有这么多人呢,随便叫一个下去就行。”

“是、是,很抱歉!我以为我拿得动的……”

实习生最晚的也在今天正式住进了盘星宫,唯一外派的佐藤瑙花已经在东京的蛋糕店正式上班了,因为之前的蛋糕店生意就很不错,所以开张后光顾店铺的客人还是蛮多的。

不过据阿尔观察,佐藤瑙花并不是很想当这个蛋糕店店长,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教祖副手。

但是……嘛,没办法。

五条悟说了好几次他不太喜欢佐藤瑙花给他的感觉,阿尔是不可能让佐藤瑙花留在盘星宫的。

毕竟盘星宫是大家生活的地方,悟酱一天到晚都呆在这里,如果佐藤瑙花真的搬进来,那悟酱岂不是天天不舒服吗?

所以再见啦,瑙花酱。

本着“我儿子觉得你不对那就是你不对”的原则,阿尔毫无罪恶感地打发了佐藤瑙花。

对此表示遗憾的只有山崎退。

他们把行李送进罪木蜜柑的房间里后,夏油杰问道:“阿尔,山鬼君呢?”

阿尔一愣:“他昨天就搬进来了啊,我们今天早上还一起吃了早饭,杰酱,你忘了吗?”

夏油杰:“……”

夏油杰尴尬道:“是吗?”

“果然是山鬼君存在感太低了吧。”阿尔说:“长相很普通,性格很普通,名字也很普通,所以存在感一直不怎么强。”

夏油杰吐槽道:“山鬼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普通吧。”

不仅不普通,反而很猛,其酷炫程度都快赶上他们门口的「赫拉克勒斯」了。

金发碧眼的少年淡定道:“嘛,因为他的本名其实是山崎退。”

夏油杰:“……”

所以,整个盘星宫里最喜欢用名字玩梗的人,其实就是唯一一个记住山鬼君本名的人吗?

山鬼君知道后一定会哭的!

而此时,山鬼君,不,山崎退正在东京。

他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佐藤瑙花工作的蛋糕店

“……对,昨天晚上我已经正式搬进了盘星教,职位是教祖副手,一切顺利。”

跟他通电话的人,正是安排他卧底盘星宫的人。

乐岩寺校长听说山崎退成了教祖副手,也非常高兴,他本来只是希望山崎退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家政人员而已。

能摸清盘星教的内部情况,偶尔窃取点重要情报就足够了,没想到山崎退这么猛,一入职就当了教祖副手。

“盘星教的成员吗?成员倒是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没有战斗力的成员。”

“哦?”

“除了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特级,还有两个个人咒术师,一个叫菅田真奈美,一个叫拉鲁,都有一级咒术师的实力,还有准一级灵媒逢坂君子和二级灵媒比嘉真琴。”

他顿了顿,犹豫道:“此外,还有一个叫阿尔的……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证过他的实力,但总觉得他应该很强。”

大概是出于弱者的直觉,山崎退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那种不着调的性格,那种不同于普通人的思考方式,那种诡异的画风——一看就是强者的画风!

“五条悟是盘星教中战斗力最强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据我观察,他基本不管盘星教的运作,平时不是在地下室闭关修炼,就是在客厅打游戏,真的,真的很闲。”

闲到每半个小时就会去掏一次冰箱的男人,那是真的很闲啊!

他就住在厨房旁边,五条悟一晚上就来掏了十六次冰箱,这个扰民程度,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多动症了吧,那个人都不睡觉的嘛?!

山崎退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作为一个称职的间谍,他还是决定优先交代清楚工作情况:“负责管理盘星教的,应该是夏油杰和阿尔。嗯?对,没有别的名字,就叫阿尔,他自称人事部部长,应该是内部人员都归他管的意思。”

可怜的山崎退完全不知道阿尔这个人事部部长,还是面试开始前才临时上任的。

“没有,目前为止,夜蛾正道还没有在盘星教出现过,家入硝子倒是来过,不过她应该是来酒吧喝酒的,平安夜那天喝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坐公交车走了。”

他真是羡慕死传说中的反转术式了。

这是多少不得不应酬的大叔们梦寐以求的神仙技能!

