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度假, 打工人在加班,万恶的资本家!
明明是难得的周六,明明连宝石展都避开了这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在这样的天气里, 就是要和青子出门约会才最好, 结果……可怜的黑羽快斗顶着一张令人生厌的脸四处乱晃, 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前辈,我们走吧。”处理完低阶咒灵, 灰原雄重新上车准备开车离开。
黑羽快斗只能垮着一张批脸跟他离开,刚刚那只大青虫的咒灵身材臃肿又黏糊糊的, 他感觉自己好几天都不会有什么胃口, 咒术师每天要对付的就是这样的怪物, 黑羽快斗都有些同情他们了。
感受到“冰酒”同情的目光, 灰原雄握着方向盘的手顿时紧了紧,精神紧绷地问:“前辈, 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这样看着他?他难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不,没什么。”黑羽快斗收回视线, 咒术师的世界就是这样残酷,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突然,一团火球直朝两人砸来,黑羽快斗努力保持着扑克脸, 灰原雄则猛打方向盘, 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火球的落点。
“前辈, 坐好了!”感受着周围投来的数道带有敌意的视线, 灰原雄猛踩刹车, 目光坚定地朝前方站着的中年男人狠狠撞了过去。
中年男人手上拿着一把斧头, 斧头在手中突然拉长、变大,尔后挥动巨斧狠狠朝两人的车子劈了过来。
车子已经避无可避,灰原雄却并不紧张,只有黑羽快斗紧张地已经快要尖叫出来了。
“轰——”
巨斧劈在了车身上,车身却完好无损,并且保持着超高的移速狠狠将那个中年男人撞飞了出去。
“咒术界还真是一点没变。”灰原雄看都不看被撞飞出去的男人,扭头朝黑羽快斗笑道:“以前就是这样,他们总想将一切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不能掌握就直接毁掉。”虽然在笑,但灰原雄眼底所隐藏的,却是更为复杂的情绪。
他曾经,也是为了咒术界愿意献出自己生命的热血青年。
可惜……
若在以前,黑羽快斗肯定能捕捉到他眼底的情绪,但这会儿快斗却只想逃离,天,旁边这个小太阳一样的青年也太恐怖了吧!
他撞过去了,他真的撞过去了,他将那个人给撞飞了!
那个男人还活着吗?如果被灰原雄知道他是个戴着迦羽凛假面的骗子……
黑羽快斗隐藏在面具下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不要,他一定会被杀死的!
“前辈,你为什么不说话?”被“无下限”守护,让灰原雄感到了安心与暖意。
黑羽快斗明明不敢ooc,但还是忍不住问:“他死了吗?”
“没有,咒术师哪有那么容易死。”灰原雄冷笑着说完,突然意识到了“冰酒”的意思,顿时也紧张了起来,磕磕巴巴问:“要……要折回去杀了他吗?”
虽然灰原雄对咒术界的高层有很深的怨念,偶尔和相熟的伏黑甚尔打交道的时候,也会调侃说自己已经黑化了,但实际上本质的善良却从未改变,他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但,如果是前辈想要的……灰原雄精神紧绷,他真的要杀了这些围过来的咒术师吗?
还好,“冰酒”很快说道:“不用。”
灰原雄松了口气。
黑羽快斗也松了口气。
黑羽快斗拿出手机拨号,有人来围堵他了,这是不是说明他的钓鱼计划就要成功了?太好了,搞完这个计划就可以回去找青子了,这一天天的可真是太刺激了。
电话很快通了。
黑羽快斗焦急地朝迦羽凛喊:“有人来抓我了!”
“谁?几个?”
“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大概有十几个那么多,全部都是咒术师!”黑羽快斗快速朝迦羽凛汇报情况。
对面听到后立刻便兴致缺缺了:“无所谓,那都是去试探你的,你不用理会。”
“我快被杀死了!”
“冷静点,你就算站在原地让他们砍都不会有事,记得保护好灰原。我这里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先挂了。”迦羽凛干脆利落,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冰酒你大爷!”黑羽快斗忍不住爆/粗/口。
“原来你不是前辈。”身旁传来灰原雄幽幽的声音。
黑羽快斗身体一僵,糟了!
