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圆房、我只喜欢你的脸。

颜珞身上的自信, 常让顾阙以为她才是现代人,自己便是那古板的古人。

拨开她的手,顾阙凝着她的眼眸:“颜相, 你若失身, 日后可如何嫁人?”

“失身?”颜珞噗嗤笑了,抛开仪态,半晌说不出话来。

肌肤相贴, 屋内安静极了。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眼中只有彼此。

颜珞反问小顾世子:“何谓失身?”

顾阙说不清楚了, 颜珞解释:“未曾成婚,未得夫君, 与旁人苟合, 便是失身。小顾探花,你可读过书?”

顾阙害臊,摸摸自己的脸, 道:“我是为你着想,毕竟是我要吃了你。”

颜珞嗤笑:“就你吗?”

顾阙低笑:“对啊, 不对,我去问阿婆找药去、别摸啦。”

她拍开颜珞的手, 立即爬起来穿鞋,一面与她说道:“阿婆有药, 免得你突然晕过去了。”

颜珞:“……”你好贴心哦。

顾阙厚着脸皮去找孙氏。

孙氏住在配屋里, 与听澜吱吱吃东西, 说东说西, 顾阙敲门, 探头去找孙氏:“阿婆。”

“来找我啊, 可是来求药?”孙氏心知肚明,起来将两个小丫头赶走,“出去、出去、出去,我有大事要做。”

吱吱好奇,听澜陡然明白过来,捂住吱吱的嘴巴,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孙氏瞅了一眼顾阙:“急着吗?”

顾阙脸色红得烫人,几乎不敢看孙氏的眼睛,指了指外间的天色:“您总不好给我一包药去熬吧。”

“想来也是,可遇不可求,我去找找啊。”孙氏去翻自己的药箱,一股脑全翻了出来,挑挑选选找出一瓶药。

顾阙问她:“怎么用?”

“她吃,你不用吃,我的药都是给她准备的啦。”孙氏笑吟吟。

顾阙本就心虚得厉害,自己奇怪地弯了,弯得莫名其妙,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来,总之,就如颜相意,圆房啦。

顾阙问她:“吃多少?”

“这是大补的药,肯定吃一颗就好了。”孙氏摆摆手,急忙将她赶出去,唤了听澜过来,“去烧水,备热水。”

听澜没听明白,眨了眨眼,没动。孙氏急得跺脚,就差揪她耳朵,“准备热水,你怎么那么笨呢。”

“哦、哦、明白了啦。”听澜也明白,含羞地笑了,顿了顿,又觉得不对劲,无助地问孙氏:“那、那我们真世子回来怎么办?”

孙氏睨她:“哪儿凉快,让他待着去。”

听澜不敢说话了,孙氏告诉她:“就算他活蹦乱跳,我家丞相也不会要他的,快去准备热水啦,我同你说,第一回肯定是要。”

听澜又疑惑了,“您怎么那么熟悉?”

“那是……”孙氏尴尬了,宫里也有相好的宫女,第一回不懂事,玩得不太明白,伤了身子,来找她求药。

一回生二回熟,宫女求药的回数多了,她也跟着知晓些最简单的事情。

但这些事不能同小姑娘说,她摆摆手,“我知晓,但不能告诉你。”

孙氏高兴,听澜顺势问她:“阿婆,您觉得她们二人在一起、好吗?”

孙氏抬眼看她:“为何不好?”

颜相不能生子,性子孤僻,看似乐呵呵,心里冰冷得很,难得想做些什么,不该鼓励些吗?

再说,小姑娘在一起惺惺相惜,不合适吗?

听澜拧眉,五官拧成小包子,“男女交合,才、才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啊。”

“男女交合是天理,但小姑娘们在一起就是违背人伦吗?”孙氏反问她,“我觉得喜欢就好,难得遇到真心人,听澜,你未曾遇见生死大事,待你历经磨难后,你就会觉得活着就好。”

听澜不懂,什么叫活着就好。

孙氏怜悯她:“听澜啊,你真幸福。”

听澜被说得心里发憷,“奴婢只是一个婢女而已。”

孙氏苦涩地笑了。公主与奴婢,还不如奴婢活得好。

****

屋内,顾阙拿了药,颜珞不肯吃,“我身子好着呢,不要。”

顾阙将药塞到她的手里,“就吃一颗,你若晕了就不好了。”

颜珞斜躺着床上,微眯着眼睛:“不吃,你小看我。”

“那我走了啊,你看,我都动心了,你怎么拖后腿了呢。”顾阙嘀咕一句,“颜相,你是病人,该听话,前几日,你还晕了呢。”

颜珞被说得脸色发红,不大高兴道:“你轻视我。”

顾阙抿唇笑了,“我喜欢你。”

颜珞不信:“我信个鬼哟,你个小姑娘坏得很。”

顾阙拧眉:“我不坏,你不爱。”

颜珞瞪她:“你的心真坏。”

顾阙笑死了,“我坏,你喜欢吗?”