乐岩寺校长皱眉道:“她跟盘星教关系很好吗?”

“应该是挺不错的。明天家入硝子还会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她在盘星宫里还拥有自己的房间,跟阿尔还有天内理子等人都很熟悉的样子。”

天内理子……

乐岩寺校长心情复杂地问:“星浆体呢?”

山崎退如实回答:“星浆体一切都好,看起来性格也很开朗,平时会带孩子们玩,经常跟五条悟一起打游戏。”

“……”

乐岩寺校长叹了口气。

“算了,暂时就不要管星浆体了。”

“是。”

之后,山崎退又说了教徒的数量,跟盘星宫来往的诅咒师数量,以及盘星宫大概的收入等等,交代完这阵子收集到的情报之后,山崎退又忧心忡忡道:

“还有,「贞子」的诅咒恐怕是真实存在的,「贞子」的录像带还变成了「贞子」的DVD,诅咒随时都有扩散的危险。”

他的声音沮丧起来:“乐岩寺大人,我可能也被「贞子」诅咒了。”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阵,“我明白了,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的。至于「贞子」的诅咒,你倒是不用太担心,当时看到影像的所有人都还活得好好的,你暂时也不会有事。”

山崎退一愣,“真的吗?”

乐岩寺校长嗯了一声。

“辛苦你了,你继续深入了解一下特级咒怨「贞子」的事情吧,离大部分高层受到诅咒已经过了很久,但「贞子」一直都没有出现,如果我们确实被诅咒过,「贞子」却没有按照它原本的规律行动……这一点很可怕,是个巨大的隐患。”

任劳任怨的山崎退松了口气。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积极调查这件事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多问了一句:“乐岩寺校长,或许您听说过白井的故事吗?”

“白井?”乐岩寺校长奇怪道:“没有,这个白井怎么了?”

于是山崎退就在电话里把「白井」的故事跟乐岩寺校长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

听完故事后,总觉得非常不安的乐岩寺校长:“……”

远在盘星宫,却发现白井的诅咒人数莫名增加了的夏油杰:“……”

怎么回事?他不是交代过不要把「白井」的故事外传吗?诅咒人数怎么又增加了?是谁出去乱说的?

总之,这边的山崎退报告完了工作,顺利挂断了电话。

他抬头一看,“盘星蛋糕店”五个打字正在头顶闪闪发光。

山崎退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佐藤瑙花温和的声音传过来,随后,佐藤瑙花的身影也出现了。

“……”

他们心情互不相同,却同样表情复杂地对视了一会儿。

山崎退把手里的花束交给佐藤瑙花,说:“恭喜开业,佐藤先生,听说你过年也不回盘星宫。”

佐藤瑙花:“……”

是根本没人邀请我回去啊。

他接过花束,淡定道:“谢谢。”

山崎退有点尴尬地低下头,没话找话道:“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安安静静的,很适合一个人工作。”

佐藤瑙花点点头,温和道:“我也这样想。你坐吧,我去给你拿杯咖啡。”

“好。”

山崎退拉开手边的椅子,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本时尚杂志,封面是这两年很火的辣妹模特江之岛盾子。

他愣了愣,“佐藤先生喜欢江之岛盾子吗?”

佐藤瑙花语气平静:“只是觉得她很有个人风格而已。”

“确实。”山崎退赞同道:“她有个外号叫百变辣妹吧?无论什么打扮都很合适,什么样的人设都驾驭的来,难怪会这么火,像我这种普通人真是非常羡慕她啊。”

他这种哪怕做七彩爆炸头上街,回头率依然为0的人,最羡慕江之岛盾子这种有存在感的明星了。

佐藤瑙花递给他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还顺手播放了一曲舒缓的音乐,用来缓解略显尴尬的氛围。

他温和地问:“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山崎退捧着咖啡,低声道:“无论哪里都闹哄哄的,只有你这里比较安静。”

盘星宫让他很累,高层那边也让他很累,和这一切无关的、能让他歇一歇的人,好像只有佐藤瑙花了,

佐藤瑙花:“……”

救命啊。

到底是哪个人渣让这么纯情的小鬼跟他“假结婚”的?

