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爱你 ◇

真的喜欢你啊

陆莫然开的是七座车, 挺大,后面足够让洛宁希和沈昊风带着保镖一块坐了。

可是,保镖仍然没有放下警惕心, 自觉坐到前排, 对上陆莫然的目光就微笑,“我喜欢这个位置。”

陆莫然不喜欢弯弯绕绕,直白说,“你怕我乱开车吧?”

“也有这个原因。”保镖也开启直白模式。

陆莫然没多说,瞥一眼后边坐着的洛宁希和沈昊风,“放心, 我会把你们送到师父那里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洛宁希问了句。

陆莫然目视前方,答得漫不经心的,“我刚才解释过了。你没听到?”

“听到了,但是我们的竞争和温老师没关系,你却愿意帮忙引见。”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师父老夸你, 我也不会把你当成对手啊。”

洛宁希愣住,“温老师夸过我?”

陆莫然哼了哼,“准确来说,夸的是另外一个你。宁总,你写的歌都不错啊。”

温申鸣隐退的时候才28岁, 但在16岁就出道了。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 有名望有人脉,又作为赏心会的成员跟他打过照面, 知道宁总的事儿也正常。

洛宁希不意外自己被看穿, 但没想到陆莫然在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昨天, 他频频拒绝陆莫然的PK请求, 还黑了脸, 使用直播间的权限踢人出去。陆莫然受了那么多委屈,竟然没有戳破他宁总的身份。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洛宁希若有所思。

陆莫然听不到回应,等了一会儿又憋不住了,“喂,你怎么老是不理人啊。昨天也是这样,我说了十句,你才回一个字。”

洛宁希揉揉眉心,“不知道说什么。”

“那我来说好了。你找师父干什么?是不是要请他当演唱会的嘉宾?”

洛宁希下意识想说不是。

沈昊风忽而握住了他的手,代答,“有这个想法,但知道温老师很忙,不敢奢望。今天过来主要是音乐上遇到了问题,想请教一下前辈。”

回答得体,还抬高了温申鸣的地位,搭一个进退皆可的台阶。

要是他说了不是,而温申鸣有一点当嘉宾的意思怎么办?这么说,温申鸣不当嘉宾也没压力,想当嘉宾,听到他们诚惶诚恐说「有这个想法」,也能好好聊。

洛宁希觉得不错,回握沈昊风的手。

陆莫然却不吃这一套,“我没问你,你干嘛抢答?平常绑着宁总就算了,这会儿没镜头,你也要刷存在感?”

这话太不客气了。

沈昊风不至于现出不满的神色,却垂了眸光,不叫人看到眼底升起的异样情绪。

洛宁希却没法冷静,“我都不介意,你凭什么说他刷存在感?道歉!”

“对不起。”陆莫然居然道歉了。

洛宁希准备了一堆话要说,听到这又懵了,“啊?”

陆莫然清清嗓子,回过头大声再说一遍,“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刷存在感!”

“没关系。”沈昊风平静答。

洛宁希注意到陆莫然撇嘴的表情,知道陆莫然仍有不满。他怕下一次更过分,不想这么翻篇,主动问,“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沈昊风?”

“他拖累你!没有他,你会休息这么久?会跑去给彭建锐当录音师?还有,你好不容易出道了,却为了顾家的面子拒绝所有活动,多亏啊。”

洛宁希皱眉,“没有,那是我自己的决定。”

“你又帮着他!没救了!”

“没有他,我已经退休了。”

陆莫然一愣,急急回过头,“啊?”

