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镜头的吻放肆又收敛干涩的唇瓣被慢慢浸润,摩挲着将敏感的神经翻腾。
当初离开的决绝,放下却是优柔寡断明面里说放下了背地里却还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梦中相见。
也是因为这样一点点的温柔火星就足够在一片死灰中重新燃烧起来。
房子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玄门的灯在正午时分算不上明亮的从两人头顶亮起。
有属于孟知槿的味道涌来,程惜像是在荒漠中行走了许久的孤独旅者吻着她,汲取着那能令她感到心安的味道。
某一瞬间孟知槿微微睁开了眼睛。
同自己拥吻的人就近在咫尺,半垂着的眼睛被浓密的睫毛遮住,上挑的眼尾带着别样的认真。
不同于过去几次调情般随意的吻,孟知槿能感受到程惜向她传来那份情感。
唇瓣相抵,大开大合间却不再是野蛮的掠夺牙齿的轻轻咬啮都带着温柔。
是另一种滋味,让人想要也愿意就此沉沦。
终是两人都需要换气缓一缓,程惜才勉强同孟知槿分开。
孟知槿抬起了几分视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程惜问道:“这算是上一次的补偿,还是这一次的奖励?”
这话是接着在电梯里的话题程惜听得明白。
她凑过去又吻了吻孟知槿的鼻尖笑着反问道:“难道姐姐担心下一次我就不会还你了吗?”
孟知槿勾了下唇:“那以后你碰到什么事情我更要第一个出现了。”
“你就盼着我出事啊?”程惜嗔了一下环着孟知槿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鼻尖碾挪有热气微醺。
两人又挨得格外近了些方才将将分开的距离转眼消失不见。
孟知槿看着程惜对她轻声讲道:“律师已经去了。”
程惜听着孟知槿这话,眼睛微微颤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孟知槿指的是什么,也因为她这样为自己而做的举动,心中浮现出很多情绪。
关于自己,关于坦诚。
程惜沉了一沉,将那夹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孟知槿:“姐姐,我当初说我不是很了解你,其实我是不是也没有让你那么的了解我?”
孟知槿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程惜当时的那种激烈反应,她的声音淡淡的,温柔的像是能将人包裹在其中:“那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让我多了解你一下吗?”
日光柔软,给偌大的房间铺了一层浅浅的温和。
虽然这是孟知槿家,但程惜还是按自己的习惯,光着脚缩在沙发上。
舌尖微微拨动着嘴巴里的奶糖,碰到牙齿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程惜就这样含着孟知槿给自己的糖,跟她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我家之前还可以,家里条件也还好,后来我爸爸做生意失败,承受不住就跳楼了,我妈也跟在他后面走了。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走,就算是破产了,清点一下,还留下了不少钱,虽然日子过的可能不会很好,但也够了。”
其实自己回想的时候,也觉得这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毕竟自己早已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了。
可是将这些诉诸于口,却像是糖果快速融化黏住了牙齿一样,喉咙发出的声音一阵酸涩艰难。
程惜顿了顿,扣着旁边的抱枕角角,继续道:“那个时候我还未成年,倒是挺想去孤儿院的,但还是被舅舅带走了,接着错过了剧团选拔,再然后因为腰伤舞也不能跳了。”
孟知槿在一旁安静的听得,听得清程惜字里行间透着的每一声没有抒发出来的叹息。
她的声音轻轻地,小心翼翼的像是怕碰碎了什么:“你的腰是不是也跟他们有关。”
“一半一半吧。”程惜垂着眼睛,始终没有抬头,“当时我是真的扭到了腰,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好好养着再等明年嘛。但是你知道农村的路两边不是那么规整,他儿子当时推了我一把,边沿上正好有块石头,就……没再恢复好。”
一两句话组成了一个故事,那故事听起来简单,藏在后面的完整经过却没有听起来的容易。
就像是被山石挡住的硕大,绕过表面的这层壁板,后面坐落着的是只有切身经历才能体会道的不甘。
有人说过,痛苦是不分等级的。
孟知槿听着,伸过手去握了握程惜的手。
那微凉的掌心此刻却是暖暖的,熨帖在程惜的心上,严丝合缝的包裹着她那份过去的塌陷。
程惜转动了下手腕,反握住了孟知槿伸过来的,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早就没事了。”
像是再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程惜凑得离孟知槿近了些,承认道:“他们说的其实也没错,我当时的确是卷着他们的钱连夜跑了。毕竟遇到这样的人,我除了远离,也根本没办法怎么着他们,总不能杀了他们吧?”
