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路择清录制恋综拿到的整季片酬是五万,目前录制到第三期只到手了两万,剩下三万被压。

江司郁开口就是五百万,还是一周的片酬。

路择清很难不多想。

他张了张口,一时不道要怎么接话。

“你不用急答应。”

江司郁猜到路择清在顾忌什么。

“有什么其他要求也可以提。”

路择清宕机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没等他开口,江司郁道。

“也不要急拒绝。”

“能问下江老师为什么选我?”

江司郁说得理所当然,“我只和你有CP粉。”

路择清:“……”但在网友眼里,他的CP是琴师。

江司郁是童星出道,今年二十三岁,还没接过感情戏,且没谈过恋爱,没有绯闻对象。

圈内的艺人都道江司郁的热度不好蹭,也没谁敢去招惹江司郁,营销号都不敢乱写。因为江司郁的家世,也因为江司郁的工作室下手挺狠。

有些艺人工作室懒得扯皮,辟谣发个律师函警告就完了,营销号只会有恃无恐。但江司郁的工作室最不怕麻烦。

曾经闹得最大的两家娱乐报道公司,工作室辟谣的同时还找到他们偷税漏税以及非法获利的证据,直接送进局子里。

以至于很多营销号见到江司郁都是绕道走。

“我是体验派,接下剧后都会腾出时间去体验角色的生活。前段时间接了个有感情戏的剧,也没什么经验,就听了经纪人建议上恋综找找感觉。”

路择清:“炒CP也是为了找感觉?”

江司郁:“也算。”

“那为什么不与合作的艺人炒CP,不是更有利新剧宣传?”路择清不是很懂营销,但也听说过有些艺人会在新剧上映前炒CP预热。

“导演暂时没找到合适的艺人来演主角。”

路择清愣了下,“你不是主角?”

“是双男主,但另一位角色的戏份比我多,算起来我是男二。”

“不是男一?”

路择清重点跑偏,只见江司郁微微一笑。

“男二才是攻。”

路择清:“………………”

哦。

原来攻受比是不是男主更重要。

幼稚。

“那就说好了,晚点我把协议发给你。”江司郁心里没底,谈话里没给路择清拒绝的机会。

“你可以考虑下要提什么条件。”

江司郁极力地推销自。

“和我炒CP其实很轻松。我没有绯闻,也没有暧.昧对象,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只要我们多接触,网友们自然就能注意到。”

“不需要刻意在镜头前亲密,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占你便宜。”

“有什么顾虑可以直接问我,摊开来说更有利于我们的合作。”

“我会给予合你足够的尊重,你不用担心麻烦,我的团队办能力很强,只需要稍微答应,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我参加综艺件也不是临时决定,秦导为了节目效果,暂时隐瞒我琴师的身份,期剪辑就会公开,所以就算我们不炒CP,网友们也会嗑。”

“反正都会被组CP,还有片酬拿不香吗?”

江司郁一句接一句往外抛,没给路择清思考的机会,嘴上说让路择清不用急回答。但他觉得只要给路择清太多思考时间,被拒绝的可能性很大。

江司郁还想再添把火,手机忽然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唇角微扬,助攻不就是来了吗?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路择清点头,没等他犹豫要不要先避开时,江司郁点下了接听键。

“好,辛苦了。”

通话不过十几秒就结束,江司郁只说了一句话。

“助理告诉我,协议已经拟好了,我发给你看看。”江司郁打开微信,像是刚想起来。

“你还没加我。”

路择清脸上有些发烫,江司郁可能之前就有和他炒CP的打算,他却误以为江司郁想要潜他,还装作没看见微信。

路择清:“……”

他若无其地拿出手机,只要他不说就没人道。

扫码、添加好友。

——叮咚。

电子协议发到路择清的微信上。

“先回去吧,录制结束可以慢慢看。”

“还有一件。”回去的路上,江司郁语随意。

“你有一次优先选择权。郑钱方明恋乔安然,你肯定不会选。另外两位追在戚南身后,你不喜欢麻烦,肯定也懒得参合,不然直接选我吧。”

