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苏:不甘心, 这家伙想着救npc却不想着救调查员。]
[让:总觉得有点不自然,这家伙是不是ooc了?他的人设允许他救人吗?]
[kp:你们两个不要因为自己死了就眼红我的npc,嫉妒的嘴脸很丑恶哦。]
[让:不, 这家伙不是在说面子话,是货真价实地在报复。]
[维苏:?]
[kp:?]
[让:那家伙是真心要报复太宰治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件事……]
[让:有被垃圾屑到。]
[维苏:呜哇, 人渣中的人渣!]
[kp:……真的假的?]
*
“该说是聪明人的有余呢还是你们都多此一举呢, ”硫克遗憾地摸摸书前面的大片空白,“你跟那个俄罗斯人都是在书的中间开始写的, 前面后面都留有相当大的一片空白, 费奥多尔写完字还故意拖延了一段时间, 就是在等那段空白时间过去吧,你也是,写完之后故意跟我绕圈子, 不只是为了外面的救援行动吧。”
[kp:暗投 ??]
“亏你能想到这点,”太宰治颔首,“但你只猜对了一点, 魔人因为对书的机能不了解所以确实有这种多余的想法,你仔细看看, 我是在紧接着前面文字的后面写字的, 代表这是以之前的文字事实成立为前提,魔人之前的空白页面已经全部作废了, 而事实是严格遵照书的页面推进,因此你可以安排我死后的事态变更,但无法动摇我死去的事实。”
硫克:“好严谨……毫无破绽……”
“不这样也称不上是掌握世界权能的道具了,”太宰治悠哉地摊开手, “如何,与其在这里想些没头没脑的东西, 不如想想怎么给自己处理后事,即使所有人都不记得你了,你也想给自己留个衣冠冢吧。”
“不,仔细一看,这里不是还有空隙嘛!”硫克发现新大陆一样举起书,“虽然小了点,但还能写一些字吧!”
太宰治:?
太宰治不信邪地凑过来一个脑袋:“不可能,我是紧跟着那个魔人的血写下来的,不如说书首先被人使用过一次就在我的计划中——”
太宰治的声音戛然而止:“你管这个叫空隙?”
在紧挨着费奥多尔留下的血字与太宰治的第一个汉字之间有一小段距离,大概不到一厘米,正常书写也就一两个字的空距。
“嘁嘁嘁,”硫克对着太宰治轻蔑的眼神摇头,“一看就知道你是没有童年没有学校生活的可怜九漏鱼。”
太宰治:“……”其实上过几年的学,但他不想跟硫克说。
——津岛修治的接近四百周目里都有他上学的痕迹,居然连这点都不记得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铛铛~”
硫克手上拿出一根两个人都很眼熟的道具——小铁丝。
“啊,让人怀念的学院时光,上课的时候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串联四海八方的同学传小纸条,”硫克说着眼中闪出怀念的泪花,“抓住讲台上的授课老师写板书的时机,将字条传到指定位置,算好时间距离,大胆出手,才能成功,一旦失败就会被老头子连根拔起——”
硫克表情突然阴暗:“可恶,明明是个上下楼梯三楼都会气喘吁吁的五十岁老头子,早就该老眼昏花骨头脆化了,洞察力却超过了联邦调查的狗,跟美国税务局的安保怪物齐平,上课的45分钟里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把我盯得死死的,如果是异能力的话,那么多的人有同样的异能力也太说不过去了,果然异能力都该消失,你不这么觉得吗?太宰君!”
[kp:费奥多尔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neta。]
太宰治:“……”
好想安吾。
安吾在的话,一定会代替他源源不断地吐槽。
但这个时候,一旦他开口吐槽就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唯独不想输给正在抱怨自己小学时期年老老师的硫克。
“但是不用担心,(太宰治:我要担心什么?)先生,遇上我算你交大运了,靠我日积月累的知识与经验,书页空白区域小完全不是问题,”硫克拿出推销员热情到令人不适的语气,“更不用说中文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简洁的语言,只要用的笔足够细,我就能在这点空白地方写上所有我想写的字。”
太宰治点点书页上他自己写下的字,问:“你想做出妨碍我的自杀的举动吗?”
——“硫克,或者是刘克,名字发音是‘liu ke’的人不会对太宰治的自杀行为做出任何妨碍。”
“啊,你是想说这句前提吗?”硫克乖觉地看着太宰治的字,点头,“嗯,字很漂亮呢。”
[kp:暗投 ??]
硫克的表情没有勉强,甚至没有更大的变化,像是完全不在意那个理论上能够完全限制他行动的前提条件……虚张声势?不,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太宰治收起流露于表的轻率:“你,避开了书的权能?”
