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顾言、我与你妹妹成亲了!

“单向透视玻璃、不对, 你要这种玻璃干嘛?”顾阙疑惑,难不成要杀人吗?

颜珞说道:“献给陛下,我失宠了, 总得挽回些颜面。”

女帝也是姑娘, 喜欢新奇的物什,上回得了琉璃后就让人用上了。

顾阙想了想,问她:“你要多少, 我提前去问问。”

“我给你图纸。你看着办。”颜珞得了陛下一张图纸, 要建造透明屋,女帝心思说来就来。

顾阙颔首, “好,我明日去办。”

颜珞并不是开玩笑, 图纸就在书房, 翌日就让人给了顾阙。

顾阙自然去问店里问一问,店家一一解惑,所需的费用不小, 顾阙只好先垫上。转头又去找大文人,要不要收花冠子。

顾阙还是想将颜珞的花冠子卖了。

颜珞知晓后也没说什么, 一顶花冠子换了几车宝贝,怎么也值了。

交易达成后, 大文人给顾阙留言:这顶花冠有些与众不同。

顾阙:哪里不同。

大文人:古代贵人所用,达官贵族富贵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上面的珠子是天然形成的, 这倒像是陪葬品。

顾阙:陪葬你妈, 我媳妇活得好好的。

大文人:失言失言, 我的错我的错。我想说的是上面有标志, 来自一个隐秘的王朝。

顾阙:魏?

大文人:对, 魏曾有一相,暴戾残忍,屠尽整座王朝。

顾阙:滚你娘的去,哪里看得的野史。

大文人:别激动,我就是看的野史,王朝覆灭后,几乎从历史上消失。我也是看到花冠上的标志才想起看过的一本野史,你媳妇还有其他宝贝吗?

顾阙:你到底要什么?

大文人:你媳妇家族是不是盗墓的?

顾阙:她家有钱没空盗墓,对了,那个丞相最后怎么了?

大文人:整座王朝都没有了,不知去向。

顾阙:书有吗?给我看看?

大文人:我回去找找,你再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宝贝,再问问你媳妇有没有什么保护宝贝的办法。

顾阙:行吧,你去找找,我去问问。对了,那个丞相叫什么?

大文人:忘了,好像记得姓颜,是一个女人。

顾阙:行吧。

对上号了。丞相、女子、姓颜……

顾阙下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王朝都覆灭,杀尽天下人吗?

想起外间对颜相的评价,多半是有可能的。

晚上颜珞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黄金千两。陛下赏赐颜相。颜珞没藏私,都给了顾阙。

顾阙傻眼了,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忧愁。

颜珞大气,道:“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去买花冠子,一起去?”顾阙想着去买些回去,再卖给大文人,这样,淘宝币才会多一些,可以一次性购置许多蚕丝羊奶皂,能卖好一阵了。

她的银子不多,周转困难,侯府里的东西登记在册,都是不能随意动的,唯有这个赏赐是她的,也不属于顾言。

颜珞奇怪:“你要那么多花冠子做什么?”

“番商喜欢,我可以换我想要的东西。颜相,我们现在就去挑选,可好?”顾阙迫不及待了,她想将淘宝币充满,毫无后顾之忧。

“何必去买,你去库房看看,有许多呢,不必去买,这些金子就给我。”颜珞唇角噙着笑,浅淡无痕,不似往日的笑,有些迷人,更多的是心动。

颜珞很好看,这等姝色几乎是很难看到的,漂亮、干净都难以形容,更多是身上沉淀的气质。

脸皮是天生的,气质却是后天养出来的。

顾阙看得心动,眼眸清湛,伸手去拉她,“我们去库房看看。”

颜珞看着自己手腕上白嫩的五指,呦,她忘了分寸还是太高兴就忘乎所以呢,

啧啧,颜珞松开她的手,“我牵你手的时候,你就躲开。你牵我手,我就得受着吗?”

哗啦一盆冷水浇在头顶上,顾阙的高兴就这么被赶走了,她问颜珞:“你怎么那么小气?”

“古人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是女子,心思狭窄。”颜珞冷笑,“花冠子,自己去拿。”

言罢,她转身走了。

顾阙留在原地,一脸懵逼,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牵手而已,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深不可测。

