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着急 ◇

秘密的惊喜

洛宁希安排了歌曲排练, 7点出门,还不让沈昊风送到公司。

“为什么?”沈昊风不高兴了,“去公司需要40分钟, 我们可以说说话。”

洛宁希不客气地点明,“你想的是说话吗?叫了司机, 要了有隔板的车,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沈昊风被戳破心思也不慌, 甚至委屈上了,“我能怎么办?好好的周末,昨天用来应酬, 今天有一半的时间不能看到你,多惨啊。”

“没有一半吧?”洛宁希较起真,“我8点出去,6点回来,只有10个小时。”

“你得减去睡觉的时间。”

“晚上少睡点?”

沈昊风愣住,“你居然这么主动。”

洛宁希故意说,“你不喜欢,那……”

沈昊风生怕他反悔,笑着开门,“喜欢, 就这么定了。你早去早回, 我会乖乖在家等你的。”

“你也可以做点别的。”洛宁希提议,“回家看看?昨天你妈说院子里的花开了。”

沈昊风当做暗示, 果断答应,“好, 我会选最好看的花带回来的。”洛宁希对花的感觉一般, 但还是点点头,“嗯,不要偷偷跑去公司找我。我会分心,回来的时间会推迟,今晚可能会像昨晚一样好好睡觉了。”

沈昊风察觉了不对,“你很不希望我去找你?”

洛宁希低下头,调整一下自己要带去的手提袋,自然而然地躲避对视,“当然了。我很忙,真的没时间陪你。”

沈昊风也没有盯着他,同样看着手提袋,“里面是曲谱?”

“嗯,很重要。”

“我知道,你根本不让我看。”

“我害怕弄乱了。”

“明白,我不会碰的。要碰就碰其他地方。”

洛宁希原先担心沈昊风会因为「被防着」而不高兴,听到这话,抬眼一瞧就捕捉到了那抹玩味的笑容。

哪会不高兴,还想方设法调戏人呢。

洛宁希知道不用多说了,挥挥手就往前走。

车子就停在房子前面,他不用走几步。可沈昊风非要帮他带路,开了门,捂住门沿的手不让他磕着,等他上了车,还要帮忙系安全带,看着车子启动,看着车子离远,直到完全见不着。

看来,沈昊风真的很想和他待一块啊。

洛宁希有点愧疚,低下头,瞥见放在一旁的袋子又冷静了。

不行,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洛宁希打开袋子,拿出压在最底下的戒指盒。

戒指盒很小,但是设计很精巧。

花纹华丽却还是轻巧的质地,不显得臃肿也不显得过于单薄,打开以后会有亮灯,正好是一圈爱心。灯带有刻纹,与中心的戒指是相衬的。

这是沈昊风定制的婚戒。

洛宁希想在演唱会提出领证的事,但不想干巴巴地问。他想定制戒指,跑去找设计师,意外地发现沈昊风早就定制了婚戒。

设计师还开玩笑,“早好了,沈昊风说你们还不想领证,先放在我这边。他没来,你倒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们的进度不可能慢下来。”

洛宁希的关注点不是戒指多么漂亮,而是——

沈昊风早早准备了婚戒。

洛宁希更确定演唱会要问一问领证的事了。他想给沈昊风惊喜,跟设计师说好不外传,还定制了一个轻巧版的戒指盒。

演唱会将在露天的星河剧场举行,有无人机表演的安排。到时候,无人机会带着这个戒指盒飞到他们面前。

戒指盒不能大,不然沈昊风远远就能看到,知道是什么回事。也不能小,要有足够的空间衬托戒指之美,还要带上灯,不然到时候黑漆漆的看不清。

洛宁希提了要求,设计师爽快答应,很快就改出来了。

今天,洛宁希拿着戒指,去讨论计划的细节。

他要跟导演商量,商量这一段惊喜怎么完美呈现。

除此之外,他还要跟陆莫然、安子珩两个人商量,看看能不能让无人机送戒指的彩排穿插到三人对唱的环节里。

三人对唱是嘉宾环节的第一首歌,而洛宁希和沈昊风的对唱是最后一首歌。用这首歌的彩排时间来实验无人机的效果,不容易被沈昊风发现,而三人对唱多花时间是理所当然的,隐瞒的压力也会小一点。