保镖又把陆莫然的脑袋推回去了,“看路。”

“退休?”沈昊风也震惊,“你才24岁。”

“可是我懒。”

“呃……”沈昊风倒是无法反驳。

陆莫然还在消化刚才的话,“你之前真想退休啊?不是吧,我以为我师父28岁隐退够早了,你还能更早……”

洛宁希只说,“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

洛宁希在前几年拼得不行,写歌、当临时助理、学做录音师、陪盛明川拉投资、自学免得跟不上课程进度……所有事情全部往身上压,真的是焦头烂额。

最后他支撑不住,只能办休学,还要为了办手续跟各种人打交道,在学校跑来跑去的时候差点中暑,从医务室醒来,没管校医的吩咐就赶回家处理乐亿的事,一刻都不能休息。

拼命的代价不低,他尝过胃痛、头疼、失眠、咖啡成瘾的滋味。现在好不容易进入稳定的生活状态,养好了身体,他当然不想再苦一遍,觉得顺其自然就很好了。

如果没有遇到沈昊风,他无法回到舞台,真的在过退休生活了吧。

陆莫然还在朝气蓬勃的年纪,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不热爱音乐吗?真的喜欢音乐,怎么舍得放下啊。”

洛宁希感到莫名其妙,“我也没说要放下啊。”

“你说你要退休!”

“那也可以继续做音乐。”

陆莫然翻个白眼,“我不信,我师父退圈以后只会抽烟喝酒,一天天不干正事。”

洛宁希:这样揭师父老底真的好吗。

沈昊风忽而说,“他收了你当徒弟,也不是正事吗?”

“对哦。”陆莫然这回不嫌弃沈昊风插话了,扯一扯嘴角笑得挺开心,“还好有我,不然师父这几年白过了。”

沈昊风轻笑一声,没说话。

洛宁希也无话可说。

他们聊天的功夫,车子开到了一座藏青色屋顶的房子附近。

有两棵长势很好的竹子作遮掩,让人看不清房子的全貌,但露出来的中式镂空窗,仙鹤雕画都带着古典元素,能看出主人的喜好。

这就是温申鸣的家。

陆莫然没有说,车子没有减速,但洛宁希将眼前的景致和查过的温申鸣资料对上了号,很明白他们到了目的地。

“我要问问师父的同意,你们先在车上等着。”陆莫然忽道。

洛宁希答应着,“好。”

沈昊风提醒,“要拿后面的纸箱吗?”

陆莫然本来潇洒开门,大步往前的,听到这句话又硬生生转弯回来,“要,差点忘了。能帮我拿一下吗?”

沈昊风转身去拿。

洛宁希想帮忙,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来就行。”沈昊风低声说着。

洛宁希怕自己添乱,乖乖坐回去。

陆莫然看在眼里,对着沈昊风哼了一哼,“原来你也有优点。”

“你又想说什么。”洛宁希皱起眉头。

沈昊风已然看透,“他觉得我配不上你。”

陆莫然完全不客气,“对啊!宁总,你不缺钱,为什么不找一个在音乐上有共鸣的人?他连彭建锐的歌都唱得……”

洛宁希忍无可忍,“别说了!我觉得他很好。”

“哦。”陆莫然不明说,却还是在在嘀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洛宁希怕沈昊风听见了,看去一眼。

还好,沈昊风表情淡定,对上他的目光还能开心笑一笑,似乎没有听见陆莫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话。

洛宁希松了一口气,等陆莫然走远了就说,“古琴没这么重要,我们可以离开的。”

沈昊风摇头,“我没事。”

“可是……”

“来都来了,跟老师打声招呼吧。”

洛宁希凑近了,盯着沈昊风的眼睛再问一次,“你真的没事吗?”

“嗯。”沈昊风笑了,“我没那么脆弱。”

洛宁希还是觉得不对劲。

他靠得这么近,沈昊风竟然没有抱过来。

沈昊风不但不抱,而且轻轻把他按回位置上了,“温老师随时会出来,我们不要让他误会。”

话音刚落,温申鸣真的走出来了。

洛宁希和沈昊风赶紧下车,乖乖站在车前,看到温申鸣露出笑容才敢往前走。没商量过,却也不约而同地开口:“温老师好。”

“挺默契。”温申鸣挑挑眉,“找我什么事?”

