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情侣必做一百件小事——共同去参观教堂
平常叫猫咪名字的时候不一定能把猫咪叫到身边, 但如果敲一敲罐头盖盖就肯定能吸引猫咪过来。
同理，平常叫秦昭曼名字的时候秦昭曼不一定会立刻回答，但是如果听到沈年年换上高跟鞋从更衣室出来的声音, 就肯定能吸引秦猫猫弹射出来。
秦昭曼把沈年年的大衣搭在自己臂弯上, 不高兴的从后面抱住沈年年：“好不容易中秋节你过来陪我两天, 那些项目负责人都没有女朋友的吗？”
沈年年转过身亲了下她的脸颊：“F国的人不过中秋节。”
她双手捧着秦昭曼的脸, 唇畔微弯说：“而且我保证我下午就回来了。”
“我有华国女朋友，我要过中秋节。”
秦昭曼拿开她的手, 抄起沈年年的腿弯把她抱起来：“就算要去也不用去这么早吧？你早餐吃了吗？”
确实不用这么早去，这么早完全是想趁秦猫猫还在睡觉偷偷离开，不然她醒过来肯定不容易走。
沈年年被禁锢着坐在秦昭曼腿上，心想现在果然不容易走了。
秦昭曼抱着沈年年手从腰间往上抚摸，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吃早餐了吗？”
“本来打算在路上吃。”
沈年年把秦昭曼的手握住，捏了捏她的指尖不许她继续乱摸。
她从秦昭曼身上起来, 顺手把秦昭曼也拉起来：“不过我给你做了早餐，还熬了药，你吃完早餐之后就把药喝了，这药你得按时喝才有效果，你昨晚不是就可以睡着了？”
秦昭曼前段时间工作昼夜颠倒, 原本的生物钟被严重破坏, 现在白天晚上都睡不着。
“我不想喝了。”
秦昭曼想起那个苦的舌根发麻的味道就想皱眉。
她随口找借口：“喝了那个药晚上就梦到你变成蝴蝶飞走了, 早上睁开眼睛一看果然要飞走, 太不吉利，不喝了。”
沈年年听着她话里的哀怨，笑了下, 说：“别找借口，你以前休息日没有我的时候不也过得很开心吗？现在怎么这么黏人？”
秦昭曼坐在餐桌上, 说：“有女朋友的休息日跟没女朋友的休息日怎么能一样？”
她抬起眼，上纲上线：“难道你觉得现在有我陪在你身边，跟之前没我陪在你身边是一样的吗？”
沈年年把烤面包放在她面前，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管你怎么耍赖，我今天都要过去拍摄的，我来之前可是已经跟你报备过这件事了。”
秦昭曼耸了下肩，被拆穿就继续吃自己的面包：“乔桥说我现在这种叫恋爱初期综合征，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缓解。”
沈年年坐下，语调微扬：“原理是什么？你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我的在意逐渐减少？”
秦昭曼听着她的语气，满意的弯了下唇：“我理解的是，我们的工作会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少，到时候天天都能在一起，所以综合征就能缓解了”
沈年年从紫砂锅里盛了一碗药放在了秦昭曼的面前，说：“解释的很好，奖励一碗药。”
秦昭曼眼里的笑容消失，心里想了好几个推脱的理由，最后还是在沈年年的注视下乖乖的喝完了。
是有女朋友的“甜蜜”烦恼了。
两人一起吃完早餐，差不多也就到了沈年年要去工作的时间。
秦昭曼主动收拾了餐盘，问：“你待会去哪里拍摄？”
沈年年说了个地址，顺手把睡醒后跳到她怀里的秦可爱拎了下去。
秦昭曼合上洗碗机，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址，说：“不然我陪你一起去？这附近有个教堂，我在车里等你，等你拍摄完了我们去这个教堂看看。”