顾阙发懵,不想就这么浪费机会,拿了钥匙,去开库房。

颜珞出嫁,她的东西都跟着过来了,颜家富庶,也给了不少嫁妆。颜珞为官多年,底子丰厚,再加上各府送礼,远远超过了顾阙的想象。

她卖一辈子香皂也抵不上这间库房的十分之一。

顾阙心动,走进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看到一方古玉,心动了,拿走。

在一排架子上摆的都是各式的花冠子,样式不同,宝石珠子极为璀璨,做工精致。

顾阙看了一眼,选了两顶较为普通的花冠子,太贵重的大文人买不起。

两顶冠子,一方古玉,顾阙满载而归,与管事说了一声,将东西从册子上划走。

回到书房,东西丢进店里。

这回,大文人没有来了,许是有事去了。

顾阙回卧房。

等了两三日,大文人都没有动静,其他人来问价,怀疑是赝品。顾阙不爱搭理,应付几句就没答应。

接下来几日,就没见到颜相,听闻是出城巡视。

颜相做事不与顾阙这个枕边人商议,走了就走了,晚上上床了才想起自己离开家,让人回去传话。

顾阙得到自由,收拾行囊搬去暖宅住两日,这两日,正是吃西瓜的好时候,可以痛快吃一波。

顾阙安装了空调,晚上睡觉惬意极了。

两人跑得无影无踪,晚上来串门的孙氏看着空空的院落,心里纳闷,两人背着她出去玩了?

听澜出来解释,“丞相出城了,世子说侯府去见侯爷夫人。”

闻言,孙氏心里空落落,或许习惯了热闹,突然冷清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孙氏在院子里转了转,看看花草,抬头看看天,又去东配屋里看看琼琚。

琼琚长大了些,睡觉的时间比以前短了不少,这个时候正在吃手。她爱吃手,乳娘稍不注意,小手就塞进嘴里吮吸,吃的啪嗒啪嗒作响。

孙氏玩了会儿,觉得无趣,回去睡觉去了。

顾阙舒服极了,躺在空调屋里吃冰棍。细雨站在空调外机前看着呼呼作响的机子,拿手摸了摸,好家伙,一股热风呢。

好热。

细雨吓得跑进屋里,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风袭来,阴风阵阵,整个人被定住了。

她吓得动都不敢动,顾阙喊她过来吃西瓜,“我不吃了,好冷。”

细雨转头就跑,顾阙笑得不行,往嘴里塞了块西瓜,慢悠悠地品着,在古代过现代的生活,还需一身本事。

比如会装空调、会种西瓜,还得懂电路。

顾阙很满足,吃过西瓜在屋里看了会儿水稻种植的书,十点多的时候准时睡觉了。

相比之下,颜珞就有些凄惨了,伤势未痊愈,一路颠簸,腰间隐隐发疼。

晚上睡觉的时候,床太硬,硌得腰疼,一夜没睡好,早起赶路就显得疲惫。

坐上马车昏昏欲睡,脑子里浑浑噩噩,见到当地官员只好打起精神。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接着两三日都没什么精神,直到踏入顾家的别院。

永乐侯夫人每月都会出城去庙里烧香,甚至有的时候会在庙里留宿,冷面跟过几回,发现她去了庙里后再从后山下山去一间别院。

冷面蹲在别院外半月,里面的人不出来,但有人定时送菜进去。

也就是说别院与世隔绝,里面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

或许,顾言压根就没去江南,而是在别院里养病。丽娘的哥哥在牢里也说了,兄妹没有出过京城,更加证明顾言不在江南。

当年三夫人看到的就是今日的顾阙,喜欢的也是顾阙,与顾言就没有关系。

颜珞进去就打了哈欠,冷面从里面走出来,“丞相,都已控制好了,那人在床上。”

颜珞缓缓眨了眨眼,“他好看吗?”

“隔着锦帐,我没有看,肯定是没有世子好看。”

“罢了,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我可好奇,永乐侯哪里来的勇气让妹妹代替兄长来戏耍我。”颜珞趋步朝里面走。

别院雅致,遍植花卉,空气新鲜。

门人小厮婢女还有婆子都被冷面控制,绑了关在一处,现在,就算丞相杀了顾言,侯府的人也不知晓是谁做的。

颜珞脚步缓慢,边走边观赏风景,还唠唠叨叨地问冷面:“你说我杀了顾言,她会生气吗?”

“杀兄仇人,肯定会生气的。”

颜珞啧啧两声,“那就不杀了,吓唬一下,让他自己死。”

“自己死、怎么死?”冷面没有反应过来,活得好端端地怎么会自己死。

颜珞轻笑:“就是自尽啊。自尽有很多种办法,割腕、服毒、绝食,还有跳河、跳楼、跳树也是可以的。”

冷面一噎:“跳树死不了。”

“别人死不了,顾言身子差,指不定就死了。”

两人在屋前止步,周围瞧不见一人,冷冷清清,颜珞轻咳一声。冷面紧张:“你身子不适吗?”

“没有,先吓唬吓唬他。”

冷面道:“万一不禁吓,吓死了怎么办?”

“那样更好,省得我动手。”

冷面笑话她:“有本事别救他。”

颜珞没说话,狠狠瞪她一眼:“他死了,你背锅。”

“您以为世子会信我杀的?您可是我的主子,用脚指头想想也知晓是您指使我做的。”冷面接着笑。

颜珞道:“万一她不用脚指头想,用脑袋想呢?”

