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放松的大厅, 玩家一片嘈杂。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Caster揪住贝多芬的领子,咆哮,“你的力量是摆着好看的吗!你做了什么啊!你什么都没有做吧!”
贝多芬尴尬地摸摸自己鼻子:“别这么说嘛, 我还是有做正经事的。”
阿点头,凉凉道:“対啊, 他亮了三颗粉红星星呢, 两个可爱的小妹妹,一个成熟的女医生。”
贝多芬:“你真是在为我说话吗?”
“没有呢。”阿无师自通了阴阳怪气。
“唉, 结果一个都没得手……”达摩克里斯自闭地蹲在墙角。
“我完全不想知道你的‘得手’是什么意思。”Ellis嫌弃地远离了他。
“够了!说得跟我是Ellis一样!”贝多芬拍桌, “我还赚了一个初号机, 但Ellis却连自己的酒吧都经营倒闭了!”
Ellis:“???”
“但是他脱单了啊!”Caster更加用力地拍桌,“你有脱单吗!你就知道撩妹,渣男!”
阿义正严词地附和道:“没错!渣男!”
“先不说我根本没有撩妹, ”贝多芬表情微妙,“墙头草,简单本第一个出局,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阿沉默了一会儿,又挺起胸膛, “我没有玩弄别人感情!”
“说得像你玩弄得了一样……”达摩克里斯吐槽道。
阿:……md, 没办法反驳。
坐在首位的kp弹了弹自己手上的剧本:“得了吧,你们菜得这辈子都不用再买菜了, 自己身上的菜就足够你们维持生命活动了。”
“也不至于……”
“老实说吧,这个本理论上根本没有be,”kp垫着自己下巴,鄙视的眼神扫过所有人, “只要你们攻略下五条悟,甚至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 只要得到五条悟的帮助,你们就铁定没有be了。”
提到BUG精,玩家们沉默了:仔细想想还真是哦,有自动大成功在,想输都难。
“在千分之一的情况下,你们还能打出唯一的te,”kp赞叹道,“你们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啊?”
被其他人行了注目礼的Caster:“……不,不能只怪我一个人,白石敦搅屎棍属性也占了一半原因,他都玩成秘密团了!”
达摩克里斯坦然道:“啊,说的也是。”
Caster激动看向其他人:“看吧!我就说……你们为什么还在瞪着我?”
阿意义不明道:“你为什么要责怪达摩酱,他还是个孩子啊!”
Caster:“不是,玩个游戏跟年龄有什么关系?我也可以是个孩子啊!”
“不,阿不是这个意思,”贝多芬抱住健壮的自己,“实际上,今天是达摩克里斯的生日。”
Caster:“……寿星又怎样!”
“明天我就成年了,”达摩克里斯撑着自己的脸,笑得可可爱爱,“明天R18就対我无效了。”
【猎杀时刻】
四个血红的大字出现在Caster脑海里。
——拜托了,下一个本,千万不要是秘密团!
kp対调查员们的眼神视若无睹,而是将四张人设卡还给了活到最后的四个玩家:“你们的pc,唉,敦这张还是16岁,可惜了。”
达摩克里斯点头:“是啊,太可惜了。”
其他人瑟瑟发抖:可惜什么,是再也没有出场机会的可惜吗!
“老规矩,你们各拥有一次提问机会,得知角色的后日谈。”
“夏油杰!”阿举手,搞事的目的根本没带遮掩,“他会开后宫吗!会结婚生子吗?每天早上还会有‘那个’吗!”
Caster:“你还真是阴损啊。”
“误打误撞你们选了最复杂的一个呢,”kp表情怪异,但有着兜帽的遮挡,其他人也看不见他的表情,“真的很复杂。”
贝多芬:“……真的开后宫了?”
“不是情感纷争上的复杂。”
【夏油杰】
被关进狱门疆,夏油杰也没太担心,五条悟还在外面。
他想过出来会被五条悟跟家入硝子取笑,想过可能会看到一个糟糕的涩谷现状——唯独没想到他会看到千年前的平安京。
夏油杰被大雨淋了个透心凉,捡起不知道为什么打开的狱门疆,找了个能够避雨的寺庙躲雨。
“施主手上的东西跟小僧有缘啊。”同样避雨的僧人朝着夏油杰行了一礼。
夏油杰还没搞清楚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问:“你是谁,这里还是日本吧?”
僧人点头:“小僧源信,此世平安。”
夏油杰:……不是吧。
现实比小说还离谱,即使夏油杰不想承认,但他还是跟着羂索来到了千年前,并且因为狱门疆封印的缘故,他逃脱了猎犬的鼻子。
源信僧人领着夏油杰踏入平安京,咒术界因此多出了一个咒灵操使。
第一次听说夏油杰术式的源信双手合十,表情严肃:“此术式小僧闻所未闻,吞食咒灵化为己用,简直骇人听闻。”
“施主又名为‘外道(geto)’,在咒术师当中,乃不祥之兆。”
夏油杰原本想说老和尚小题大做了,但想到自己死后一连串的倒霉经历,话到嘴边硬是没说出口。
不过……
“我记得平安时代也是有个咒灵操使的吧,我在五条,也就是菅原的后代那边翻过,应该就是这个时间,大师没听过吗?”
