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我带了一群人, 包围了那个叛徒。
为什么我的手下和同事全叛变了。变成了一群人包围我一个?
琴酒感觉到了久违的困惑,如果说他们都是卧底和叛徒……
这不可能!他瞬间否定了这个念头,荒谬!
他的脑子有些懵, 但是下手的动作却快狠准,几下都是照着安室透的要害过去的。
周围站着的普通成员比琴酒还要迷茫, 他们秉承着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原则, 非常滑头地避开了争执中心,将大片走廊空地留给琴酒几个人。仅剩下伏特加一个人举着枪, 不知道自己应该帮助大哥还是袖手旁观。
现场非常混乱, 安室透往后退两步, 避开琴酒的招式,子、弹打到对面的门上,打穿了一个小洞, 里面似乎传来什么动静,然而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波本,基安蒂没脑子, 你也没脑子吗!”趁着这个空闲,琴酒猛吸一口气, 骂道, “雅文身上一堆炸、、弹!但凡枪走火,擦到一点!我们就要一起去地狱作伴了! ”
琴酒说着, 斜睨了安室透一眼:“我可不想和你做邻居。”
混乱的场面稍微静下来一点。
“……”安室透想到这个情景,额头冷汗也冒了出来,他看着脸朝下扑在地上加西亚,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会拆弹,要不……”
“先把这畜生身上的炸弹拆了。”琴酒打断了安室透之后的话, 他敲了敲耳麦,眼里暗色浮沉,“听见了么?基安蒂?快住手。”
“还是说,你真想叛变组织了?”他的语气满是威胁。
“当然没有。”在科恩无声的暗示中,基安蒂不得不让了一步,她用狙击镜扫了一下,啧,琴酒藏到了狙击死角,她现在唯一能瞄准的就是倒在地上的雅文白兰地和波本……
基安蒂看了一下,这会儿功夫诸伏景光已经抓着玻利瓦尔跑到了四楼,炸、弹只能波及到三层楼,波及不到玻利瓦尔了,要不要……基安蒂觉得手指有些痒,只要她一枪引爆了炸、药,就能送琴酒、波本、雅文、伏特加几个人一起归西……
反正炸、、药是雅、文买来的,现场人都没了就是一个死无对证,死了也是白死,追查不到她的头上。基安蒂犹豫再三,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这个诱人的念头。有些遗憾地瞥了一眼,如果贝尔摩德在下面,她一定克制不住。
“……先拆弹吧,”琴酒似乎是放弃了这个任务,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他觉得这个任务是他加入组织以来经历的最玄妙、奇怪的一次任务,让他由衷感觉到心力憔悴。
他瞪了一眼安室透:“你去。”
安室透看着那个炸弹也觉得心里毛毛的,他谨慎地审视着琴酒,没有动弹。
“放心,炸、弹拆掉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琴酒冷笑,他的确想把波本一个人留在这里拆弹,自己先撤走。毕竟,谁清楚波本拆弹技术怎么样,万一技术不好,误触引爆了,被炸死了,多冤啊。
但这个念头只能想想,波本绝对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他肯定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想提前撤,他就不拆了。
“哎,我这不是有些胆小吗。”安室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露出一个笑脸,声调非常矫揉造作,“如果留我一个人,和一堆炸药一起,我一定会害怕的,一害怕就不知道会不会手抖,万一剪错线了……”
“……”这话把琴酒恶心的够呛。安室透说完之后,没有等琴酒回答,就把倒在地上的加西亚翻了个身,开始拆线了。琴酒一噎,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他暂时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先咽下这口气。等拆完了炸、弹,一起算总账!他冷漠地想着。
安室透听见琴酒这边的动静,稍微舒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景光那边就安全了。他伸手将加西亚身上遮挡的衣服拆掉,仔细观察那上面的结构,理清楚结构,将那些引线一点一点剪掉。
琴酒转过来,站在加西亚的另外一边,算是监视。他也会拆弹,但没有那么擅长,很多时候都是暴力破解,整体来说算是野路子,比不上科班出身的安室透。他观察了十几分钟,对安室透的水平有了估计,心稍微放下来一点。
一时间屋子里只能听见细微的咔咔声,是小刀切断引线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室透缓一口气,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一直到现在,他将整个炸、、弹从加西亚身上拆下来,去掉了心跳感应装置,才发现有哪里不对。他的眉毛皱起来。
这……这……
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昏倒在地上的青年忽然睁开了一只眼,对着安室透眨眨眼,一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然后瞬间将眼睛重新闭上。
“!!!”安室透大受震撼,他的动作没稳住,手哆嗦了一下。
琴酒因为角度原因,没看见加西亚的脸,但他注意到了安室透的动作,眉毛微皱:“怎么了?炸、、弹很难拆?”
