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坚信自己跟美人之间有“缘”连接, 虽然也有跟橘玫瑰一样伤心的“缘”,但更多的是与美人相遇、重逢、OX的“缘”。
就比如自己收到的小纸片,里面藏着轻薄的定位信号发射器, 让人感慨世界之大科技之浩渺。
【横滨旅游团(11/11)】
【艾利斯:@让·伍德耶,你要的信号追踪信息。】
【艾利斯:移动信号.exe】
【让·伍德耶:亲吻你, 我优秀的艾利斯~】
【艾利斯:emmm, 虽然但是,你昨天不是说还不到时机的吗?】
【维苏:一天就变心, 不愧是你!】
【让·伍德耶:谁让时机这种东西来得就是这么毫无规律, 摊手.jpg】
【让·伍德耶:@维苏, 如果橘玫瑰没有给我发那么极端的好人卡——】
【维苏:祝你幸福.jpg】
让:啧,小矮子越来越不好骗了。
维苏:啧,区区花心渣男还想骗我第二次!
kp: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原本让没有打算找那位费奥多尔, 毕竟比起危险神秘的紫蔷薇,还是热烈新奇的橘玫瑰更让他上心——但他被甩了。
让忧郁地戳开手机上的小程序,屏幕跳出一张缺德地图, 红点是他在的位置,蓝点是目的地。
“稍微有点距离啊, ”让说着打开车门, 上了自己的雪佛兰,“希望不要扑空。”
柠檬色的车体响起马达轰鸣, 不多时就消失在平静的住宅区。
[kp:暗投 ??]
前后脚的功夫,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配送员小哥出现,手上拎着一个木制食盒,他多打量了眼前的宿舍楼几眼, 然后走楼梯来到二楼,敲响刚刚被人关上的宿舍门。
“叩叩。”
见门内没有动静, 配送员小哥开口道:“您好,宅急便!——您的红豆饭到了,请取一下!”
门内自欺欺人的卷状生物不得不爬起来。
“Mua的,可恶的泰迪精……”卷状生物碎碎念着走到门口,打开门。
[硫克:我一定要报复回去。]
[kp:咋地,你还能反攻?]
[硫克:人被狗咬了怎么能去咬狗!]
[kp:倒也不至于此……]
[硫克:呵呵,等着吧,我必不会让投错胎的泰迪继续辛苦当人!]
kp:……打起来打起来!!!
门一打开,热烈的光线带着外面的人脸一起映入硫克眼帘。
白发的配送员扬起一个甜度爆表的笑容:“哟~没让我久等还真是惊喜~”
右眼部分装饰着一小片面具,却无损他精致而充满活力的外表。
“说起来,你跟费佳告诉我的形容长得不太一样,”“配送员”睁开眼睛,嵌着十字架的清澈眼睛毫无掩饰地上下扫视硫克,“你好像比费佳矮很多呢,让?是这个名字吗?”
“是你理解错了,”硫克立刻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你也跟我对费佳的认知有很大差别,很不一样。”
“那是当然的啦~”“配送员”从怀里抽出一角白布,原本的黄色制服转瞬间变成一套白色为主体的修身西装马甲,“当当~果戈里是伟大的小丑~”
果戈里脑后的麻花辫因为自身夸张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骄傲的弧度。
[硫克:“小丑”,热爱引人注目的别称。]
[硫克:“最伟大”,是自信的人,自信到张狂。]
[硫克:极度自我的愉悦犯,重度理想主义,就目前来看——没有道德底线。]
是……很好用的棋子。
“其实我不是让,”硫克卷卷自己的被子,“你如果一定要找‘让’的话,你就找错人了,但你要找‘硫克’的话,就找对人了。”
果戈里歪头:“阿拉拉,其实果戈里刚才已经有猜到了,但没想到你居然主动说出来!”
“阿陀知道我说漏嘴会很不爽的吧,”白发的小丑故作苦恼,“他一直要果戈里注意保密,怎么办……啊,有了!”
自称“果戈里”的小丑凑近硫克:“死人就不会暴露了!”
硫克没有躲避:“比起杀死我,杀死你的费佳,对你而言会不会更有魅力?”
毕竟你一直在光明正大地违背“费佳/阿陀”的要求啊,亲爱的小丑君。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
按照艾利斯给出的小程序导航,让开车来到一个偏僻的郊外教堂,从外面看是个普普通通的天主教教堂,没有什么来往的教徒,甚至连打扫的清洁工都没见到一个。
“好荒凉一块地方,”让打开车门下车,“多一个我,上帝的面前也能少几分冷清吧。”
[kp:算我求你,别开黄腔。]
[让:?]