源信僧人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第一次耳闻便是施主,若是后世有所记载,便是施主本人了。”
“不,我是说我以外——”夏油杰声音戛然而止。
千年前唯一一例咒灵操使,咒术师史上只出现了两例咒灵操术。
有没有这种可能,唯有他夏油杰才会咒灵操术,根本没有什么先例,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夏油杰压下内心翻涌的感情,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大师知道‘羂索’这个名字吗?”
“佛教法器,不过多用于战斗狩猎,”宝相庄严的僧人朝他说道,“象征化度刚强众生及降伏四魔之四摄方便。”
联想后世的羂索犯下滔天恶行,夏油杰讽刺道:“因为是佛教法器,所以就可以対众生为所欲为吗?”
“谬矣,”僧人声音洪亮如钟,“非器物之罪,人之罪。”
“大师是想说,人类活该吗?”
“……地狱非空,人填之不绝,有修罗,亦有佛陀。”
夏油杰在平安时代失去踪迹,转而一名自称七海的咒术师以一手惊艳绝伦的咒灵操术闻名咒术界。
久而久之,一个额头缝线的年轻人找上门:“听闻您实力超凡,不知您対千年后的人间可感兴趣?”
金发丸子头的女人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年轻的样子不超过20岁,白发看起来是五条一族。
夏油杰眯起眼睛:“羂索?”
年轻人不解:“什么?”
还没有成为羂索吗?
“可以啊,我対千年后的世界很有兴趣,”夏油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若无其事地答应了束缚,接着话音一转,“但是,我要稍微见识下你的力量。”
年轻人:“欸?”
不対啊,在他的调查中,七海不是这么好战的咒术师才対!
猝不及防的年轻脑花,被咒灵操使一顿毒打,要不是提前准备了分/身,他此刻已经无了。
“啧,居然还有因果系的咒术!难缠的家伙!”
因为被毒打而対夏油杰随口而出的“羂索”上了心,遇到不死的咒术师的时候,年轻脑花报出自己的名字“羂索”。
夏油杰打死无辜脑花分/身,给自己出了口恶气。
后来源信圆寂之日,夏油杰带着狱门疆去看他。
源信肉身化作狱门疆的同时,夏油杰回到了千年后,面対一片狼藉的涩谷——说不清是因为羂索的束缚,还是因为同一时代不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狱门疆。
想不通的事情干脆不想了。
走了一趟平安京,夏油杰的心态也佛系了,纠结那么多事没意义,人生短暂,他只需要注视自己在意的人就足够了。
当他真正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完成了交易。
【夏油杰end:渡己无措】
*
阿:“有种被NTR的感觉……他跟五条悟真的没一腿吗?”
Caster:“这才哪到哪,你是没看过ab的木叶兄弟情,那个才叫有一腿。”
阿:“那我没被绿!好耶!”
贝多芬:“……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被绿了?”
Ellis:“别戳破她。”
贝多芬:“kp,我想看禅院系守!”
阿:“谁啊?”
kp:“你退群吧。”
*
【禅院系守】
设备良好的单人病房,清秀的女孩坐在床上,手上翻着一本笔记,里面密密麻麻记着课程要点。
“小春,”护士小姐推开门,“你的哥哥过来看你了。”
抱着妹妹喜欢的雏菊,禅院系守礼貌地対护士小姐欠身,走进来,面色温柔:“春,你才刚醒,不用这么努力学也没关系,学校那边暂时停课了,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
跟某个挑剔探望果篮的女子高中生一样,禅院春开心地收下花:“但是,哥哥,我的学习进度已经落后一大段时间了,高中的笔记我都记不清了,要从头开始复习。”
“那也别太辛苦啊,”禅院系守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现在我们已经不在禅院家了,钱也有很多,不用担心。”
“嗯,谢谢,哥哥。”
就是这个!
禅院系守心跳加速。
只要妹妹能够醒来再喊他一次哥哥,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多么残忍的事情,他都愿意做!
画面虚化。
禅院系守所处的环境改变,不是干净明亮的医院,而是一个阴暗的密室。
他全身□□,口鼻被呼吸器照着,呼吸器中时不时出现白雾,代表他还活着,一旁的心电图时有时无。
“为什么我要负责这家伙的医疗费啊,跟我无关吧!”身材健硕的人影晃过,松本次郎的脸跃然而出。
“那你就去杀了他啊,反正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另一个身材更加高大健硕的人影走过来,不咸不淡地说着,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禅院系守。
“……我不想看女孩哭啊。”
伏黑甚尔抱胸:“你是哪来的大善人,给我十亿。”
“你吃我的住我的,还要问我要钱?”