“我就喜欢你的脸,想咬你的脖子、咬你的胸口,亲一亲就好啦。”颜珞接过药,嘀嘀咕咕一句话后,拧开瓶盖,闻见一股药味,她捂住鼻子,“你真烦。”

“明日拔了阿婆的药草。”

“全拔了。”

颜珞吞了一颗,瓶子递给顾阙,嘴里好苦,“这个药有什么用?”

“大补?”顾阙疑惑。

颜珞苦得眨眼睛,“大补,怎么补?补心补肺?还是补肝脏呢?”

顾阙被问住了,“补肾?”

颜珞瞪她:“你就干站着?”

顾阙上床。颜珞指挥她:“熄灯啦,”

顾阙又下床去熄灯。

颜珞想起一事,“我口渴了,要喝水。”

顾阙又去拿水,水在小炉上,有些烫。她倒了一杯,吹了吹,还是烫。

颜珞趴在床上,透着一盏微弱的灯火去看她,纤细的背影映入眼帘,不知怎地,心里好暖,她问顾阙:“小顾世子,我心有些暖,你暖吗?”

“颜相,你真是恋爱白痴,你没看小说吗?”顾阙一面吹着热水,还不忘笑话她。

心有些暖?那是喜欢啦。

颜珞不肯承认:“肯定是药吃的,药是大补的,身子会发热。”

顾阙将水吹好了,递给颜珞,“一杯够吗?”

颜珞喝完,就躺下了,顾阙又倒了一杯放在床榻前的小几上,自己慢悠悠地上床了。

两人躺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颜珞先说道:“小视频不好看,太生硬了。”

顾阙没看过,不知晓怎么个生硬法,眨了眨眼,“那你要怎么样?”

颜珞沉吟了会儿,认真说道:“唯美些。”

顾阙:“……”

“我不会。”顾阙为难,“什么叫唯美呢?”

颜珞笑话她:“你想象中的诗情画意是什么?”

顾阙想起那些诗词,山谷空灵,雾色朦胧,那股山川美侵入心间,她蓦地明白了,“带着自然美?”

“诗情画意,便是自然美吗?”颜珞也不明白,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翻过身子,趴在床上,拿胳膊戳了戳顾阙:“我觉得小视频太过刻意啦。那不是欲.望,而是麻木的动作。”

顾阙朝她贴了贴,“她们好像不是爱人,是演员?”

颜珞知晓什么是演员,知晓她的意思,“多半就是演员,要不我们试试?”

顾阙:“你脑子是不是坏得了?”

颜珞辩驳:“你骂我?”

顾阙:“你是想拍下自己吗?”

颜珞心虚:“我就说说啦。”

顾阙受不住她奇怪的思想了,翻身伏在她的背上,抓住她的手去摸摸她的脸颊,“你的想法太奇怪了,太前进了。”

真想拉着她去自己的那个时代,她必然会成为杰出的女性。

顾阙叹气,这个时代束缚了她。

“顾阙,你压着,有些难受。”颜珞抗议。

顾阙臊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的慌张,闭眼去吻她的眼睛,唇角轻启:“颜珞。”

颜珞微微一笑,“你慌什么,你看,我都还没撩你,你就慌了。睁开眼睛啦,我有那么丑吗。我要睁开眼睛,看见你身上每一寸肌肤。”

顾阙不动了,颜珞说道:“圆房要穿红衣裳的。”

顾阙摸着她长发,瀑布一般垂在枕前,夜色朦胧,意境陡然就变了。

气氛旖旎,顾阙咽了咽口水,坦然道:“你怎么那么麻烦?”

天天喊着圆房,到了关键时刻,不是喝水就是换衣裳。她好气又好笑,松开颜珞,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你是拖延症犯了吗?”

两人脸对脸,颜珞与她对视,理直气壮道:“这叫规矩,你不懂,我懂。你想想,穿着红衣裳,雪白的肌肤,多好看啊。”

她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开始往顾阙襟口下去看了。

顾阙捂住她的眼睛,磕磕绊绊地指责她:“你眼睛开始不对了。”

颜珞顺她:“你把衣裳脱了,我看一眼。”

颜珞有个毛病,看人喜欢看脸。长得好看,她就愿意多说一句话。比如顾阙,她就愿意和她说话。

顾阙一笑,眉眼间染尽温情,她摸到腰间的衣带,主动打开了。

颜珞眼睛定住,一眨都不眨,不由伸手,掌心贴在她的脊背处,掌心微颤。

呼吸凝滞,掌心温热不说,细腻温滑。

顾阙轻颤,颜珞却不动了,眼睛盯着顾阙。

顾阙羞涩,手落在她的月要间上,解..开她的衣..带,微微一笑,“我看看你的……”

