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新帝登基, 颜珞腹背受敌,顾言还需静养,顾阙仔细一合计, 暂时先不动了。
颜珞吃了小半碗冰激凌, 心满意足,拉着顾阙去睡觉。
顾阙问她:“穿裙子吗?”
颜珞指着天色:“太晚了。”
顾阙轻哼一声:“今日我也想躺着。”
颜珞大方道:“那我们一起躺着。”
顾阙拒绝:“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一起躺下了,顾阙掰扯:“我挣了一年多才得了两万两银子呢。”
颜珞贴着她, 手摸到她的腰间:“收成上来还你四万两。”
床.笫之间, 两人靠得很近,顾阙啐她:“我信你个鬼, 等收成上来了,你会说:你和我提借字?”
颜珞抿唇, 上前就咬她。
顾阙闷哼一声, 语气懒散:“说到你心中去了吧?”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颜珞贴着她的胸口,不服气道。
顾阙哀叹:“你素来大方,可就是不愿给啊。指不定还会说一句:我养你, 你要银子做什么?”
颜珞:“……”
不管了,继续亲。
顾阙被咬疼, 反扣着她的手,“颜相, 你好像没哭过,我尽力。”
“不, 我不要了。”颜珞心惊, 煞是一惊。
顾阙不理会, 贴在她耳边道:“阿婆让我将你绑起来, 罚你。”
颜珞蹙眉, “她到底向着谁呢。”
“俗语说天作孽犹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颜相,你就是后者啦。”顾阙以指尖摩挲她手腕内侧的肌..肤,一点一点,直到颜珞喊好痒。
颜珞深吸一口气,眼中盈泪:“我错了。”
“你认错怎么那么容易啊。”顾阙懵了,“你是丞相呢,你的骨气呢?”
锦帐内香气缭绕,气息相融,肌肤向相贴,颜珞幽幽地看着顾二:“有你,还要骨气做甚?”
“你可骨气好吃多了。”
顾阙望进她的眸子里,明明是一汪泉水,哪里来的暴戾与毒辣。
明明是外人口中的阎罗,在她的眼中,偏偏是柔情似水的温柔女子。
她低眸,吻上颜珞的唇角。
吻过,颜珞却问她:“你的绳子呢?”
顾阙动情,蓦地听到这么一句不和谐的话,彻底懵了,颜珞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这个时候 她不是应该怕吗?
怎么还上赶着呢?
顾阙下榻蹭蹭地去找绳子。
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一段黑色的布条,也不知是作什么用的。顾阙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可能是自己拿来绑东西的。
她还闻了闻,并没有异味。
顾阙拿着布条回去找颜珞。
颜珞乖巧极了,将双手给她。
顾阙反而愣住了,“你这么乖,让我于心不忍了。”
颜珞却说道:“你别于心不忍,你绑吧,我明日去找阿婆算账,拔了她的药棚,问问她,心里到底偏向谁。”
“你……”顾阙将布条扔了,牵累旁人的事情做不来。
颜珞斜倚在床上挑衅她:“绑呀,拿出你的硬气,不然阿婆又会说我欺负你。顾阙,我都让你绑了。”
顾阙上床,睨她:“你就刺激我。”
颜珞直起身子,扬了扬下颚,继续挑衅:“刺激?你有骨气吗?”
“你真讨厌。”顾阙下床又将布条捡了回来。
颜珞拧眉:“我会拔了了阿婆的药棚。”
她害怕了,露出端倪。顾阙笑死了,就差去拿镜子给她看,道:“我给阿婆再装回去。”
哦豁,不上当了,过了。颜珞抿抿唇角,伸手就要去拿被子,顾阙先她一步丢下床,“要什么被子,就这样,挺好的。”
颜珞没得遮挡了,心虚得要命,眼睛四处张望,道:“你这样,就不能算唯美了。”
顾阙道:“又不是第一回了,要什么唯美?”