“什么权能?你在跟我说话吗?”硫克明知故问。
太宰治皱眉:“考虑到你的名字有另一只诠释方法,我标注了拼音,应该也被纳入书的范围了。”
“你说的是‘liu ke’吗?刚才我就想问了,”硫克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角度,“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以为‘硫克’是我的名字?我什么时候给你们看过我的身份证了?”
“欸?身份证?”太宰治大脑停摆了一会儿。
“啊对了,日本好像是印章具有法律效力,只有驾照没有身份证这种说法,抱歉呢,”硫克从他怀里的防水袋里倒出几张名片大小的硬质卡片,“看啊,‘硫克’‘刘克’‘卢克·威孚克难夫斯基’‘鲁克·科沃多’……日籍华人,汉族,俄籍华人,美籍华人……当然,这些都是假证,真的身份证被我丢进大海了,故意的。”
“等等,这不可能!”太宰治冷静地反驳,“另一个你只是一个单纯的作家,顶多是有古怪的遭遇,没有取假名的必要,一直用的是‘刘克’这个本名,‘硫克’是我以防万一添加上去的,所以——”
“所以你就认定我的名字不是‘硫克’就是‘刘克’了?或者是其他‘liu ke’?”硫克叹气,“这就是所谓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吧,你是、费奥多尔是、甚至我也是,都对自己掌握的东西太自信了,说到底,你能够在两个世界间往来,就该知道世界的偏差是存在的。”
“作者(さくしゃ)与诈骗师(さぎし)同为(さ)类,笔名和假名就跟过期的鞋子一样丢得到处都是,”硫克安慰太宰治,“但你也不用失落,‘硫克’已经是我名字最诚实的说法了,多一点谨慎总是没坏处的,你看,刚才被费奥多尔君用书操控的时候,本来是不能说话也不能使用异能力的,但我在告知‘自己’并不是‘硫克’的瞬间,就能说话了!简直是奇迹~这就是所谓的‘小人物的三流陷阱’吧~”
硫克看着太宰治难看的脸色笑了,十分愉悦,二十分满足:“别这么生气嘛,看着有名有姓的主人公们在舞台上被我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配角炮灰搞得灰头土脸的……看到他们生气到扭曲的脸,是我最大的乐趣!”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假面拨开一层还有一层,当拨开无数的假面后,太宰治才发现终点不是他原本熟悉的那张脸,不,那下面压根没有脸!
是无面人。
“原来如此,我必须撤回前言了,”太宰治咬牙,“不止让君一个人是愉悦犯,你也是,不,你才是调查员里隐藏最深最恶劣的愉悦犯——无名氏!”
“多谢夸奖~”
硫克,姑且还是这么称呼他,硫克拿起书,然后把铁丝递给太宰治。
“太宰君,我需要你帮我拿着这支‘笔’,”硫克表情爽朗,“之后就交给我,我会握着你的手帮忙写字的,你只要尽一个中间人的责就好了。”
太宰治一脸嫌弃:“……为什么我非得让一个男人握着我的手写字?”
“因为我付不起代价,不,不能说付不起,但在能够逃单的情况还老实付钱不符合我的生活常识,太浪费了。”
太宰治扯开一个讽刺的笑:“所以你用我的命去换使用书的名额?你要写自己苟延残喘下来,然后成为百万富翁的事情?”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那样就陷入衔尾蛇的轮回中了,”硫克无奈地放下手,“但是隐瞒的人不只是我吧,太宰君也有自己的秘密,比如——”
“你使用书完全不需要付出代价。”
[kp:暗投 ??]
[kp:硫克 心理学80 1D100=??]
没有波动——没有反驳。
“太宰君,我在之前有跟让君约定一件事,让他在费奥多尔说出‘你的书是’的时候袭、袭杀他,”硫克本来想说袭击,但他突然发现在让的身上“袭击”的含义太有歧义了,所以用了另一个不太匹配的说法将就,“本来是个无可无不可的计策,成功了费奥多尔君会死,失败了让君会死,最好情况下两个人一起死,我没有任何损失,还能捡到一本空白支票,啊不,是万能道具,但在让先一步死去的情况下,费奥多尔君成功使用书了。”
“众所周知,这本书能够做到上面被写下的一切事情,唯独人的性命不能随便赋予或是掠夺。”
“因此我得出结论,想要使用书,必须先一步将人杀死献祭。”
“费奥多尔持书很长时间却一个字都没写,被让追杀的时候也没有写,也佐证了我的观点,我想他是采取了正确的步骤,将让杀死之后,才获得了在上面书写的权利,但太宰君你呢?”
“你得到书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一直在我眼皮底下,既没有亲手杀人,也还活蹦乱跳地在我面前,却能够在书上进行书写。”
硫克笑笑:“难道说,这也是‘宰科生物’的一种特色吗?”
[kp:超游警告(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