程惜说着就靠到了沙发上,有些怨怼,又有些快意:“道德总是约束那些好人,但是谁有能知道不义之财老天爷会不会给报应呢?”
她依旧是那个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的狐狸,说着就又看向了孟知槿,有点缺德的跟她分享道:“你知道吗?她那个儿子,前几年欠人家赌债,市中心的房子都赔进去了,逃跑的时候没看红绿灯,出巷子口就被车撞死了,法院判司机没有任何责任,这二老怎么撒泼打滚都没用。”
说着说着,程惜就笑了。
虽然在死亡前,笑的确是有些不够敬畏,但程惜偏偏就学不会对所有人敬畏。
可是神佛又有什么理由去惩罚她的不敬畏呢?
她原本的梦想就是因为这些人才被迫放弃的,那笑里全是她从未宣之于口的苦难与痛苦。
程惜轻轻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这些重新翻出来的烂账破事重新在丢回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只是她这一声叹气还没有完全吐出,就有影子落在了她跟前。
孟知槿猝不及防的靠了过来,
交扣的手指微微辗转,有温软叠在她抿过湿润的唇瓣上。
因为曾经真的亲密无间过,所以孟知槿坐在一旁,将程惜的情绪看的格外清楚。
她那眼里的笑意越是浓郁,孟知槿的心口就越是酸涩发疼。
这是她不曾参与过的程惜的过去,也是她过去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敲开过的痛苦。
她是知道到程惜过去过得并不好,却没想过听到她完整告诉自己时,会是这样一种感觉。
孟知槿就这样看着程惜坐在沙发上,削瘦的身子在只占了沙发的一小部分。
随意的长发披散在她蜷着的膝盖上,那垂垂的眼睫就像是一只顽强却又可怜的小兽。
想让人抱抱她,将她揣进怀里。
然后告诉她,从此以后她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共情的能力让人心疼,孟知槿就这样倾身而去,拈着程惜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的动作依旧温柔,却又含着些不想克制的放纵,单刀直入的闯进了程惜还含着糖块的嘴巴。
奶糖的味道随着涌入了另一方,沾染在舌尖上,连碰到的尖齿都是甜的。
程惜被搅动着,呼吸、思绪一同在此刻被搅乱了,并不美好的回忆也随之化为齑粉。
也愿意就这样让孟知槿拉着她,耽于此刻,沉溺下去。
临近傍晚的日光毫无遮蔽的从客厅一侧的落地窗洒进,慢慢上升的温度搅动着房间里的暧昧。
算不上多宽大的沙发仅能容纳一个人躺在上面,解开的白衬衫松散的垂在人的身上,抵在沙发两侧的腿慢慢后退。
汹涌的吻将两人都拖入了如海般的浪潮,她们早就是熟悉彼此的身体,没有一方单纯的站下风,海浪翻涌,反反复复的挑着这两个人的神经,直到她们都无法保持平稳的呼吸,在缺氧的前一秒,默然分开。
四目相对中,程惜没有夺权。
这由孟知槿起头的吻,到后来连主动权也是被她握在手里。
汹涌在傍晚过度的日光下变得温柔,先是额头,而后是鼻尖。
孟知槿将自己的唇瓣在程惜的唇上碾挪几秒,却并没有敲开城门,像是羽毛,挠得人心痒痒。
脖颈、锁骨,这场缓慢的旅途一路向下。
而后停在了平坦的小腹,与腰侧。
感觉到有潮湿温润落下,程惜猛地一惊。
程惜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将自己的伤口袒露给别人,让别人来心疼自己的人。
可偏偏她能感觉到此刻孟知槿吻在自己腰上,是在吻着自己心上的那个口子。
“……姐姐。”
声音有些难为情,孟知槿抬起了她的眸子。
那清冷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浅浅温柔的春水,,像是要将人融化。
有几缕碎发从她额前落下,柔情万丈,却又缠着风情。
程惜哑了哑口,拒绝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重新落下。
她愿意将自己的口子交给对方,让她,也仅让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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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空中蒙着一层环着水汽的云,天气预报预计今天有雨。
孟知槿今天上午有一个直播采访,生物钟让她一早就醒了过来。
昨晚折腾的太晚,程惜还没有醒。
被人拨的凌乱的头发挡在她的脸前,那在昏暗中冷静又透着蔫坏的脸此刻格外的乖巧。
孟知槿就这样看着,抬手拨开了挡在程惜脸侧的乱发。
日光柔和,有影子缓缓落下,温润的唇瓣小心翼翼又格外放肆的吻在了还在熟睡的人的额头。
只是一秒,孟知槿却想将这一秒无限延长。
可她今天一早还有工作,在提醒闹钟要响起的前一秒,她伸手关掉了闹钟。
清晨的日光透着一种干净清明,孟知槿从卧室走到客厅,却是拾了一路的衣服跟垃圾。