沈年年正拿着粘毛器滚裙子，没有拒绝只是提醒说：“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出发。”
秦昭曼比了个ok的手势，去楼上飞快的换了一身行头。
沈年年这次拍摄的时间不长，秦昭曼没在车里等多久车门就再次被打开。
秦昭曼有些意外的问：“这么快，拍的怎么样？”
沈年年坐进来，关上车门，把手机递给秦昭曼：“知道你在外面等，当然得用最好的状态快点拍完了。”
“这就是甜言蜜语的魅力吗？”
秦昭曼接过沈年年递来的手机，发出感慨：“明明知道你在哄我，但还是有点高兴。”
有沈年年在的时候一般都是沈年年开车，秦昭曼坐在副驾驶翻看沈年年刚才拍的照片。
音乐体裁的封面，没有夸张的妆容，就是简单的淡妆，黑粉色的洛可可式长裙，做出拉小提琴的动作。
其他几张照片就是换了不同的动作，怪不得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拍完了。
沈年年见她看了这么久，问：“拍的怎么样？”
秦昭曼点了点头说：“拍你是简单模式，怎么拍都很好看。”
沈年年笑了一下，说：“很会夸，晚上再奖励一碗药。”
秦昭曼叹了口气，说：“就不能奖励点别的吗？这样的奖励可起不到鼓励的作用。”
沈年年哄着她：“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秦昭曼就等这句话，她唇角一弯，挨在沈年年耳边，轻声说：“上次你不同意的那个姿……”
沈年年长发遮掩下耳尖一下子就红了，说：“我以为你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秦昭曼像是蛰伏已久终于叼到鱼的猫咪：“当然不会，我一直记得。”
沈年年最后还是点了头，说：“但是你要按时吃药。”
秦昭曼答应下来，然后一路上也不在看手机了，就只看着沈年年。
她很喜欢沈年年那张观音一样清冷的脸露出情态的表情，有一种把神明拉下神坛的恶欲满足感。
neve是她一个人的小观音。
教堂今天有人在举办婚礼，巧合的是婚礼的新郎是沈年年曾经的钢琴老师之一。
这是他和第二任妻子的婚礼，妻子也是交响乐团的老师，教堂里满满当当的，沈年年一眼看过去不止一个认识的老师。
老师们热情的邀请她们参加这场婚礼，沈年年还被邀请在婚礼结束后独奏一曲。
秦昭曼很有兴致的听几个老师回忆沈年年学琴的经历，没有半点平时对人爱答不理的高冷模样。
沈年年甚至觉得如果老师们能一直说，秦昭曼就真的会坐在这听一整天。
婚礼前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唯一的一把大提琴不小心被撒了一杯香槟。
沈年年想到拍摄时的几把道具，让助理及时送了一把大提琴过来，同时把撒了酒的琴拿到熟悉的琴匠那维修。
婚礼顺利的进行，新郎和新娘走红毯的时，秦昭曼和沈年年坐在下面观礼。
秦昭曼看着新娘的裙摆，说：“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像这样举行婚礼。”
她最大的顾虑是沈年年的职业，她很不希望因为她们的关系影响了沈年年的事业发展。
沈年年握住了她的手，说：“会的。”
秦昭曼回握住她，对她笑了一下。
会有机会就好。
宣誓之后，是新娘向后扔捧花的环节，接到捧花的女宾会成为下一个新娘。
沈年年被其他人拉去拉小提琴，秦昭曼自己去凑了个热闹，不远不近的站在其他热情的伴娘身后，目光最随着新娘准备抛出来的捧花。
在小提琴声响起的一刻，新娘的捧花同时从手里向后抛出。
秦昭曼穿着靴子动作灵活，向后一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捧花已经到手里了。
新娘笑着对她挥手示意，周围的伴娘也都笑着给她祝福。