洛宁希想得挺好,考虑到陆莫然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又感到难办。

陆莫然不是他的粉丝,但有一点看不上沈昊风的意思。得知自己的节目会穿插撒狗粮的彩排,很可能不肯的。

别多想,先问问。

洛宁希把戒指藏回去了。

洛宁希遇上了堵车,不得不在三人临时组起来的群里说一句:“我堵在洲雨路了,可能还要半小时才能到。”

陆莫然拍了一张满脸嚣张的自拍照,背景是练习室,还说:“我们早到了。”

安子珩乖巧发了贴心话:“好,师兄慢慢开车,注意安全。”

陆莫然拍了拍安子珩。

然后没说别的。

洛宁希想想这两天频频收到陆莫然吐槽安子珩的信息,又听了盛明川说练习室只有陆莫然的怒吼,看出了一点欺负的意思。

现实中,陆莫然不会也揍安子珩吧……

洛宁希真有了师兄的责任感,叫司机开快点,免得安子珩继续被陆莫然打压。

他到了练习室,进门就看到了陆莫然嚣张的背影。

陆莫然有188,肩宽背厚,背对门口这么一站直接挡完了安子珩。而且穿了一身黑,叉腰的手上戴了个骷髅戒指,看起来像个小痞子。

这会儿,陆莫然用大嗓门在说话,盖过了开门的声音。

“怎么又错了!我说了几遍了!”

“对不起。”安子珩轻轻答话,“我下次会……师兄?”

安子珩原先低着头,想说明自己改过的诚意才抬眼看来。这一看,正好见着了开启的门扉,还要从陆莫然身后走出来的洛宁希。

“早。”洛宁希笑着回应,对上陆莫然又是一张嫌弃脸。

陆莫然知道洛宁希是宁总,也记得自家师父对宁总的高度评价。再想争个高下,也会考虑礼貌的问题,撇撇嘴坐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洛宁希想说两句,“你……”

陆莫然却拿起了旁边的草莓牛奶,喝两口。

牛奶也就200毫升,小小一盒,还是奶白和粉红搭配、印着小兔子图案的包装,在陆莫然的大手里显得格外娇小可爱。

而认真喝奶的陆莫然,看起来也没这么凶神恶煞了。

洛宁希再想起这货18岁,凶不起来了,“你客气点。安子珩年纪比你大,出道比你早,算是你的前辈。”

“哈?”陆莫然急了,“他也就20岁,比我早半年出道而已。还有,他出道以后主要在炒CP……”

炒CP这事可说不得。

柯孟洋塌房,安子珩解绑。虽然安子珩马上在洛宁希的演唱会这儿找到了工作,但一系列的活动和代言取消,着实是沉重的打击。

安子珩垂下眼眸,看自己手里的曲谱。

洛宁希皱眉,想给陆莫然使眼色。

陆莫然却没看他,跑到安子珩跟前蹲下来,放软了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洛宁希看得一愣。

这还是眼睛长脑袋上,嚣张高调的陆莫然吗?

安子珩也吓了一跳,答话的声音颤颤的,“没关系。你说得对。我还需要学很多。”

陆莫然点点头,放下草莓牛奶就指着曲谱疯狂吐槽,“先学这里。这一句,你要注意转音,不要憋着气……”

安子珩默默听着,在笔记本上写出写。

陆莫然说了个够,站起来,发现自己挡了安子珩的光又挪开了。

洛宁希看得云里雾里,趁着陆莫然扔垃圾就过去问一句,“你转性了?”

“哪有。”陆莫然故意说,“我不还是男的吗。”

洛宁希翻个白眼,“性格的性。”

陆莫然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安子珩,撇撇嘴,“没有,就是凶了两天发现没用,换一种方式而已。”

洛宁希抓住了关键,“你凶了他两天?”

陆莫然大方承认,“嗯,不对就要说嘛。他唱得不怎么样,性格倒是蛮好的。不记仇,还给我买东西。”

“什么东西?”

