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疼了, 顾阙捂着脑袋躺在床上呻.吟。
颜珞听到了两字,阿嫂。
顷刻间,顾阙的潜意识里是将颜珞当作自己的嫂子。
或者, 从始至终, 都只是阿嫂。
洞房花烛夜,美甲是给阿嫂的。
成亲后,甜牛奶也是哄阿嫂高兴的。
时至今日, 所做的一切都是给阿嫂的。
颜珞笑了, 嘲讽顾阙:“顾阙,你再喊一遍。”
顾阙额头疼, 意识渐渐回转,在床上挣扎了两下, 还是没爬得起来, 也没有说话,直接就躺下。
颜珞气笑,身上就去解开她的衣带, 顾阙的潜意识里对她十分抗拒。
顾阙从床上再度爬了起来,抱着被子, 一双眼睛含着水雾,直勾勾地看着她:“过分。”
“谁过分?”颜珞挑眉。
顾阙若是清醒, 看到她这副姿态,必然会说一句:“又使坏了。”
颜珞话说完, 继续去扯她的衣带, “过分就过分, 看一看我家夫君罢了。”
顾阙不肯, 伸手去推她, 极其不情愿, 颜珞冷笑,微微后退几寸,就这么看着她,不忘威胁一句:“明日我就告诉旁人,你是女子。”
顾阙愣住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下一息,又无力地倒下去,闭上眼睛。
头晕得厉害。
颜珞怎么推都推不醒,睡得和只猫一样。
颜珞揪揪她耳朵,咬咬她脖子,都没有用。
最后,颜珞泄气地躺下了,不忘使坏地扯开她的衣带,乍眼一看,小腹上的皮肤就可白了。
又白又嫩。
顾阙见不得人,平日里都穿着厚重的衣裳,侯府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私下里,顾阙也会保养,浑身的肌肤都很细腻白皙。
其实,颜珞也是第一回见姑娘的皮肤。
躺下后,开始心神不宁了。但是她并没有像开始那样避让,顾阙确实是个祸害,然而于她,有很多帮助。
她愿意靠近她,也愿意给她帮助。
祸害嘛,总是有缺点的。
颜珞觉得顾阙的缺点就是善良!
颜珞最讨厌的便是故作善良的人,自以为良善,对人有点滴的恩德,整日里点评善恶。
顾阙超出她的意外。
看着枕边人酣睡,颜珞的心忽而宁静,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脑海里挤满了顾阙。
好多个顾阙呢。
颜珞扯了扯顾阙的襟口,顾阙的眼睫颤了颤,颜珞凑过去,抵着她的肩膀:“再喊一声阿嫂。”
大逆不道。
顾阙眼睛睁开了,瞬息又闭眼,不搭理你。
颜珞继续扯,靠过去,接着咬脖子。
顾阙继续睡。
哦豁,酒劲作祟,成猪了。
颜珞掖好被子,不逗了。
一夜睡醒,颜珞去上朝,顾阙还没醒,听澜却被调去厨房帮忙。
颜珞去上朝,进殿被告知,怀章王的陵墓被挖了。他是亲王,死前就已经选好地址,搭建陵墓。
就在前几日陵墓被盗,陪葬的宝贝都被盗走了,尸骨也不见了。
朝臣都在说这件事,颜珞上前也听了一耳朵,但她没有在意,直接走了。
下朝后,女帝留下颜珞,当面就问她:“是不是你?”
“陛下说笑了,我要他尸体做什么?”颜珞微微一笑,“听闻怀章王的罪行罄竹难书,仇人去盗墓,也在情理之中。”
女帝犯难了,“那会是谁做的?”
温茯站在一侧,悄悄抬首看向颜相。从她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下颚弧度优美,带着凉薄。
就这么一眼,她又低眸。
颜珞没说话,女帝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而是说起了温茯的事情。
颜珞不笑了,“陛下的家事,臣怎好多嘴。”
女帝微笑,“朕与阿茯情投意合,想着,该给她名分的。”
颜珞颔首,“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女帝笑不出来了,颜珞的恭喜让她瘆得慌,按理来说,颜珞会阻止的。她问颜相:“你认可?”
