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相信安室透, 得到他的解释后,柯南对月照的怀疑降至冰点。
他有些失望, 没想到推理到最后, 又是一场误会,不过好在这种事情他经常遭遇,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情。
现实也不允许他低落太长时间, 因为还有一件凶杀案没有解决。
安室透蹲在尸体面前,仔细观察死者的尸体, 与柯南一样,他看到了死者不自然的右手。
柯南猜测是男人留下的线索, 但是得到消息的安室透却知道, 这应该男人手中攥着信息卡, 里面存有组织成员的名单。
凶手杀死杉本丸斗后, 将信息卡带走了。
安室透沉思间,很快,警察也将三个犯罪嫌疑人带了上来。
第一起凶杀案了无头绪,但是第二起凶杀案发生在二楼,二楼的走廊口有一处监控,清晰地拍下了所有前往二楼的人影。
因为安室透、月照与诸伏景光三人可以互为证人,拥有不在场证明, 所以他们暂时解除了嫌疑。
而高木警官通过监控摄像头, 锁定三位嫌疑人。
他将三人带了过来。
三位犯罪嫌疑人分别是会场的服务员、参加秀场的客人,以及一位原本就在厕所的高中生。
根据监控显示, 服务员在第一场凶杀案发生前的十几分钟就已经上楼了,据他所说, 他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 于是提前回到了二楼的工人房休息了。
监控的摄像头无法拍摄到厕所的入口, 却可以拍服务员的房门被打开又关闭的场景。
后面服务员的房门一直没有被打开,也确实可以证明他的话所言非虚。
第二位犯罪嫌疑人是前来会场的客人。
在单独询问的房间,他耸了耸肩表示:“一楼的厕所来来往往人太多了,秀场不让吸烟,我上来吸烟的,因为厕所有味道,我一直待在窗前吸烟,直到灯光忽然黑下来,楼下传来动静,我察觉不对,这次啊打开手机灯光走了下去。”
目暮警官投过去询问的眼神。
高木警官点了点头。
在地起凶杀案发生时,第二位客人也已经来到楼上,监控显示他在服务员上来后没多久就过来了,但是因为监控死角的原因 ,他们拍摄不到窗口与厕所门口。
不过,在查看监控,寻找这位客人时,他们确实是在楼下找到的他,明明监控上没有他下楼的监控影响。
那么就很有可能如他所说,他是在监控断电的情况下,走下楼。
而第二位受害者是在断电的七八分钟内被杀的,这么一说,第二位嫌疑人就有了不在证明。
目暮警官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他预感到这起案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他们继续询问第三位嫌疑人。
第三位嫌疑人是距离受害者最近的人,但是他却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面对警察的询问,他有些紧张,但还是条理清晰地将当时的情况叙述了出来。
“我当时是在厕所内,但是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打游戏……什么,你问我有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高中生摇了摇头,拿出耳机,“我当时带了蓝牙耳机,一心都在游戏上,什么也没有听到,不在场证明的话,我没有,不过我是网络上的游戏高手,我打游戏一般都会录屏,那一把游戏我录了下来,如果能证明我当时都在打游戏,那么我就没有作案的时间了吧。”
警察查询高中生的游戏录屏,确实如他所说,他全程都在游戏中。
目暮警官一下犯了难,这样看来,好像所有人都没有犯罪的时间。
柯南镜面后的目光了冷静地审视着这三位嫌疑人,他知道,凶手肯定在三人之中,不过到底是谁呢?
凶手到底依靠什么办法躲避了监控的监视?
安室透也皱眉细细思索。
月照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发展,没有插手。
他知道以柯南的聪明,很快就能解答出他给的谜题。
诸伏景光隐藏狭小的角落,在所有人关注案情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却都在月照身上。
他比安室透还要了解月照,他知道月照露出这幅神情,一定又是在谋划什么了。
警察们的推断扔在继续。
高木苦恼地皱眉:“是不是有什么我们没有注意的地方?加斯克尔设计师,别墅内是否还有其他可以上二楼的楼梯吗?”