冷面彻底无语。

两人一道走进去,药味扑面而来,很是难闻。冷面上前,说一声:“顾世子,我家主子来了。”

“颜相!”顾言掩唇低咳,抬起头,平静地迎上女子的目光。

不深不浅,不卑不亢,甚至带着几分与顾阙相似的纯良。

见鬼了。

冷面搬了一张凳子,颜珞顺势坐下,“顾世子,未曾想到你与顾阙长得确实十分相似。”

双生子十之八九相似,龙凤双生相貌多少有些差别,但顾言与顾阙像极了,不过,他的面容过于冷硬,整个人的气质偏于男子的英气。

这就是男子与女子的差别。

“颜相今日来,是想退亲的吗?”顾言脸色暗黄,眼窝深陷,一双眼睛麻木无神。

颜珞细细品着他的相貌,搁在心里毕竟,兄妹二人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先从第一眼,顾阙一眼叫人惊艳,多少女子为她动心,晋阳长公主更是念念不忘。

再观顾言,平平无奇,眼睛里无光,看过一眼,泯然于众人。

这是第一眼,如果长久相处呢,顾阙的小脸养眼,顾言呢?

颜珞不敢想了,她微微一笑,“我与你的妹妹已然成亲了。”

“成亲了……”顾言不可置信,微张的嘴巴显示他压根不知晓成亲一事,“不可能、母亲说妹妹只是、只是……”

颜珞发笑,几乎要笑死了,道:“你母亲让你妹妹代你考试、代你娶妻,妄想你回去后我能接纳你。”

三言两语就让顾言魂不附体,引来一通咳嗽。

颜珞不抢话,等着顾言恢复过来。

好半晌,顾言才喘气,说道:“您来,是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看看你而已,顺便告诉你这位妹妹才学斐然,殿上一首词名动京城,你想接她的活就要提高自己的才学,还有,她可招人喜欢了。京城里的小姑娘见她一面就念念不忘,若非我盯着紧,只怕人人要喊着要嫁给她。”

“她还有许多小玩意,都是我没有见过的,我母亲与祖母也很喜欢她。”

“陛下欣赏她的文采,要她直接入朝为官,她没应,说是要科举入朝。对了,我忘了说,她考中了探花。你是读书人知晓科考上不成文的规矩,探花郎不仅文采好,还要相貌好。”

“这么一看,她确实很优秀。顾言,你拿什么和她比?”

“你的这副破身子,还是永乐侯夫妇对你的偏爱。你是一男人,躲在这里多日,让你的妹妹去抛头露面替你科考,抛开欺君大罪不说,你将我当作是瞎子不成?”

“瞎子还会听声音呢?虽说女子软弱,你们就可以这样糊弄呢……”

顾言被说得脸色通红,捂唇又是一番咳嗽,额头青筋凸显,撕心裂肺咳了一阵后猛地咳出一口血。

冷面皱眉,颜珞不动声色,顾言身子这么差吗?

孩子怎么来的?

她都怀疑丽娘给顾言戴了绿帽子。

顾言咳出一口血后,嘴角蠕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一翻,直接倒下去了。

冷面赶紧上前救治,别院里的大夫也被放了出来救人。

唯有颜珞坐在凳子不动,看着顾言昏死过去,她的心冷漠如铁。

死了多好。

可惜,大夫扎针又将人救了回来,说是不能受刺激。

话是不能再说了,颜珞回家去了,冷面留下收拾残局,这件事不能让永乐侯夫妻知晓。

****

颜珞回京入宫面圣,出宫时,已至黄昏。

顾阙不在家,颜珞特地留了心思,回来也不告诉她,回去逮住她做坏事。

然而,事情出乎意料,她走后,顾阙也走了,说是回侯府住两天。

颜珞知晓她的性子,回侯府是不可能的,多半是去了暖宅。

她也不在家待着了,去暖宅逮顾阙。

顾阙在做什么?

她在做西瓜沙冰,这两人天气有些热,没有胃口,想着西瓜多就做些沙冰吃。细雨巴巴地望着,嘴巴馋,问了几遍可好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莫慌莫慌。”顾阙劝小孩子。

细雨焦急,门响了,细雨去开门:“我去看看,多半是隔壁邻居。”

然而,打开门去看,哪里是隔壁邻居,是颜相。

细雨吓得吞了吞口水,手指了指顾阙的方向,“:在做西瓜沙冰,您来得正好。”

一来就有的吃,颜珞一扫疲惫,兴致勃勃地去了。

细雨跟在她身后唉声叹气,姑娘就做了两份,自己没得吃了。

顾阙没做坏事,坐在空调房里乘凉,颜珞进去就感到一阵凉意,冻得一阵哆嗦,而顾阙躺在凉椅上,盖着毯子,舒服惬意。

“你这屋子哪里来的凉意?用了多少冰块?”

