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 带人堵住朗姆。”玻利瓦尔招呼道,但很快,他犹豫了, 会被剧情杀干掉的爱尔兰对上朗姆,玻利瓦尔不太确定最后死的会是谁。
但他的良心只让他犹豫了一瞬, 下一秒就觉得爱尔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就没必要瞎操心了。
玻利瓦尔放心地将这个任务交给一无所知的爱尔兰,勉为其难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之后, 又拿起对讲, 想要嘱咐诸伏景光什么。
但他还没说出口, 就感觉到一阵头昏眼花,他深吸一口气,猛然意识到什么, 抬手,清晰地看到,自己手表上的指针疯狂跳动。
他的心头一跳, 这可能是世界意识在拼命挽回崩溃的剧情,延后炸、弹爆炸的时间, 不让这一群主角配角一起死在这里。
想想吧, 这里面有赤井秀一、玛丽、琴酒、水无怜奈还有可能会在未来死掉的剧情里面死掉的威士莲和司陶特。
那一瞬间玻利瓦尔产生了不少念头,他没有说话。
“boss?怎么办?”诸伏景光也惊呆了。他抹了一把脸, 从碎石堆里面爬出来,来不及在意自己身上的细小伤口,问道。
“把他们救出来?”他也听到了琴酒那边传来的赤井秀一的说话声,这个屋子的墙壁里面埋的竟然是炸、药。
“……”玻利瓦尔的语气无比纠结, “琴酒身上的通讯设备还没坏,可以问问里面的情况……”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听见咔嚓一声,紧接着,远处传来轰鸣,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满是乌云。雷声大作,紧接着豆大的雨点掉下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雨丝越来越密集,最后变成倾盆大雨。
诸伏景光仰头望着天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墙壁夹层里面的火药瞬间被浇湿,废墟的温度也降下来。
玻利瓦尔转头,看向窗外,他所在的屋子距离那栋别墅不足五公里,但这里一滴雨都没有下。
真是好一场及时雨。玻利瓦尔眉头微挑,剧情修正力已经开始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了,不再简单的依靠回拨时间这种bug级别的力量。
这是好事,相比科学的降雨,构成时间循环碎片更加不科学。玻利瓦尔听着耳麦另一边传来的哗哗雨声,沉吟这是不是代表,它的力量已经开始下降了?他垂眸,直接给松田阵平发了消息。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玻利瓦尔对诸伏景光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松田阵平是你的联络人吧?”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下意识嗯了一声。
“我已经给你的同学发了消息,直接让他联系公安,将这群卧底处理了。”
玻利瓦尔轻笑一声:“送他们一人一张,公安一日游的旅行券。”
本来他也不打算对这些人下杀手,有了这场雨,下面埋着的人注定没什么大事。他的身份也不好直接露面,不如直接交给公安。
总归,公安不会将这些人全部打杀了。但这些卧底和组织成员要如何解释一屋子炸、药和武器也是个麻烦。
至于卧底们会泄露自己的情报这一点,玻利瓦尔并不担心,他们知道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情报,能汇报的安室透早就透露给公安了。作为他国间谍,这些人也不会那么老实地将所有重要情报交代给公安。
玻利瓦尔啧了一声。
“景光你先带一半的人支援爱尔兰,争取解决掉朗姆。”玻利瓦尔道,“另一半人留下来,琴酒……”
“不用管我。”琴酒打断了玻利瓦尔的话,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沙哑,“抓住朗姆要紧,让伏特加找个地方停车。其余人都撤走。”
玻利瓦尔能够听见耳麦那边传来隐约的水声,雨水已经渗到屋子里了。
“好。”
玻利瓦尔应道,他从琴酒的话语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你自己小心。”
外面的雨顺着屋顶的缝隙,淅淅沥沥地流下来,在屋子里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帘瀑布。等到玻利瓦尔这边传来的杂音彻底消失,琴酒将耳麦摘下,指尖用力,碾碎那个小巧的零件。紧接着,他扯掉自己身上的定位器和摄像头,把它们通通扔进了水里。
他透过废墟缝隙,盯着外面的雨,天气忽然就变了,雨水冰冷刺骨。
玻利瓦尔同样看着窗外,半晌,才被耳麦里面的呼喊声唤醒。
“怎么了?羽贺?”他问道。
“boss,跑了一批人……”羽贺良一轻声说道,他的眉头微皱。
他们所在的据点距离诸伏景光那里很近,这里也下雨了,雨水打湿了羽贺良一的头发。
他将袖子卷起来,转过头,看向坐在地上、半只脚踩在水坑里的安室透,说道。
“你刚刚没拦住那些人。”
听到这句话,正在包扎伤口的安室透气死了,他伸手捂住脸上的伤口,用大号创可贴将它贴上,面容阴冷地说道:“我拦了!”