加斯克尔设计师摇了摇头,“没有了,那道楼梯是唯一通往二楼的通道。”
毛利小五郎跟随警察将三名犯罪嫌疑人的说辞都听了一遍,他摸了摸下巴,信誓旦旦发言,“我知道了,真相一定是这样的。”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毛利小五郎望过去。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凶手一定是个类似怪盗基德的家伙,他在一楼对第一位受害者动了手,然后在断电的时间中,飞速上楼,最后对丸……本……嗯,第二名受害者出手。所以,凶手避开了监控,一定另有其人。”
目暮警官露出死鱼眼,“毛里老弟,第二名受害者叫杉本丸斗。”
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讪笑:“哈哈哈,我当然知道啦,只是考验一下你们而已。”
高木警官低头看向手中记录的本子,开口道:“毛利先生,一楼断电的时间只有五秒钟,就算是怪盗基德,也不可能在五秒钟的时间杀人,然后一瞬间跑到几十米外的楼梯口,在飞速地上了二楼。”
“诶……”毛利小五郎懵逼地眨了眨豆豆眼。
好像确实有点不现实。
目暮警官点头,“是的毛利老弟,你这样推断,还不如说凶手杀人后,直接从外墙攀爬到二楼靠谱。”
警官们一言一语否定了毛利小五郎的猜测。
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目暮警官几人直摇头,毛利老弟哪里都好,就是推理的能力,有时靠谱,有时不靠谱。
而一旁的柯南听到毛利小五郎的猜测,被点醒一般,脑中灵光一闪,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找到了,凶手躲开监控的方法。
原来,凶手用了这个方法。
安室透也推测出什么,他立即扭头,询问柯南第一起案件的详细情况。
“说起来,柯南,第一起案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柯南一怔,不明白在场那么多警察,安室透为何独独问他,但是安室透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他回忆着开口:“警察当时怀疑是受害者身边人所为,第一时间查询了受害者身边的人,然而凶器上除了受害者本人的指纹,并无他人的指纹,周围人手中拿着衣物和化妆刷,身上和手腕上没有任何血迹。”
“哦?”安室透沉思,“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他们又听见什么明显的动静吗?”
柯南道:“当时所有人都在着急换衣服,准备接下来的走秀,他们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灯光黑下来时,人群一阵嘈杂,他们被停电吸引了注意,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但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停电后,他们感觉一阵风吹过。”
因为模特穿得都很少,热火朝天的换衣服,体温很高,一阵风吹过来,打在肌肤上很明显。
当时不止一个模特注意到,有个模特的原话是,“当时感到一阵风吹过来,可能是凶手跑过来带起来的风,吹到我手臂上,我还疑惑是怎么回事,当时理纱身上闪着亮光,我隐隐约约似乎看到她身上亮光一闪而过,我想凶手会不会是……”
回忆到这里,柯南猛的呆滞,然后一言不发向楼下跑去。
他明白了。
安室透看出柯南神色有异,知道他一定想起什么线索了。
“风,说不定凶手杀完人后跳出窗外,真的从外墙上攀爬上去的呢。”被柯南的言语带偏,众人的思维又回到第一起凶杀案身上,毛利小五郎捏着下巴再次推断。
安室透若有所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留下目暮警官与毛利小五郎再次讨论案情,安室透找了借口,与柯南一起到楼下确认自己的想法。
两人检查完窗前,又找模特询问了一些事情,互相对视一眼,对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了。
因为有安室透在这里,柯南不想再借毛利小五郎的口说出事实的真相,于是拐外抹角地开始提醒安室透。
安室透似笑非笑地看着柯南表演。
他们前脚刚回到楼上,后脚别墅内的医生推门而入,对目暮警官说道:“受害者已经抢救过来,匕首避开了心脏,也没有伤到大动脉,我们进行缝合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恢复了意识,再挂几瓶吊水后,病人就要被送往医院住院,请问……”
要找受害者了解一下案情吗?
目暮警官正被案子弄得焦头烂额,闻言顿时大喜,如果受害者能给出指向性的线索,他们也能更快找到凶手。
只是,目暮警官犹疑:“受害者的状态可以接受询问吗?”
医生点了点头,“患者的伤口看着严重,但做了缝合手术,止住血,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只要不让患者多动,扯动伤口就好。”
目暮警官道:“如果受害者愿意接……”
目暮警官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安室透开口打断,“目暮警官,我们可以一起过去询问受害者吗?”
焦头烂额地目暮警官狐疑地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道:“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不过在确定凶手前,我们需要询问受害者一些问题。”
目暮警官震惊地追问:“真的吗?!”
