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打吗?”迦羽凛冷漠地勾起唇角。
他以为五条悟没了“无下限”那张底牌就会收敛, 却忘记了身为“六眼”的天生桀骜。
“打!”五条悟伸长手臂,重重地甩向迦羽凛的面门,带着凌厉的咒力, 速度快如闪电。
迦羽凛瞳孔微缩, 脚下一滑,身体后仰从对方的手臂下方穿过, 略微有些不悦。
他是和琴酒来玩的,被咒灵搞出的凶杀案打断也就罢了, 他的小辈还这样咄咄逼人。
他生气了。
迦羽凛稍微认真了些, 五条悟拥有“六眼”与“无下限”,不好好应对的话或许真会翻车。
“异能力——kagome!”
他第一次异能全开, 金色的鸟笼将自己同五条悟一起困入其中,光芒耀放,就连离得很远的琴酒都看到了。
“这是……”远远看到金光的琴酒眯了眯眼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再保护几人迅速朝凶案现场狂奔而去。
“博士,车!”工藤新一也立刻大喊。
“车子不知道为什么坏掉了,我还在修。”阿笠博士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工藤新一没办法,踩上滑板同样朝金光的方向疾冲。
“江户川!”宫野志保紧张地喊了一声, 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结果……
“啪”地一下,工藤新一就要越过琴酒的时候被一股大力狠狠从滑板上拍了下来,再抬起头来时就见滑板已经被琴酒夺走, 并且就要重新启动。
该死!
工藤新一一咬牙, 在滑板重新启动的瞬间前扑紧紧抱住了琴酒的大腿。
“放开!”
“我不要!”
“你找死!”
“叔叔, 我错了, 你不要抢我滑板嘛!”
琴酒急着赶路, 索性将人从自己腿上扯了下来, 未免他再作妖一路拎着他朝前。
阿笠博士的发明永远值得信任,太阳能滑板一路前冲,不多久便到了凶案现场。
看到迦羽凛,琴酒直接从滑板上跳了下去,将小孩一丢便匆匆跑去。
“发生了什么?”是异能力,但琴酒不明白究竟遇到了什么敌人需要用到那么强的异能。
迦羽凛本来背对琴酒,缓缓转过身来,左脸颊的擦伤便落入琴酒眼中。
琴酒呼吸一滞,下意识要掏/枪的动作被迦羽凛伸手摁住。
“他已经走了。”迦羽凛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鲜血染红了指尖,火辣辣的刺痛让他的心情更不美好了。
五条悟,那个臭小子!
“别急,是他比较吃亏。”迦羽凛没有说谎。
干架这种事情,从千年前到千年后的今天,迦羽凛可从来没吃过亏也不乐意吃亏,就算是他的小辈也被他摁着一顿锤。当然,五条悟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两人真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更何况异能者和咒术师之间从没有深仇大恨,索性暂时休战日后再约。
“我看到了金光,是kagome?”琴酒还记得那个鸟笼,他以前和冰酒搭档的时候常会见到。
“嗯。”迦羽凛点了点头,他不能在五条悟面前用五条家的术式,索性就用了异能力,况且这么多年过来,他也的确是用异能比咒术更顺手了。
两人交谈了几句,这会儿工藤新一才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脑袋上“哗哗”流着鲜血,眼前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
糟糕,他受伤了,是之前从滑板上跌下来摔的吗?还是被琴酒的弟弟丢下来的时候磕到了石头?
工藤新一不清楚,只感觉大脑一阵昏沉。
“你还好吧?新一。”
好像有谁在喊他。工藤新一迷迷糊糊地想,他听到了。
“流血有点多啊,要送医院吧?”
“嗯。”
“可我们现在没车,滑板可以载三个人吗?”
“……放过滑板吧。和以前一样,用kagome给我增幅。”
“你真要送他去医院,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你觉得我是因为好心?”
“好嘛好嘛,知道你是为了我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视线一片漆黑,最后就连听觉也消失了,工藤新一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面了,迦羽凛就坐在他的床边,手指灵巧地用水果刀削了一个苹果。
“老师。”工藤新一昏迷前听到老师喊他名字了。
“嗯,乖,吃吗?”迦羽凛将苹果往他嘴边递了递。
工藤新一心头一暖,还没来得及回应苹果便又远离了。
“咔嚓”一声,嘎嘣脆。
“逗你的!”迦羽凛咬了一大口苹果,惬意地说道:“想吃自己削。”
工藤新一哭笑不得,却又因为对方熟悉的态度感到安心,翻了个白眼说道:“老师这样很讨人厌,我都受伤了!”