洛宁希老实答,“我想借您的古琴。”

“哦,你错过的那张琴啊。”

“不算错过。古琴跟了对的人。”

温申鸣终于笑了,“你比以前会说话了,我愿意听一听,进来吧。”

洛宁希也笑,“谢谢老师。”

院子里,陆莫然在来回踱步,看到他们一块进来才停了,咧了嘴笑得欢,“师父,我以为你真的不给我面子呢。”

“你说什么屁话。”温申鸣在线暴躁,“我这是给宁总面子!我是你师父,用得着给你面子吗?”

陆莫然撇撇嘴,熟练道歉,“不用。我错了,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犯了。”

“倒茶!”

“好。”

陆莫然可算有了懂事的样子,给师父斟一杯,给洛宁希斟一杯,再不情不愿给沈昊风倒了,最后拿一瓶冰镇茶饮给门口守着的保镖送过去。

保镖不能随便喝东西,也能把冰凉的饮料瓶拿在手里消消暑。

陆莫然挺幼稚,做完了还要讨夸,“师父,我做得好吧?”

温申鸣只是嫌弃,“你话好多。”

陆莫然不介意,还嘿嘿笑,“我不说了,你来说,记得我们刚才商量的事情哦。”

温申鸣点了头,第一句话就是王炸,“我可以借你古琴,也可以去你的演唱会当嘉宾。”

“咳。”洛宁希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呛了一下。

沈昊风没被吓到,听出了话里的玄机,“但是?”

温申鸣也不磨蹭,直说自己的要求,“但是你也要请陆莫然当嘉宾,跟他合唱一首歌。放心,只是正常唱歌,不会有不妥的互动。”

洛宁希不担心互动,只是好奇,“这点小要求,值得您帮我这么多吗?”

“不小!陆莫然可烦了!”

“呃……”洛宁希觉得是玩笑,看一看温申鸣的正经脸又迷糊了——好像温申鸣真心认为「和陆莫然合作」是巨大的牺牲。

陆莫然被嫌弃了也乐呵呵的,“就一首歌,烦不了多久的。我们同台,观众一听就知道我们谁比较厉害了。”

原来还是为了跟他比。

洛宁希明白了,但没有马上答应,“我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陆莫然急了,“你不想借古琴吗?这么辛苦过来,借不成就回去多惨!快点答应吧!”

“演唱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噢!你怕他吃醋!”陆莫然恍然大悟,刷地指向沈昊风。

沈昊风淡定品茶,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我不会吃醋,而且宁希不会考虑这么无聊的问题,想的是演唱会的整体效果。”

洛宁希抿抿唇,一声不吭地盯着茶杯里的涟漪。

呃,他真在考虑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请沈昊风当嘉宾,不至于时时秀恩爱,但安排了《宁风》的合唱。这点安排,让沈昊风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嘉宾。

陆莫然要是加入,也和他合唱的话,一切就变了。

洛宁希下意识是拒绝的,而且不觉得这是什么无聊的问题。

陆莫然听不到洛宁希的心里话,见到一个喝茶的平静人,便以为自己真的误会了,“哦,不用担心,我有实力,只会让舞台效果更好。”

“啧。”温申鸣嫌弃,“三个前辈在这里,你自夸有实力,合适吗?”

陆莫然理直气壮地回答,“怎么不合适了!我就是有实力!我跟你学了这么久,你对自己带徒弟的水平没自信吗!”

温申鸣目瞪口呆,“你还拉我下水?!做人要谦虚!”

“做人也要自信啊。”陆莫然很野,听一句怼一句。

师徒俩拌嘴,洛宁希和沈昊风默默喝茶,做一个没有感情的背景人物。洛宁希不会圆场,沈昊风可以圆场,但是不想。

温申鸣想了想自家徒弟的厚脸皮,先放弃了,“算了,不给自己找气受。”

“喝茶顺顺气?”陆莫然没有继续大逆不道,斟茶奉上。

温申鸣接了,然后对着洛宁希说一句,“不用出场费。你把他领走,帮我带一段时间吧?求你了。”

洛宁希:看来真的很烦徒弟了。

陆莫然瞪大了眼睛,“师父,你……”

温申鸣斜睨过去,“怎么了!”