“但我一个人能拦住几个,你带来的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两个,怎么都蠢得像猪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那些人还没遇见敌人就大呼小叫,只想着逃跑。严重干扰了他的判断和行动,下达的命令,需要很长的时间间隔,才能传达给每一个人。
想到这里,安室透快被气笑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们后勤组没人了是么?就只剩下这些歪瓜裂枣,塞给我?
“全跑了!除了最开始发现的一些尸体,一个人都没抓住。”安室透感觉到了久违的愤懑。
“别气了,好早,我们的人也没有受到损伤,不是么?”羽贺良一安慰他道。
想到这里,安室透才觉得内心舒服一些,微微点头:“我的跟踪器已经黏在他们身上了,接下来,只要找到他们的落脚地就好了。”
他说道,但很快,他的眉毛皱起来,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为什么这么巧?那批人直接跑了?他带来的这些傻子,一个都没有出问题?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他觉得之前的火并像是一场闹剧,又猜不出来,谁会如此大场面设计一场戏,来演自己。
羽贺良一看着安室透蹲坐在地上沉思的背影,目光微闪,轻轻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走吧,照着跟踪器,我们端了对方的老巢。”
“……正有此意。”安室透道。
无论设套的人是谁,只要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比如,安室透的目光轻轻划过眼前的笑面虎,他总觉得羽贺良一不像是那种愿意乖乖效忠于别人的人,莫非羽贺良一的上司另有其人?
然而,无论安室透如何试探,羽贺良一依旧不动如山。他们随着信号发射器一直追到了机场,那伙儿歹徒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几斤几两,发现没有得手立刻坐飞机全员离开,让安室透等人扑了个空,最后只能记了一个飞机航班号码回来。那是飞往英吉利的航班。
之后,安室透几乎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再加上这周他收到公安那边的通知,那边的人给他记了一笔功劳,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他协助总部抓获一大批秘密入境的国外间谍。他在公安那边忙到飞起,根本没有时间打理这些细节。
等到他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格里德几家大型种植基地完工,又是一堆需要忙碌的事情,之后又收到黑衣组织的下属的汇报琴酒疑似叛逃,玻利瓦尔紧接着又告诉他可能找得到了有关威士忌的情报。安室透每天忙得四脚朝天,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细小变化。
诸如贷款利率下调,物价上涨之类的变化。
米花町一家小型超市里面,长发少女站在货物架前面,一瓶瓶仔细对比眼前的商品,她身旁站着一个穿蓝西服的小男孩,见状,男孩好奇地歪头:“兰姐姐,你在看什么?”
“柯南?酱油又涨价了。”毛利兰有些苦恼地皱眉,用手指戳着下巴,“好奇怪啊,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涨价了……”
“可能是今年收成不好吧?”柯南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种某种商品涨了几百日元的小事,“之前看到新闻,说疯牛病怎么样,真的很可怕。食品因此涨价不是也很正常?”
