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周彩华手气不错,连赢了好几把,把宁浅攒来买新球鞋的钱全给赢完了,然后心满意足地去睡觉。
宁浅输了小一千,不过反正钱是给了自己亲妈,他倒也不恼,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今晚丁凝月也要留宿,正在用浴室,而夏珺言临时接到值班的同事打来的电话,这会儿人还在阳台那里讲电话。
宁深趁着这个时间教育弟弟:“都叫你少掺和我和珺言的事,你还来劲了。”
“我可是好心帮你诶,你还狗咬吕洞宾!”宁浅不平地说完,又一副恍然的神情,“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害羞了啊?”
“哎呀,你们两个小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宁浅抬手揽住哥哥的肩膀,揶揄地拿手指戳戳宁深的胸口,“我的好哥哥,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宁深很不客气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拍在了弟弟的脸上。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宁深反问道,“你和你女朋友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能心无旁骛地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宁浅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还是不肯消停,抱着抱枕兴奋地继续追问:“所以你还是处男吗?”
“……不是。”
“哇——哇——!”宁浅夸张地叫唤起来,又接着问,“那你俩谁上谁下啊?还是换着来?我听说男同好像很多都是换着来。”
宁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你觉得我是上还是下?”
“呃……”宁浅很微妙地噎了一下,“我感觉你应该会让着夏珺言吧?那个词叫啥来着我想想……为爱做零?”
宁深:“……”
宁浅说着说着又来劲了,并展开了一系列脱离实际的幻想:“我听我们单位的姑娘们说了,现在流行那个什么、哭包奶狗1,我觉得夏珺言看起来就很像是那一挂的!”
宁深虽然很无语,但还是问了一句:“那我是什么?”
宁浅略作思索,而后认真地答道:“感觉是倒贴人妻零。”
宁深实在是没忍住,往他腿上踹了一脚。
正巧此时“哭包奶狗1”讲完电话从阳台进来了,看到向来很淡定的宁深居然主动踹人了,很是稀奇地问:“怎么回事,宁浅又找抽了?”
宁浅朝着夏珺言扑过去,拿他当盾牌躲着宁深,跟夏珺言告状道:“我说他是人妻零,他恼羞成怒了!”
宁深抬眉:“你还想再挨一脚?”
夏珺言一听就乐了,问宁浅:“他是0,那我是1咯?”
宁浅知道只有夏珺言能救自己,立刻忙不迭点头:“嗯嗯!你是大猛1!”
“有眼光。”夏珺言赞许地摸摸宁浅的头,说,“今晚我罩着你。”
宁深很无奈。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连老婆都一起教训吧。
闹腾完了,宁浅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丁凝月,等两人的房间门关上,宁深才牵着夏珺言进了自己的卧室。
把房门锁好后,还未及回身,宁深便被夏珺言从身后抱住了。
夏珺言把侧脸贴在宁深的后颈处,难耐地蹭蹭。难得跟宁深一起过一次元旦,结果整个晚上光在看别人秀恩爱了,他们两个连牵手都只能偷偷摸摸的,实在是很憋屈。
越是憋屈,他就越是想和宁深黏在一起。
宁深自然明白夏珺言的意思,但开始“干正事”之前,还是忍不住想逗一逗他, 便问:“大猛1忍不住了?”
夏珺言确实忍不住了,便开始撒痴卖乖:“忍不住了,想被宁深哥哥教训。”他温热柔软的手掌按在宁深的小腹上,正在缓缓地向下摸索。
此“教训”非彼“教训”。
宁深*间一紧,回过身去捏住夏珺言的下巴同他接吻,缠绵地碾磨着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微微冰凉的手掌从衣摆处探入,摩挲起夏珺言后腰处光滑的皮肤,冰得他在自己怀里轻轻瑟缩了一下。宁深顺势将人揽得更紧,一边吻着夏珺言,一边把人带到了床边去。
“……今晚不可以太过分。”亲吻的间隙,鼻尖相抵时,夏珺言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怕被人看出来我腿软……”
可是他这副羞赧的模样,让宁深很难不过分。
宁深将怀中人按倒在单人床上,一边觉得欲情难耐,一边又担心这床承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发出的嘎吱声会惊扰到正在隔壁房间休息的母亲。
还有喘息声也是。
宁深伸手抓起被子,唰的一下掀开,把自己和夏珺言一起裹了进去。
等终于折腾完的时候已经过零点了,夏珺言累得直接在床上昏睡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做。本想像平常那样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结果却因为腰太酸而半路倒了回去。
“你小心点,别又把腰闪了。”宁深伸手扶了他一下,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夏珺言露在外面的布满痕迹的肩膀,“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跟你说。”夏珺言翻了个身,和宁深面对面。
倒霉弟弟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