陆莫然笑了笑,话锋一转,“太保守了。宁总,我倒贴钱也可以的。”

其他人:脸皮厚真可怕。

洛宁希看戏看得欢,但还是有一点为难。话说到这份上了,不答应有点说不过去。可是答应了,对沈昊风不大公平。

沈昊风也在看他,正好对上目光,“答应吧。温老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好。”洛宁希听了话,“我同意。”

陆莫然开心到蹦起来,“耶!”

温申鸣没那么夸张,但也挂着高兴的笑脸,“好,我这就拒掉柯孟洋。他天天在外面打转,特别烦人。”

洛宁希真诚建议,“你可以报警的。”

“警察来过,但柯孟洋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他们只能警告。”

“要不要我们帮忙?”洛宁希指了指保镖。

温申鸣摆摆手,“不用,我答应做你的嘉宾,他就会去找别人了。这种人靠流量吃饭,你搭理他,他会顺势纠缠,我们还是无视最好。”

“好。”洛宁希不喜欢多管闲事,放弃了。

陆莫然盯着他们,到了这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哎,别说无关的人。什么时候练歌?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试试?”

洛宁希断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

“要度假。”

洛宁希握住沈昊风的手,笑了一笑。

沈昊风弯了嘴角,帮着答,“嗯,我们订好夏风岛的酒店了。”

“哦。”陆莫然敛笑,“没事,我也要陪师父。”

温申鸣吓得点心都掉了,“我不要你陪!”

“那我陪小舟。走了。”陆莫然说完就撤,一点不耽搁。

洛宁希好奇,“小舟是谁?”

温申鸣喝口茶,才缓缓答:“他养的狗。”

柯孟洋把炒作营销那一套玩得很溜,被助理曝光捡垃圾,不慌,还反过来给自己编故事。

柯孟洋说自己诚心来请温申鸣出山,甚至愿意在门口清理杂物,只希望给前辈留一点好印象。可惜,顾家出手了,柯孟洋比不过首富家的财势,被狠心拒绝。

故事经不起推敲,但柯孟洋的水军很勤奋。在论坛爆料,在评论区讲故事,你一句我一句真的迷惑了部分人。

这时,顾家真的出手了。

带证据发话澄清,要求删除不当言论,追究造谣者责任……一套操作下来,谣言消失,水军不敢吭声了。

再之后,柯孟洋虐待助理,镜头前和CP秀恩爱、私下撩骚的事情被曝光。

【哦吼,塌房了。】

【捡的垃圾正好能用(狗头)】

【见面会怎么办?】

【我已经退票了,以为自己手快,结果排在233位。】

这么一搞,#柯孟洋退票#又上了热搜。

洛宁希刷到的时候在按摩浴缸里,有点懵,看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沈昊风,“你整了柯孟洋?”

“嗯。”沈昊风睁开眼,轻笑一声,“昨天打了个电话。”

“这么退票下去,见面会要取消了。柯孟洋的CP是新人,有点可怜。”

洛宁希讨厌柯孟洋,对柯孟洋的新CP倒是有好感。

新CP叫安子珩,出道不久,长得乖巧可爱,性格也呆萌,对待所有人都很礼貌。

在营业的时候,安子珩让柯孟洋带着走。大家原先觉得柯孟洋很宠,看了爆料,才知道新CP是啥也不懂、被柯孟洋当成秀恩爱工具人了,实名怜爱。

有人希望安子珩再就业,提议:“要不去@洛宁希的演唱会吧-都请陆莫然了,多一个嘉宾也可以的!”

