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逸接着询问说:“那天林先生第一次见到我,感觉很惊讶,是因为连昭的缘故吗?”
“是,你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的气质完全不如宋先生。”不忘夸一下合作伙伴。
宋知逸闻言顿了顿,说:“那方便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他能听出来,林里似乎不是很尊重连昭。
林里没有立即应允,而是客气地说:“这个我得问问我弟弟后再给你答复,毕竟这也是别人的隐私,我得尊重对方的意愿。”
“好的,那就麻烦林先生了。”
林里刚和宋知逸挂上电话,乔蔺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乔蔺:林先生,上次就想跟你说一件事,当时因为陪在林澈身边,没空说,今天他们回老家了,我才有空和你说,林澈有个白月光的事情你了解吗?
林里看到这条信息愣在办公桌前,白月光?
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询问详细情况。
“什么白月光,你好好说说。”
“这个事儿我也是听管家跟我说的,说林澈有个白月光,和连昭很像,准确的说是连昭和那个白月光很像,所以林澈才对连昭这么好,本来我也不太信,但那天在度假村,他们带我去泡温泉,我看到了一个跟连昭长得很像的男人,看起来气质出众,一看就家境不俗,虽然林澈当时看到表现的很淡定,但我能看出来他在忍耐。”后一句纯属乔蔺自己脑补,不自觉也跟林里说了。
林里被他这句话误导,追问道:“他极力忍耐?”
“对,而且我想了想,如果不是连昭和林澈的白月光相似,又怎么可能对连昭这么好,连他带个儿子都一起养了,还认作干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儿子。”
林里回想关于宋知逸的个人信息,如果没记错的话,宋知逸好像也是从法国留学回来,林澈之前在法国上学,没准那个时候有了缘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
这么一想,他又想到宋知逸那通来打听连昭的电话,难道是准备旧情复燃?
如果真的是白月光,那宋知逸刚刚所谓的去找东西,肯定只是借口,没准就是为了和连昭联系上。
林澈和宋知逸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以后林氏还真未必就会交到他手里,有宋家这个助力,多少合作都可以通过林澈,而不是通过他林里。
这么一想,林里忽然觉得把连昭和林澈拆开是个非常错误的举动,那岂不是给林澈搭桥,让他和宋知逸重新在一起,有宋知逸这个另一半,林澈的继承权肯定比自己胜算大。
乔蔺还想再接再厉,说:“我是这样想的,不如就告诉连昭白月光回来了,挑拨他和林澈之间的关系,然后没准很快就能拆散了,毕竟有误会,不愁不起内讧。”
然后他就听到林里语气坚定地说:“不用了,之前说要拆散的任务,你就当没发生过。”
“啊?”
林里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冲动,想了想说:“你先继续观察,毕竟白月光的事情也不是很确凿,只是别人的道听途说。”
乔蔺忍不住惊讶,说:“好的,那我现在就继续做我保姆的工作,其他的不参与吗?”
“先观察,我还不是很相信白月光这件事,得再看看,那个管家也没跟林澈多久,又怎么会知道白月光的事情?”只是也不排除。
“的确,那我再和管家打听打听,一旦有什么进展再和您报备。”
“嗯。”
既然宋知逸交代了想要林澈或者连昭的联系方式,作为合作对象,林里也不可能一直拖延,他是第二天才联系林澈的。
他没有连昭的联系方式,想要帮这个忙,就得问林澈。
*
昨天林澈带着椒椒回连昭老家,上完坟回来后,林澈就逮住机会腻在连昭身边,但又要避着点孩子和连昭的爸妈,白天忍得那叫一个辛苦,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椒椒晚上和爷爷奶奶睡,林澈和连昭这才有了独处的机会。
林澈可劲儿腻在连昭身边,为了宣布主权,各种亲亲抱抱种草莓,而且还是显眼的位置,属于是另一个自己只要晚上和连昭躺在一起,想干嘛的话,肯定能发现,脖子啊,胸口啊,锁骨啊,手臂啊,后背啊,他有他留下的印记。
“我得亲得重一点,这样不容易消退,我一整天都待在你身边,他醒过来肯定发现我已经回来了了,既然如此,那我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这具身体我也有一半的权利!”气势汹汹。
“真幼稚!”
对于黑板的幼稚行为,连昭早已习以为常,当你发现你喜欢上一个人时,你根本不讨厌与他亲密。
两人胡闹一阵后,连昭好奇地侧过身对林澈说:“你说,我那个爸跟我像吗?”
林澈圈着他的身体说:“你没有问叔叔阿姨吗,他们当年肯定见过他。”
“要是有照片就好了。”
林澈认真思考后说:“你那个爸爸既然已经上了大学,那肯定有和其他同学的合照,再不济也有大学同学的合照,到时候大厅一下他是哪一届的,我可以找人帮你查一查同一届同系他的同学都有谁,或许能找到他的照片。”
连昭略微激动地坐起来一些说:“竟然还可以这样?”