“等节目组公布琴师身份,在观众眼里些都是糖。”

“没有比我更好的选择。”

江司郁继续蛊惑,“我会按时支付你片酬,提前支付也可以。我肯定,你找不到比我更好说话的甲方。”

路择清:“……”他道江司郁说得是对。

甲方和乙方是合作关系,也是雇佣关系,给钱的是大爷,乙方必须在协议期里听从甲方的安排和要求。很多甲方会刻意刁难乙方,娱乐圈里种不少。

“好。”

说了那么多,终于听到路择清一句“好”,江司郁心底暗暗松了口,鬼道他表面从容,其实心里有多紧张。

听到路择清有松口的迹象,江司郁迫不及待地想听路择清答应。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路择清被问得一愣,他是怕麻烦。可五百万的合作怎么能算麻烦。

要说顾虑,也确实有。

“江老师价格开得么高,提什么要求都值得。我怕我达不到江老师的要求。”

江司郁微微蹙眉,像是真的不太理解。“五百万很高吗?”

他参考的是季少均包养小情.人的价格,一个月五百万,还有额外的礼物送,送资源、送车、送房都是基操作。

小情.人怎么能和路择清相比,江司郁把一个月改成一周,房产和车分匀一下也差不多一周个价。

很高吗?

路择清:“……”懂了。江司郁眼里五百万可能就他眼里的五万元。

“我刚说了,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只要在镜头前稍微配合就可以。”

“需要配合到什么程度?”

为了打消路择清的顾虑,江司郁张口就道:“牵个手不算过分吧?”

“拥抱?”

再亲密点,路择清也不确定自放不放得开。然他没想到,花孔雀比他还腼腆。

腼腆的江司郁:“……”话说早了。

路择清不道江司郁所想,但也更放心且确定江司郁对他没那个意思。再说了,江司郁是当红影帝,他一个三十八线有什么好吃亏的。

换作其他人或许早就求不得的答应,江司郁开出的条件很好,且能和他炒CP对任何艺人来说都是双赢。

只要协议没问题,路择清赚到的不只是钱,还有流量和粉丝。比起江司郁种当红影帝,他个三十八线才是最大获利者。

想清楚后,路择清不再扭捏。

他朝江司郁粲然一笑,有必要展示下自的业务能力。

“哥哥眼光真好,就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江司郁:“……”

以为还得再花点心思,没料到路择清忽然就接收了,还切换自如。

语从淡漠疏离,变成乖巧柔顺的,声哥哥听怪舒服的。

路择清见他没立即回应,寻思是不是他表现得还不够娴熟。

“你不喜欢哥哥的称呼?我们可以换的,”

江司郁:“。”还有意外收获?

“江老师喜欢什么样的CP人设?我都可以演。”路择清脸上的笑意特别真诚,在他眼前站的不是江司郁,是行走的五百万。

江司郁眉梢一扬,很快就接收路择清的主动。

“你能演什么?”

“剧多了。江司郁喜欢金丝雀,还是……”

“我看起来很像变态吗?”江司郁打断他的话。

路择清:“……”

“江老师,情侣间的怎么能是变态,人家那叫情趣。”

江司郁被路择清的话砸得晕乎乎,尤其是听到“情趣”二字,耳根瞬间升温,幸好月色下不容易被发现。

江司郁轻咳一声。

“换一个。”

“哦,不喜欢强制爱。那我苦追多年……”

“再换。”

路择清:“……”

为了五百万。

为了五百万。

为了五百万。

“我是1。”

路择清:“?”

“我要当主动的那个。”

路择清恍然,将两人的剧对换。

“你对我一见钟情,展开如火如荼地追求,追求数年,我终于对你日久生情?”

“追了那么久岂不是显得我很不行?”

路择清:“……”

为了五百万。

为了五百万。

为了五百万。

“那金主霸霸你觉得?”

“日久生情吧,我们来是朋友。”

“没问题。”路择清道:“请问我们现在的进度是?”

“我正在追你。”江司郁不假思索。

路择清想了想问,“您希望我目前的态度是?”