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
安室透笑着点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月照,见他神色淡然,看不出悲喜。
他虽然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依旧不知道月照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安室透收回目光,不管如何,找到凶手捉住他,仔细询问。
当务之急,是找信息卡。
他心思百转千回,脸上依旧笑眯眯地维持着自己粉丝弟子的人设形象:“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毛利老师的熏陶和提醒下才得到的结论,我相信毛利老师一定早就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只不过是在考验我。”
毛利小五郎微愣,反应过来,毫不犹豫承认了:“当然,这是你的考验。”
“是,毛老师,弟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柯南露出半月眼,安室先生总是在意外的地方意外的敬业呢。
月照嘴角微翘,饶有兴趣地看安室透表演,他知道安室透这是说给组织里的人听,表示这是取信毛利小五郎之举。
再怎么说,在怀疑由组织成员参与的案件中,安室透不会让柯南这个小孩子前去冒险。
目暮警官也见过安室透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他是一个靠谱的年轻人,大喜过望,当即决定带着安室透一起询问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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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克尔先生有钱任性,并且十分惜命,在家中修了医疗室,幸徳悠斗当时情况紧急,家庭医生做了简单的急救后,加斯克尔先生为了避免出现伤亡,在救护车前来之前,打电话调派附近空闲的医生随车前来,直接在别墅为幸徳悠斗展开救治,免得车辆奔波耽误病情。
可惜幸徳悠斗救回来了,第二位受害者却出现了。
加斯克尔郁闷不已。
目暮警官本想说带着安室透进去就好了,但是不仅毛利小五郎不同意,别墅的主人加斯克尔也不同意。
于是作为别墅主人的超vip,月照也有有幸获得现场观看破案的权利。
月照怎么会放过这个在漫画中出场的机会。
他欣然前往。
于是一众人又浩浩荡荡地前往幸徳悠斗的病房。
好在幸徳悠斗脾气比较好,答应了下来。
月照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幸徳悠斗。
他没有仔细观察这位幸徳悠斗,而是微微瞥向柯南。
柯南镜片后的眼睛仔细盯着幸徳悠斗。
幸徳悠斗坐在病床上,依靠在靠背上,唇角发白,脸上面无血色,整个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唯有一双蓝色眼睛又亮又锐,即使带着脆弱与狼狈,依旧有着明星那种特有的精致感。
房间内众人心思各异,目暮警官征得幸徳悠询问同意后,没有第一时间发问,而是将这个权利交给了安室透。
“安室小哥,你说想要得知凶手是谁,需要幸徳悠斗先生的帮忙,他现在这里,你有什么想问他的?”
幸徳悠斗蓝色的瞳孔滑到安室透身上,淡色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礼貌又温和地笑容。
剔透的蓝色瞳孔浸着水色,仿佛第一次见面,他便对你有无限好感。
安室透一怔,他心中略过古怪的熟悉感。
眼前的幸徳悠斗和……安室透扭头看向了月照,他站在人群中间,斐然出众,但是却犹如最普通的路人,静静站在一侧,观看着事态的发展。
蓝眸幽深,吸走了所有的光线。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月照的睫毛倏地抬起,敏锐地捕捉而而来,而看到是他后,又骤然散去所有攻击,冲他淡淡地笑了笑。
笑容与幸徳悠斗如出一辙。
安室透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安室哥哥?”见他沉默,柯南奇怪地抬头,扯了扯安室透的衣角。
安室透盯着柯南白嫩的脸庞回过神,“没事。”
他再次看向幸徳悠斗,开始询问,“幸徳先生能跟我具体描述一下当时遇到伤害的情况吗?”
幸徳悠斗垂下眼睫,陷入回忆般地说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灯光忽然暗下来,我正在疑惑间,忽然有人从右边接近我,我以为是助理,结果就胸口一疼。”
“右侧?你说有人接近,是怎么感觉到的?”
“就是……”
安室透一句又一句,温和又锐利地询问着,幸徳悠斗虚弱地依靠在病床上,却对答如流。
他的声音带着手术后的虚弱,但是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偶尔的顿挫回忆细节感满满,格外令人信服。
安室透看着幸徳悠斗说话的模样,既视感越来越浓烈。
月照示弱取信他人的就是这个模样。
而越问,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与他相反,柯南的眼睛却越来越亮,那是找到真相的光芒。
终于,当安室透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他也完全知道信息卡的所在之处。
“安室小哥,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目暮警官听完安室透的询问,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安室透望着众人期盼的眼神,脑海中思绪飞速滑过,随后毫不犹豫地看向一直唯唯诺诺站在最后面的服务员。
“我想杀害杉本丸斗先生的人就是住在厕所不远处的服务员——相原孝太先生吧。”
服务员,也就是相原孝太愣了一下,下意识挥手否认:“怎么可能,我在第一起凶杀案发生之前就已经上楼,监控画面也拍到我走进房间内,我怎么可能有时间、有条件去杀死杉本先生呢?”