灰原雄却很快收敛了阴沉脸,笑容灿烂地说道:“但应该也是前辈让你这样做的吧?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灰原雄再次拿出秋名山车神的气势,猛踩油门朝前冲去。
“喂喂喂,你慢一点啊!”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黑羽快斗便也不在灰原雄面前维持人设,抓着手头上能抓的东西大声地尖叫出来。
“你还是不要叫比较好,以免被外面的人发现端倪。”灰原雄提醒黑羽快斗,毕竟前辈让他伪装肯定有什么深意。
黑羽快斗格外敬业地闭上了嘴巴,一张扑克脸完美无缺,只有瞳孔伴随着车速的增加惊恐地颤抖着。
“将‘无下限’罩好了!”灰原雄说着,车子主动朝一名咒术师狠狠撞了过去,直接从对方的身上碾过。
黑羽快斗惊恐地双手青筋都蹦出来了,救命,救命啊——
他不会什么“无下限”,那东西根本不受他控制啊!!!
而此刻,迦羽凛正在进行着自己“非常重要”的事情,比如给琴酒擦身体乳。
琴酒闭着眼睛躺在长椅上,任由迦羽凛的双手在自己早已抹匀身体乳的胸/肌上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琴酱,你身材真棒!”迦羽凛忍不住夸赞,这手感,绝了!
琴酒无奈的睁开眼睛,问:“你是LSP吗?”
“是啊是啊我就是!”
琴酒:……
他无言以对,冰酒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迦羽凛闻言顿时装出一副格外受伤的模样,问:“琴酱不想和我度假了?”
琴酒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要去一趟医院。”
迦羽凛沉默片刻,问:“精神科?”
“心理咨询。”琴酒说完深深看了迦羽凛一眼,语气平平淡淡:“你果然知道。”
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而且严重到了必须要去医院才能解决的程度……不,或许就算去了医院都无法解决。
是组织的手段吗?组织中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比如酷刑,比如给人洗脑,令人防不胜防。
“你能主动提出来真是太好了。”迦羽凛松了一口气,目光欣慰地看着他,说道:“乌丸莲耶对你动了手脚,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
“不要这样说先生,他对我很好。”琴酒反驳迦羽凛。
迦羽凛一愣,强调:“这件事情我不会搞错,他说不定已经和羂索联合了。”
“这只是你的臆测罢了,你根本没有证据。”
什么时候他说一句话还需要证据了?迦羽凛错愕地看着琴酒,琴酒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他的吗?
“琴酒,你信我还是相信乌丸莲耶?”迦羽凛直视琴酒的眼睛,突然地发出逼问。
面对男朋友炙热的眼神,琴酒竟有种想要躲闪的冲动,他皱着眉头,垮着一张脸表情不善。
“信我还是信他?”迦羽凛再次质问。
琴酒感觉很头疼,语气无奈:“这不都一样吗?”
“一样?我倒是不知道,我和乌丸莲耶什么时候在你的心中是一样的了!”迦羽凛不依不饶,死死盯着琴酒,非要逼他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琴酒没办法回答,各种答案纠结在心中,但张了好几次嘴巴却都无法说出来,额上渐渐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别回答了。”到底还是迦羽凛先退让了,他一把将琴酒抱在怀里,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琴酱,我不逼你,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对劲儿,我们去看医生。”
他们可以去看医生,然后在医生的开导下慢慢恢复,琴酒是个很敏锐的人,他既然已经察觉到自己被种下了心理暗示,就一定会努力配合医生来解开那个暗示。
琴酒没有反对,将头安静地埋在迦羽凛的胸口处,静静地听着这个人的心跳,本来不安的心又开始安定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有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在这个人的身边,他总能够感受到十足的安心,这个人就是他所有安全感的来源,他深爱着面前的男人。
“你陪我一起去。”琴酒缓缓将下巴搭在了迦羽凛的肩上。
迦羽凛用手轻轻顺着他银色的长发,温柔的“嗯”了一声,这种时候他当然更加不会离开琴酒。
“我们……”迦羽凛犹豫着,问他:“去横滨好吗?我在横滨刚好有认识的医生。”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迦羽凛会选择横滨是因为横滨的特殊性,黑衣组织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情报方面的庞大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不管在什么地方“看病”都有泄密的可能。但是横滨不一样,那地方排外得很,迦羽凛是唯一能维系组织与横滨关系的纽带,只要他不首肯就没有情报人员可以出现在横滨。
关键的问题是,明显被动了手脚的琴酒会不会因此抵触去横滨。
琴酒望着迦羽凛,将那双剪水双眸中的忐忑收入眼中,突然笑了一下,牙齿轻磕,在迦羽凛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他声音含糊又温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