顾阙好看极了,身子雪白,颜珞的爱美病彻底犯了,看得眼睛眨都不眨,顾阙羞涩,戳她眉眼:“你怎么不说话了。”

颜珞叹道:“你真好看。日日看着你,旁人都是丑鬼。”

“你这毛病得改。”顾阙笑了,但更高兴,颜珞夸人,可真好听。

颜珞的毛病太重了,一时间改不了,饶是屋内光线黯淡,她依然能将顾阙每一处都看得清楚。

“我就那么好看吗?”顾阙笑死,说好圆房,她一动不动,就像在看小视频一样,又呆又傻。

颜珞点点头,望着她,沉溺进去。这个时候,恍若世间并无旁人,只有她二人。

时间在视线中慢慢消逝,顾阙笑起来,很甜。颜珞凑上前,细细吻她的眉眼。

这一刻,她体验了一股奇妙的快感。

人都是个体,然而这一刻,人将人包容,融成一体。

她的气息与顾阙的气息相融,成为一体。

她们都很年轻,血气交融。顾阙握着颜珞的手,去吻她,告诉她:“圆房,好像挺快乐。”

满室靡艳。

孙氏在屋里打着哈欠,听澜催促她去睡觉,孙氏不肯去,看着正屋里微弱的灯光,愁死了。

“她们都是第一回。”

听澜羞得捂住脸颊,“您、您、哎呦,您该去睡觉了。”

孙氏看她:“你睡得着?”

听澜轻叹:“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你说,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会不会有人骂我们?”孙氏哀叹,拿眼一扫,屋里还有光呢,听不见动静。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听澜说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侯爷夫人会生气的。”

以前,她很反对,觉得二姑娘不该留下,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可到了今天这一步,她觉得二姑娘心甘情愿,丞相又是那么高兴,好像,并没有那么差。

孙氏走到屋外,听澜跟着,孙氏朝着她竖起中指:“别出声。”

屋内,有些动静。

听澜羞得转身就跑,浑身就要烧了起来,转身走了几步,又将孙氏拉走,“您、走、走。”

孙氏捂嘴笑了。

****

浴室里有热水,顾阙去洗,回来后掀开锦帐,问颜珞要不要去洗。

床上有股奇怪的味道,颜珞趴在床上,使唤她:“被子换了。”

顾阙:“……”好麻烦。

顾阙传好衣裳,想起她,回身又问一句:“你去洗?”

颜珞起身,身子比想象中的舒服多了,心中也欢,衣襟微敞,露出红色的痕迹。

颜珞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拿手摸了摸,告诉她:“下一回轻些。”

顾阙摸摸自己的耳朵,反而去问她:“唯美吗?”

颜珞嗔她:“好像差那么一些。不过,好多啦。”

衣裳穿了一半,她朝顾阙展开双臂,“你抱我啦。”

“浴室里地板试探了,会摔跤的。”顾阙迟疑,可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舍,“我背你,可好?”

颜珞不肯,指着自己的脖子上的‘草莓’,“我就要你抱,不要背。”

顾阙愧疚,伸手去抱她:“那你别动。”顾阙走过去,手穿过她的膝盖,一手抱住她的腰。

微一用力就提了起来,她不高兴了,“你好像比上回更瘦了些。”

方才去吻她的时候惊觉她很瘦很瘦。

颜珞不听,抱着她的脖子,“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很瘦,顾阙也能将她抱进去,唤了婢女进来换新被子。

今夜是听澜当值,闻讯而来,见到床榻上的凌乱后,羞得顿时捂住眼睛,心砰砰地乱跳。

她胡乱将被子换下,收拾干净。

顾阙去铺床,听澜忙接手:“奴婢来就好了,您不去帮颜相吗?”

“她将我赶出来了,待会去看看。”顾阙有些害羞,不敢面对听澜的眼睛。

听澜抱着脏乱的被子走了,片刻后,送了两杯花露进来,是热的,喝起来很舒服。

等颜珞回来,天色都快亮了,颜珞也不睡了,拉着顾阙替躺下,靠着她,不说话,但眼睛盯着顾阙的脖子上。

盯了半晌,修长的手指终于慢悠悠地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很明显想做什么。

顾阙低笑,坦诚相待后,她就不再那么别扭了,道:“你想亲一亲吗?”