[让:不是,这哪里有颜色了?]
[kp:……对不起。]
[kp:暗投 ??]
铁门虚掩,没有上锁,让随便一推就能进去。
教堂建筑整体看上去还算完好,但内部的绿化并不算好,没有修剪过的残枝碎叶零落一地。
让回头看了看门口的车,然后继续走向教堂门,推动厚重的木门。
带着哥萨克帽子的黑发青年坐在教堂正中央,原本作为神父宣讲台的位置放着一个座椅,他就捧着一本圣经坐在那张椅子上,高悬在他后上方的彩绘玻璃诉说着神创世界的伟绩,经由玻璃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施施然洒落在他身上——仿若神子降临。
“吁~~~~”
浓郁的宗教空间中刺入风流随意的口哨,让迈着轻快地步伐走进青年。
“这是在做什么?诱惑我吗?”
费奥多尔:……这是我没想到的。
“就个人口味而言,我不讨厌有信仰的人,但是,”让的视线在辉煌的教堂壁画上转了一圈,他语气暧昧,“如果你的信仰就是这么普通的存在,我会失望的,费奥多尔君。”
费奥多尔合起书页:“如果我真的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的话,听见这种话会生气到拿刀子捅你的哦。”
让笑了:“你难道是只要我不惹你,就不会用刀子捅我的那种人吗?不是吧?”
费奥多尔:“……让君你跟果戈里一定能友好相处。”
“果戈里?”让表示疑惑,“是谁?”
“我拜托过去带让君来见我的朋友,”费奥多尔耐心地解答道,“现在看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的情况,耽搁了。”
“长得漂亮吗?”
费奥多尔:“唔,果戈里的话,他外表上很精致帅气,内在也很缤纷多彩。”
“那可真是倒霉,居然跟那样的美人错过了,”让附身靠近费奥多尔,“但能早一步见到费奥多尔,就觉得没多可惜的了。”
费奥多尔:“……”
让深情款款地朝他递出一朵玫瑰:“费奥多尔君愿意接受我的告白吗?”
费奥多尔善解人意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尼古莱,这个时候你倒是来啊。
*
让的宿舍。
被色硫克卷跟白西装的小丑席地而坐,两人中间放着红豆饭。
“重新自我介绍下,”果戈里从兜里翻出一把扑克牌,把扑克丢到上空,“我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是嘲笑世界的小丑,目的是成为整个世界最自由的人!”
“现在跟费奥多尔是同事,为了毁灭世界而努力工作中!”
纷纷扬扬落下的扑克雨中,硫克一边“嗯嗯嗯”应付果戈里的中二发言,一边护住自己的红豆饭。
并不是说他有多喜欢红豆饭,而是硫克饿了。
[kp:不补充食物,你的判定成功率普遍减5。]
“阿姆阿姆。”
硫克大口嚼着米饭,感受到米饭里面埋着的巧克力红豆,嘴巴一阵腻味。
“硫克你真冷淡,比阿陀还要冷淡。”没有得到新同事预期回应的果戈里不开心地捡起扑克牌。
“嘛,”硫克咽下米饭,“这种程度你就忍忍吧,作为‘自由同盟’唯二的同伴。”
“自由啊——”果戈里手掌撑在地板上,瞧着天花板感慨,“阿陀也说会让果戈里自由,但经过阿陀允许才能自由,已经不自由了啊。”
“拉倒吧你,”硫克放下碗,朝果戈里翻了个白眼,“真要按照你的说法,‘自由’根本是乌托邦的幻想,你这辈子别想得到了。”
果戈里:“过分,刚刚明明你自己说得那么起劲,现在却这么打击果戈里。”
“是你说的太离谱了啊,”硫克没在意果戈里的不满,“现在已经是科技的时代了,想毁灭世界的话,去找几个按钮按下去不就行了吗?哪还需要你‘工作’啊?”
“我按过了啊!”果戈里委屈地发言,“但是世界毫发无损,可打击人了!”
硫克:“……中二病要什么特效药才能治好,别讳疾忌医,为了我们崭新的自由联盟,我愿意出320日元。”
果戈里手上的披风一转,下一秒他手上就多出一个帽子。
“果戈里我有证据!”
他倒出帽子里的东西,纸张哗啦啦掉了房间一地。
硫克随便捡起几张纸,表情更加同情:“中二病无法治愈的后果是影响自己认知吗,果然日本人骨子里的中二太难对付了。”
他手上的纸张全是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