“这不是很简单吗,甚至去网上查一查,搜索一些相关词,没准就能看到一些忆往昔的昔日同学在网上感慨,或者晒照,这个年纪,肯定会有一些喜欢拍摄或者记录的同学存在吧。”
连昭佩服地说:“还是你有想法,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林澈重新把连昭拉下来躺着说:“我会和工作人员交代一下,让他去处理,没准过段时间就有消息,你爸爸叫江宝宁,既然从小村庄考入那么厉害的大学,学习肯定很好,他的同学一定会对他有印象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说完打了个哈欠。
连昭看他那么困,对他说:“睡吧,有事睡醒再处理。”
林澈哼咛着说:“真的很不想睡,因为肯定是他醒过来陪你了。”
连昭闷笑着说:“你们一人陪我一天,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同时拥有两个灵魂的男人,多爽。
林澈闻言紧紧抱住连昭说:“那你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既然不能和另一个自己划清界限,那就要获得多一点喜欢,必须比另一个自己多。
连昭斩钉截铁,又无比熟练地说:“当然是喜欢你多一点!你超可爱,我超爱。”一点没发现,林澈在说这件事之前就悄悄用手机录下来了他说的这些话,堂而皇之的存在手机里,就等另一个自己起床后发现。
你会录像显摆,我就不会了吗?
林澈还诱哄着让连昭说更多甜言蜜语。
“真的吗,我不信,你肯定对他也这么说。”他是喜欢连昭,但也知道这家伙的性格,太会哄人了。
连昭笑嘻嘻地说:“我只对你说这样的话,我对其他人很矜持的。”
林澈思索后说:“那你以后叫我阿澈,只能叫我阿澈,不准问他叫阿澈。”他得想一个只属于他的爱称,关于称呼这段,他就没录了,不能让另一个自己知道,免得他又耍花招。
“阿澈?好,只叫你阿澈。”
“那你现在叫两声我听听。”
连昭凑到林澈耳边,声音低沉地说:“阿澈……阿澈?”
林澈的耳朵痒痒的,没忍住,直接捧着连昭的脸颊,一个深吻,绵长细腻,饱含热情。
是夜,林澈睡着后,连昭还睡不着,他悄悄翻个身,背对着林澈,拿出手机,调低屏幕亮度,打开搜索软件,在网上搜索江宝宁这三个字。
网页里什么都没有搜到,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
的确,已经过去了三十几年,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搜到呢?
连昭不死心,又在微博等平台搜索关键词。
仍然一无所获。
有人记得他吗?
*
翌日,林澈醒来,看到所处的环境便知道另一个自己出现了,毕竟他最后的记忆是睡在自己家,醒来却出现在连昭老家的房间,那么一定是他跑过来找连昭了吧。
连昭并不在身边,不过他刚坐起来,连昭就擦着手走进来,看到他起来说:“醒来了,起来洗漱吃饭,刚做好,吃完我们就回去了,今天老师还问我呢,问椒椒今天过去不,我说不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孩子没去学校,老师一问,我就心虚,总觉得这个爸爸当的不称职。”絮絮叨叨说完,他听到林澈说,“昨天是他?”
连昭闻言,立即说:“是,他昨天醒过来没看到我,让司机带他和椒椒一块过来了。”
“都做什么了。”林澈一边问,一边掀开被子穿衣服,动作优雅从容,像是在谈论其他人,而非发现自己人格又分裂了。
连昭下意识走过去给他扣扣子拉衣服,回答说:“陪我去上坟,带着椒椒,然后就是回家吃饭,一家子聊天看电视,然后休息。”也没做什么。
“只有这些?”
“是。”连昭站在林澈旁边。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连昭衣领下一枚枚红痕,不凑近看不到。
从朵朵红痕可以想象到另一个自己对连昭的热情。
林澈伸出手指抚摸红痕,明知故问道:“他亲的?”语气清淡。
这让连昭有一种自己做错事了一样,缩缩脖子嗯了声。
然后又说一句:“什么他你,不都是林澈,你别跟他那么见外。”黑板幼稚,白板可不幼稚,连昭妄想把还没记起全部记忆的白板营造出一种他通情达理不计前嫌的人设来。
林澈收回手,装作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的确,都是林澈。”
“是吧,走,出去洗漱,完事吃早饭了,椒椒也起来了。”说完率先转身往外走。
林澈跟在他身后,去洗手间洗漱,安静的用餐,吃完后坐在廊下逗椒椒玩。
回去的路上,连昭开车,椒椒坐在后座的安全座椅,林澈坐在副驾驶。
半路椒椒睡着后,林澈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查阅完后,鬼使神差点开了相册,随后发现了一段黑乎乎的十几秒录像。
“那你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当然是喜欢你多一点!你超可爱,我超爱。”
“真的吗,我不信,你肯定对他也这么说。”
“我只对你说这样的话,我对其他人很矜持的。”
正在开车的连昭:……
旁边的林澈语调淡淡地说:“你不是说不分他我?”你自己分的也挺清不是吗?
“这个,那个……”黑板,你怎么也这么心机了,私密对话,为什么要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