“啊,后面的结构有点复杂。”安室透含糊不清地解释道,然后连忙补充,“就是有点费时间,我有把握直接拆掉的。”
琴酒瞟了一眼安室透,算是肯定了他的说法,稍微点头:“嗯。”
安室透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炸、弹多半是假的,心下大定,然后开始了慢吞吞地划水拖时间。他的表情非常慎重,似乎真的面对一个非常复杂的新型炸、弹一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凝重。
琴酒眉头微皱,他低头再次观察那复杂的引线,但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名堂。毕竟一直以来他学习的都是如何杀人、如何指挥别人杀人、如何用炸、弹,更何况加西亚对他的水平知道的很清楚,特意挑选了一个他最不熟悉的类别的炸、弹。
他不是没有想过,雅文可能是在骗自己,但是命只有一条,他又不是雅文那个疯子,犯不着为了一时意气赌命。
死于势均力敌的生死搏斗是一种享受,猎杀游戏也是一种享受,他喜欢游走于刀尖上的感觉,但被疯子抓住同归于尽可不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另一边,诸伏景光拉着玻利瓦尔在黑暗中飞奔。
根据玻利瓦尔和其余几个人的对话,诸伏景光顺理成章地得到一个结论,自己的boss是误入□□火、并现场的普通平民。
他因此注意到了加西亚给他暗中发来的讯号,迅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诸伏景光考虑到‘无辜’的玻利瓦尔,暂时咽下了被加西亚殴打的那口气,和他达成合作。
在他看来玻利瓦尔那番话的确很有说服力,但组织一群疯子,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所以他在打算逃走的时候,理所当然地抓走了玻利瓦尔。
对方太重要了,如果真的因为他的原因,不幸被牵连到遇害,因此造成了巨大灾难……那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等、等……”玻利瓦尔被拉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两个人直接从八楼跑到了三楼,一路飞奔。这种全力冲刺一千米跑的刺激,玻利瓦尔不知道多久没有经历过了。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玻利瓦尔也是满肚子牢骚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策反琴酒,再收买他的剩下几个小弟,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他眼尖地发现跑过去的时候,地面掉落的血点,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停下来,用力扯住诸伏景光:“你还在流血!”
“boss,听我说,那些人都是疯子,”诸伏景光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看到玻利瓦尔的不配合,他非常焦急,“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他还是好脾气地哄道:“您的说法的确没有问题,但是那些人可能不会在乎,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那个穿着黑风衣的男子叫琴酒。是个不折不扣的残忍杀手。”
“还有您的助理……加西亚先生。”说到这一点,诸伏景光内心也生起了几分疑惑,他停下脚步,打量着玻利瓦尔,眼前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在演戏骗自己呢?骗取自己的信任,之后套取公安的情报?
他谨慎地问道:“您可以解释一下怎么和他认识的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玻利瓦尔愣了一下,不过这也是他的疑问,他下意识回忆一下加西亚的资料,“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他是我们家管家的养子。”
想到这里玻利瓦尔面色复杂:“认识了很久了,十几年了呢。”
诸伏景光一愣,然后想起来对方和琴酒的对话,孤儿院,他急声问道:“既然是养子,那么您还记得他来自哪家孤儿院吗?”
他怀疑那家孤儿院是组织培养成员的温床,就好比东安迪孤儿院,琴酒做院长的那家……
“抱歉,不记得了。”玻利瓦尔摊手,非常光棍地说道,“我那时候年龄太小。”
其实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前交流的情报,全都是地下室的资料记载的内容。
“……”诸伏景光眉头微皱,“您之前也看到了那个状况,所以想请您提高一下警惕,我怀疑那些人,包括您的助理,有大阴谋。”
“哈?”玻利瓦尔看起来不是很相信诸伏景光这番说辞,他的态度不是很好,一下子甩开诸伏景光的手。
此刻楼上的威胁看起来消失了,他们两个人的矛盾就显露出来了。
“那么,你问完了?诸伏景光?绿川光?”玻利瓦尔语调不急不缓,“是不是该我提问了,我要如何相信你呢?一个连名字都是假的人,我的好经理?”