服务员身材高大,却有着一张娃娃脸,下垂的眼睛带着无辜,在场的警察都认为他的嫌疑最小。
目暮警官惊疑,“安室小哥,你确定吗?”
高木警官也面露迟疑。
月照也配合地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安室透不看月照演戏的脸,冷静解释:“所以,我说杀死杉本丸斗先生是你,没说第一场谋杀的凶手也是你。”
目暮警官反应过来:“我们之前一直以为两起凶杀案是同一个作案者,毕竟使用的杀人手法相同,时间也间隔的那么近,但其实是两起案件,有两个凶手。”
说对了,月照点头,果然不愧是漫画主角与优秀卧底,这个障眼法虽然不是很难,但是能这么快猜出来,确实有着不可否认的优秀。
他饶有兴趣看安室透继续推论,看他到底推论到了哪一步。
可是,即使解开了这个障眼法,高木警官还是疑惑。
“即便两起案件是不同的凶手,可是相原孝太先生也没有作案的机会啊。”
根据监控显示,相原孝太先生待在房间就没有出来过,他是怎么从自己的房间跑到厕所去将杉本先生杀害呢?
安室透徐徐解释:“警察调查时也知道,相原孝太的房间在厕所隔壁的隔壁,中间还间隔了一件房间,也是城堡内仆人住的房间,为此房间都不怎么大,两个房间阳台侧面都有一道小门,如果体育优异的人,完全可以跳过去。”
高木点头:“确实如此,可是我们调查时发现,中间的房间窗户都从里面被关闭了,相原孝太就没有办法在外面打开,并且跳过去吧。”
“对,这个你怎么解释。”相原孝太不善地看着安室透。
得知可能是自己请来的服务员出了问题,加斯克尔神色难看至极。
注意到加斯克尔的神色,不等安室透开口,管家若有所思,插口道:“不是,我们的城堡安装了全自动系统,只有拥有遥控器,就可以让窗户自动打开关闭。”
高木、目暮、毛利小五郎全都变成了豆豆眼。
诶——高科技作案啊?
柯南到是对此见怪不怪,他身上的黑科技产品也不少。
管家完全相信了相原孝太的嫌疑,又提供了一条线索:“住在相原隔壁的中原先生被他拜托顶班了吧。”
安室透点头。
“如此一来,就可以确保中原先生不会回到房间。”
“服务员的房间距离相近,只要提前把两边的窗户都打开,他的讯号就能被隔壁房间的智能系统接收,相原孝太便是利用了这一点,从阳台跳到隔壁的房间,再跳到厕所,将受害者杀死,最后子阿跳回去,远距离操控关闭隔壁房间的窗户,如此一来,就能在不被监控监控的情况下杀死杉本丸斗先生了。”
随着安室透一句句描述,相原孝太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语气生硬,“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吗?”
安室透自信微笑,“不是猜测,其实早在你出现的第一秒我就怀疑你了,因为你说你去休息了,可是被警察带过来的人却带着手套,休息的人可不会带着手套。”
听安室透说了那么多,柯南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侦探之魂,补充地说道:“想必相原一定是想要伪装成平常的模样,于是戴上手套遮掩,却不知这样更加加剧了他的嫌疑。”
安室透微笑, “你没有城堡主人的权限,无法在手机操控,只能拿遥控器操控,因为不想被警察怀疑到这方面,遥控器你肯定也不会随意放在房间,而是带在身上了吧。”
目暮警官见破案的曙光近在眼前,立即锐利地看向相原。
“那是不是只要在相原先生身上搜索出遥控器,就可以证明相原先生是凶手了吧。”
安室透与柯南一唱一和,相原孝太在两人温和又暗藏锋芒的逼问下咽了咽口水,额头冷汗直流,原本站在他旁边的两位宾客见状,也悄悄远离了他。
相原孝太更加崩溃,“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安室透无奈,犯人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想你为了不留下指纹,带了塑料手套,将它冲进了隔壁房间的马桶,如果去下水道捞的话,应该能捞到吧。”
目暮警官不理会相原孝太的狡辩,立即指挥高木警官前去动员人手去办。
相原孝太额头的冷汗都滴下来,安室透将所有的一切都猜到了,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承认罪行,可是……
他忍不住看向……
安室透和柯南锐利盯着他的破绽。
而就在他忍不住暴露时,病床上幸徳悠斗围观了始末的幸徳悠斗像是忍不住般,咳了一声。
相原孝太浑身一震,低下了脑袋。
他心中怀着微弱的希望,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那第一起案件的凶手呢?”目暮警官看向幸徳悠斗。
柯南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破解了第二起 ,第一起案件的真相也就呼之欲出。
他相信安室先生一定也能想到。
他信任地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缓缓道:“虽然说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拥有两个凶手,但是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正是因为有第一个案件的存在,第二起案件的凶手才能拥有不在证明。”