“陛下的家事,臣不该参与。臣还有事情去办,先退下。”颜珞笑着俯身退出大殿。
踏出门槛的时候,唇畔的笑意深深,温茯是温柔乡,叫女帝迷了心智。若真的将顾阙献于她,只怕君王从此不早朝。
然而现在不成。女帝必须做一端庄的君王,不能迷恋儿女私情。
出神片刻,颜珞已踏在垂龙道上,目光触及碧空,笑意微敛。
回到署衙,陆松来了。
两人进屋说话,门口有人守着,半晌后,陆松走了出来。
接着,又是几人进去,等他们再出来,已是午时。
颜珞要回家吃饭了,还没出门,宫里内侍来了,悄悄说道:“丞相,太后招您入宫。”
“为何事?”颜珞拧眉,脸上就挂着几字:我不想去。
太后懿旨,岂能不去。
颜珞不情不愿地去了,当着内侍的面嘱咐随从:“回去告诉世子,就说我不回去了,叫她一人吃饭。”
随从去传话,颜珞坐马车入宫。
入宫才知晓是陛下一剑刺死了太后宫内的一人,那人唤张闵,是男宠。
张闵吃了酒,在宫里胡乱走,遇见温茯,当即就扑了上去。
温茯被他扑到,摔破了脑袋,当即就晕了过去,随行的内侍吓得不轻,立即过去将张闵拉走了。
张闵被拉去御前,女帝不置一词,拔起侍卫的剑就捅进了张闵的心脏,越想越气,提剑去找太后了。
张闵这样的男人是不允许在宫里行走的,但太后恩宠,纵容他们。除了张闵,还有十数人,都在宫内。
女帝过去,让人拿住,一人一剑都杀了。
顿时,血染慈明殿。
太后吓得就晕过去了,女帝不罢休,勒令下去,不准外男入宫苑。
待女帝走后,太后就召来丞相。
颜珞不知太后召她来做什么,过去准要吃排头。但不去不能,颜珞让人去向女帝求救。
果然,还未过殿门,太后就已发怒。与从前一般,公主犯错,挨罚都是她们这些伴读。
颜珞进去后,太后先是数落一顿,将自己痛失男宠的气撒在她的身上。此事不算大,颜珞也没反驳,站着挨训。
若在以前,罚跪都是有的。
训过一通后,太后的气也散了,毕竟是一朝丞相,她摆摆手,说道:“丞相回去当劝谏陛下注意分寸。”
颜珞应下,退出慈明殿。
午时早就过了,饥肠辘辘,出宫吃午饭。
出了宫门,远远地就看到了顾家的马车,顾阙不放心,打发人来守着?
靠近马车,顾阙从车里钻了出来,喜笑颜开,“颜相,饿了吗?”
“小顾世子送饭?”颜珞试问。
顾阙拉着她上马车,“对。”
“马车闷得慌,我找人去般些桌椅来,就在外面吃。”颜珞朝远处的侍卫招招手。
两名侍卫立即跑步而来,揖礼问:“丞相。”
“搬些桌椅来,我要在这里用午饭。”
侍卫立即去办了,不消片刻就已安置好。
顾阙将食盒拿了出来,询问太后为事找她。
幽长的宫道上架起遮阳的棚子,丞相就在这里吃午饭,来往路过的朝臣很诧异,少不得要打听一二。
一打听就知晓了整件事的原委。
搁在内心品了品,太后与陛下关系本就不好,经过此事,只怕势如水火。
顾阙不知这么玄奥,兴奋地给她展示自己做的饭菜,都是新菜色,看着清爽,也很下饭。
颜珞细嚼慢咽,动作优雅,这是在外,顾阙注重规矩,不像在家里这般趴在桌子上,而是坐直了等着她吃饭。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不消人多言,京城就知晓颜相夫妻恩爱,世子送饭至宫门口。
狠狠洒了一波狗粮!