“喏。”

陆莫然指了指垃圾桶里的草莓牛奶。

洛宁希大受震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别发呆了。”陆莫然催着,“你快唱,我想找人骂一骂。”

真是毫不掩饰的厚脸皮。

洛宁希无语,但想想这会儿确实是练习时间,点了头。

“好!我弹琴,我们先对一遍。”陆莫然超级亢奋,大步跑到钢琴前。

安子珩主动问,“你的谱子在哪里?我帮你拿。”

陆莫然摆摆手,“不用。我早熟了。你倒是要注意刚才那里,不要硬唱。”

虽然陆莫然是个狂妄自大的小痞子,在对待音乐的态度上真的没得黑。他们前两天才确定对唱的歌曲,陆莫然已然练熟,甚至能当个带头的小老师了。

安子珩乖乖答应着,“好。”

洛宁希没怎么练过,上一次跟沈昊风练的是《宁风》。

练也不大认真,一是他自己写的,熟得很,不必从头抠细节,二是沈昊风诡计多端,唱到甜蜜浪漫的歌词会盯着他,唱到接吻拥抱之类的更是不得了,直接付诸行动。

不过,他们要唱的是经典歌曲《流水》,广为人知,洛宁希听过几百遍了。

这首歌是老歌,原版是双人乐队唱的。乐队的两个人不管是台前还是幕后都是好朋友,一起创作了这首写友情的歌。

「流水」是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但不局限于这一种。写溪流,写川河,写瀑布,写大海,都是两个人曾经并肩走过,又不得不在分别以后独自看景,默默怀念。歌曲的情感也像是流水的不同形态,时而热烈奔涌,时而涓涓流淌,好听也耐听。

温申鸣改过《流水》的三人版本,交给他们唱了。

陆莫然却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版本,憋着一口气疯狂研究几天,终于吃透了。有了自信,对上安子珩是各种指导,对上洛宁希,没听到唱法就开始挑衅。

“你怎么还要看歌词啊?”

洛宁希平静答,“因为我记不住。”

一句废话,叫陆莫然愣了愣,蓄好的高傲劲儿就这么没了。

几秒后,陆莫然才调整过来,气势汹汹,“废话!你为什么记不住!”

“忙。”

“忙着应酬啊?我听说你和沈昊风去宴会了。”

洛宁希没打算隐瞒,淡定点头,“嗯。”

“没我认真,我要赢了。”

陆莫然铺垫半天,就是为了踩他一脚。达到目的,就昂起头开始弹琴,指头在琴键上舞动,看似随意,出来的乐声却精准无比。

洛宁希懒得理小屁孩,默默熟悉自己的部分。

这首歌的出现,是因为陆莫然要和洛宁希比。为了公平起见,安子珩负责起头和收尾,而陆莫然和洛宁希唱的部分多在中间。

安子珩记得歌词,但还是紧张兮兮地捏紧谱子,数着节拍,开口第一句在打颤。

颤归颤,音还是挺准的,而且情绪层层迭进,很有含蓄的美感。

陆莫然挑一挑眉毛,看向安子珩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到了副歌部分,第二句就是陆莫然来唱。

陆莫然开了口,先飚一个漂亮的高音。

高亢洪亮但不刺耳,还推进了歌曲的情绪,之后也没有拉胯,完美发挥,像是接力跑的主力队员,顺利接棒还冲了一冲。

陆莫然唱完,瞥一眼洛宁希。

没说话,琴声也没有发生变化,但是满脸写着得意之色,像是在说——怕了吧?我唱得这么好,你怎么盖过我的风头?

然而,洛宁希表情淡然,压根没看人。

到了自己的部分,平静开唱。没有像是安子珩那样刻意数节拍,也没有陆莫然铆足干劲非要秀一把,轻巧但不平淡,技巧和情感融为一体。

陆莫然当时就听傻了,停下弹奏。

可能因为这首歌是「水吧」。陆莫然的感觉,就跟看到不同的水一样。安子珩是溪流,他是瀑布,各有千秋,却敌不过洛宁希的「大海」——震撼,却没有争个高下的锋芒,而是纳入百川的包容与气势。

洛宁希发现伴奏停了,抬起头,“怎么了?”

