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对待你失散多年的大哥
“后来慧远大师卜过一卦, 给了朕一条红绳——”萧望舒垂眼望向沈今风的手腕“大师说,用它能绑住朕的姻缘。”
沈今风听完,低头拨了两下红绳, 心说难怪刚见面圣上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送给自己。
原来是想绑住他。
小皇子长大了, 心思也比以前复杂多了,上回还说想把他关进长乐宫,说不好是真的想过。
但说到底圣上没有那样做。说不放他出宫, 其实未曾真正限制过他的人身自由。
萧望舒能从童年那种境遇一路熬过来直至登上皇位, 经历的黑暗和苦难是旁人无法想象的。月亮尚有暗面, 一个在深宫长大最终夺嫡继位的少年君主,如何指望他保有孩童的善良天真。
但不管萧望舒有过怎样的念头,他的所作所为都能称得上君子, 所以沈今风并不反感圣上表露出的占有欲。
见他垂着眼若有所思,萧望舒轻声问:“怎么了。”顿了顿,指了那条红绳“不喜欢吗。”
沈今风回过神, 抬眼笑了一下:“没有,我很喜欢。”
他问:“圣上, 我给你的草蛐蛐和泥人,你还留着吗。”其实不问他也知道,萧望舒会把自己留下的东西妥善保管, 到现在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
然而萧望舒听他问起这个,神色罕见地黯了下去。
沈今风察觉不对:“怎么了。”
萧望舒道:“它们……被原来的东宫太子抢去烧掉了。”
沈今风微微一怔。
他那时就担心太子会针对萧望舒,后来果然还是发生了。把别人心爱的东西抢走然后毁掉,确实是那种熊孩子会干的事。
他回过神, 戳了戳圣上的腰:“问题不大, 我不是又送了你吗。”
听他这样说, 萧望舒眼里也露出笑意:“你是说, 在习武场飞进朕茶里的那一只吗。”
沈今风:“答对了!”
“那可是我悉心培养了半年的黄蟋蟀大将军,不比草编的蛐蛐厉害多了?”
萧望舒道:“可惜那时朕还不知是你,只让宫人把它草草埋了。”
沈今风:“哦,照圣上这么说,如果你当时知道,我的大将军就可以风光下葬了?”
萧望舒弯唇一笑:“嗯,把它葬进皇陵。”
沈今风听完想象了一下,庄穆威严的皇陵里躺了一只小小的蟋蟀棺材,前头立一个牌位,上书:黄蟋蟀大将军墓。
等到千百年后墓穴被考古挖出来公之于众,这必然得是一桩大新闻,至于与蟋蟀合葬的皇帝,八成会被当成是什么玩物丧志的昏君。
为了圣上的英名着想,只好委屈一下大将军,草草地入土为安了。
沐浴的热水已经送来了一会儿,沈今风估摸水温降得差不多,就褪去外裳,挂在了屏风上。
萧望舒忽然转身离开,回来时手里拿了两件白色的衣裳,递给他一件道:“十一,穿上沐浴。”
沈今风接了过来:“圣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沐浴还要穿衣服。”他抖开看了两眼“这不是寝衣吗,穿它沐浴我们睡觉穿什么。”
萧望舒道:“无妨,朕还有别的寝衣,这两件湿了不要紧。”
沈今风知道圣上是因为害羞,没有再说什么,依言穿上寝衣迈入沐浴的热水中。
萧望舒等他泡进了水里才开始更衣,背对着他露出漂亮结实的背肌。萧望舒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恰到好处的修长有力,所以平日衣冠整齐的时候看不出来。
只是露出个背给他看,圣上冷白的耳根就开始泛红。不过按照萧望舒平日的作风,没有避讳地躲到屏风另一面去,已经很有进步。
等到萧望舒换好寝衣过来,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水遁。
沈今风看着圣上消失在水面,弯了弯桃花眼,抬手叩着浴桶的边缘开始数数:“一、二、三……”
一直数到八十,萧望舒方才出来。
正常人憋气一分钟已经很厉害,但萧望舒在水下呆了这么久,起来的时候面容仍很平静,没有一点喘息的迹象。
沈今风看着圣上抹去脸上的水,把湿发捋到了耳后,调侃道:“圣上,我以为你打算一直躲在下面不出来了。”
萧望舒抬眸望过来,虽然脸红得很明显,看他的眼神却没有回避。
沈今风忽然想到,圣上潜进水里可能不是像上一次一样为了躲自己,而是想洗去在战场沾染的一身沙尘,然后——
吻住了他。
他怀疑刚刚在战场相见,圣上就想这么做了。因为萧望舒吻得很深很深,修长的手指扣着他的脸和后腰,唇齿交融,比出征前一夜更让他喘不过气。
分开时沈今风失神地仰着脸,靠在桶边剧烈地喘息。
圣上进步神速,他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萧望舒,”他边喘边轻轻地笑“你就这样对待,你失散多年的,大哥?”
萧望舒垂着清冷的眉眼,抬手给他顺了顺背,没留神被沈今风用了狠劲一推,惯性往后坐在了桶中的木板上。
沈今风还没完全缓过气,带着点喘,动作却一点都不慢,提膝一跨,抱着萧望舒就亲了下去。
他左手揽在萧望舒修长的颈边,右手摸了一摸,喘息地笑着说:“圣上,你的钻石好像很想我。”
萧望舒闷哼一声,轻轻地蹙起了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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