“这倒也是,”毛利兰叹了一口气,“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物价都会上涨。”
“等到治疗方法出来了,物价就会降下去了吧?”她说着,还是挑了一酱油放在篮子里,毕竟这是生活必需品。
“不过这个月的花费就有些多了。”毛利兰掰着手指一点一点将账单算出来,比上个月多支出了百分之三十。
她们家还算富裕,靠收房租和侦探工作每月能进账不少钱款,但普通家庭的生活就变得更加困难。
物价一直在涨,永远比工资涨得更快。
人们似乎也从种种异常里嗅到了不好的气息,天气变得炎热,人心也更加复杂,来来往往的行人嘴里的话语大多都是抱怨。
在这股浮躁的氛围里,无数公司破产倒闭,被玻利瓦尔收购,改建成新的原料生产基地或加工商,粉饰太平。也因此,等到人们真的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某个遥远的海岛上,一身黑衣的老者面容阴郁,肤色是不健康的青白色,手臂上青筋毕露。他看着新交上来的情报,冷哼一声:“无知小儿。”
他的身边站着几位眉眼恭顺的下属,都穿着黑衣:“先生,我们存放药物的基地基本都被他们毁了,人手也损失惨重……”
想到这一点,那个老者面色更是沉了几分。但紧接着,他满怀嘲讽地说道:“终究还是太年轻,没有基地、没有人都不是问题,只要我们有钱,就有大把的人愿意投奔我们,只要有钱。”
“白兰地那个小子,还真是猖狂啊,以为他所掌握的财富很厉害了。”老者冷笑,“一年几千亿美金的收入算什么?净利润还不到一千亿。”
听见这话,周围的下属笑着恭维道:“要知道,您丢掉不要的黄昏别馆,造价就超过了四千亿美金。”
听到这话,老者脸色好看不少,他对自己的下属说道:“去,不用节省钱,再建几个新的基地,还有药品研发实验室,雇用新的佣兵。”
那名下属毕恭毕敬地离开,周围的医生护士上前,为老者检查身体,动作轻柔体贴而又周到。
老者坐在那里,回味之前与玻利瓦尔的对话,越想越气,似乎还沉浸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耍了,差点倒大霉的愤怒中,嘴里喃喃说道:“这些都不算什么。”
周围人听见这句话,轻轻对视几眼,装作没有听见。老者坐在舒适的座椅中间,温度也被调节到了最佳,但他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零件似乎在悲鸣。
他大脑眩晕,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平复被玻利瓦尔气得汹涌起伏的心情。他实在是太老了,哪怕有APTX,每一天得到了最好的呵护和保养,他还是过得非常不顺畅,一点小病小灾就可能送走他。
“快,快,药。”他说着,声音嘶哑,颤巍巍地伸出手,紧扣着身边护士的胳膊。
那名护士眉头微皱,但还是一脸恭顺地打开制冷设备,从特制药瓶里面取出来老人要吃的药。还没彻底倒出来,就被老者一把抢了过去。
那枚胶囊和宫野志保发明的胶囊非常像,红的地方好像凝固的鲜血,白的地方又像是腐败的枯骨。
吞掉了那粒胶囊,老者这才缓了一口气,他浑浊的眼恢复了几分清明,问道:“还剩多少备用药?”
那名护士有些为难,犹豫了一秒,将时间说长了一点:“大概足够您两个月的。”
饶是如此,老者还是勃然大怒,他狠狠掐住了护士的手腕:“为什么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那名护士痛呼一声,但看着周围穿着黑衣的下属,还是轻轻将头低下,没有言语。
“请您息怒,”另一名医生上前,微微低头,解释道,“您之前储存药品的四个基地全被炸毁了,七个制药据点也缺了五个……”
老者想起来自己在海岛上的仓库被玻利瓦尔派人炸得稀巴烂,心下刺痛,更是恨了玻利瓦尔几分。他厉声催促道:“让剩下的两个基地快点。不要在乎钱,要快……”
然而,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他的下属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先生,不好了,先生。”那名男子脸色惨白,面如金箔。
“您在这几家银行的账户……全部被注销了……”
听到这句话,老者第一反应是荒谬,他完全不信:“你在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谁敢注销我的账户?他的经理呢?我要找他们的董事。”
“这,先生,”下属面色非常难看,说话吞吞吐吐,“就在几天前,这几家银行接连破产了。”
“经理和董事……都跑路了……”
听到这句话,老者只觉得眼前一花,什么叫接连?什么叫全都?