虽然没有侦探敏锐的思维,但是作为警察,目暮警官的反应不慢。
“你是说,是团伙作案,第一起案件完全是为第二起服务,杉本丸太先生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对。”
“那相原孝太的同伙是谁?”高木追问。
“就在房间之中。”安室透道。
房间之中,众人的目光看向自己周围的人,每一个目光被触及到的人都矢口否认。
而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床上的受害者——幸徳悠斗。
直到警察们反应过来,顺着安室透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幸徳悠斗。
“不是吧……”小兰不可置信地呢喃。
目暮警官也愣住了。
安室透原本不想设想这种可能的,但是在与幸徳悠斗的对话中,所有的证据和信息都显示这才是真相。
安室透以一句询问:“如果是凶手是幸徳悠斗周围的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遮掩血迹,一行动就会被幸徳悠斗察觉,苏醒过来的你怎么会心中没有猜测?
如果是台下的人,先不说在骤然黑暗的环境中,他们要怎么准确地找你,光五秒钟的时间,连逃离都不够,所以抛却一切不可能,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一切都是你的自导自演。
整个别墅都装有智能系统,根本不用拉动电闸,你找到办法,获得了操控权限,在手机内装入遥控设置,只要设定好时间,整栋别墅就会在你预定的时间断电。
这个时候,你趁着所有人陷入黑暗,将刀刃插入胸口,等灯光亮起的时,你装作被袭击的模样,跑到秀台求救。
当时这一点也很奇怪,明明你最亲近的助理就在旁边,人遇到危险的第一本能,应该是寻找自己信任的人寻求帮助吧,你为何要跑到T台呢?
这个暂且不论,当你营造出一楼出现凶杀者时,真正的凶杀者已经来到了二楼,他按照计划来到厕所,与杉本丸山先生汇合,出其不意地杀死他,然后逃回了房间,这就是你们所有的计划。”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寂静,小兰和园子也为这个真相捂住了嘴巴。
除了柯南,便只有月照没有丝毫震惊。
安室透所说的一切都无比正确,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堵上自己的生命,这个做法疯狂又不可思议,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他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形象,而幸徳悠斗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又格外的崇拜他。
于是他找到幸徳悠斗,让幸徳悠斗扮演自己心目中的月照。
幸徳悠斗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方案。
月照看到时也不由感叹,在他的心中,月照真是疯狂的一个人。
为安室透所给出的答案感到震惊,众人怔怔地望着死里逃生的幸徳悠斗。
病房寂静无声。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幸徳悠斗浅淡的唇弯了弯,轻笑出声。
那笑声孱弱又轻巧,像是指甲挂在玻璃上,刺得人心中分外不舒服。
“真是好笑。这大概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咳咳最好笑的笑话了,我可是幸徳悠斗,我不知道自己和那位议员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咳咳,去杀他?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只要操作得当,并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安室透冷冷地看着幸徳悠斗表演。
当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幸徳悠斗是组织的人,他为组织做事。
幸徳悠斗不甘示弱地凝视着安室透:“可是受到的痛苦是真实的,我不认识其他人凶手,也不知道你所谓推测是什么,我想不管是身为侦探,还是警察,都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他眸中冷光闪烁,“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些话传出去的后果。”
目暮警官一瞬间想起幸徳悠斗的身份。
他是最近爆火的偶像,如果他不满安室透,对他在网站上发出诘问的话,必定会对安室透的生活造成困扰。
目暮警官板着脸,立即训斥:“幸徳先生,你这是在威胁警察的助手吗?”
安室透是他毛利老弟的徒弟,前来帮他破案,他怎么能让他被人威胁。
幸徳悠斗直直盯着安室透,像是要看见他内心深处,口中温柔地回复:“不,我不是威胁,我只是在提醒侦探先生。”
他旁边的助理也握紧了拳头,愤怒起来,“不要这样侮辱人,警察没有能力找到犯人,就将受害者本人当做凶手吗?你们有什么证据?”