陆莫然还瞪着眼睛,“你、你怎么这么强。你有这唱功,干嘛唱那种口水歌啊。”

“啊?”洛宁希茫然,“什么口水歌。”

陆莫然第一反应是腻歪的小情歌,“《宁风》啊。”

洛宁希沉了脸,把歌谱往桌上一拍,“没礼貌,收回这句话。”

陆莫然挨了骂,还乐呵呵,“好,对不起。”

不是爱挨骂,而是看到洛宁希为了自己和沈昊风的小情歌而有了愤怒的情绪,仿佛看到神祇有了喜怒哀乐,下落变回凡人似的,压力骤减。

洛宁希也没计较下去,继续看歌词,“从刚才开始吗?”

“等等再练吧。”陆莫然无力扶额,“我受到打击了。”

洛宁希纳闷,“什么打击?”

陆莫然放下手,露出一张丧气脸,“你可以唱成我这样,甚至更好,但我根本唱不出你那一段……”

“不至于。”洛宁希语气随意,“你别整天想着输赢就行。”

陆莫然听不明白了,“啊?”

洛宁希轻笑,“你觉得我唱得好,是因为我把你们俩表达的情绪结合起来了。你唱不出来,不是能力有限,而是觉得自己最强,不肯听别人的声音。”

陆莫然呆了一呆,又捂回了脸,“完了,这段话我也说不出来。”

洛宁希:好吧,劝说起了反效果。

安子珩倒是平静,在旁边鼓掌,“师兄说得好。”

“喂。”陆莫然反应过来了,“安子珩,我都被打击成这样,你怎么没事啊。”

安子珩一脸无辜,“我习惯别人比我强了啊。”

陆莫然再呆了一呆,不捂脸,直接挠头甚至薅掉了几根头发。

洛宁希发现练不下去了,转头跟安子珩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您请说。”安子珩叫的是师兄,拿出的态度却是对老师的。

洛宁希别扭,但想想自己的计划还是说下去了,“我们彩排的时候,可不可以加个无人机飞行的环节?这是我给沈昊风的惊喜……”

洛宁希还没说完,安子珩也没有回答。

陆莫然却抢先开口,“行!你根本不用练,想干嘛就干嘛。”

安子珩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小鸡啄米似的在点头,“嗯,听师兄的。”

“谢谢你们。”洛宁希松口气,“我去给导演打电话。”

正好,导演和盛明川在一块呢。

导演尽量避开,可是盛明川精明得很。看看导演的口形,再看看现场非要吊着东西在试飞的无人机,猜出大概,以最快的速度跑去练习室,看到了洛宁希在打量戒指盒。

“不重,我称过了,就100多克吧……”

盛明川乐了,“哈,被我抓到了。”

洛宁希只瞥来一眼,就说完该说的话,“嗯,等下我拿过去。”

盛明川没闹,在旁边摩拳擦掌地等着。

洛宁希挂掉电话,先说了句,“不行。我想让专业的人来操作无人机。”

“啊?”盛明川懵圈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看着你长大的。”

“胡说,你只比我大三个月。”

洛宁希嫌弃,“但我心智年龄应该比你大好几年。”

盛明川不纠结这个,软了语气哀求着,“让我飞嘛。我会把戒指安全送到沈昊风手里的。”

洛宁希没说话,打量着手里的戒指盒。

盛明川挂起笑脸,“这盒子真好看,你的品味太好了。不过,你能定制这么好看的戒指盒,是因为选了对的人吧?沈昊风是个完美对象,和你很配。”

洛宁希诧异,“你居然说沈昊风的好话?”

“是啊,你看我多有诚意,都愿意夸他了。”

洛宁希有点动摇了,“可你操作技术好差。”

“我可以练!我请长假,天天练!”

“不用。时间还早,你有空的时候再练就行了。”

盛明川眼睛一亮,“你同意了!”

洛宁希点头,“嗯,你是我的家人,把戒指送到我们手里更有意义。”

“呜。”盛明川深受感动,“我会好好努力,不会搞砸的。”

“搞砸也没事。没有戒指,沈昊风也愿意跟我领证的。”

盛明川一秒收回感动,拉下脸,“嗯?你不相信我?”

洛宁希点头,“是啊。”

盛明川没不高兴,反而燃起了斗志,“我会好好练的!”

洛宁希也就是一说,心底是相信盛明川的,马上给了重要任务,“我还要练歌,你把戒指盒拿给导演。等他确认完了,你帮我保管,不要让沈昊风发现。”

“遵命!”盛明川乐呵呵去了。

洛宁希总觉得不安,但看到盛明川蹦跶的背影又停下了纠结。

比起萍水相逢的专业人员,他更希望是盛明川帮他完成这个惊喜。

他做的,应该是对的吧?