晚上的时候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可白日清醒的看着,藏在长发下的耳朵却在泛红发烫。
这种事情不好让别人来,孟知槿动作利落将她跟程惜昨晚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
洗漱的功夫洗衣机就已经开始了工作,轻盈的布料透过圆形的玻璃窗口在水中交缠翻涌,仿佛是此刻清晨安逸中隐晦的缱绻。
直播采访的地方离着孟知槿现在住的地方不算远,车子很快就来到了电视台。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对好不容易邀请来的影后格外殷勤,化妆、沟通都格外顺利,甚至在直播前半个小时就已经准备好了。
等待上节目的时候,孟知槿去了一趟洗手间。
流水的声音从洗水台传来,她推开门就看到陈卓滢正站在不远处的镜子前。
不同于上一次她们两个人见面时,这个人的趾高气昂,这次陈卓滢看到孟知槿,脸上的笑多了很多:“知槿,好巧啊。”
“陈老师。”孟知槿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浅浅的对她点了一个头,便打开了水龙头。
明明看着这人已经洗完了手,可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陈卓滢一边擦着手,一边讲道:“昨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个小子是个实习生,刚入职的,属实是太想做出业绩,自作主张了。”
孟知槿早就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公关手段,听着陈卓滢这话,就明白她们这是想推给一个跟公司没什么关系的实习生,让那个直播的男人一人顶包。
流水细细的冲刷着手指,孟知槿礼貌的回了一句:“这样吗?”
“是啊。”陈卓滢点点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这些孩子都太浮躁,总是想着一口气吃的胖子,不管不顾的。”
说着她就看向了镜子里的孟知槿,露出了自己的目的:“卢老师还好吗?听说昨天他生了大气了,谁的电话都没接?”
孟知槿:“卢伯伯拍电影向来都有自己的规矩,这次出山也没有宣传,昨天的开机仪式也格外低调,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了大众面前,实在是太突然。”
孟知槿并没有直接回答陈卓滢的问题,但字字句句里都透着卢俊分外生气这件事。
陈卓滢在一旁听的明白,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僵了许多。
她的确是对卢俊选程惜,不要自己这件事耿耿于怀,但也不知道这样没脑子的往上撞。
原本她只是想搞烂程惜,好让自己接手卢俊女主的角色,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昨天这么一闹,不仅没把程惜搞烂,反而还给了她一波热度,微博现在还挂着#程惜真大女主#的词条,更糟糕的是,卢俊生了大气。
卢俊毕竟是老一代导演,陈卓滢这些年也靠着他的人脉关系搭了不少线。
如果他跟自己撇干净干系,虽然不会让自己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但今后的各种资源肯定比现在要差不止一个档次。
陈卓滢现在只想撇清楚干系,挽回卢俊对自己的观感。
甚至不惜来这里等孟知槿。
“是啊,昨天我听说了这件事也是生气的不得了,更何况卢老师了。”陈卓滢勉强笑着附和,“我年龄大了,这些年也是力不从心,黑莓那边更新迭代的快,接触也不是那么多了。”
孟知槿听着仿佛有些赞同的点了下头:“陈老师是应该跟黑莓划清界限,专注自己。”
光从镜面折射出来,将人脸上的表情倒映的清晰。
那清冷的眸子始终低垂着,流光在她眼中转过,像是别有意味。
只是此刻的陈卓滢看不出来,也没有心情去这样细致的观察,只点头道:“知槿你说的对。”
接着她就又道:“就是不知道卢老师气消了没有,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他年纪大了,可不能太动气。”
孟知槿面无表情,关掉了水龙头。
她声音清冷又透着一种温和,仿佛宽慰般的讲道:“陈老师放心,卢伯伯不是会跟自己身边人生那么久的气的人。”
陈卓滢听着这话,也跟着笑了一下,她自诩跟卢俊关系还不错,算是他的身边人:“对,卢老师毕竟也跟我有二十多年的师生情分,生气也不会牵连。”
想着孟知槿这次的话仿佛有商量的余地,陈卓滢接着道:“对了,知槿,你方便吗?我知道你跟卢老师好,他现在闭门谢客的,你能不能帮我给卢老师打个电话,我还真的挺担心他的,我听到他的声音,也就放心了。”
“刺啦——”
有纸巾从盒子里抽出的声音响起,孟知槿在陈卓滢殷切的视线中,不紧不慢的擦拭起了自己沾着水珠的手指。
仿佛是一种煎熬,又或者是一刀毙命。