真该天打雷劈?

山崎退在盘星蛋糕店里坐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直到山崎退走出店门,佐藤瑙花都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扮演一个温和稳重的社畜。

等他离开后,佐藤瑙花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他的手按在了杂志封面上。

江之岛盾子。

大名鼎鼎的绝望教主,制造过多起绝望事件,导致日本的咒灵数量激增,最终被日本咒术会判处死刑的女人。

她狠心把自己的亲姐姐推出去当了替死鬼,在“绝望教主”被咒术师协会处刑后,自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摘了出来,甚至还继续当着表面光鲜亮丽的平面模特。

最近流行在日本人之间的自杀群、复活群、诅咒群、绝望群,都是这个女人的手笔,根据可靠情报,她还跟溯行军联手干扰起了现世的秩序。

佐藤瑙花乐得看她上蹿下跳地给世界制造混乱,但联手溯行军改变历史可不好。

他千年的布置,可不能因为溯行军而泡汤。

佐藤瑙花这个身份没能成功混入盘星宫,又莫名背负上了「贞子」的诅咒,基本算是废了,他打算选个良辰吉日换一具新的壳子。

江之岛盾子就很好。

这个女人把自己摘得很干净,咒术会一时半会儿查不到她头上,占用她的躯壳之后,他又能及时掌握溯行军的动向,免得溯行军坏了他的大计。

更重要的是,成功混入盘星教的罪木蜜柑,就是江之岛盾子的眼线。

成为江之岛盾子后,罪木蜜柑就会顺利变成他的眼线。

佐藤瑙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宿傩的最完美的容器已经诞生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封印六眼的问题。

——可惜了。

他当时让自己的眼线插手了星浆体事件,把“五条悟负责护卫星浆体”的任务改成了“五条悟和夏油杰共同护卫星浆体”,又撺掇盘星教前教祖雇佣伏黑甚尔,没想到星浆体、夏油杰和伏黑甚尔这三个人,居然一个都没死。

夏油杰是他中意的躯壳,伏黑甚尔则是未知的变数。

都能弄死就是最好的。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静候下一个时机了。

……

与此同时,成功住进盘星宫的罪木蜜柑终于鼓起勇气给江之岛盾子打了电话。

她满脸潮红,激动道:“盾子大人,我……我终于成功潜伏进盘星宫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夸了她几句,她就心花怒放地捂住了脸。

“但是、但是还有一件事,我好像被诅咒了,有被杀掉的危险。”

“诶?好像是叫「贞子」,还有一个好像叫「白井」?”

“……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白井」这个人,盾子大人,你要听听「白井」的故事吗?”

电话另一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于是罪木蜜柑就把「白井」的故事跟她讲了一遍。

就呆在同一层楼、发现「白井」的诅咒又莫名增加了的夏油杰:“……”

怎么又增加了?

不是嘱咐过了别对其他人讲吗?

是谁又在偷偷传播诅咒?

与此同时。

京都咒术高专。

乐岩寺校长翻遍了档案室所有的资料也没有查到「白井」,于是他叫来一个性格稳重的辅助监督,嘱咐他帮自己调查「白井」,并把「白井」的故事跟他讲了一下。

“不要外传。”

“是。”

那名辅助监督应下了这个临时工作,就马不停蹄地去会议室送资料。

高层们不满道:“怎么来得这么晚?”

“因为乐岩寺校长嘱咐了一些事……”

一向跟乐岩寺校长面和心不和的高层重重哼了一声。

“他的事情,难道比我的事情更重要吗?你以为是谁把你提携到今天的?”

辅助监督连忙道歉,并把乐岩寺校长给他安排新工作讲了出来。

“「白井」?仔细说说!”

远在盘星宫的夏油杰:“……”

救命啊,到底是谁在到处传播「白井」的诅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