“你对我不如当初了。”颜珞摸到把柄,立即挺直胸膛,“你对我是不是没有耐心了。”
顾阙听得脑壳子疼,“你怎么那么会作妖?”
颜珞据理力争:“这叫会撒娇!闺房之乐。”
顾阙再度丢了布条,爬上床,不说话了,伸手解开她的衣带,不说话了,看你还闹什么。
直接剥..了衣裳,颜珞眨眨眼,伸手去抱她。
两人缠在一起。
情到浓时,难分你我。
烛火亮了一日,听澜知晓两人又在一起了。颜相不爱熄灯,点灯就说明没有睡觉。
不过,最近好像夜夜都点灯。
听澜觉得奇怪,丞相改习惯了,睡觉也要点灯?
清晨上朝,颜珞斜靠在车内,唔唔拿着饭团在吃,她年岁小,好动,饿得快,吃得就多。近日府里流行吃糯米包肉的饭团,临走的时候,她一下就拿了两个。
丞相很困,她好心询问:“您没睡好吗?”
颜珞眼睛没睁开,轻轻应了一声,昨晚忘了吃药,今日就有些吃不消了。
都怪顾阙,非要尝试新动作。
****
新帝登基,各处动荡,新帝当机立断,剪除废帝党羽,空出许多位置,太后着急安插人脉。
几日下来,朝堂上焕然一新,各处安防也松懈。
顾阙可以出城了,不过她换了一身裙裳,戴上帷帽,悄悄去看庄稼。
西瓜藤已枯了,可以拔了放水耕田种晚季水稻。今年天气缘故,水稻收成肉眼可见良好。
顾阙各处转了转,有了去年的经验,管事们做得很好,不需她指点。
回城的时候天色已黑,车夫扬鞭赶路,赶再城门前回城。
一入城,各处张灯结彩,顾阙掀开车帘,好奇问车夫:“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七夕节,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顾阙恍然大悟,从后门回家,一路悄悄回卧房,颜珞已经回来,靠着坐榻上看小说。
她回来,颜珞没看她,只说道:“我在恶补呢。”
“恶补什么?”顾阙不明白,摘下帷帽递给听澜,凑过去,哦豁,是一本古代百合小说,帝后的故事。
顾阙看过,是女扮男装的皇帝娶了皇后,婚后一直未曾圆房。皇后以为皇帝不喜欢她,中间有些误会,后来甜甜蜜蜜的故事。
“这本很普通,没什么好看的,有荤段子?”顾阙察觉不对。
颜珞将小说合上了,道:“里面有个国师,最爱说荤段子,我觉得挺好的。”
“你恶补这个?”顾阙不可置信,忍不住嘲讽她:“你堂堂一朝丞相,小心被人笑话。”
“哎呦,已经有人笑话我叛主了,心情很不好呢。”颜珞将小说丢在桌上,微微一笑:“陛下请你入宫过七夕节呢。”
顾阙诧异:“请的是顾阙?”
颜珞点点头:“太后好奇你究竟是怎样的美人,不过,我拒绝了,说你身子不好。她虽不满,也没有说什么。顾阙啊,你的桃花运怎么就那么多呢?”
“你今日不出去玩吗?”顾阙心惊,听到那句嘲讽的话后就不怕了,道:“我们出去玩?”
颜珞没动,朝她伸手:“我的七夕礼物呢?书上可说,七夕节该有礼物的?”
“在你书房呢,就知晓你会跟风。”顾阙想起自己早早地将礼物备好,嘱咐听澜在七夕这日送去书房。
想来听澜已经送过去了。
颜珞起身去书房了,顾阙去更衣。
书房点灯了,推开门,书案上摆着十几个透明的瓶子,瓶内摆着花,好似是真的。
在烛火的映射下,瓶子绽放着光彩,里面的花好像在游动。
颜珞拿起一瓶,凑近了去看,是真花,不过这些花,有些丑。
婢女在一侧说道:“这是今日听澜姑娘送来的,说这些花不会枯萎。”
颜珞沉默,端详这些花,不会枯萎?