秦昭曼被她们的喜悦感染，眼里流露出笑意，她捧着捧花在下面的座位上等沈年年。
沈年年一下台，就收到了秦昭曼送来的捧花，她眉眼微弯，问：“新娘的捧花？”
秦昭曼说：“接到捧花会成为下一个新娘。”
沈年年把捧花又还给秦昭曼，说：“那我得去跟老师说一声。”
秦昭曼抱着花有一点不安，问：“说什么？”
沈年年摸了摸秦昭曼的头，在捧花的遮掩下吻了吻她的唇，说：“让老师们准备好下一个参加我们的婚礼。”
19.情侣必做一百件小事——听一场雨
书房，秦昭曼打完最后一行字，目光离开电脑看见沈年年枕着几册书睡着了。
沈年年这两天不知道又在忙剧本，前几天低血糖晕倒了一次。
秦昭曼想到她这么不爱惜身体就生气，但再生气也不舍得在这个时候把她吵醒。
她看了一会沈年年，小心翼翼的挪开椅子，放轻了动作去打印机那拿自己刚刚打印的资料。
打印机处除了她的资料还堆着十几张的纸，秦昭曼拿起来看了一眼，十几张都是同样的内容。
人设剖析十五题，应该也是neve为昨天左从若送来的几册剧本准备的。
左从若一来准没好事。
秦昭曼把这些纸和文件一起拿了回去，放在沈年年的身边。
沈年年睡得不安稳，梦里都还微微蹙着眉。
秦昭曼又手一转把这些东西放回了自己面前，她想了想，拿了根笔看向纸上的几个问题。
第一行：TA的名字叫什么？
秦昭曼看了眼沈年年，写：她是因为女朋友特别不爱惜身体，非常担忧的zelmer。
第二个问题是：TA有什么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吗，有的话TA和朋友们现在还继续联系吗？
秦昭曼继续填，有好友，最近联系很少。
她把字体加大了一些，继续写，因为她们都有女朋友陪。
下一行：TA有什么喜欢的人吗？如果有的话描述一下那个人。
秦昭曼写有钦佩的偶像是neve，是一只小蝴蝶，但是过得跟小蜜蜂一样的忙。
第四道题和上一道题有所关联，问的是TA是做什么的？
秦昭曼笑了一下，画了一只被花朵包围的疲惫小蜜蜂。
如图所示，她是一只忙碌又勤劳的小蜜蜂。
填完这两行内容，秦昭曼的笔尖一顿，恍然想起来，这个TA指的是她自己而不是neve。
她没有划掉小蜜蜂的的图案，就在小蜜蜂旁边又画了一个捕蜂网，用一个箭头解释：zelmer网，保护小蜜蜂健康的必需品。
秦昭曼开始觉得这个题还有点意思了，又看向下一行。
TA的道德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为了维护他的信仰，TA会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谁让TA拥有了这种信仰？
秦昭曼本来就没打算正经回答这些问题，现在直接把自己的信仰画了出来，一只圆乎乎的卡通小蝴蝶。
信仰小蝴蝶教。
为了维护小蝴蝶教的信仰可以拼尽全力！
秦昭曼忍不住又弯了弯唇，最后的一个问号下只写了neve，想了想又加了个括号写了沈年年。
嗯，她对待信仰很严谨了。
秦昭曼继续随心所欲的答了第六题，TA有什么独特的爱好吗？其他人对TA的爱好有什么评价？
答：喜欢养家养小蝴蝶。
旁人对此一般比较羡慕。
第七题比较难扯上沈年年，问题是：其他人对TA的态度如何？
秦昭曼就很有自知之明的诚实作答，表面态度很好。
她答完这一题又抬眼看向沈年年，忍不住用指尖轻撩过她落下来的发丝。
沈年年皱起眉好像要醒过来。
秦昭曼动作一顿，手腕悬空维持着这个动作不敢再动。
沈年年嗅到熟悉的玫瑰花味，睫毛颤了颤，又继续睡了过去。
秦昭曼稍松了口气，不再逗她，百无聊赖下又看向了那张还没填完的人设表。
这张表已经填了大半，上半部分是她的回答，下半部分是寥寥几个问题。
TA能杀人吗？TA有什么敌人吗？TA能杀了他们吗？
秦昭曼心想左从若送过来的这个剧本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世界观，不过答都答了，空一道题又挺别扭的。