颜珞没说话,意思很明显。

顾阙不动,她就靠了过去。

****

颜珞走得晚了些,但精神很好,并没有萎靡不振,同僚见她,也没有察觉不对劲。

颜珞感觉精神好,猜到是阿婆的药很好用,准备回去后多要几瓶。

梁王反了,封锁江南一带,断了两地间的来往,也就是说,江南一带不在帝王的掌控中,大魏损失良多。

眼下,就梁王一人反,比起大魏的精兵良将,显然不堪一击。

尤其是炮火,梁王的装备就差了许多,女帝有信心,点了主帅,又点了副将先锋,誓要拿下梁王。

女帝这回章程制定得很好,老帅为帅,年轻的将领为副将,搭配得很好。

颜珞对打战没什么心思,她是文官,又是女子,没上过战场,不发表意见。

梁王不过三五万兵马,女帝集结十万兵马去围剿。

顾阙上线问大文人,可知梁王一战。

大文人:梁王一战,大胜。

顾阙:这………

大文人:看似悬殊,但人家装备好啊,火炮先进,厉害啊。

顾阙:朝廷不堪一击?

大文人:古代江南大致指的是长江以南,广义上是指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等地,是最富庶之地,梁王的封地靠近江南。开战之际,他就封锁了长江,你想想,江河都封锁了,两地不通,消息闭塞,梁王就相同于是自立为王。人家装备先进啊,打战不是人多就能胜利的,人多也是送死啊。王者你玩过吗?

顾阙:我懂了,装备哪里来的?

大文人:好像是那位疯披丞相给的。她是搅动了梁王与朝廷打战,坐收渔翁之利,最后,梁王入宫,她趁机封锁九门,血洗王城。整个朝廷死的不剩一人。

顾阙:……

大文人:我挺喜欢她的。

顾阙:你喜欢她哪里?

大文人:书中对她的描述是:云月美,诸葛谋。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谁不喜欢啊。

顾阙: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你喜欢也没用。

大文人:我拿着诊断去看问了医生,人家不敢下定论,说是要去检查才知晓,我求了半天,人家不理我。

顾阙:那就这样。

她下线了。开始就没抱希望,毕竟,西医是要通过仪器检查的,光凭一纸诊断都不敢下定论。

顾阙失落。

都要打战了,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江南的商人哀嚎连天,困在商会无计可施。

顾阙去了一回商会,打听江南的消息,听到只言片语,他们对梁王表示不满,厌恨对方挑起战场,没有人敢说陛下不对,更是不提霍老的死。

顾阙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只看到自己的利益,不在乎旁人的生死。

这一刻,她对这些商人有些失望,回来后,也不去商会了。

反而颜珞晚出早归,日子悠闲许多,甚至告诉顾阙:“工作少一半,日子乐悠悠。”

长江以南的奏疏送不过来,消息闭塞,工作量就减少了一半,颜珞算着时日,去暖宅摘草莓吃。

她躺在躺椅上,眉眼带笑,舒心又高兴。

然而,顾阙心思重重,她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先帝所为,女帝的帝位来得不正,颜珞的做法就是对的。

以后的事情还没有发生,那么,一切都来得及。

“颜相,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颜珞睁开眼睛,目光幽幽,“你想要什么?”

“颜相,放过天下人,就当给你积德,杀了该杀的人即可。”顾阙忐忑,走上前,在躺椅上坐下,看着她:“我有更好的东西,可以帮助你。”

颜珞直起身子,唇角勾起招牌性的笑容,“你藏私啊。你要我如何饶?”

“皇室欠你的,随你处置,百姓无辜,放过他们。”顾阙摆出了自己的条件,微微一笑,“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也最有筹谋的女子。”

随着音落,屋内忽而安静了一瞬。

颜珞在思考,顾阙忐忑。

两人都不说话,落针可闻。

颜珞捏起下她的下颚,毫不犹豫地就吻了上去,问她:“你的每一根头发都是我的,你的东西便是我的东西,那么,你还拿什么与我做交易。”

冥冥中,顾阙真的成了她的劫数。

吻过,她松开顾阙,秉持自己的想法:“顾阙,我做什么,你应该清楚了,我要让天下人为我阿娘阿弟陪葬。”

顾阙心中一揪:“颜相,那你呢、我呢?我说过,我不辨你是人是鬼,但我想与你天长地久的过下去,可以看到琼琚嫁人,看到清至成才。”

“我很自私,但我可以去帮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更不会为了天下人去指责你。我不是圣母,不懂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只想与你天长地久,仅此而已。”

“颜相,他们死了,是该有人去付出代价的,但他们的错,凭何让你浪费你的余生呢?你想过吗?天下人陪葬后,你呢?当你成功的那一日,你会怎么做?”

顷刻间,颜珞迟疑了,她望着顾阙,顾阙含笑回望她:“我只想知晓,你该怎么办?”

“颜相,你若死了,我会嫁人的,会找比你丑的姑娘,带着琼琚过日子,清明冬至,到你坟前去显摆。”

“告诉你,我过得多好,没有你,顾阙依旧是顾阙。”

“你死后,我的宝贝都归了旁人,她会很高兴,会过得比你幸福,你在地下的时候会不会后悔放弃我。”

颜珞不高兴了,“我没说要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