忽而,她勾唇笑了,将瓶子猛地砸在地上。
婢女吓得跳了起来,脸色发白,忙跪下来:“丞相。”
“怕什么,我就看看是不是真花罢了。”颜珞踩着一地碎片,蹲下身子,捡起花查看,凝眸笑了:“干花罢了。”
她有些失望,但顾阙花了心思,也有些喜欢。
打发婢女,颜珞将这些瓶子摆上书柜,原本沉闷的摆设添上了几分喜色。
颜珞很满意,吩咐婢女进来收拾碎片,自己回去吃饭了。
晚饭摆在院子里,吱吱唔唔叽叽喳喳地围着听澜,嘴里哼哼,想吃昨夜吃的那个小碗冰糕样的吃食。
听澜在摆饭,屁股后面跟着两个蚊子,也不觉得烦躁,反而笑吟吟。
颜珞回来后,两人作鸟兽散。
顾阙问颜珞:“要不要出去玩?”
“不去了,今晚陛下指不定出宫呢。”颜珞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微微一笑,道:“我们就在家里玩、你玩过灯会吗?”
顾阙没有朋友,出去玩过灯会吗?
听澜朝着丞相悄悄摇首。
颜珞立即改口:“那我们出去玩玩,你穿裙子,我们一起,不带顾言。”
顾阙笑了,道:“好,就听你的。”
既然约定好吃饭,两人动作都不觉放快了些,灯会也是有时间,晚了就看不到了。
两人都换了衣裳,颜珞选择红色的对襟窄袖暗纹莲花裙,给顾阙挑了一件青色斜襟,恰好遮住胸口上的红痕。
颜珞对于装扮上很在行,顾阙都听她的,甚至由着她给自己上妆。
顾阙属于一眼惊艳的面容,不需太多的脂粉,颜珞给她调了淡色的口脂,抹上去,夜色下看不出抹过口脂。
发髻更为简单,一只珍珠钗即可。
颜珞解释:“大魏好雅致,不喜太过浓艳,鲜少有人穿红,但我觉得红色好看。”
颜珞离经叛道,世人不喜,她偏爱,世人反对,她偏要做。
顾阙这才明白颜珞为何喜爱红色。
穿着好,两人登车离开,听澜春露也跟前,吱吱唔唔随行,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出门了。
今日铺子会很晚才关门,才子佳人见面,也在礼法中。
新帝登基,气象万新,朝廷特地办了灯会,还有人会在今夜成亲,接受万民的恭贺。
吱吱听闻后拉着听澜去拜堂,听澜笑话她:“那是才子佳人才有的,再说我二人都是女子,他们会拿大棍赶走我们的。”
吱吱退缩了。
不想,马车直接去了灯会,下车后,一眼看去,皆是各色灯笼,互相辉映,格外好看。
顾阙在电视剧内看见过仿造的唐代繁华夜色,今日亲眼看见后,只觉得足以用震撼二字来形容。
美吗?
美与夜色交融,各色灯火猛烈的碰撞在一起,达到最美的视觉效果。
顾阙今日才明白,古代的美,是现代难以表露出来的。
现代的灯火美轮美奂,缺少了纯然美,眼前这一幕这是大自然赋予的美丽。
顾阙问颜珞:“带宝贝了吗?”
“拍下来吗?”颜珞好奇。
顾阙点头。
颜珞笑了,“这不算什么,上元节的灯会才是最好看的,再者年年都能看见,拍它作甚。”
顾阙道:“我没见过市面呢。”
“无妨,以后我年年带你出来。”颜珞心中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每年带顾二出来看灯会。
顾阙戴着帷帽,旁人看不见她的容貌,然而今日来玩的也有达官贵人。但凡知晓她家的事情,就会猜测她身侧的人是顾家二姑娘。
有人说废帝对顾家太狠,才使得颜相寒心。
两人在前面走着,吱吱唔唔一人提着一盏灯笼,喜庆得很。
走到灯会中心,人山人海,压根挤不过去,几人顿步,忽而有人喊了一声小七。
颜珞抬首,是颜家大姑娘站在灯会高台对面酒肆二楼的窗户上喊她。
她看了一眼顾阙,“去吗?”