顾阙这回多了心眼,问了太后相召一事,颜珞简单说了,顾阙皱眉,“陛下怨恨太后,太后责怪陛下不给她留颜面,母女失和。不过最惨的还是那位温大人,只怕陛下不会再碰她了。”
君王薄情,岂会碰旁人碰过的女子。
颜珞掀了眼皮:“你怎么知晓温茯与陛下的事情?”
“吱吱说的。”顾阙心虚地笑了,实则是她拿着东西去哄骗吱吱说的,想多了解颜珞,就只能从她身边人入手。
颜珞看了一眼远处的吱吱,低低哼了一声:“叛徒。”
用过午饭,颜珞入宫见陛下,顾阙回家。
顾阙去了春日芳华,铺子冷清,生意大不如前,肉眼可见的败落。
再去自家铺子前,香皂生意也不好,但是还有一批货,卖完就不卖了。到时候或许会做些其他小生意。
顾阙还没想好,先等香皂的风波过去,就算卖些反季水果也是不错的。
回到家里,一日都过去了。
琼琚会坐了,她的小床搬了出来,她稳稳地地坐着,手中抓着溶豆在吃。
溶豆是听澜按照顾阙给的办法做的,让人给清至也送了些。
琼琚不会吃,抓在手里就挤碎了,乳娘又给她擦擦手。
顾阙刚走过去,颜珞也回来了,两人前后脚的功夫。
颜珞过去抱抱琼琚,顾阙却转身回屋,因为大文人上线了。
大文人:书找到了,不过晦涩难懂,你确定要吗?
顾阙没有回,有些为难。
顾阙:末尾写到哪里?
大文人:王朝灭,天下丧。
顾阙:知道了,对了,你那里有关于火炮的书籍吗?
大文人:有一点,不过最新的没有,你要什么样的?
顾阙:要那种在古代条件下可以创造出来的。
大文人:你玩我呢?
顾阙:过几日就要。
大文人:成,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对这个丞相挺关注的,文里一言说美人心,骨瓷灰,她有个癖好,喜欢拿人的骨头做成杯子,再给他至亲去用。
顾阙:你说什么天方夜谭呢。
大文人:书上写的,又不是我杜撰的。
顾阙:你将书拿来,我看看,我不信你胡扯。
大文人:你住哪里,我给你快递。
顾阙:不用,你挂淘宝上就可以了。
顾阙下线了,心里郁闷,野史就是野史,天方夜谭,就是纯胡扯淡。
顾阙黑着脸出去,外面的颜珞与孩子玩得高兴,琼琚眼睛不大,或许是随了丽娘,一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颜珞逗弄她,“眼睛那么小,以后找夫君可要睁大眼睛。”
乳娘也笑了,道:“日后还会再长的。”
“是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颜珞眉眼舒展,玩了片刻就将孩子递给乳娘。
“世子,眉眼不展,有心事吗?”颜珞走向台阶上的顾阙,伸手拨了拨她的领子,红痕很明显。
顾阙避开,自顾自己整理衣襟,目光触及颜相温柔的面容,脑海想起大文人说的:美人心,骨瓷灰。
颜珞轻笑,“你愁什么?”
有些不明白顾阙的心思,明明躺着就可以赢,为何还要那么辛苦地开店种水稻。
躺着不舒服吗?
看看温茯,人家就聪明多了,躺着就成为赢家。
顾阙没说,颜珞给她指教:“你就不能学习温茯吗?人家不需努力就成为赢家,你呢?”
辛辛苦苦地忙来忙去,日日不宁,颠簸疲惫,图什么?