她在这道题下写，她不能杀人，法律规定不能杀人。
然后又写，敌人是要抓小蝴蝶去工作的所有人。
最后写，她不能杀她们，她只能做一个可怜的望妻石。
下一题跟第七题很像，问的是：现在TA的人际关系如何？
秦昭曼答：同第七题，然后看向下一行。
TA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吗？TA有恐惧的人吗？如果有的话这个人是谁？TA为什么恐惧这个人？
钢笔在纸上写下一行答案。
如果她的女朋友再这么继续忙下去，她在精神上就有麻烦了。
恐惧的人是非要让她一天喝两遍药的小蝴蝶。
原因是那药已经苦到了让人愿意继续失眠的地步。
因为下笔用力过重，钢笔晕开了一点墨迹，秦昭曼就直接把这块墨迹画成了一碗汤药的形状。
她想了想，又在这碗汤药旁边画了只晕倒的秦可爱。
秦昭曼眼里划过一丝笑意，看沈年年还在睡，继续看向下一题。
第十一题，TA看起来怎么样？TA有什么伤疤吗？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秦昭曼熟练地写，她看起来像一块望妻石。
右腿有伤疤，以前玩摩托车的时候摔的，因为没有小蝴蝶管就留了疤。
秦昭曼支起下巴，手指在微凉的笔杆上摩挲了下，写：这么一想每天要吃的那些汤药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下一题，TA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这种生活被打断了TA会有什么反应？
秦昭曼想了想答，日常生活就是工作、和朋友聚会、回家跟neve在一起。
下一个问题就更好答了，如果被打断了先打电话通知neve，其他随机应变。
第十三题，TA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TA心中理想伴侣是什么类型？
秦昭曼想到上次去教堂的经历，唇角的笑容温柔下来。
有组建家庭的想法，理想伴侣是小蝴蝶类型。
再下一道题，TA想过死亡后的事吗？
秦昭曼连墓志铭都考虑过，回答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困难。
考虑过死亡的可能性，如果见到上帝肯定面对面为neve祈祷。
秦昭曼刚要看最后一道题，就听见旁边沈年年起来的声音。
下午睡觉越睡越困，沈年年一手支着头，又半闭上眼，问：“我睡了很久吗？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秦昭曼把还没完全填完的人设十五题放在了沈年年面前：“不知道，但是肯定比十四道题的时间要长。”
沈年年睁开眼，垂眸看向秦昭曼放下的纸。
她看完这一页的答案，笑了一下，问：“你填的都是什么？”
秦昭曼说：“填的都是真心话。”
“你今天下午不回去开会吗？”
沈年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不太舒服的肩膀，从书房走出去，从二楼落地窗向外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细密的雨丝下，整个城市都显得雾蒙蒙的，少了些车流静谧了很多。
秦昭曼跟着她走出来，在窗边的藤椅上坐下，说：“改成线上会议了，今天下雨不想出去。”
沈年年坐在她旁边，倒了杯冷茶，问：“那想做什么？”
秦昭曼拿起杯子凑过去，说：“想和你一起喝一壶冷茶。”
沈年年给她也倒了一杯。
秦昭曼抿了一口，品不出来是什么茶，但她现在对入口的东西底线很低，不苦就算是好喝。
她又喝了一口，问：“你觉得我的那个十五题填的怎么样？”