“相比之下,我当然更相信我的助理,”玻利瓦尔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拉着我跑的时候,对面的黑泽先生可是直接开枪了,虽然他什么都没打到,但我觉得,你看起来很像是想要激怒对方,让他干掉我,挑拨离间的间谍啊。”玻利瓦尔脸上的表情慢慢收敛,姿势也趋于防备。
诸伏景光有些焦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引起对方的戒备了,但是却不清楚要如何解释,毕竟他本身也是一个组织插进来的间谍。
如果将组织的事情解释太清楚,对玻利瓦尔似乎没什么好处。
最后,诸伏景光只能干巴巴地扯出来一句:“抱歉,我不能给您什么解释。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了。”
玻利瓦尔不为所动,继续展示自己的质疑,充分表现出了不配合的架势。他在等剩下的几个人收拾好追上来。毕竟,直接让诸伏景光跑了算什么,他可没有让诸伏景光直接跑掉、回去当警察的打算。他设计的剧本可不是这么演的。他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在说服琴酒的同时,将诸伏景光留下来。
而且他还担心上面的情况,担心加西亚的精神状态,担心琴酒忽然想不开,担心安室透浑水摸鱼。
因此他打定主意拖延时间,甚至想要回去看看。
两个人如此拉扯着,花了五六分钟还没有成功跑到下一层楼。
但拖久了,诸伏景光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想到黑衣组织的几个人,又想到之前安室透和他说的贝尔摩德,忍不住在怀疑不配合、拖时间的玻利瓦尔是不是贝尔摩德伪装的骗子。
他试探地问道:“我听说有一种间谍可以改头换面,伪装成其他人的样子?”
“你在怀疑我的身份?”玻利瓦尔反应很快,“还是说,你就是那个间谍?”
诸伏景光斟酌着措辞:“我觉得,以防万一,咱们应该互相确定一下。”
“怎么确定?”玻利瓦尔无所谓,反正他是真货,他知道拉脸是最佳的确定方式,但是为了拖时间,他主动提起另外一个方法,“说一下只有你我知道的事情?”
“……可以。”诸伏景光也觉得直接下手拉脸哪里怪怪的。
“我们一人一件事情?”玻利瓦尔不知不觉间已经掌握了话题节奏,他说道,“毕竟我也怀疑你的身份,你是不是来套话的骗子?”
“……好。”
两个人在一片漆黑的三楼对峙着,周围一片昏暗,只能看到窗户外映进来的月光,风吹着窗户,传来呜呜的声音。
“那我先来,”玻利瓦尔想了一下,“山口先生遇害案件,那一次我们三个人都拿了一盘鱿鱼卷,我问你鱿鱼卷的味道如何。”
“……”诸伏景光面色微微扭曲,“毕生难忘。”
“不行,这个词太含糊了。”
“……非常难吃。”
“嗯。”
“不过这个事情奥尔加助理也知道,周围的人也可能看到,所以您选的这个例子不对。”诸伏景光反驳道,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在小乐乐养猪场,您在车上讲述的母猪分娩注意点一共有几点。”
“嚯,”玻利瓦尔回答得很快,“计算分娩时间、喂食特殊饲料,打催产素,如果难产,要亲自下手将小猪掏出来……”
“是。”诸伏景光将对方的说法和自己的记忆一一印证,点点头。
“不过你这个例子也不对啊,当时在车上的,也有奥尔加。”玻利瓦尔反驳道,他啧了一声,“怎么哪里都有奥尔加?唔,我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格里德面试的时候,你说你的特长是什么。”
“厨艺……”诸伏景光脸色微微扭曲。
“再详细点,当时你报出来的那几个拿手菜是哪几个?”玻利瓦尔问道。
“……”诸伏景光不敢置信地瞪着玻利瓦尔。
“怎么,难道你那天说的话,都是骗我的?”玻利瓦尔步步紧逼,但嘴角却悄悄翘起来,“面试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应该记得很清楚吗?”
窗户外的树影也配合地摇曳,拉长缩短,被风吹的沙沙晃着,在走廊的地上留下一片漆黑。
“……”诸伏景光脸上的冷汗冒出来,好像一尊木雕一样站在那里。
半晌,就连玻利瓦尔都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缓缓开口:“三文鱼刺身,金枪鱼寿司,海鲜烩饭,蓝莓慕斯,草莓蛋糕,枫糖年轮……”
“!!!”他竟然回忆起来了!玻利瓦尔震惊极了。
“菠萝鸡块,黑椒牛柳,糖醋排骨!”诸伏景光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看着玻利瓦尔的目光带着一丝压迫感,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请问我回答得正确么,boss?”