“去玩,大姑娘人不坏的。”顾阙点头。
两人商量的间隙里,大姑娘的婢女来请二人。
酒楼都是提前预定好的,颜珞压根没打算出来就只能站外面,两人随着婢女去二楼。
大姑娘定的是最好的位置,窗户正对着看台,瞧得一清二楚。
大姑娘让出自己的位置,朝颜相身后看了一眼:“世子没有来吗?”
“染了病,我带二姑娘出来看看,大姐姐知晓莫要声张。”颜珞语气凝重。
顾家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都在传二姑娘容貌倾城,引得废帝什么都不顾了。
大姑娘知晓后颔首,心中好奇,免不得朝着顾二姑娘多看了一眼,好心道:“屋里没人,二姑娘摘了帷帽轻松些。”
顾阙没动,颜珞回身主动替她摘下帷帽,道:“大姐姐说的是。”
顾阙紧张,不觉握住颜珞的手腕。颜珞笑道:“怕什么,你方才还说大姐姐性子好。”
帷帽摘下,大姑娘凝眸,眼中闪过惊艳,面若芙蓉,眼似星辰带着光,肌肤娇嫩,叹道:“我道世子好看,不想二姑娘更是倾城色,我瞧着与世子面相极为相似。”
颜珞将帷帽随手递给婢女,状似随意道:“本就是双生。”
颜珞说的话,大姑娘深信不疑,但见顾二姑娘神色紧张就不好再盯着她看,转而看向看台。
今日七夕,良辰美景,才子佳人不少,朝廷举办的事情不少人都想参与,尤其是刚成亲的小夫妻都跃跃欲试,还有奖品,是一匹上等的料子,可以拿回家做两套新衣裳。
重赏之下,必有勇者,场面就格外热闹。
然而大姑娘身旁站着两位容貌好的姑娘,再看旁人,总觉得不得劲。
都怪她们两太好看了,自己的审美观都跟着变了。大姑娘觉得离她二人远一些。
走了两步,想起一事,拉着颜珞去一侧说话,悄悄问她:“顾二姑娘与霍家的亲事还当真吗?”
颜珞听出话音,问大姐姐:“不当真又如何?”
大姑娘嗔怪:“你凶我做什么,一家有女百家求,又不丢人。我就问问罢了。”
他夫家有个弟弟,去年考中进士,在翰林做官,前途也好,若是二姑娘的婚事作废了,她就回家去说说。
颜珞不悦:“作废也不给你做弟媳。”
“你、哎呦。”大姑娘心思被戳穿,羞得脸红,悄悄拉她手腕:“声音小些,她的病如何了?我瞧着气色,像是无事人,是不是大好了?”
“大姐姐歇了心思。”颜珞拂开她的手,神色不悦。
大姑娘急忙拉住她:“别生气啊,她都十九岁,是老姑娘了,霍家小子明年才出孝。我也是为她着想。”
颜珞停下脚步,回身凝着她:“大姐姐说得极是。”
大姑娘松了口气。不料,颜珞又说道:“你夫君那位弟弟相貌太丑了。”
“小七啊,哪里丑了,他可比探花郎好看许多。自然是不能和你家夫君比,却也是面如冠玉。”大姑娘不肯了,分明是牵怒人家。
颜珞还想说,顾阙走来了,她及时改口:“大姐姐一人来的?”