“自然一点,我们循序渐进。”

路择清没意见,江司郁怎么说就怎么做。

*

两人回到前院,烧烤吃得差不多,几位嘉宾正在玩游戏,看到他们俩过来,戚南站了起来。

“择清哥,江老师一起过来玩游戏啊。”

“快来快来。”

“你们俩上哪去了?”

路择清顿了下正要开口,江司郁就道。“我让清清陪我去花园里消消食。”

【消失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他俩私奔了】

【那个,我想问问一起散步消食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反正不会是饭友,嘻嘻】

【只要如愿CP还活,□□不得入侵】

【如愿是哪家CP?】

【清清和琴师的CP名,来源于某阿婆主剪辑的清清和琴师放河灯的剧情,是琴师对清清的祝福:所求皆如愿】

几位嘉宾收起扑克,戚南笑了笑道。

“我们来玩点多人游戏吧。”

说,戚南洗好扑克牌。

“比大小怎么样?抽到最大牌面的可以向牌面最小的人提问或者要求对方做一件。”

“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吗?”

“来来来。”

戚南抽掉了大小鬼,将牌面盖在桌上铺开,“按数字大小来,A最小,K最大。”

“行。”

路择清随便摸了一张牌,等大家都抽完才翻过牌面,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小。

那就没他。

“最小是安然,最大是……江老师。”郑钱方看向乔安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乔安然刚吃饱不太想动。

“真心话。”

“游戏刚开始,就不为难你了。”江司郁张口就道:“谈过恋爱吗?”

乔安然瞪大了眼睛,江司郁的不太为难好像和他理解的不太一样,要是为难他,得问出什么问题。

“谈过。”乔安然点头。

【我去???我安然宝贝竟然谈过恋爱】

【是哪个野男人!】

【安然么纯情,我还以为和我一样母胎单身】

“是什么样?”

“大学的时候吗,还是毕业后?”

“是圈内人吗?”

几位嘉宾一个接一个的往下问,乔安然也不上当。

“我只回答江老师的问题,且一次只能提一个问题。”

嘉宾们顿时遗憾。

“来来来,下一个。”

第二轮抽排开始。

“完了,不会是我最小吧。”乔安然难以置信瞪手里的牌,反过来是一张黑桃2。

“那肯定是你了。”

“谁的牌最大?”

路择清翻过牌面,红桃A。

“哈哈哈哈,清清,你怎么比我还背。”乔安然顿时高兴了,“最大是谁,快问。”

“我。”戚南将抽到的牌放在中间。“方片J。”

其他嘉宾都是十以内的牌面,戚南扫了一圈,“那我开始提问了?”

“问点刺激的。”

“对对对,问点刺激的。”

弹幕也跟激动起来,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刺激,戚南看不到,在其他嘉宾的怂恿下,他微微一笑。

“择清哥,明天约会选哪位蓝方嘉宾?”

“个明天不就道了吗?”乔安然遗憾,“怎么不问点其他的。”

虽是么说,几人还是好奇路择清会选谁。

“江老师。”路择清没有犹豫,直接给出了答案。

【我琴师BE了?】

【郁哥和择清是朋友,比起其他蓝方嘉宾,他选郁哥好像也没问题】

【请问你会和你的朋友约会吗?】

【路择清可能只是不想选其他嘉宾】

戚南看向江司郁,他在等江司郁拒绝,可等了半天江司郁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光问多没意思。”

周杉开了几瓶鸡尾酒,“样,遇到不想答的问题就喝酒怎么样?”

都是刚吃饱,嘉宾们都排除大冒险,谁也不想动,为了增加乐趣,加上喝酒也行。

没人拒绝,游戏继续。

是几轮过去。

轮到乔安然拿大牌,他问起问题也毫不客。

“如果你追求的心动嘉宾和你想象中的有所不同,你还会继续追求吗?”

周杉懵了一瞬,第一反应是看向戚南。

和想象中的不同?

“哪种不同?”