顾阙道:“以色媚人,并非长久,还是要靠自己。颜相就很好,靠着自己走到今日,成为百官之首。我没有您那么大能耐,我有一屋遮蔽风雨,三两银钱度日即可。”
颜珞品了品,“回屋说。”
顾阙是有些理想的,然而,她的理想与许多百姓一样,不算特殊,甚至可以说是泯然于众人了。
在这些勋贵世家看来,就是没出息了。就连冷面都说她是软弱之人。
可在些许小事上,她身上有股韧劲,她是女子,没有特殊的身份,甚至为顾言所拖累。
成亲后,她应该安心与颜珞度日,等着顾言回来,然后寻一男子嫁了,生儿育女,安心等着变老。
顾阙,这个人,很矛盾。
颜珞自己也想不通了,但一点,可以从顾阙身上挖掘出无数优点。这么一想,她又是很特殊的奇女子。
进屋后,两人在窗下对面而坐,顾阙拿了糕点出来吃,又开了些碳酸饮料。
这些奇奇怪怪的吃食在颜珞眼里已经很普通了,见怪不怪,甚至还喝了一口冒着气泡的橙色水,很甜,她又喝了一口。
顾阙说道:“有句话说乐得心里冒泡泡,就是这种感觉。初见颜相,我便是这种心情。”
颜珞善于表达,而顾阙只会藏在心里,初见颜相,确实有惊为天人之感。
今日回想,确实会乐得心里冒泡泡。
糕点是蒸蛋糕,入口即化,颜珞咬了一口,“没有慕斯蛋糕好吃。”
“颜相,我送一个神兽吧。”顾阙想起今日颜珞从宫里走出来时疲惫的姿态。
“神兽?”颜珞好笑。
顾阙下榻,跑到柜前翻找,最后找来一张纸,转身递给她:“神兽,比骑马舒服多了。”
“电瓶车?”颜珞看到纸上的三个字,“这也是车?”
顾阙蹭蹭地走到她面前,指着纸上的玩意:“我明日带你去暖宅看看,若是喜欢就可,不喜欢就作罢。不过,只可以连续骑三四个小时,会没电,我会给你充电的。”
颜珞端详上面的‘神兽’,满是好奇,秀美的指尖戳着上面的两个轮子,“这是活的吗?”
“死的,不会疼,马儿会累,它只要有电,就会跑。”顾阙大力推荐,“不过……”
她有几分迟疑了,颜相端庄,骑电瓶车会折损形象的。
“怎么了?”颜珞见她迟疑,心存好奇,“舍不得了?”
顾阙摇首,眼眸湛亮,“颜相,你端庄优雅,骑这个车怕是不妥。”
“是吗?”颜珞没抬首,依旧看着神兽,“好像是有些不妥,不过你送给我了,它与马相比,跑得快吗?”
“马儿快,神兽出行方便罢了,不过,这个很拉风。”顾阙笑得不行,嘱咐她一句:“记得要换骑马装哦。”
颜珞半信半疑,不过,顾阙高兴,并无不快,她也不会再问。
看着图纸上靓丽的光泽,忽地想起来一事,“火炮一事,如何了?”
“在寻了,你再等我几日,颜相,我可以给你这种的。”顾阙又跑回柜子前拿出一本书,是民.国时期的,上面有火炮还有一些隐秘的东西。
大魏如今的炮灰应该是土炮和土枪,与古代大明时期相似,但是再往后,科技进步飞快。但是那样精进的东西,就算有图纸,大魏也造不出来。
颜珞接过书,认真看了起来,看到手持的火药后眼中闪过光,“有图纸吗?”
“不知道,要过几日才知晓。这类东西是要用在战场上,我觉得杀伤力有些小了,你看看火炮。”顾阙伸手就要翻书,颜珞不看了,按住她的手,眼中深邃。
颜珞的手很冰,力气很大,攥得顾阙脸色发白,“颜相。”
“顾世子,我喜欢这个。”颜珞唇角绽开笑容,徐徐松开顾阙,眼中的光忽而变了,璀璨明亮。
顾阙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颜相,刚刚一刹那,我觉得你要吃了我。”
“吃你,也好啊。”颜珞抬首着她,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她的下巴,“昨夜你可是缠着我,亲我很久。”
“我不信。”顾阙不上当了。
颜珞道:“世子,我与陛下一般,喜欢小姑娘哦,尤其是你这般可爱的小姑娘。你这么可爱,我都舍不得将你让给旁人。”
顾阙笑不出来了,颜相不喜欢男人吗?