玻利瓦尔想了想,然后笑了:“你莫不是觉得,我没有记住?我是在刻意为难你?当然不是,我是认真的。你的其他菜名都说对了,只有一个错了。是巧克力慕斯,不是蓝莓慕斯。”
“……”诸伏景光瞪着玻利瓦尔,玻利瓦尔露出‘吃货无所畏惧’的表情。
最后诸伏景光缓缓叹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好,佩服佩服,我甘拜下风,boss。”
“不过那天也有其他人在场,现场还有艾薇小姐。”诸伏景光沉吟,他终于想起了为数不多的一次,只有自己和玻利瓦尔两个人的场景。
“我将第一份商业计划案交给您的时候,您提出来的修改意见是什么?”诸伏景光问道,当时只有自己和玻利瓦尔两个人。
“哦,你说那个,我们要充分发挥品牌的优势,我记得你那篇计划参考了XXX教授的品牌效应介绍……”玻利瓦尔很快就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况,甚至想起了那份计划案的原文,挑选了一小段背出来,念给诸伏景光听,他忍不住笑道,“需要我说一下之后的事情吗?最后的任务是整理我统计的近百家供应商资料,挑选最合适的……”
“好了,您不用再说了。”诸伏景光想起来当时那段惨痛的日子,就觉得自己的肝隐隐作痛,自己为什么想不开,要提起来这件事情!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
他深吸几口气,露出一个虚假的客套笑容:“我已经确定了,您这种别具一格的黑心商人作风,的确是贝尔……组织的那个人,模仿不了的。”
“那还真是多谢夸奖。”玻利瓦尔将这句话当做夸奖大方收下,他看着诸伏景光被血染红的腹部,眉头微皱,“你没事吧。我看你失血不少……”
不会还没等事情结束,人就失血过多死了吧?玻利瓦尔有些担心,话音未落,他就见到诸伏景光身体微微摇晃,似乎站不稳。
他连忙伸手扶住对方,将对方的头搭在自己肩膀上。玻利瓦尔忍不住再次怀疑,楼上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有追下来?难道加西亚那么猛?真把琴酒干掉了?
不应该啊。
在玻利瓦尔的估算中,楼上应该是琴酒和一群小弟,对抗划水添乱的安室透以及加西亚。
他没想到基安蒂率先响应加西亚的做法叛变了,一群小弟成了划水添乱的旁观者,安室透紧随其后也加入叛变阵营,一群人围攻琴酒一个,琴酒根本下不来。
“我没事。”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他晃了晃有些晕沉沉的脑袋,脸色有些苍白。
“我叫个救护车。”玻利瓦尔仔细观察一下对方的脸色,根据自己浅薄的医学知识,觉得对方是真的不能再拖了,眉头微皱,放弃了之前的想法。
他最基本的想法还是,希望所有的善良温柔的人都能好好活着。现在对方有了生命危险,自然要改变计划,放弃自己之前的打算。
玻利瓦尔有些感慨,估计是真的不能将诸伏景光留下来了。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他掏出手机,迟疑了一秒,似乎有哪里不对?
玻利瓦尔想着,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周围还是那样一副昏暗的景象,风停了,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消失了,楼上没有追兵,整层楼只有自己两个人。
是因为不甘心自己计划破产吗?玻利瓦尔不确定那股奇怪的危机感来自哪里,但看到地上凝固着的黑色点点,那是诸伏景光身上滴落下来的血。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体温在下降,呼吸颤抖,刚刚的飞奔疾跑崩裂了他草草包扎的伤口。
想到这里,玻利瓦尔不再犹豫,点开了屏幕解锁。
两个人距离非常近,从诸伏景光的角度,恰好可以扫到玻利瓦尔的手机屏幕,然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玻利瓦尔低头一看,也愣在了原地。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下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心思又太过纷杂,注意力全在楼下的打斗上,根本没来得及删掉之前收到的短信。所以,这个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加西亚发过来的那条短信上!!!
他一解锁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条。
“我并不清楚您看见这封短信是在什么时候,但我想请您仔细想一想事情的利弊。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值得您出面,暴露自己的身份。
请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尽量给您带回来一个活的劳动力,为您的安全着想,请务必不要出面。——雅文”
“暴露身份?雅文?”他听见有谁在自己耳边凉凉地说道,那声音带着满满的怒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起来似乎要生啖他的血肉。
啊啊啊!救命!救命!
玻利瓦尔忍不住发出无声的尖叫。
这真不在他计划之内!!
“等一下,你听我解释!”玻利瓦尔飞快地说道,啪地一声把手机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