乔安然道。

“录制综艺,大家肯定都会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个谁都一样。至于不同,可以是三观不同或者性格。”

“比如你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但发现对方其实是个善于伪装,忌妒心很强的人。”

乔安然话没有针对谁,他是真的在打比方,周杉回答的也干脆。

“不会。”

两人就一问一答,没有特指任何人,可落在戚南的耳中,格外刺耳。他也不好说什么,咬牙继续游戏。

“啊!终于轮到江老师了。”乔安然嘿嘿笑了一声。

“目前为止,好像只有江老师没有答过题,我还以为今晚江老师运爆棚,可算落到我们手里。”

每个人亮出牌面,拿到最大一张牌的是陈明斐。

江司郁的八卦,大家都非常感兴趣,但不道要怎么问。

“明斐,你大胆问。”乔安然在一旁怂恿,“问江老师谈没谈过恋爱。”

“别问个。”周杉制止了乔安然,“万一没谈过不就浪费个问题,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啊对对,问初恋。”

陈明斐:“初恋不就是谈过吗?”

“不,初恋是第一次心动对象。”

“肯定有啊,就算没谈过恋爱,谁还没有过情窦初开。”

“我道问什么了。”乔安然道:“嘿嘿,江老师手上那条红手绳。”

“漂亮!”

“要不然就问个问题?”陈明斐问其他嘉宾的建议。

嘉宾们和直播间的顿时激动起来,江司郁第一次出演电影男主角的那段采访,大部分影迷们都看过。

四年前的采访,当时江司郁还是个青涩的少年,电影播出后刚过完十九岁的生日。

【是可以问的吗】

【郁哥一条红手绳能带么久,那肯定不是普通朋友送的】

【卧槽,不会是青涩校园期的恋爱吧】

“我没记错的话,采访江老师的娱记问过个问题,江老师说不是,且没给正面回答。”

“那别问个,江老师肯定不会回答。”

乔安然眸色一动,忽然看向路择清,“择清,有没有更刺激的问题,你也想想。”

路择清:“……”

陈明斐将纸牌递给路择清,“我让择清问,可以吧?”

“可以。”江司郁都没意见,其他人更没意见。

【对啊,路择清和江老师是朋友,道的肯定更多,让路择清问】

【清清宝贝不要让我失望,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笑死,娱记都问不出来的八卦,就指望路择清了】

“第一次表白?”路择清征求了下其他嘉宾的建议。

“我觉得江老师应该都是被表白的吧?他还会主动表白吗?我想象不出来。”周杉一脸惊诧。

“我也……江老师肯定是被追求的那个。”

【虽然但是,我也好奇,还有人能让郁哥表白?】

【大概率没有吧】

路择清也觉得没有。

但他打算放江司郁一马,江司郁只要回答没有就行了。

“江老师有没有过想表白的对象?”

几位嘉宾顿时失望,个答案显易见。

然,江司郁出口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有。”

所有嘉宾们:“!”

【卧槽!是谁打动了情窦初开的郁哥】

【竟然有吗?我以为郁哥是寡王来】

【怪不得江司郁娱乐圈辟谣第一人,该不是怕那个人吃醋吧!】

【啊啊啊,我好想道是谁,那个人也太幸福了吧】

“所以是谈过恋爱的意思?”

嘉宾们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是第二个问题。”江司郁笑了笑。

“啊!再来,我一定要道后续,等会咱们就问江老师是怎么表白?”

玩了几轮游戏,几位嘉宾没想到江司郁么好相处,也就没了拘谨,一个比一个兴奋。

“不对,让江老师重新表白一次怎么样?”

【乔安然原来么会玩!!】

【我安然宝贝答得漂亮!绝对是粉丝福利啊】

【我管江司郁对谁表白,反正我听到了就是对我说的】

【瞒了那么久我就不瞒,其实我就是郁哥当年的表白对象】

让其他嘉宾们失望了。

接下去几轮游戏,江司郁的牌面都不是最小的。

“我是4。”

“那择清最小,是择清,哈哈哈哈哈,要不你喝酒吧。”

“不行,我要问。”乔安然道,“别浪费正大光明的八卦机会。”

“最大的是谁?”