外面艳阳高照,海风轻拂,温度是那么地适宜,但此刻,这羲和景象全变了,在他眼里,那该死的太阳照得他头晕眼花。
老者撑住自己的头,全身哆嗦,从喉头死死挤出来一句:“……那我账户里的钱……”
“全没了。”这三个字非常轻,带着气声,但在老者耳朵里无异于炸雷。炸得他全身抽搐。
乓啷一声,药罐被打翻在地。
“!不好!”
“医生!快抢救!”
“boss被气晕了!”
玻利瓦尔不知道发生在遥远的海岛上的兵荒马乱,时间往回拨动,拨到一切开始之前,他刚刚登上前往O洲的飞机的时候。
他的时间算得刚刚好,前脚上飞机,一个小时之后,有着上百年历史的老牌银行站出来,宣布它的破产。所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之而来的是,金融市场彻底混乱,华街股市全面崩盘。
而眼前这个局面,是他一手埋下种子、由众人的贪婪推动的、市场趋向性导致的,金融危机。
大约一年前,玻利瓦尔公司的格雷多离职,凭借着朱蒂的人脉,成功进入政坛,在那时格雷多还是一个小卒子,没有人在意他。
但对于格雷多来说,他多了一个和这些大腕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他带着自己和玻利瓦尔的计划,有意无意地提醒那些人超前消费的好处,提醒他们次级贷款的巨大利润,让那些政客、财团开始牵桥搭线,做成中间商或者亲自下场,放贷给普通平民,刺激群众消费,让群众提前预支自己未来的钱。
比如,一个中间商用五亿美金,借给一部分客户,然后用客户借款的资料,卖给其他人,他取得更多的利润,再向银行申请贷款,之后拿到五十亿甚至更多美金,借给其他客户,再把这份借贷合同卖给其他人。
但实际上,市场所拥有的钱,除了中间商最开始拿出来的五亿元美金,其余的五十亿全都是空的,这种用贷款来贷款的行为形成了连环嵌套,计算机代码的连环嵌套会导致计算机卡死,而现实生活出现了连环嵌套——
会导致整个金融市场的崩盘。
大多数人借钱是为了买房、消费,如此引发房价飞速上涨,更多的人涌入房产市场,选择购房。而银行也觉得有利可图,与政府一拍即合,大量印钞,大量放贷,造就了一个巨大的房地产泡沫。
银行不可能一直降息,不可能一直疯狂印钞,一直维持货币宽松政策。一旦整个经济体系因为某些原因受到影响,房价不再上涨,开始下跌,借了房贷的平民还不上钱或者不想还钱,造成坏账,就代表着,这个链条断裂。
银行投入到客户身上的钱,收不回来。代表着一个重要节点的崩盘,房产泡沫的崩盘,一切都完了。
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主要放贷的几家银行,投入的钱收不回来,银行资金断流,最后被迫宣告破产。
下一个是和银行有金钱往来的其余企业、银行、个体户。股市崩盘,无数股民颗粒无收。
之后,是和这些企业有经济往来的,次一级银行和企业,他们也面临投资收不回来的局面,也因此受到打击,元气大伤,或者破产,或者断尾求生。进一步带来更大面积的股市崩盘。
如此反复,如同蜘蛛网一样,将无数公司和地区笼罩在内,造成大范围的存款蒸发,物价上涨,通货严重膨胀。人们因为公司破产失去了工作。
人们开始失去对银行的信任感,大肆取钱,但也因此,导致部分出了小问题的银行问题扩大,本身的小负债变成了无法弥补的大负债,最后又是一轮新的破产和清算。
“而这只是第一步。”玻利瓦尔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无数媒体报导着目前股市疯狂的现状,众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慌和焦急,明显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这一次危机来得这么快。明明之前还是一片欣欣向荣。