安室透没有在意助理的辩解,他紧紧盯着幸徳悠斗,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笑。
他知道,幸徳悠斗不是舆论上威胁他,而是提醒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幸徳悠斗应该知道他的身份。
比柯南获取的信息更多,在幸徳悠斗越来越熟悉的神色动作中,在说出幸徳悠斗嫌疑前,他便隐隐猜测到,幸徳悠斗是月照的手下。
这样的话,一切都清晰明了了。
杉本丸太背叛了组织,组织得到消息,于是派出月照铲除叛徒。
幸徳悠斗也罢,相原孝太也罢,全都是月照的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月照所谋划好的。
其实早在看到月照时,他就应该明白,只不过他潜意识不想认为月照是凶手。
只是他想不通,月照做事一向干脆利落,本可以直接派狙击手出手,为何要饶那么一大圈。
安室透本想找到凶手,截获信息卡,以他们的身份被公安察觉了为借口,待会让风间演一出把他们处决的戏码糊弄组织。
但是如果是月照的话,安室透没有自信能瞒过他。
这种事情,其实在看到幸徳悠斗的瞬间他就有所察觉,做一个优秀的卧底,保护自身安全,暗中解决案件。
但是在柯南望着他时,他抛却了卧底的谨慎,选择坚持了自己公安的本心,侦破案件。
他没有顾及月照。
为什么?
安室透询问自己。
在这一刻,安室透的内心无法回避,他知道答案,就算他与月照之前拥有种种龌龊,就算本应该死去的月照迷雾团团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就算这一切都是月照策划的——他内心深处依然相信月照。
相信月照会为他遮掩破绽。
相信一个组织的成员不会暴露他卧底的身份。
这个念头太过可笑,安室透知道自己一点也不理智,可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月照。
安室透锐利地看向暗中威胁他的幸徳悠斗,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是在温和坚定不过,“既然我说出这种话,我自然有证据。”
安室透将自己与柯南收集到的证据甩在幸徳悠斗面前。
单个房间的操控权限与整座城堡的操作权限不同,单个只要遥控器就好,整座城堡需要录入指纹权限,在手机上安装app操控。
幸徳悠斗就算冒用管家的权限,最起码也得在手机上安装app。
app上有操控记录。
幸徳悠斗非常谨慎,他没有用自己的手机,而是用助理的手机,设计的定时断电,可即便如此,手机上也有幸徳悠斗的指纹。
他似乎格外自信,不会有人猜到他的手法。
安室透将幸徳悠斗藏起来的手机放在他面前,将他的操控记录翻阅出来。
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就连幸徳悠斗的助理都荒谬地看向幸徳悠斗。
这个时候,带人搜寻下水道的高木警官也回来了,他找到了安室透所说的透明手套,手套外侧有血液反应,内侧有相原孝太的指纹。
事实证明,安室透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寂静无声中,案件尘埃落地。
所有人都没想到案件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不知该说什么。
园子看着自己来之前还崇拜的偶像,口中的疑惑脱口而出:“为什么……”
为什么做到这种程度也要杀死杉本丸斗,他们之间到底又什么深仇大恨。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每一起案件的真相都让人十分痛心,幸徳悠斗虽然是凶手之一,但是却也受了伤。
他正犯愁该怎么对待幸徳悠斗,一声轻笑在房间内响起。
他回头望去,发现笑出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幸徳悠斗。
历经手术,又与安室透一番对持,他的脸色更加惨白,可是此时他却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无论怎么看,现在也不是该笑的时候吧。
所有人被他都反应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室透皱起了眉头,柯南警惕又探究地看了过去,
幸徳悠斗揩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真厉害侦探,你猜的真准,是的,没……没有犯人,是我自己刺伤了自己,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搞错了。”
他嘴角弯起,笑的温柔,心中却狠狠地记了安室透一笔。
他和杉本丸斗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做到这种程度。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因为这是月照大人交给他的任务。
他是组织的新人,月照大人将这一次的任务交给他,命令他要以月照的形象完成这次任务,并拜托他,务必让任务变得有趣一点。
他会全程注视着他完成任务。
他只是按照月照大人的嘱咐,让这个任务变得有趣一点而已。
一切都很顺利,都是他!