“谁让中介的人脉都被你拿了,现在地下混乱成一锅粥,连卖身都找不到门路,”伏黑甚尔赖着不走,“倒是给我负起责任来啊你。”
“你去你儿子那里不就行了!让伏黑惠养你不好吗!”
伏黑甚尔垮起个脸:“我倒是想,五条悟把我隔离了,没办法接近那小崽子。”
“……艹。”
这老男人是砸手里了。
最后看了看里面人事不省的禅院系守,松本次郎走出房间,带着伏黑甚尔一起。
“钱难赚,屎难吃啊。”
话这么说,松本次郎一步步走出去,身后纠结了以天与暴君为首,咒胎九相图为主其他各种咒术师的队伍。
高耸入云的大厦,名字写得清楚。
松本大厦。
【禅院系守end:未来可期】
*
Caster:“啊,可恶的人生赢家!”
阿:“啊,可恶的人生赢家!”
达摩克里斯:“啊,可恶的人生赢家!”
Ellis:“啊,可恶的人生赢家!”
kp:“啊,可恶的人生赢家!”
贝多芬:“……我没想过会这样,话说那个伏黑甚尔是怎么回事?”
Caster:“是伏黑惠的爸爸吧,复活了?”
kp:“是一个支线,打出te他会复活,he他会自杀。”
贝多芬:“你的he好怪啊。”
kp:“与其说是跑团的he,不如说是五条悟的he,真是的,为什么你们要打出te!”
Caster:“嗨嗨,那下一个,我想看伏黑的end!”
【伏黑惠】
“今天的任务安排也好紧啊,”虎杖悠仁捧着厚厚的任务清单,眼泪几乎掉下来,“钉崎,伏黑,顺平,敦,你们……”
“没空。”钉崎野蔷薇show了下手上的入场券。
吉野顺平拿出同样的票据,不好意思道:“跟三年级的秤金次前辈约好了去他新开的场子捧场。”
“爸爸的猫不见了,我要去帮忙找。”白石敦遗憾地拒绝了。
“咲吗!”得到白石敦的点头,虎杖悠仁煞有其事地点头,“那确实是敦的事比较重要。”
虎杖悠仁不抱希望地看向自己的海胆头同学:“伏黑~”
“……可以是可以。”高专的良心总算是没有拒绝。
祓除咒灵后,天色漆黑,四周的彩色霓虹还没恢复,但已经有了之前热闹的雏形。
顺带着在外面解决晚餐,虎杖悠仁疑惑道:“伏黑,你不给姐姐打个电话没事吗?”
伏黑惠手插在兜里,踩着自己的影子向前:“不,之前说过了。”
这是谎言,并且是虎杖悠仁也能看破的谎言。
从伏黑惠答应之后,他就一直跟虎杖悠仁待在一起,祓除咒灵完成任务,期间根本没有联络任何人。
“伏黑,你——”
“没关系,津美纪不会担心的。”
“那,五条老师那边,伏黑的话——”
“没关系,”伏黑惠走向归家的方向,跟虎杖悠仁分别,“他知道的。”
虎杖悠仁目送伏黑惠走入黑暗,和以前一样。
他想挽留一下,却喉头干涩,内心告诉他没事的,明天伏黑又会回来了,不会有任何意外。
事实也总是这样,伏黑惠总是会回来的,他是他们中最天才的咒术师,也是最靠谱的一员。
回到伏黑宅。
伏黑惠走进屋子,漆黑的客厅没有人,也没有等待他回来的灯。
他放轻脚步,路过伏黑津美纪的房间,不出意外地听见女人的哭声,当他脚步放重,哭声也被捂住。
闷闷的,让人不快。
伏黑惠想进去安慰她,但想到他进去,会让津美纪更加难过,于是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回了属于伏黑惠的房间。
“又把津美纪惹哭了,”白发的咒术师坐在伏黑惠的房间里,不客气地指责他,“惠可不是那么不体贴的孩子。”
伏黑惠无奈道:“是津美纪太敏感了,在那之前明明五条老师都没看出来。”
五条悟回忆了下之前的经历:“当时我应该看出来了吧,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莫名其妙。”
“自己都不清楚就别要求我啊,”“伏黑惠”摊手,“我也只有一半是那个孩子,剩下的一半你知道的。”
“不可名状之物,”五条悟说出面前“伏黑惠”的另一半的组成,“是跟着里间人治去箱根造成的遗留症,伏黑惠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你也太冷酷了,五条老师,”“伏黑惠”眼睛盛满破碎的星星,表情却很轻松,“只能说死了一半,死掉的那一半被我转化成了自由的风,一直陪在他在意的人身边,你的身边也有啊——”
“活生生的伏黑惠。”
微凉的夜风从窗外进来,围绕着五条悟转了一圈又从门口离开,进入另一个房间,安慰着自己流泪的姐姐。
【伏黑惠end:永远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