迦羽凛一耸肩膀,“又不是我弄伤你。”
“老师,那个人呢?”工藤新一想到琴酒。
“你找他有事?”
“老师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吗?他的哥哥叫做琴酒,很危险!”工藤新一不想让迦羽凛遇到危险,立刻提醒他。
“你听谁说的?”迦羽凛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眼神诡异地看着他。
“呃……”
“宫野志保?”
工藤新一受到惊吓般瞪大了眼睛。
迦羽凛摸了摸下巴,原来志保是这样对小家伙解释的。
他手上快速又削了个苹果,在一次性茶杯中削成小兔子的模样,又在上面插了根牙签递给他。
“用牙签吃,别用手碰。”
工藤新一露出笑容,原来老师是怕他手脏刚刚才不给他的。
“还有,不准喊我老师了,知道吗?”迦羽凛用手扯了扯工藤新一的小脸蛋,略带了点婴儿肥的脸蛋好捏得很。
“为什么啊。”工藤新一有点不高兴,“老师明明就教了我很多东西。”
“因为阵酱会吃醋。”迦羽凛给他解释:“我以前就答应阵酱了,只会收他一个徒弟,而且我也根本没带过你,只教了你一点东西罢了,算不得你的老师。”
工藤新一却不认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迦羽凛思考片刻,勉强妥协:“好,那以后你就喊我父亲吧。”反正他已经有两个养女了,多一个养子也不算什么。
工藤新一却又是狠狠翻了个白眼,吐槽:“别做梦了好吧,我才不会让你做我老爸,你比我老爸还要不靠谱。”
迦羽凛立刻就要给他头上来一记爆栗,看了看他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最终又放下了手。
“老……”看到迦羽凛不悦的眼神,工藤新一扁了扁嘴巴改口,问:“凛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你现在这么小喊我凛哥真的好吗?”迦羽凛先吐槽了一句,又回答他的问题:“你老爸联系过我,告诉了我你现在的情况,让我遇到了就照顾你一下。”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问:“那你和琴酒的弟弟……”
“没有什么弟弟,志保在骗你,他就是琴酒。”
工藤新一吓得感觉脑袋更晕了。
“我,冰酒,我们是一个组织的。”
工藤新一顿时手脚发凉,他努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会……
琴酒、冰酒……
不可能,老师怎么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
“所以啊,工藤新一,我今天是来彻底解决你的。”迦羽凛突然将水果刀抵在了他的喉咙处,眼神冰冷地不含一丝温度,仿佛下一秒就要割破他的喉咙。
“可……可是……”工藤新一终于发出了声音,因为恐惧与焦急,声音尖细宛如猫儿,带着气音与哭腔。
除了恐惧之外,大概还有满满的委屈吧,毕竟工藤新一从未想过老师会害他。
他的大脑努力转动,想去捕捉什么,却又仿佛生了锈一般,只想扑到迦羽凛怀中去大哭一场。
病房的门被推开,琴酒带了饭进门,见到这一幕“嗤”了一声。
迦羽凛收回水果刀,期待地看着琴酒。
琴酒将食盒打开,是刚刚迦羽凛点单的水晶虾饺。
“琴酱最棒了!”迦羽凛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至于旁边小朋友的心理健康?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就算是真的小孩,他也从不考虑那些。
因为琴酒的打断,工藤新一终于从那种不可自控的状态脱离,宛如溺水的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近乎窒息的孩子大口的喘/息着。
迦羽凛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问琴酒:“受了伤可以吃虾吗?”
“不知道。”琴酒没在意过。
“那就不给你吃了。”迦羽凛将另一盒的抹茶青团递到工藤新一面前,说:“我已经通知了你现在的监护人,大概等下就会到了,先吃点东西。”
工藤新一可怜巴巴又茫然地望着迦羽凛。
“刚逗你的,我要杀你的话就不会带你来医院了。”迦羽凛笑了笑,自己玩开心了。
工藤新一一脸的无语,对迦羽凛的恐惧淡了些,但还是有些不适应琴酒的眼神。
“琴酱,张嘴。”迦羽凛说。
琴酒瞥了他一眼,乖乖张嘴。
迦羽凛立刻用叉子插/了个虾饺放进了他嘴里,温柔地问:“好吃吗?”
一口咬开,虾饺鲜香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让琴酒的表情也温和了许多,很给面子的“嗯”了声算作回应。
“叮”地一声,工藤新一手中的勺子掉在了碟子上。
琴酒!
那是琴酒?
那可是真的琴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