沈年年作势想了想，评价说：“像个年吹。”
秦昭曼轻笑了一声，说：“我确实是，你要不要也答一个这十五道题？”
沈年年放下茶杯，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要考验一下我是不是个曼吹吗？”
秦昭曼微微摇头，说：“你才不会是。”
她看向沈年年，压低了语气点评：“你是个电影吹。”
沈年年唇边带着淡淡的笑，说：“你怎么这么肯定，不先问我几个问题试一试？”
秦昭曼也放下茶杯，那些问题她填过一边就能记住，现在都不用回去取那张纸。
她直接开口问：“你有什么钦佩的人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沈年年回答：“现在最钦佩我女朋友，她是只非常优秀的猫猫。”
秦昭曼绷住了表情不笑，问：“你现在的人际关系如何？”
沈年年温声说：“人际上比之前多了一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她。”
秦昭曼还是笑了，问：“你心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
沈年年倾身靠近了秦昭曼，回答：“猫猫型。”
秦昭曼被她的目光撩到，也靠近了她，轻碰她的鼻尖：“我收回刚刚说你是电影吹这个错误的结论。”
沈年年亲了下她的脸颊，问：“那我是什么？”
秦昭曼吻上她的唇，轻咬着她的唇瓣，一个热烈纠缠的吻结束，宣布：“你也是个曼吹。”
沈年年听着窗外的雨声，看着坐在对面的爱人，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宁。
她抱着拍过来的秦可爱，柔声说：“我很荣幸。”
20.情侣必做一百件小事——带上女朋友回家过年
沈年年和秦昭曼交往的第二年春节，两人决定回华国跟沈岁岁和她女朋友见一面一起吃顿饭。
她们已经谈了两年恋爱了，但在这期间都没怎么见过对方的亲属。
一来是大家都太忙了，一家四个人里三个人从事娱乐行业，一年从头到尾都是满满的通告。
上一年春节她们三个还是在央视的春晚里见到的，而家里唯一的素人秦昭曼也有一整个集团需要操心，平常的工作不比其他人少。
二来就是她们家四口人平均年龄不大，没有老一辈在一起就要带人到家里吃饭的习惯，都觉得不熟的时候坐在一起比较尴尬，直到今年关系都定下来了才决定聚一聚吃一个饭。
聚会的地址定在沈年年和沈岁岁以前在华国的别墅里。
四个人中，沈岁岁和岑娴就负责采买年夜饭的食材，沈年年和秦昭曼则被分配购□□联灯笼之类的年货。
秦昭曼和沈年年去的还是上次的杂货市场，因为沈年年擅长写毛笔字，她们没买现成的春联而是买了一捆红纸决定带回去自己裁自己写。
沈年年看着秦昭曼悠闲的挑选灯笼，问：“你怎么这么冷静，我第一次见你舅舅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的。”
秦昭曼挑了一个手持的卡通小蝴蝶灯笼，笑了下问：“紧张？对岁岁吗？”
沈岁岁脸上就写这我超好骗的，一看就是那种很好宰的小肥羊。
按她的职业习惯，不宰这种类型的小羊就是竭力忍耐了，紧张……多少有点难为人了。
沈年年看穿她的想法，说：“你回去不要欺负岁岁。”
秦昭曼是知道沈年年对沈岁岁有多纵容，顺着她说：“当然不会了。”
说曹操曹操到，沈岁岁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年年拿着手机，问秦昭曼：“岁岁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秦昭曼说：“我都可以。”
沈年年猜到她会这么说，直接对沈岁岁说了几样秦昭曼平常爱吃的水果。
因为又去书店买了毛笔，她们俩回家的时间要比沈岁岁她们迟一些。
