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听到一切的保姆回来汇报,说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半天。
连向来严肃的王管家都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先生说的没错,这一家人真的是愚蠢至极,还想给先生保媒,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笑完他又看向关靖尧:“不过先生最近万事小心,我总觉得不太平。您出门还是要多带两个保镖,这样老王也能放心。有什么需要老王做的,老王也一定义不容辞。”
听这一口一个老王的,这还是原来听到关靖尧叫他老王时那一脸嫌弃的王管家吗?
关靖尧上前搭上他的肩膀道:“王叔倒也不用瞎操心,您只要替我管好家,代我照顾好秦蓁就可以了。剩下的事,自有……人替我摆平。”
王管家心里明白,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关靖尧的情人。
他以前很是反感主家死了,遗孀迫不及待的第二春。
如今却分外支持,他总觉得这位关先生值得更好的人生。
王管家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您放心,小少爷交给我,我一定照顾好他。”
保姆们也个个打包票,表示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
关靖尧的心里暖暖的,想不到刚来的时候一个个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这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大家就都把他当自己人了。
我超然的人格魅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王管家还让人又检查了一遍监控室,确保一切运行畅通后才算罢休。
关靖尧则整理了一下衣装去医院了,休息了这几天,医院的医学生们攒了一堆的问题。
而梁院长的申请又批复下来一个,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轻症的康复病例越来越多,且后续跟踪检查没有出现任何副作用。
上面对这个问题比较关注,希望可以早点解决之前攒下的副作用。
毕竟扫黑除恶,清理D品的同时,这些东西所带来的残留问题也是迫在眉睫,亟待解决。
关靖尧一进办公室就被梁院长塞了一堆的资质,正是因为国家需要,所以才会不拘一格降人才,马上给了他相应的各种资格证书。
单单是几十上百例治愈的病例,也能让他在国际上享誉了。
毕竟这种残留的毒素,目前只有他一个人能治。
大秦也是周末加班加点的成立了中医院,关靖尧被赶鸭子上架当上了名誉院长。
他就很迷,我一个赤脚大夫,就这么成了华国唯一的中医?
但是物以稀为贵,谁让这种治疗方法能解决大家正需要的问题呢?
于是他没有办法推辞,只得戴上了工牌。
直到他开始视查来自全国各地的病人的病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梁院长给坑了。
他都没跟自己说一声,中医院要正式成立的事,结果就这么成了院长,还真他娘的玄幻。
但是没办法,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签字干活。
好在只是名誉院长,不用实质性的做什么工作。
每周例行查房,检查医学生们的针灸功课,另外还要著一本书。
是关于针灸的理论知识,顺便画几张针灸的图谱。
行吧,死了老公的豪门阔主夫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辈子,我是关点劳模点靖尧。
梁院长还特意腾出了一栋楼,选为中医院的新址。
目前只有康复疗养科和针灸清毒科,毕竟老祖宗的东西还有许多亟待研究恢复。
有不少对中医有研究的医学同仁都纷纷赶来,有的表示想进入中医堂学习,有的则表示可以过来做义工。
总而言之,有了关靖尧的推波助澜,中医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又重新发扬光大了。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关靖尧上了两堂课,查了几十个病房,接待了十几个医院代表。
直到天色将暗的时候,他才终于回到办公室,渴的嗓子都冒烟儿了。
果然名流青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他觉得自己不太适合。
然而轩逸之现在有孕腿脚还不便,他又只有这一个得利助手。
没办法,只得又申请了两个助理医生。
他吨吨吨灌完一肚子茶水后才挥手道:“累了我了啊啊啊!小轩,救命。”
抬头却看到齐老爷子正一脸欣赏的看着他,关靖尧就仿佛看到亲人似的,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拉着齐老爷子的手道:“齐爷爷,救救我,为什么这么累。”
齐老爷子满是心疼,如果是自己家的孩子,一定护在怀里不让他这么辛苦。
可这是别人家的,而且还这么优秀。
看着刚刚那些来来往往的,各大地区有名的医师院长来和他握手,齐老爷子只觉得莫名奇妙的有些与有荣焉。
也不知道这份骄傲感是哪儿来的,就是打心眼儿里替他高兴。
这又让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家儿子,仿佛思旻生在齐家就是命中注定的。
他喜欢服装设计,喜欢自己做衣服,对时尚更是有着绝无仅有的洞察力。
所以他非常努力,经常为了出一张设计图熬一整夜。
为了打板,找面料,全国到处飞。
为了找钉珠宝石,甚至飞到荒芜人烟的玉石生产国。
他心疼儿子,却也无法阻止他的热爱。
一方面支持,一方面又不想让他这么累。
身为父亲,那才是真正的与有荣焉。
眼前这个,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也只能拍拍他的手背道:“优秀的人,肩负的责任也更为重大,也更辛苦些。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和我们说说话。”
说完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好馋人,想偷回家。
不过也只能想想,清了清嗓子后才道:“如果实在累,就让你的医学生给你捏捏。要是不嫌弃齐爷爷我手劲儿不够,我给你捏捏也行。”
关靖尧转过身去,一副耍赖的模样:“不嫌弃不嫌弃,齐爷爷您给我捏一下吧!”