孟知槿随意的将手里用完的纸丢进了垃圾桶,嘴角扯出一分礼貌的笑:“陈老师可能没懂我的意思。”
孟知槿的话没有说完,却意思格外的明显。
——你已经不是卢伯伯的身边人了。
一瞬间,陈卓滢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我的节目快开始了,失陪。”
孟知槿依旧礼貌的对陈卓滢微微点头,说着就离开了这里。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逐渐远去,只剩下灯光还落在陈卓滢的脸上,将她此刻表情悉数倒映在镜子上。
那满怀希望的心如坠悬崖,啪的一下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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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槿回去没有多久电视直播采访就开始了,毕竟是第一次接受直播采访,还没到正式播出的时间,直播间里就已经挤满了人。
【孟老师!孟老师!】
【啊啊啊,好激动啊,孟老师!可以看到活的孟老师了!】
【期待一个程老师突然出现。】
【翻我的牌子,翻我的牌子!】
……
弹幕还在不断地刷新着,孟知槿就在主持人的欢迎下走进了镜头:“欢迎知槿来我们的《近距离摘星》做客。”
“于老师好。”
“我们知道这是知槿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直播采访节目,有没有紧张?”主持人问道。
“还好。”孟知槿答道。
“这次从国外回国,还适应吗?”主持人又问道。
“意外的很适应。”孟知槿答着,露出了几分笑意。
很少见孟知槿在镜头前笑,清冷的感觉在那一瞬间被冲淡了不少,温和的格外令人觉得亲近。
在弹幕一片【啊啊啊】中,主持人接着问道:“是不是也跟去参加了真人秀节目有关?在你经常打交道的镜头下,接触周围的环境,融入的也就快了。”
孟知槿点头,话术却变了:“的确,有熟悉掺杂在陌生中,很容易让人融入。”
主持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这句话的巧妙,半开玩笑的讲道:“你这句话很容易让我联想一些其他的哦。”
而弹幕也因为这一来一回的两句话变得兴奋了起来:
【盲猜一个因为程老师。】
【嘿嘿嘿,我觉得于老师也是我们橙汁~】
【于老师可不可以多问点《我们的浪漫世界》的问题?】
……
因为之前就已经根据直播内容做了沟通,两个人接下来聊得很是顺畅,气氛很是融洽。
随着涌进来观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多,主持人拿出了《近距离摘星》的老传统——回答网友提问留言时间。
孟知槿算是一个不错的演员,对粉丝在官博下留言的友善提问有问必答,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是有一点夹带私货了。”
“我知道今天很多来看直播的观众都看过《我们的浪漫世界》了,这个问题就是替他们问的。”
主持人求生欲爆棚的将原因都说了出来,在确保孟知槿没有因为节目组没有共同的这个问题不悦后,开口问道:“请问,孟老师跟程惜录完节目后,还有接触吗?两个人日后还会有再有合作的机会吗?”
“当然还有接触,昨天大家不都看到了吗?”孟知槿答道,话语滴水不漏,“至于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这得看导演们给不给机会了。”
“这个回答似曾相识哦。”主持人笑着调侃,像是要衔接下一个环节似的,又道:“我感觉知槿好像一直是这样,远远地看起来清冷中透着温柔,可靠近了却发现你只是一块恰巧放在篝火边上的冰山。”
孟知槿抿唇不语。
主持人说的的确不错,她也承认。
“下面我们将随机回拨知槿电话里的联系人,采访一下,他或她对知槿的印象,看看在朋友的眼里,我们的孟大影后是不是也是冰山一块。”
说着,主持人就在满屏幕弹幕的猜测下示意工作人员随机向孟知槿联系人进行通话采访。
“嘟嘟嘟……喂?”
一阵过长的忙音后,直播间传来了一个第三个人的声音。
这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鼻音,听起来略微低沉。
弹幕里失落了一阵,主持人也有些失落:“你……”
“姐姐,我昨天穿来的裙子被你放哪里了?”
只是这个“好”子还没有被主持人说出口,就被电话那边的声音打断了。
那方才还有些低沉的声音像是被清理了一下,变得一下干脆清楚了很多,同时也熟悉了很多。
主持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听着这句暧昧的话由那熟悉的声音传出,瞳孔微微震颤。
孟知槿却在镜头前面不改色,跟电话那边的人回道:“我给你洗了,在烘干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