幸徳悠斗不善地盯着安室透。
不过没关系,只是稍有瑕疵而已。
得到月照大人派下的任务后,他激动不已,兴致勃勃地向月照大人阐述自己的计划,月照大人听后温柔地赞许了他。“不错的计划,不过很快可能会被看穿。”
他记得,他当时分外不满,觉得月照大人质疑他的能力。
月照大人失笑摇头,温和地告诉他,“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不过如果真的被人拆穿了,你要记得这样说……”
幸徳悠斗依然记得那天月照坐在书桌前,卷起袖口,漫不经心地写着报告单,含笑地教他怎么狡辩,橘色的灯光氤氲在整个房间,他闻着空气中甜丝丝的味道,是如何信誓旦旦。
安室透不是组织的人吗?
竟然让他在月照大人面前出那么大的丑。
幸徳悠斗暗恨,受伤的伤口生疼,他皮笑肉不笑,“我真的不认识这位相原孝太先生,也没有和他合谋杀死……那个议员,我只是想要在加斯克尔设计师秀场成为新闻的头条而已。”
他歉意地对加斯克尔笑了笑。
加斯克尔神色难看。
安室透一怔,不等安室透反应,幸徳悠斗继续说:“那个证据只能证明我断了城堡的电源吧,并不能证明我和这位相原孝太先生有联系吧?”
幸徳悠冲安室透微笑,“就算我弄伤了自己,我也没有犯罪吧?”
目暮警官的话噎在了喉咙,等一下,这个……好像也可以解释。
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他和相原孝太相互勾结。
毛利小五郎不爽:“这一看就是你在说谎。”
“毛利侦探!”幸徳提高了声音,委屈地看向毛利小五郎,“侦探说答案是要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毛利小五郎噎住了。
幸徳悠斗垂下眼眸,更加可怜,“我真的只是想要个头条而已,我虽然在霓虹国内比较出名,但是在国际上没有任何知名度,加斯克尔设计师确实享誉国际的设计师,我只是想要在国际上扩宽名气罢了。”
他捂住胸口,说的太多了,他的伤口被扯动,他拧着眉痛苦地看向目暮警官。
“我知道我这样做的不对,可是警察可以调查,我不认识相原孝太,而且……我跟议员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代价去杀他?
一定是相原孝太不小心听见我的计划,以此想到的计划,我……咳咳咳……”
他捂着嘴巴拼命咳起来,他皮肤本身就白,失去血色后,更是透明如纸,伤口扯动,胸口的绷带也慢慢浸出血迹。
整个人可怜的不行。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原本坚信安室透的推测,见状,却不由有了几分迟疑。
莫不是……安室透真的推测错了?
就连柯南也被幸徳悠斗信誓旦旦的态度迷惑了,仔细思索起来。
只有安室透领教过月照的手段,自始至终都清醒地看着醒的看着幸徳悠斗演戏。
他猛地看向相原孝太,为他科普法律常识:“你知道吗?刑事责任,从犯……你确定要独自一人承担所有刑事责任吗?”
相原孝太听到幸徳悠斗都放弃了他,整个人站在原地,犹如站在云端,心慌心乱,迷茫迷茫不知所措,冷汗一堆一堆往下淌。
此时猛然听见安室透的话,像是突然落到地面,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幸徳悠斗知道安室透是想让相原孝太指认他,他捂着胸口,忍痛对相原孝太道:“对,你告诉他,是不是和我没关系,相原孝太,我不是杉本丸太议员,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不要再害我了……”
幸徳悠斗的银发粘着额头,因为痛苦泛着水色的眼眸悲伤地望过来,相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想起幸徳悠斗为他的义愤填膺,想起幸徳悠斗每一次的安慰,这一切和他本来也没有关系,幸徳悠斗是为了帮他……
安室透不知道幸徳悠斗到底如何说服相原孝太,当想来月照的人和他是一样的手段。
他提醒道:“相原,你确定杀死杉本丸斗是你自己的想法吗?真的没有受他人的鼓动吗?你真的觉得幸徳悠斗是真心想帮你吗?”