齐老爷子轻轻在他肩膀上抓捏着,看着他光洁的耳后一阵唏嘘。
只觉得自己在想什么,炎炎的耳后是有胎记的。
也不能说是胎记,而是栓马桩。
有一说,“拴马桩耳,官运亨通”。
还有一说,“耳后栓马桩,公主下马迎”。
前者是说本身有大前途,后者是说能有好姻缘。
炎炎出生的时候,人人都说这孩子是有大福气的。
这哪是有什么大福气啊,明明是有大灾大难。
就觉得自己那小外孙是来渡劫的,怎么命就这么苦。
还有儿子肚子里的那个,小小胎儿还不到六个月,但是已成人形。
他每每看到思旻的孕检报告,心里都像刀绞一般。
还记得严敏曾跟自己说过,那孩子将会取名为齐寒,小名寒寒。
炎炎寒寒,一听就是两兄弟。
齐老爷子当初还说:“又热又冷,就不能给我们过点好日子?”
结果一语成谶,炎炎大热天失踪在T国海岸线,寒寒和他爸一起冻了二十年了。
齐老爷子却还是不死心,问道:“小关呐,你多大了?”
关靖尧想都没想便道:“二十八了。”
不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他都应该是二十八岁。
身后的老爷子又失望一分,炎炎二十一年前失宗的时候还不到六岁。
也就是说今年二十七,甚至还未过二十七岁生日。
他不是炎炎,咋个可能是炎炎呢。
齐老爷子面上却还是乐呵呵的:“好,好,年轻有为呐。”
关靖尧活动了两下肩膀,说道:“您老过奖,也就是占了我太爷爷的光。”
说完又觉得不对,以后尽量少提太爷爷。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原主并没有太爷爷。
齐老爷子又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关靖尧不想提家里那些糟心的事儿,总不能和老爷子说我刚忽悠了我爸妈去对付我前男友,找他干架要钱。
不成体统。
便岔开话题道:“您老今天感觉怎么样了?不如我先给您把个脉吧?”
齐老爷子也就没再多问,而是伸出自己的手腕,任由关靖尧给他把脉。
把完脉后,关靖尧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便道:“不如明天我再给您做一次治疗吧?您这个身体,还是要抓紧时间调养的。世间美好,唯有活的长长久久,才能体验更多。”
本来齐老爷子并不觉得这世间还有美好了,可是看着眼前这孩子的一颦一笑,突然就觉得为什么不等等再死呢?
反正早晚黄泉路上大家一起见,不如再看看这个世界,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齐老爷子点头:“好,好,我喜欢听你这孩子说话。那明天我们几点?我知道你上午起不来,那就下午两点?”
关靖尧:……这一定是轩哥出卖我。
同一时间,徐家,一阵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论骂街,徐家老太太和姜家老太太平分秋色。
徐母指着姜母大骂:“就你养的那小骚狐狸,自己跑去嫁给了有钱的男人,还好意思来找我们要钱?”
姜母跳着脚:“小骚狐狸你们家别求娶啊!一天天的缠着他,骗了他的钱还好意思让我们再找他去要!我跟你们把话摞这儿!今天你们徐家掏不出二百万,谁也别想从我们徐家要人!”
徐母冷笑一声:“你们王八盖子不大口气还不小!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啊还要二百万!”
姜母指着徐母骂道:“你们癞蛤蟆一锅炖还想冒充天鹅肉,也得看我家吃不吃!少了二百万,你家别想娶小尧!他头婚嫁了一百万,二婚少了二百万门儿都别想出。”
徐聪头疼的给那人打电话,打完后才出来院子里拉架劝道:“给给给,姜婶儿您别吵了,我们给二百万,明天就给您送过去!”
只要婚事定了,关靖尧就别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