“我与你姐夫走散了,他会找来的。”大姑娘也不提了。
“那你继续等姐夫,我们下去玩玩了。”颜珞领着顾阙走了。
下了酒楼,大姑娘才抚着自己的胸口叹气,“她怎么就不讲理了,哪里丑了……”
真是不讲理。
大姑娘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待到夫君来了,顺口就提了。
不料丈夫拒绝了,“那等女子太好看了,未必就能便宜我那弟弟,丞相那般维护,必然不会轻易嫁出去的,还得好好看看。”
大姑娘想想也是,唉声叹气一番。
那么好看的姑娘就是命差了些。
****
两人出了酒肆,吱吱唔唔还围着台上看,两人挤了进去,偏偏又挤不出来了,急得听澜在外跺脚。
唔唔身量小,从人缝隙里钻了出去,唯独吱吱站在原地跳脚。
唔唔嘲笑她:“让你吃那么多。”
一行人走了,听澜想等她出来,唔唔拉着她走:“主子们才最重要呢。”
听澜连连回头张望。
前面的顾阙牵着颜珞,问她:“大姑娘与你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她问霍顾两家的婚事做数吗?若是不成,想替她的小叔子求娶你。”颜珞道。
顾阙懵了,“为何都盯着我?”
“一则,你长得好看,二则,你的背后有我这个阿嫂。无论是相貌,还是仕途,你都是读书郎们最好的对象。再者,你是被一朝帝王喜欢过的姑娘,帝王都得不到的姑娘,他得到,旁人对他的态度便不同了。”颜珞徐徐解释。
灯会人多,摩肩擦踵,顾阙戴着帷帽省去诸多麻烦。
顾阙知晓那种感觉,现在听来莫名恶心。
颜珞笑了,道:“他们觊觎,我虽不喜,但他们是喜欢,与废帝不同。”
废帝才让人厌恶,不择手段。
顾阙沉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奇道:“他们为何不喜欢你呢?”
她也觉得颜相更好看才是。
颜珞反问她:“谁会喜欢阎罗?莫要忘了当初成亲之时,可是都可怜你娶了阎罗呢。”
顾阙明白,因为自己好欺负!
“我以后都靠你了,名正言顺地靠你。”
颜珞轻笑,“给你靠。”
“颜相,我想做许多事,但是现在不成。你成了皇帝,我就可以做许多事情,比如说纺织业、引水灌溉农田。我不是废物,我可以做许多的事情。”顾阙自言自语,可现在皇帝不是颜珞,是他的敌人,做了太多,只会让百姓爱戴她的敌人。
所以,她想等。
顾阙知晓自己自私,但,这就是现实。
自己帮不了她,也不能拖后腿。
她坚信,颜相有朝一日会成为明君。
千古留名,改变那本野史。
灯市很热闹,随处可见成双结对的情人,像两人般女子出行的几乎没有。
两人一路走着,买了点小玩意,顾阙看得新奇,尤其个各种形状的小灯笼,她看一个买一个,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唔唔听澜双手都拿满了。
最后,吱吱追了上来,接过听澜手中的东西,唔唔喊道:“还有我呢。”
吱吱不理她。
唔唔气得跳脚。
顾阙买了许多,给吱吱唔唔一钱银子,她们也买些。
主子给钱,唔唔几乎高兴得跳了起来,吱吱却将钱塞给听澜,说道:“我们去买。”
落单的唔唔傻眼了,看看两人,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钱,问世子:“您怎么不给听澜?”
顾阙笑道:“你不懂。”
唔唔看向丞相。
丞相淡笑:“你不懂。”
唔唔要炸裂了。
颜珞与顾阙回家了。
回到府里,已是亥时。两人梳洗后,听澜才进屋伺候。两人对视一眼,顾阙问听澜:“玩得可好?买了些什么?”
“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还买了点糕点。”听澜笑着回答。
顾阙道:“那你回去休息,我们也要睡觉了,不用你伺候。”
听澜看看世子,又看看丞相,气氛莫名诡异,她不敢多话说,俯身退了出去。
屋里两人上床,靠在一起,顾阙问颜珞:“你怎么开窍的?”
“你长得好看,比一般人都好看,我喜欢看脸。”颜珞看着她,又说道:“长得好看的,看着就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