秦昭曼跟着沈年年进门，目光先落在了从沙发站起来的岑娴就身上，目光一对，她就知道这人跟名字不同，可不是什么温柔娴静的人。
她又看了眼单纯的沈岁岁，觉得也挺好的，总不能家里两个人都很好骗。
四个人打了招呼，虽然不熟但也聊得不错，有沈岁岁一个人在屋里就能话题不停。
秦昭曼被岑娴就的嗓音惊艳了一瞬，从沈岁岁得意洋洋的炫耀中得知岑娴就早年唱过好几年的戏曲。
她记下这件事，打算回去找几个戏曲听听。
春联得在晚上煮饺子前就贴好，所以写春联在今天要做的事里优先级最高。
家里沈年年和岑娴就都擅长写书法，负责写春联。
剩下裁纸和磨墨两件事，其中裁纸难度更大，沈岁岁裁废了两张之后，被秦昭曼打发过去磨墨。
沈岁岁快乐的去给老婆和姐姐磨墨。
四人边干活边聊天，聊到最后演变成沈岁岁和秦昭曼斗嘴，秦昭曼是本身就性格恶劣喜欢欺负小孩，沈岁岁则是好逗，一戳就跳脚。
两个人吵着吵着就变成攀比老婆，包括但不限于我老婆一口气能写一百张对联，我老婆也可以……等不切实际的言论。
沈年年听得头疼劝了两句拦不住，和岑娴就好笑的对视一眼也就不管她们了。
对联写完之后还得贴对联和包饺子。
岑娴就洗完手出来，看见沈岁岁在厨房里恶狠狠的揉面。
她笑了下走过去，摸了摸沈岁岁的脑袋，问：“怎么了？”
沈岁岁和她小声密谋：“我在准备欺负秦昭曼。”
岑娴就想到秦昭曼优哉游哉的模样，捏了捏沈岁岁的脸，说：“你想怎么欺负？”
沈岁岁捧起自己的面团，说：“就用这个。”
岑娴就挑了下眉，问：“嗯？”
沈岁岁扬起一个幕后反派的笑容，说：“秦昭曼是F国人，肯定不会擀皮，到时候我就狠狠嘲笑她。”
岑娴觉得按照这个发展，结局应该是秦昭曼哄着沈岁岁擀完所有的皮，傻岁岁还会很得意。
她试着提议：“直接跟年年告状怎么样？”
沈岁岁不大乐意：“那不是显得我很没能力，只能告状吗？”
岑娴就轻叹了口气，说：“好吧。”
反正有年年在，秦昭曼也不会太过分。
沈年年和秦昭曼在外面贴对联，秦昭曼负责上梯子贴，沈年年在下面看贴的歪不歪。
秦昭曼拿着横幅比了比，问沈年年：“正的吗？”
沈年年站在远处打量着，说：“往右挪一挪。”
秦昭曼往右挪一挪。
沈年年看了看，又说：“再往下一点。”
秦昭曼又往下了一下。
沈年年满意了，说：“现在可以了。”
秦昭曼用浆糊把横幅粘好，又按了按保证平安喜乐这四个字粘的牢固才下来。
她们红纸买的多，写的福字也多，家里家外贴满了福字，忙完这一阵，岑娴就那边的饺子馅也调好了。
包饺子的过程跟岑娴就推测的一模一样，沈岁岁在秦昭曼一声声的好厉害中逐渐迷失，自己一人得意的擀完了一帘饺子皮。
饺子包完，忽悠人的和被忽悠的都很满意。
沈年年无奈看了秦昭曼一眼，秦昭曼笑着给她喂了一粒车厘子。
煮饺子的时候外面的天也黑了，市里不许放鞭炮，但是在自己家院里放放仙女棒是没什么人管的。
秦昭曼买了两大捆仙女棒回来，家里四个人分一分都够每个人玩到开心。
家里饺子咕咚咕咚还没煮好，她们分拨出去玩仙女棒。
沈岁岁和岑娴就出去放仙女棒的时候，沈年年打开电视调到春晚的频道。
第二个节目是几个流量明星在一起唱歌。
秦昭曼拿着笊篱拨了拨饺子，看见这个节目问：“这是顾枭？”
沈年年点了下头，笑着说：“是顾枭。”
秦昭曼把锅盖盖上，走过来看，说：“看着还挺活泼的，我以为我弟弟喜欢跟他一样话少点的。”
沈年年温声说：“情侣之间一般都比较互补。”
秦昭曼深以为然，点头说：“说的也对。”
沈岁岁从屋外跑进来，兴奋的说：“快出来看！外面有人放礼花！”
岑娴就跟上来，把她散了的兔绒围巾围好，说：“跑慢点，地上有雪你也不怕滑倒了。”
沈年年刮了一下沉岁岁的鼻尖，说：“听到没，小心点。”
秦昭曼也跟着走出来，仰头看天空正炸开的一朵一朵的金粉色烟花。
灿烂中，一年过去。
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