【对啊!安安实力不错。】

【还能气死柯孟洋,@洛宁希不要错过啊。】

洛宁希看到这,有点心动,“确实不错。安子珩是歌唱比赛的冠军,有实力。”

沈昊风考虑起别的,“九个嘉宾?除了温申鸣、盛明川和我,其他都是有行程的艺人,彩排的时候会很麻烦。”

洛宁希另有打算,“没关系,他能给我减少一个麻烦。”

“什么意思?”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洛宁希先叫盛明川联系了安子珩。

安子珩是音谷唱片的,跟乐亿有合作,联系起来不困难。那边公司考虑到柯孟洋现下的名声不好,有了解绑的心思,爽快答应了演唱会的邀约。

洛宁希再找了陆莫然,“合唱加上安子珩吧?他是上一届歌唱比赛的冠军,实力强,能驾驭很多风格。”陆莫然:“他?也就80分,还不如沈昊风呢。”

洛宁希皱皱眉头,真想怼回去。

但他想想自己的计划,忍了,用温和的语气说刺激人的话,“你怕了?”

陆莫然上当了,“没有!加就加!我一个人能碾压你们俩!”

很好,现在沈昊风又是唯一能跟他合唱的人了。

洛宁希开心,跑去书房想给沈昊风报喜。走到门前,发现书房的门口半开着,没有挡住里面打电话的声音。

“宁希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嗯,我去就好。”

“他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们的想法,我最后没跟他相亲啊。”

相亲?洛宁希心下一沉,直接推开书房的门。

沈昊风吓了一跳,但还是保持正常的通话,“到时再说,拜拜。”

洛宁希看沈昊风摁了挂断,立刻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沈昊风拉他坐下,把水杯给到手里才轻声说,“我爸。他想办个宴会。”

顾家活动多,洛宁希也没问为什么办宴会,只提自己感兴趣的事,“为什么不带我去?”

“我怕你不喜欢。这次主要是谈生意。封家倒了以后的局面变化很大,我爸想整理一下。”

“谁回来了?”

“姚家的儿子。”

“你们有婚约?”

“没有,只是前两年我爸跟他爸开玩笑,想安排我们相亲。”

沈昊风声音轻轻的,生怕一个语气不对就惹他生气。

洛宁希没生气,只说,“我陪你去宴会吧。”

沈昊风讶然,“你确定?谈生意很无聊的。”

“确定。”洛宁希勾住沈昊风的手,笑着问,“你不想我去吗?”

真是死亡问题。

沈昊风没有被洛宁希的笑脸迷惑,毫不犹豫答了,“想,还想给大家介绍你。”

洛宁希满意点头,“宴会是什么时候?”

“后天。宁希,你真的不用在意那个人。他和我没见过面。”“后天就见了吧?”

“呃……”沈昊风发现洛宁希抓住了重点。

洛宁希又问,“他长什么样?”

“没你好看。”

“但是他的家境很好吧?”

洛宁希想到自己家的复杂情况,眉头一皱。

沈昊风叹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互相喜欢。”

洛宁希已经在想宴会的场景了,“其他人会不会问我家的情况?我怎么说,才不会丢你家的脸。”

沈昊风皱了皱眉头,蹲下来处于较低的位置,握住了他的手才柔声说,“你不会丢脸。你靠自己走到今天,比富二代强多了。”

洛宁希轻笑,“你好像把自己骂进去了。”

“没事,我本来就配不上你。”

“啊?”洛宁希懵住,“你怎么这么说?”

沈昊风耸耸肩,“你身边的所有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他们说得没错,我在音乐方面没什么天赋,砸了钱去学也就那样,确实配不上你。”

“不要这么说。我觉得你很厉害。”

“嗯,谢谢。”沈昊风没有多说,只是盯着他们手上成对的戒指。

洛宁希想夸人,看到沈昊风低头的样子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一直觉得身边人说沈昊风配不上他是玩笑话,不曾严肃制止,现在才知道后悔——就算说者无心,沈昊风听到也会感觉不舒服啊。

洛宁希嘴笨,只能给个安慰的拥抱,“我真的认为你很好。”

“我知道。”沈昊风回抱,还摸摸头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会让他们闭嘴的。”

“不用,那样太伤感情了。”

“我们的感情更重要。”

“嗯,但我不会受那些人影响。”

洛宁希松开手,凝视着沈昊风,“我会。”

沈昊风一愣。

洛宁希避开对视,小声说:“他们说你坏话,我才知道自己也有没法冷静的时候,才知道……我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