“我。”江司郁扬唇一笑,“我今晚运好像不错。”

“江老师,你快问。”乔安然迫不及待。

江司郁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他想问的问题不适合在节目上问,所以他没打算问些让嘉宾们激动到尖叫的话题。

他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长得帅吗?”

路择清:“……”

其他嘉宾:“…………”

“啊啊啊啊!”乔安然憋不出了,“江老师那么好的机会,你倒是问点别的呀?谁还不道你长得帅了。”

“是啊。”周杉一脸遗憾。“实在不行你把路择清问你的问题反问他。”

江司郁笑了笑不接话,他看向路择清,“清清,你还没回答我。”

“帅,特别帅。”路择清答得干脆。

江司郁满意了,嘴角的笑意都掩不住,他也没打算遮掩,含笑的眉眼中印路择清的身影。

【艹!老江不对劲!!!】

【你才发现他不对劲,上次画展偶遇我就觉得他骚过头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琴师,如愿CP才是真的】

【人家是朋友,可能路择清的秘密江哥都道】

【但江哥的秘密,路择清为啥不道,他都不道江哥有表白对象】

【个问题问得好,下一个】

是几轮过去,嘉宾们如愿地等来江司郁第二次失利。

“快快快,问他怎么表白的。”

“问表白结果!”

“表白结果还用问,我不信有人会拒绝江老师。”

路择清第一次拿到最大的牌,几位嘉宾目光炯然地盯他。

“问结果。”

“问怎么表白的!”

“让他当众表白一次!”

路择清无奈好笑。“到底问什么?”

“那还是让江老师把第一次表白的话再说一遍吧。”乔安然仔细一想,“江老师不可能被拒绝,问结果没意义。”

路择清也觉得有点意思,饶有兴致地看向江司郁。“江老师,请对镜头将第一次表白的话再说一遍。”

“啊啊啊啊!”

“激动了激动了!”

几位嘉宾眼睛瞪得圆溜,江司郁的表白谁不想听?弹幕此刻已经化身尖叫鸡。

【呜呜呜呜,是我能听的吗?】

【谢谢路择清,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还能听到郁哥表白】

【谢谢路择清,我就当是对我表白的/狗头】

顶所有人期待的目光,江司郁故意顿了顿,“要让你们失望了。”

“什么,江老师要耍赖皮吗?”

“不,我不听。”

“那天,他失约了。”

“啊?”嘉宾们一脸震惊地看江司郁。

“江老师也会被鸽吗?”

江司郁神色淡然,嘉宾们只当他已经放下,忍不住追问:“为什么没来。”

“我也想道。”

路择清没说话,心里也和其他嘉宾一样感慨,结果抬眸就对上江司郁看过来的视线。

路择清:“?”

“不过我也想借个机会,我想把没说出口的表白再说一遍。”

嘉宾们:“!”还有意外收获。

【如果是以前的郁哥,被拒绝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快闭嘴,你个假粉】

【郁哥青春期来就特别像个花孔雀】

【哈哈哈哈,big胆,谁准你说出郁哥的黑历史】

【但是他真的很帅啊!!!】

江司郁玩手里的扑克牌,路择清的视线被他纸牌吸引。看扑克牌在江司郁指间翻转,从大拇指和食指翻到无名指和小拇指。

江司郁倏地将扑克牌盖在桌上,“啪”地一声,路择清回过神,不明所以地看向江司郁。

“既然是路老师提问,那就让路老师配合一下。”

路择清还没明白,江司郁口中的配合是什么意思。江司郁已经转身面向他。

两人刚才是最后加入的,位置也是坐在一起,路择清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刚才面对面和江司郁谈话他没觉得哪里不妥。