盛明川把戒指盒交给导演,一直盯着看,生怕不见了。

导演皱皱眉头,“我会还给你的。”

“以防万一嘛。对了,这个盒子多重啊?”

“自己看。”导演拿了个秤,“不重,无人机肯定拿得动,飞行不会受到影响的。”

盛明川若有所思,“但要平平稳稳地飞到人的面前,把盒子放到手里就挺难的吧?”

“飞到面前就行,洛宁希会自己拿戒指盒的。”

“不行,我要交给他。这是一个好大哥该做的事。”

盛明川趁着知情人不在,又开始装大哥了。

导演也没在意,“第一遍是你自己来,还是让专业人员操作?”

“让他来,我学着。”盛明川拿起手机录个像。

他毕竟玩过一段时间的无人机,换个设备可能会生疏,但很快就能上手。只是,盛明川太看重这件事,不敢用真的戒指盒,找了个差不多重量的礼品盒在练习。

导演没给他多少时间,“盛总,你换个地方练吧?我要和舞台设计师商量一些事,你飞来飞去的,我们不好谈。”

“哦。”盛明川爽快答应,“我回家练。”

盛明川跑回家,在小区练了一会儿就被物业制止了。

他没了办法,回想自己哪个房子的院子够大,想来想去发现还是洛宁希在盛璟公馆的那套合适,与演唱会现场的情况更为接近。

听说,沈昊风今天回顾家了。

盛明川找洛宁希确认。

洛宁希也挺好,问过沈诗岚以后才说,“他确实在顾家,吃过午饭才会回去。”

盛明川开心,又跑去盛璟公馆了。

他忘了,盛璟公馆的房子到处都是监控。

沈昊风回了家,发现还不如不回。

楼下是妈妈在插花,爸爸疯狂夸好看,院子是嫂子陪着大哥在散步,散了一会儿就抱上了。他躲到楼上,还不小心发现管家在露台吃着爱妻便当,笑得像个傻子。

沈昊风想念洛宁希了,打开家里的监控。

他答应在家吃午饭了,不能回去,又不敢给练歌中的洛宁希打电话发信息。只能看看家里,睹物思人了。

等等,什么东西从窗外飞过去了。

沈昊风觉得形状像是无人机,警惕起来。

他切到院子的监控,发现是盛明川在那儿瞎玩。这次换了个花样,给无人机挂上东西,东西小小的,看起来像是戒指盒。

等等,戒指盒怎么有点眼熟。

沈昊风放大来看,发现是自己定制的样式,只是更为轻便小巧。

他皱皱眉,打电话给设计师。

设计师支吾不肯说实话,可他们在A大当了四年同学,沈昊风又擅长谈判,很快套出了话:戒指被洛宁希拿走了,要给他惊喜。

沈昊风震惊了。

他以为老婆开完演唱会,拿了该拿的奖才考虑领证的。

如果要领证的话……

沈昊风回过神,便是得偿所愿的狂喜。回到书桌前,翻一翻自己的证件,想把N久没用过的户口本拿出来。

咚咚。

沈诗岚敲了两下门,没得到回应也推门而入,“小煦,下楼吃……你在干什么?”

沈昊风翻出户口本,“拿东西。”

沈诗岚看得一愣,“你要离家出走啊?”

“没有,宁希要同意领证了。”沈昊风想到就开心,嘴角疯狂上扬。

“今天吗?”

“不是,我提前做好准备。只要他点头,我马上能出发。”

沈诗岚皱眉,“你真是……”

“没出息?”沈昊风轻笑,“没关系,能跟宁希结婚就行。”

“不,是马虎!领证要带照片的。这张怎么样?。”沈诗岚拿出手机,亮出了合照。

沈昊风愣住,“我们拍过这张吗?”

“之前拍全家福,你们俩不是站在后面吗?我觉得不错,请人处理了一下。这是红底,可以当结婚照的。不行也可以重新拍,你哥和你嫂子用的摄影师不错,我还找了几个备选……”

沈昊风:好吧,他们全家都做好了准备,就等洛宁希点头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