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四层已经救不回来了, 唯有第五层还能住人,但光是第五层好端端的也很离谱,明明下面的几层脆得跟芝麻薄片一样, 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原理第五层能安然无恙?
“这你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浪漫多情的法国人耸了耸肩, “不过最初的火灾是一个古怪黑影自爆的产物, 火焰是蓝色的。”
不知道让的话触到了什么关键词,五条悟他们将注意力投向这边。
硫克:“当时你在干什么?”
“在做一些不会有生命诞生的双人运动。”让毫不掩饰。
硫克&维苏:“……”
这家伙, 仗着自己成年了, 也不看看地点就对npc乱来。
“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吧?”中原中也一脸牙疼的表情。
“当然记得, ”旁边抱臂而立的安娜冷笑一声,“他不仅记得,现在还打算去找第五个。”
让:“宋晶意外身亡你就这么不爽吗?”
眼看两个人要往外走约架, 硫克赶紧转移话题:“话说回来,那个烧掉四层楼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你指的哪个?”让问道。
硫克嘴角抽抽:“还能有几个?”
“一共有四个,”让向他们娓娓道来, “昨晚我跟宋晶一起的时候,被一个黑影袭击, 黑影自爆点燃了二楼, 其他楼层也有被波及到,直达天亮火焰才消失, 今天我跟利普一起,被别的东西袭击了,等我处理掉那个东西,发现利普吞枪‘被’自杀, 尸体自燃,结果三楼也被火烧了。”
维苏:“你是性转版的母螳螂吗, 跟你玩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觉得不是哦,因为人全不是我动手杀的,”让不走心地叹气,“因为事情发生得很蹊跷,所以我故意找了个人渣来测试一下,才确定这座雪山对我的恶意——禁止doi。”
说完,法国人郁闷地给自己倒水,吨吨吨灌进嘴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拉了个人渣上床,然后再次受到了袭击?”硫克把让口中的“测试”展开了一下。
“是啊,那家伙好像叫观海月什么的,”让抵着脑袋想了想,“他满嘴谎言,PUA过前男友导致他自杀了,是个人渣中的人渣。”
维苏咂舌:“啧啧啧,人渣还是要用人渣打磨。”
“他是怎么死的,‘被’自杀还是直接一点?”硫克追问,
让摇头:“是仇杀,他前男友的弟弟也来了,给他下药割腕泡在浴缸里,失血过多身亡。”
“嘶——”维苏倒吸一口凉气,“天降正义!”
“你的正义解决了仇人之后自杀了,”让摊开双手,“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性病,而且他自杀后四楼起火,现在只剩下五楼还好好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有病的?”
“我看见他在服用醋酸泼尼松片,还在他桌面看见了多西环素,”让表情难得有些厌恶,“都是治疗梅毒的药品。”
“哇……”三十二岁单身的维苏很难想象一个人该多放得开才能感染梅毒,这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安娜:“你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不到一年就要步上人家的后尘了。”
“不会,”让的表情恢复过来,“我拒绝跟没有身体健康报告的人上床,所以你大可放心。”
安娜:“……”
出去就以参与黄色把他给逮捕了。
“让,之后的几个人都是尸体自燃,然后造成火灾的吗?”硫克问。
让:“没错,利普是我亲眼看见尸体燃烧起来的,观海月‘被’自杀的浴缸是一楼起火点,包括四楼那位复仇者,都是尸体自燃。”
[硫克:我明白了。]
[让:你明白了什么?]
硫克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让:“哇哦,这就是所谓的诅咒吧,凡事跟你发生亲密关系的人最后总会死亡,他们的死亡会变成火灾的燃料,有第三者介入的话,第三者也会跟着死亡变成燃料,除了最后一点我不知道是不是绝对的,毕竟那位小哥也有自杀的可能性,但前面的部分是绝对的我敢肯定。”
“换言之,谁跟你上床,谁就会死……”
维苏瞳孔地震:“让,你要远离sex了!没有sex的你就只是没有珍珠的珍珠奶茶!魅力要打骨折的!”
法国人礼仪性的微笑都快维持不住。
[硫克:嘎嘎嘎,这就是雪山对欧皇降下的惩罚!]
[维苏:长夜漫漫,寂寞的时候我可以分你几只狐狸,愿毛茸茸的小动物能拯救你的心灵……对了,你不会对小动物下手的吧?]
[让:……我记住你们了。]
*
第二天,清晨。
廷甜来到密大厢型车上,给中弹昏迷的红发女士进行治疗。
[kp:廷甜 急救85 1D100=27 困难成功]
[kp:廷甜 医学75 1D100=45 成功]
[kp:HP恢复1+1D3=3]
常年在当黑医的廷甜对人的急救处理非常到位,可以说是臻至化境,轻易找出了女士出血的原因,然后进行清创、取子弹、上药、缝合等一系列操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进行过千百次操作演练一样——考虑到廷甜在战争地带生活过三年,“仿佛”可以摘掉。
[维苏:我就说!我们不需要车医生!]