“颜相,你回来啦。”顾阙从凉椅上跳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去牵她的手。

顾阙与颜珞不同,她来自现代世界,不懂藏匿情绪,高兴就是高兴,眼下,就很高兴。

她为什么高兴?

颜珞猜不透,就因为她回来了才高兴?

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小姑娘家家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颜珞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冰块,而是看到了一个新奇的物什。物什比人还高,呈金色,颜珞上前,物什上方冒着冷气。

就像是冬日里呼啸的冷风,不过,夏日吹来很凉爽。

“这是什么?小说上的寒冰掌吗?”

“这是好玩的东西,能做到冬暖夏凉。”顾阙笑死了,寒冰掌?

顾阙上前将颜珞拉开,“我们出去玩,这里太凉,对你身子不好。”

颜珞也没多加计较,屋里凉得有些不同寻常,像是刑部大牢,阴风阵阵,没有人气。

两人出了屋子后,顾阙问她:“你累不累,累了晚上就住在这里?”

“好,有衣裳换吗?”颜珞好奇这里的一切。

“我让人去取。”顾阙打发细雨去取,嘱咐她快去快回,又说道:“回来后自己去拿沙冰吃,别声张。”

屋里还有一个大孩子呢。

细雨去了,宅子里就三个人,还有一个守门的婆子。

婆子年岁大,平日里和细雨看着大棚。

衣裳还没来,顾阙领着颜珞去摘西瓜,都是小小的一个,不算大。豆角也熟了,顾阙摘了些,说:“豆角清炒,很好吃。今日不吃甜,就吃蔬菜,都是我种的呢。”

颜珞看她一眼,堂堂一世子种地还高兴得很。

颜珞去看了豆角,还有许多不认识的蔬菜,顾阙给她介绍:“那个长的是黄瓜,生吃,凉拌都可以,很多人吃它减肥呢。口味可能不合你意思,不甜,但很清爽。”

“对了,不如晚上吃牛排,我看你对这些蔬菜也不感兴趣。”

颜珞没应声,而是像摘草莓那样摘下来,直接咬了一口,不甜,她还给顾阙:“不好吃。”

“甜的吃这个,这是蜜瓜。”顾阙走到第四条埂上摘了一个蜜瓜,用水吸了吸,递给颜珞。

颜珞看着绿灰相间的皮,“皮也能吃?”

“我帮你削皮。”顾阙巴巴地上前接过来,回去后将桌子搬到院子里,拿出水果刀很快就切好。

插上竹签,招呼颜珞过来。

“你吃,我去做晚饭。”

颜珞颔首,她有些呆,跟不上顾阙的节奏,因为,这里温馨极了。

顾阙过的日子,让人舒心惬意,没有烦恼,三餐茶饭,瓜果蔬菜。

顾阙去忙,颜珞吃两块蜜瓜,又走回那间奇怪的屋子。黄昏时分,白日里的余热未散,走进屋的一瞬间,凉意透人。但没有初进来的冰凉,她走到方才散着冷风的前面,奇怪的是,没有风了。

不过片刻,风呢?

颜珞大胆摸了摸扇叶,有露水,指尖伸了进去,还是没有风。

“风呢?”

颜珞摸索半晌,还是没有风,愈发古怪了。而且屋里也没有那么凉了,似乎风尽。

颜珞在屋里站了许久,甚至躺在顾阙的凉椅上去等,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躺了片刻,又上去摸摸,还是没有风。

颜珞就像个孩子在屋里四处转悠,想着或许有机关,按一下,就有风了。

找来找去,别说机关了,就连个突出的点都没有。

颜珞累了,丧气地躺了下来。

“颜相,吃饭了。”顾阙在外面招呼。

颜珞应声:“里面、进来。”

门外的顾阙推门而进,见她躺着,“你热吗?”

颜珞指着奇怪的物什,“它坏了吗?”

“没有啊,我关了,遥控器就在你手旁边。”顾阙笑了,在躺椅旁的小桌子上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开关,‘滴了’一声,空调哐当一声,扇叶徐徐动了,接着一阵风吹了出来。

颜珞:“……”

顾阙拉着她出去吃饭,“我点了艾驱蚊。”

“不,我要在这里吃。”颜珞好奇,心里有股异样,这个东西太奇怪了。

顾阙没有拒绝,将桌子又搬了进来,天气黑了,屋里亮堂堂的。

颜珞站在空调前,手在扇叶前动了动,蠢蠢欲动,顾阙察觉不好,抓住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我想知晓风的来源,你就不好奇吗?”颜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扇叶里吹来的冷风,她都可以看到一阵白色的雾风。

顾阙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