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五条悟也就是装装样子,稍微切磋一下就完了,没想到这个死白毛是真下狠手!
回到禅院家,我心疼的看着小臂上拳头大的乌青,一边上药一边在心里咒骂五条悟。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挡住了这一拳,恐怕要受不小的伤。
“你和五条悟交手了?”听见臭老爹的声音,我放下袖子,臭着一张脸,“怎么了?那个大少爷还到处说了?”
禅院直毘人喝了一口酒,盘腿坐在我身边,“他到没说,近藤家的人说的,倒是很幸灾乐祸。”
我冷笑一声,近藤家为什么那么高兴用屁股想都知道,无非是觉得攀上了五条家,连六眼都出手帮他们了。
“幸灾乐祸吧,他们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我漫不经心的收拾着药瓶,禅院直毘人掀了掀眼皮,“哦?你想怎么做?”
我可不是那种平白受气的性格,没找惹到我的人我都说不定看不顺眼,更不用说招惹到我的人了。
“别把我说的那么坏,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笑眯眯的合上医药箱的盖子,禅院直毘人砸了咂嘴,“随便你好了,记得别让人抓住把柄。”
我看了一眼禅院直毘人,虽然我总是嫌弃臭老爹磨磨唧唧,但是不得不说,很多事他想的要比我全面。
“我去机场接人了,这两天可能都不回来。”收拾了一下包,我拿起一件外套就离开了禅院家。
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我的心情很平静。
除掉近藤家的计划我布置了很久,在三年前,近藤家就和禅院扇勾结上了,禅院扇想要除掉我,近藤家想借助禅院家的力量在咒术界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他们谋划了一场袭击活动,三年前的我差一点就死在了那场咒灵暴动里,如果不是我足够谨慎,身上带了可以护身的咒具,恐怕我不死也残了。
即使如此,我也在床上足足休养了两个月才能下地。不过那场袭击的后续在禅院扇的运作没有追查到底,随便找了个诅咒师顶罪就收尾了。
不过我和臭老爹都很清楚,这件事的背后都有些什么牛鬼蛇神。不过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受自身的限制,只能隐忍下来。
这次我对近藤井泽下手彻底拉响了报复的警铃,故意刺激近藤家主,让他和我彻底撕破脸皮,明面上去投靠五条家。
近藤家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在我的计划里,唯一一个变数就是五条悟,我是真没想到这个白毛会多管闲事。
不过也不碍事。
我手指摩挲了一下,想起五条悟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并不是在帮近藤家出气,而是单纯的对我感兴趣。
“到了,小姐。”车子停下了,我整理好思绪带上墨镜下了车。
机场里人来人往,大家都是形色匆匆的,一眼扫过去,我看见不少的咒灵,人流量大的地方总是很容易滋生咒灵。
不过这里的咒灵都是些弱小的东西,构不成什么威胁,就是数量有些多。不过就算是很弱小,也会让人类滋生负面情绪,万一孕育出特技咒灵就不好了。
我拿出手机将这里的情报汇报给了窗,让他们安排咒术师来处理一下。
放下手机我就看见了我等待的人。
那是一个青年,周身气质压抑沉重,穿着一身素雅古朴的神父黑袍,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手提箱,没有什么表情,无光的眼眸之中一片灰色的死寂。
看起来是那种十分古板又棘手的人物,而且……
我皱了皱眉,直觉告诉我眼前的神父浑身充满了粘稠诡异的气息,就像是一滩漆黑的死水,完全看不透内里。
“你好,禅院直子,‘教堂’那边联系的负责人。”我压下心里的警惕和猜测,摘下墨镜微笑着伸出手。
神父无光的眼眸似乎有了一丝聚焦,阴沉死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有些不适,但是还不足以让我失态。
“言峰绮礼,你好。”神父礼貌的握了握我的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之后,我微笑着收回了手。
很粗糙,虎口处有茧子,关节处也有茧子,看起来是联系了手上的武器。
言峰绮礼,圣教堂的代行者,来到这里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清除异端。
而那个异端,就是近藤家。我嘴角弧度不变,邀请言峰绮礼坐上车后将之前就整理好的,关于近藤家的资料交给了他。
最开始我所接触的机构是魔术协会,后面才接触到圣堂教会,只不过比起魔术协会一群‘学术分子’,教会更为活跃。
“多谢。”言峰绮礼接过资料,也不忌讳什么,直接在车上翻阅了起来。
早在一年前,我就得到过一个消息,一个进行了禁忌研究的魔术师流窜到了这里,似乎是在研究活尸一类的东西。
在得到消息后,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汇报给圣教堂,而是选择了隐瞒,并且暗中清理掉了一些痕迹。
在确保那个人不会被发现之后,我制造了一场‘偶遇’,让近藤家主接触到了那个魔术师。
对于野心勃勃的近藤家主来说,那个魔术师所拥有的力量实在太诱人了。
果不其然,那个魔术师很快就失踪了,明面上的失踪,暗中早就被近藤家笼络,在近藤家继续他的实验。
而我,只需要明面上发现一些所谓的‘蛛丝马迹’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告诉教会那边就可以了。
我深知灭门绝户,斩尽杀绝的道理,选择在一年后在汇报也是因为如此。
就凭借教会处理异端时那些极端偏执的手段,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将近藤家列入‘灭口’的行列之中。
借刀杀人,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很快,言峰绮礼就看完了手上的资料,“原来如此,当初能躲过教会的追查原来是有人帮助。”
一切都说的通了。言峰绮礼将手上的资料收回纸袋,看向一边安静等待的少女,他很少和咒术师接触。
可以说,教会和咒术师也少有接触,不过他们并不介意和咒术师友好往来。说到底,咒术师也算是神秘侧的一员。
只不过比起魔术师的隐蔽原则,以及魔术回路的稀少性和传承性,咒术师的诞生更加有规律,并且不可控。
“那就麻烦神父了,让这样的家伙一直待在身边,总是感到不安。”我点点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职责所在。”言峰绮礼收回视线,他的眼神毫无波动,死寂晦暗的像是能够吞噬一切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线在四战开始前,麻婆还没觉醒呢。
直子:近藤是吧,看我给你玩个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