[硫克:有什么能比白嫖更香呢?]
[安娜:看看人家,急救医学双高,才是真正的医生,手动@夺命狂医-维苏。]
[维苏:谁能想到急救点到90还能出大失败!我们这个团压根就不适合医生存在吧。]
[让:从跑团记录来看,好像就只有我上次给硫克急救成功了一次。]
[硫克:太黑了,以后还是把医生全委托给npc吧,我们这不是医生,是送葬队。]
廷甜结束了医疗处理,红发女人的脸色也没那么惨白,中弹位置也换上雪白绷带。
[kp:暗投 ??]
萨菲·朗曼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亚裔女医生给她进行包扎,就知道自己现在处在安全的地方。
“哦,你醒了,”病患地醒来在廷甜的意料之中,毕竟全程她都没用麻醉什么的,动作再快,疼痛是不会减少的,“你的枪伤是从背后贯穿的,同伴内讧?”
就跟手术台上闲不住讲相声的大夫一样,廷甜给人包扎收尾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跟病人聊天,曾经一度被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暗地里进行情报屋的买卖。
“不是的,我一个人来的雪山,”对于救了自己一命的医生,萨菲没有用冷漠的态度对待,“我也是一个医生,来雪山散心。”
廷甜给她打好蝴蝶结,古怪地瞧她一眼:“来雪山散心,你不要命了?”
“是在山脚下,”萨菲无奈道,“我只打算在雪山山脚下玩一会儿,拍拍照片什么的,但却被人打晕了带进雪山,我知道山脚下的营地常年有人失踪,但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我头上。”
廷甜松开手:“那你运气挺烂的。”
“是、咳咳咳……”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萨菲干涩的嗓子跟破了口子的风箱一样咳嗽。
“等着,我给你倒水去。”廷甜说完就走出车厢,给萨菲腾出一片整理思维的私人空间。
窗外,挂在车外正大光明偷看的几个人趁机溜进去。
“感觉怎么样?”白石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萨菲递过去一杯水,“还记得我吗?”
[kp:暗投 ??]
子弹是贯穿了胸部,不是贯穿了脑子,萨菲点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看来我当时是误会了,你们没有遭受到袭击,但为什么会那么狼狈?”
“我是白石敦,”白石敦对类似晴人那样会对他人伸出援手的萨菲很有好感,主动介绍自己,“昨天我们刚从一个秘境里出来,身体非常疲惫虚弱,因此才那么狼狈。”
萨菲:“原来如此。”
“你还记得是怎么中弹的吗?”
萨菲偏了下脑袋:“我当时想要拿出诊断用具,查看你的身体状况,蹲下来没多久就被子弹击中,位置在我身后不远处,但子弹是□□,距离可能更远一点……”
[硫克:维苏,听见了没。]
[维苏:成吧,暂时不用□□了。]
说完,萨菲后知后觉地看向另一边:“不好意思,你是?”
硫克从身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流质食物:“我是来帮忙给你送饭的,别介意,我这个人好奇心强是老毛病了,但有个无故朝人开枪的家伙在雪山流窜是件糟糕的事,你还想得起什么特点吗,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到那个家伙,把他或她绳之以法。”
[kp:暗投 ??]
萨菲皱了皱眉毛,她不太擅长应对这种说话冠冕堂皇的人,但硫克说的句句在理,她也没找到能反驳的地方。
“多谢操心,但我只想得起这些了,”萨菲生疏地回答道,“非要说的话,我蹲着子弹却平行穿透我的身体,对方不是距离近就是长得矮。”
[硫克:维苏,听见了没?]
[维苏:听见了又能怎么样!我要是能摆脱一米四的身高,就不至于现在还是一米四了!]
[安娜:有理有据,有据有理。]
[硫克:没办法,穿得幼一点,假装小孩子就不会被认出来了。]
[维苏:呜哇……如果我真这么做了,中也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我现在就能想象得到!]
[硫克:那你是要得罪一个身上带了手术刀跟24小瓶化学药剂的一米九医生咯?]
[维苏:……]
“欸,这个描述很耳熟呢,”五条悟晃着大长腿凑过来加入聊天,“□□加上矮子,不就是在说维苏嘛?”
不需要维苏纠结了,五条悟替他做出了选择。
[维苏:……]
[维苏:QNMD五条悟!]
“维苏?”萨菲听到疑似枪击自己的人物名字,表情严肃起来。
“对啊,就是他帮忙把你抬上车,还喊人给你急救的。”五条悟想到中原中也在前面背着萨菲,维苏在后面提着她的脚防止拖地的场景,想一次就想笑一次。
尤其是一开始背起萨菲的中原中也,发现他无论怎么背都会有脚拖在地上的时候,满脸忿忿、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样啊。”萨菲听进去了五条悟的话,表情缓和了许多。
[维苏:对不起五条悟,是我错怪你了,下次硫克算计你的时候,我一定给你通风报信!]
[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