幸徳悠斗捂住胸口:“相原,我不知道你和杉本丸斗有什么恩怨,你可以和警察说……”
安室透皱眉:“相原,你……”
听到警察两字,相原猛然一颤,后退一步,他一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月照,在众人震惊中,拽过站在旁边的孩子,掏出手中的刀刃,横在孩子的脖颈上。
“闭嘴!”他稚嫩的娃娃脸上没有丝毫羞赧,变得狰狞又可怖。
正在看戏的月照:“……”
不断用言语刺激相原的幸徳悠斗僵硬慌乱了,“y……”
“春!”加斯克尔的先生盖住了幸徳悠斗不小心呼出的词汇。
“春先生!”服部平次失声喊道。
安室透侧身紧绷身体,诸伏景光也站直了身体。
月照安静地被相原孝太挟持住,他的格斗术和安室透差不多,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在被拽住的一秒,打断相原孝太的胳膊。
只不过,他在柯南的眼中可是柔弱善良的五条春先生,不能暴露。
所以他只能安静地被相原孝太挟制住。
他用眼神安抚幸徳悠斗不要慌乱,安抚身后的相原孝太:“相原先生,你冷静一点。”
但是他的言语非但没有让相原变得冷静,反而让脖子上的匕首逼得更近了。
“闭嘴!”
幸徳悠斗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冷色。
柯南知道自己是小孩子,更能让人放松警惕,他谨慎地靠近,开口道:“相原哥哥,我相信你杀死杉本丸斗是有原因的,警察在这里,你可以和警察说,但是五条哥哥是无辜的。”
“是是,五条先生是无辜的人,你冷静。”目暮警官满头大汗。
“闭嘴!你们走远一点!”相原孝太凶狠地看向目暮警官这些警察,口中难掩厌恶,“你们这些警察,全都不值得信任!”
安室透瞳色微凝,竟然说警察不值得信任。
相原不管他人的反应,他知道幸徳悠斗没有办法救他了,他只能自救,就算有一丝可能。
他挟持着月照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众人看出了他的目的,躲藏在暗处的警察想要行动,加斯克尔看到,担心月照的安慰,焦急呵斥,“不要动!”
相原注意到,立即将月照扯得更紧了,恶狠狠道:“我劝你们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月照皱眉,眼见相原真的要逃出房间,他正抉择该该怎么从相原的手中逃脱时,忽然一道劲风扫过,横着他脖颈的手腕一松,匕首啪嗒掉在地面。
相原孝太攥着手腕,惨叫着倒在地上,身旁的警察见状,立即冲上去将凶手按在地面。
月照眨了眨眼睛,看到了气愤收脚的小兰。
“……谢谢。”不愧是女主角。
小兰触到月照的眼睛,立即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不不不,我没有做什么。”
加斯克尔连忙冲上来,按着月照检查,见月照完好无损,热情的外国人立即攥住小兰的手,大声称赞她。
“哦,少女,你真棒!太酷了!实在太感谢你了……”
园子也连忙夸奖自己的好友,“干得好,小兰。”
小兰被夸得脸颊通红。
隐藏在最后的幸徳悠斗也松了口气。
相原孝太被抓住,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没有扯出幸徳悠斗,而是全部一人承担了下来。
“和幸徳悠斗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谋划,与他所说的一样,我不小心听到他的计划,于是利用他的行为,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安室透眸色沉了下去,又是熟悉的月照的作风,以话术鼓动他人,事发后,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柯南一开始被幸徳悠斗迷惑了,但是他更相信安室透,见安室透态度坚定,他也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没忍住问道:“真的吗?相原先生?”
“真的。”相原孝太坚定地点头。
柯南回头,看到了幸徳悠斗嘴角一闪而逝地微笑,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幸徳悠斗温和又亲切地冲他微笑,好似在说,看吧,我是无辜的。
他银色的发丝落在雪白的睫羽上,剔透的眼眸清澈又纯洁,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是一个可以捅伤自己,为同伴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然后又可以在关键时刻,巧言令变,毫不犹豫抛弃同伴的人。
等一下,这样的人……柯南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代号,曾经出现在安室透故事中的身影。
那个人也是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将人拉黑暗。
他望着翘起完美弧度,向他微笑的男人,陷入深深地漩涡,这个幸徳悠斗是月照吗?
柯南深深陷入谜团的漩涡。
咔哒一声,手铐合上的声音传来,相原孝太完全被控制了起来。
高木看着年轻的相原孝太成为了罪犯,叹息道:“不知道你和杉本丸斗议员有什么恩怨,但是你应该相信警察。”
相原孝太讥笑:“呵,议员又是什么好东西,其实我本名不是相原,而是板上,我父亲是四年前被狙杀的板上间,而我父亲死后,杉本便接替我的父亲成为了新的要员,我的父亲就是被他害死的,四年了,警察有查出什么吗?”
听到板上间这个名字,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诸伏景光僵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