不为什么,现在他有点坐不住。

下直播间前的弹幕也反应过来。

【我那么大一个表白呢???】

【笑死!原以为能在直播间占一个便宜】

【清清:你不要过来啊】

【路择清:福给你你要不要?我:要要要要要】

路择清被江司郁看得不太自在,他垂下眼睫,就算样脸上的热意也没有半点下降。

不对。

也不是对他表白。

路择清脸皮很薄,他总表现一副坦然自得的模样,面对乔安然或陈明斐的夸奖,他会笑大方接受。

但他实求是。

被人夸过头,或者狂吹彩虹屁的时候,他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像之前热搜上看到的评论,隔网线呢,他的脸颊也忍不住发烫。

海岛的夜晚不热,有凉风吹来,路择清脸色的热意还是散不开,偏偏江司郁还不肯放过他。

“清清。”

江司郁见他副逃避的模样有些好笑。

“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配合点。别让我一次,还没表白就被拒绝了。”

路择清张了张口,闭上了。

拒绝的江司郁的不是他,路择清暗暗吐槽一句。

“你说,我绝对诚心配合。”

他放缓呼吸,再一次抬眸,一双浅色的眸子认真地注视眼前的江司郁。

下轮到江司郁卡壳。

就是双清浅的眼眸,当它认真地注视你的时候,有种被格外珍视的感觉。江司郁心脏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他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

江司郁漆黑的眸子比夜空中的繁星还要璀璨,此刻双璀璨的眼睛只看得见路择清一个人。

“我道你可能会拒绝。深思熟后,我还是决定把份心意说出来。只有样,你才会把我当成追求者,不是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我道你么优秀也不缺追求者。不过没关系,我会和他们公平竞争。”

“我不怕被拒绝,也没想过一次表白就能成功。我只是希望,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你是都是经过认真考虑的。当然,如果你拒绝,我还是会继续追求你,等待下一次的表白时机。”

“如果你答应。那么,你就会拥有一个很了解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男朋友。我们会牵手走在校园里,也会像所有的情侣那样在星空下……相拥、接吻。”

江司郁唇角噙温柔地笑意,路择清只觉心跳微微加速。

一刻,路择清好像看见少年时的江司郁。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勇敢且迫不及待地表达出心底的喜欢,那么炙热那么真诚。

【啊啊啊啊啊啊,江司郁情窦初开时是样的吗】

【我我我被撩到了!!!呜呜呜,到底是谁拒绝了我郁哥】

【是谁!我命令你,立刻和郁哥接吻】

【我不信,么撩的郁哥会被拒绝,到底是谁】

【我想道路择清心动了吗】

路择清心动了,但也只是在江司郁表白的那一瞬间。

“路老师,说好要配合呢?”

“嗯?”路择清后后觉,他和江司郁的“配合”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是唯一一次。我当时被爽约了,很难过的。”江司郁眼巴巴地看路择清。

“路老师,说个答应不过分吧?”

路择清:“?”

“开个玩笑。”江司郁觉得有的话现在说还是太早,改了口。“……能不能给个安慰?”

乔安然大声抗议,“别呀,开什么玩笑啊,直接谈啊。”

【答应答应,我替路择清答应】

【清清我求你,你快答应他。】

【江司郁你是不是不行?现在是开玩笑,表白的时候不是很刚吗!?】

【倔强的如愿CP粉出没,永不BE】

“你不是和我一起嗑琴师吗?”陈明斐扶额,小声地问乔安然。

“如愿CP不是BE了吗?我现在嗑择清和江老师。”

陈明斐:“……闭嘴,你个墙头草。”

路择清:“……”

悄悄话都么明目张胆吗?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同一对CP?

“你都能在画展上安慰利先生,怎么轮到我就不行?”江司郁见路择清分神,一句话拉回他的注意力。

路择清:“。”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江司郁没打算放过路择清。

路择清不道怎么说,情感问题确实挺为难他的,他没谈过恋爱。路择清想了想,只憋出一句。

“下、下一个更好?”

江司郁:“…………”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江司郁差点笑了,路择清心虚地收回视线,出于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不客?”

江司郁:“…………”

【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下一个更好】

【我想问问路择清是怎么一正经地搞笑】

【他们就是直男兄弟情,只有如愿CP永不BE】

【如愿CP才是真的,琴师清清原地结婚】

【谢谢大家,暧.昧的氛突然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