天天喊着夫君是喊的空气吗?
顾阙不信,颜珞微笑,黑眸里却又了一点亮光,随着顾阙而来,注定将为她绽开。
“那我给你准备几个女人?”顾阙试探。
窗下静谧,顾阙望着颜珞的眼色从震惊到茫然,她甚至疑惑这场婚姻最终目的是什么。
不是夫妻和乐,孕育儿女吗?
在这场婚事中,因为地位悬殊,所以顾家是被动的,万事都在颜相手中。顾家的目的,顾阙很清楚,那么,颜相呢?
在这一刻,顾阙颜珞的目的不单纯。
所有人都觉得颜相喜欢小顾世子的美貌而成亲。如果这个前提不成立,那为何还要成亲呢?
她的疑惑,落在颜珞眼中,有些稚气了。
颜珞哀叹:“小顾世子,你们顾家居心不良,就不准我怀有目的。”
顾阙问:“颜相还有何目的?”
颜珞认真去想,目的是什么?
原不过是让三夫人高兴罢了。成亲后,发现顾阙的与众不同。
颜珞说道:“世间女子都要成亲的,这是规矩,也是天理,我不过是觉得你最合适。如今想来,确实也是最合适的。顾世子,你觉得我适合你吗?”
适合吗?
顾阙私心觉得也是适合的。抛开朝政,颜珞爱作、爱撒娇,却也很贴心。顾阙确实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由心而论,她喜欢这样平静的日子。喜欢颜珞的美、喜欢颜珞运筹帷幄,更喜欢颜珞替她遮蔽风雨。
可舒心的背后还有顾言。
想到顾言,顾阙彻底醒了,抬起眸子,看向颜相,唇畔挂着无措的笑:“合适与否,并非是我能决定的,颜相,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忽而,她觉得颜相的作又透着几分可爱了。
顾阙傻笑。
颜珞看着她,良久未语。
“世子,你妹妹快要死了。”颜珞忽而说了一句。
顾阙翻白眼,想骂一句你妹妹才快要死了,忍了忍,道:“不会,我妹妹身子会好的。”
“那不一定,她若是死了,指不定天下就太平了,陛下也不会惦记,侯府也会安稳。你说,对吗?”颜珞意味深长,或许,弄死顾言,顾阙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走了。
她想做坏人了。
啧啧啧,顾阙真是个祸害。
两人相隔一臂距离,颜珞伸手,轻易就摸到顾阙的脸蛋,慨然道:“世子,你若是个女子,我定对你死心塌地,从一而终。”
顾阙再度翻了白眼,道:“我不是女子,你就要给我戴绿帽子了?”
“有想法,听说你妹妹与你极其相似,不如我们和离,你将你妹妹嫁给我,到时也可保住你顾家的前程。”颜珞语气故作认真,说得煞有其事。
顾阙又被说懵了,“我妹妹也不喜欢你。”
“无妨,我会让她喜欢我的,不过,将我让给旁人,你不心疼吗?”颜珞的指尖挪至顾阙的唇角上,徐徐摩挲,颜珞眼中含着一汪春水,深情脉脉,“你舍得我吗?”
“你不喜欢我?”顾阙习惯了颜珞说喜欢她爱她,突然间,颜珞去喜欢旁人,心忽而就空了。
颜珞轻笑,眉眼含媚,清雅中透着几分红尘,“不喜欢你,我喜欢小姑娘哦。”
顾阙沉默,在这之前她做好了准备,林徽因曾说: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
然而,颜相说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