玻利瓦尔此刻已经回到了格里德总部,他的老家,他正坐在格里德最开始的起点里面,收看所有的消息。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没有开灯,电视里闪着蓝光,将玻利瓦尔的脸也映上了带有机械感的幽蓝色。
他斜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托住下巴。
“我亲爱的先生,不知道,这份礼物,您觉得怎么样?”他的声音非常轻。
“您藏得的确很好。我不知道您和哪些大财团有联系,也不知道上面的那些人,哪个是你的支持者。”玻利瓦尔露出一抹有些疯狂的笑容。
他似乎看到了,乌丸莲耶眼看着自己的财富一点一点蒸发,不得不和那些盟友一起,抱团走向毁灭的未来。
“我懒得分辨了,总归看过了,上面没有什么好人。所以,你们就一起去死吧。”玻利瓦尔嘴角的笑容扩大,他等着一天好久了。
这就好比,在那位先生试图和他打麻将的时候,玻利瓦尔耍手段直接掀翻了棋局。
多少百年企业和集团在金融危机中消亡,这绝对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大杀器。玻利瓦尔面容冷漠地打开格里德的收入报表,仅仅看了两眼就关上不再看。
总归,格里徳不是上市公司,只要不宣布破产,不动产是没怎么变化的,就是损失一些流动资产,莫约百分之三十的利润损失他还承受得起。
这次计划,他投入了不小的心血。除了格雷多,他安排了十几个人,包括之前派到各大银行的组织新人。
那些人甚至不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似乎就是帮助自己的公司完成了一笔又一笔利益颇丰的合同。这些合同将玻利瓦尔计划中,几乎全部老牌集团,都席卷在内。
他特意吩咐自己的下属,给那些银行的相关大客户,介绍了不少这种次贷投资项目。
等到项目彻底坏掉的时候,大客户的投资也瞬间蒸发,而他们投资的钱大多来自这些银行,因此,这些银行也被牵连进去了。
如此,boss钱方面的支援就被废了一大半。
接下来是权利、人脉,这种政治方面的支援。他看见电视报道里,财务部长已经被迫道歉了,呼吁群众不要听信谣言,共同努力渡过危机。
总、统也受到了牵连,无数人想要让他立刻下台,民意支持率大幅度下降。一切都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发展。
玻利瓦尔之前总结了一份疑似和黑衣组织有关联的高层名单,联系媒体和新闻,让那些人照着名单疯狂爆料黑料。
“继续保持之前的状态,断掉我们的网络银行一切外界往来贸易。不论谁来商谈,出多高的价格都不要让他进来。”玻利瓦尔将另外一条命令发下去。
“将电子支付系统变成员工内部的特权。从现在开始,我们用实物和网银混合支付工资。”玻利瓦尔道,他皱着眉头,将需要调整的细节记录下来,“实物工资按照每周一次的频率发放给每位员工。如果有不接受这种工资支付方式的员工,可以选择辞职。”
玻利瓦尔的通知是如此说的,实际上没有人辞职。
在外面的普通卷心菜都涨到二三十美金一颗的时候,格里德能够每周供给每位员工一家三口所需要的食物和生活必需品。这项决定得到了无数员工的支持,反正现在钱已经变成了没用的东西。
不如一切回归最原始的以物易物。
格里德通过自己各个庞大复杂的分支构成循环,在公司内部达成了勉强的平衡。饶是玻利瓦尔在计划实施之前做了万全准备,诸如咕咕网络这种上市公司的市值依旧受到了影响,总资产大幅缩水。唯一的好事便是,格里德本身不是上市公司,而且股权占比非常纯净。
玻利瓦尔凭借着这个机会,侵吞了不少老牌企业,并且迅速将自己收购的集团进行了人员重组,炒掉老人,提拔新人,再将整个公司的资金链彻底网络化。
“如此,那位先生的银行存款,八成都清空了。”玻利瓦尔喃喃道,“但是,这些钱仅仅是他可以使用的流动资金。”
“下一步,就要对付他的不动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