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荆戊这当老鸨的第一笔生意没能做成功。
安安姐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真要跟一个刚见面的男人进房间,瞬间气到暴走。
“静静你是猪脑子吗,只知道帅哥帅哥,哪个帅哥喜欢过你!”
静静被说到痛点,瞬间也暴走了:“是,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你吗?你总是喜欢管我,真是烦死了!”
“你总是恋爱脑误事,还用我的照片去勾搭男人,影响我的名誉,我忍你很久了!”
“你总是像个老妈子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来啊,有本事打一架!”
两姐妹骂着骂着就打作一团,开始互相揪头发撕扯裙子,看起来像是自己开始内斗了。
荆戊和越金儃看着热闹,慢慢走到了一起,开始自顾自聊了起来。
“你刚刚是要卖了我?”越金儃拽走荆戊手里自己的上衣,重新给自己套上。
荆戊一摆手:“别在意那种细节。”
越金儃正要说话,荆戊提前抢话:“我还没问你是不是打了求救电话呢。”
“没有啊,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信号。”越金儃意外道,“你接到了我的求救电话?”
“嗯。听起来你快死了。”荆戊眼神怜惜地上下打量越金儃,手疼爱地捧着越金儃的脸上下左右看了看,“还好你没事,我刚刚担心死了。”
越金儃有些感动,又有些意外,以致于没有第一时间拍开荆戊的手:“那你怎么回复?”
荆戊的手不老实的往下移:“我担心死了,所以才来找你,结果一不小心中了她俩的陷阱,才被迫在这与他们虚与委蛇。”
“真的假的?”眼看着这双狼爪快要摸到自己的胸肌,越金儃毫不留情拍开狼爪,看向荆戊的视线也多了丝怀疑。
担心死了?还特意来救自己?荆戊看起来对自己有这么深情吗?
“假的。”
姐姐明明正在跟妹妹吵架,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冷回头插话,“我们盯他很久了,他接到你的求救电话问你支付密码,还找你要收尸费。”
越金儃:“……”
真是荆老板的风格啊。
他完全没办法不相信。
荆戊被当面揭穿也不尴尬,一摊手:“别听她瞎说,要不是担心你,我怎么会从706出来,还不是为了你。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都在担心你啊!”
“因为……”安安姐姐又要插话。
荆戊却不给她机会,一扭头对静静妹妹鼓励:
“静静加油,干掉你姐姐,我俩都陪你!他当你单周男友,我当你双周男友,给你双倍快乐。”
“无耻!”姐姐怒骂一声,转头看妹妹时,果然看到静静狂喜的双眼,和加倍的输出。
两人打得越发激烈,看起来似乎是要两败俱伤。
荆戊对着越金儃张开双臂:“亲爱的,你看他俩多么危险,我为了你冒了多大的风险,感不感动?”
越金儃假笑:“非常感动,非常感谢。”
“那,来个拥抱?”
越金儃还真上来,看起来似乎是要与他抱在一起。
两人一个背对着两姐妹,一个只看着荆戊,完全没注意到,打斗的两姐妹与他们越靠越近,然后在不到一米的距离,齐齐转向,对荆戊越金儃二人发动攻击!
越金儃拥抱荆戊的左右手突然一甩,射出几点寒芒,朝着双胞胎的眼睛毫不留情射过去。
金属锐器刺破空气,划出尖锐的气音,双胞胎连忙闪开,对二人的攻击也就被迫打断。
寒芒扎在对面的墙壁上,露出原本的模样,俨然是两枚四角星镖。
荆戊伤心转身,看到两姐妹的手上长出尖锐的黑色指甲,乍一看像是僵尸的指甲。
“我以为你对美男是真爱,原来是逢场作戏。”他看着静静,悲伤一摊手,“我都愿意委屈自己二男共侍一女了,你竟然不愿意。”
尽管越金儃已经见识到了荆戊没下限的一面,但是这一次依然被荆戊的话语再次刷低下限。
他不忍直视叹气了一声,突然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踏进这个度假村。
自从踏进这一步,从此以后他的三观已经翻天覆地改变,彻底回不来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都要,什么单双周,都得由我决定!”静静眼里染上疯狂的色彩:“比起不听话的活人,我还是更喜欢安安静静的标本。”
安安则冷笑:“真以为我们这么好骗?猎物不论如何欺诈,终究逃不过猎人的爪牙。”
这才是安安静静的真面目。
是恋爱脑不假,但是变态本性更不假。
彻底撕破脸皮,也就不存在什么狡辩和谈。
狭窄的走廊上,四人打斗起来。
荆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神秘的黑红色手套,对上两姐妹的指甲丝毫不惧,反而还有伤害。安安厌恶极了荆戊,多次对他的眼睛咽喉等致命处攻击,被荆戊抓住手腕一拧,便是一声断骨脆响,还带着皮肉被烧焦的焦糊味。
安安痛呼一声,静静顾不上越金儃急忙偷袭荆戊后背,荆戊松开手,安安退回后才发现,自己被荆戊抓住过的手腕骨折了,皮肤也被烧灼的通红。
荆戊的黑色手套不但没被她的指甲抓破,反而还好像摄取了她的生命力,闪烁出荧荧红光。
安安畏惧地看了荆戊的双手一眼,一起瞄准越金儃:“先打那个小白脸。”
越金儃:???
小白脸?说谁呢?
荆戊哈哈大笑,也不过去帮忙,双臂环胸幸灾乐祸看着他被两姐妹围攻:“加油啊亲,不用力点会被女人嫌弃是小白脸的。”
越金儃凉凉回头看一眼:“你就光看着?”
荆戊:“你求我啊,你叫我一声爸爸爸爸就来帮儿子。”
越金儃直接不理他了。
既然他不帮,那也别怪自己不提醒他。
荆戊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越金儃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幸灾乐祸?
还有,安安静静两姐妹明显不是说话算话的人,说一起攻击越金儃还真的不攻击自己,可能吗?
以她俩的性格,除非,有另一个更危险的存在盯上了自己。
荆戊已经感受到了后背凉飕飕的感觉,他没有冒然回头,在感受到风声袭来时,猛地伸手一抓,抓到了满手的柔软,瞬间被缠绕起来。
铺天盖地的白色如同蜘蛛网,将他彻底包裹起来,荆戊立刻想到之前两姐妹困住他的蚕茧。
又是这鬼玩意吗?
不至于,如果是这,她俩不应该跑才是。
不等荆戊细想,一种熟悉的下坠感让他不受控制再次坠落,却并没有醒来。
荆戊如同空中飞翔一样,四肢挥雾一番,与白色的蜘蛛网一起在空中飘荡飞舞。等他感受到了固体物,立刻紧紧抱住。
白色蜘蛛网缓缓飘下,荆戊的视线渐渐清明。
荆戊往下看,发现他并没有回到会议室,而是来到了新的一层楼。
往周围的门牌号一看,竟然是来到了六楼,他往下坠是坠入了下一层楼。
六楼的布置与七楼差不多,但是装饰风格全然不同。
满走廊挂着白色的布条,密密麻麻,随风飘荡,仿佛是灵堂。
刚刚缠住荆戊的就是这些东西。
荆戊高高挂着,近处看,发现这些白色布条上好像写有字迹。
他随手捞起一条,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祭奠我死去的爱人。
结尾没有署名。
荆戊松开手,又去看其他的布条,发现这些布条每个上面写得字都是类似的哀悼词,有的比较深情写得是情诗,有的比较简练写的只有一句话或者几个词。
所有的白色飘带上都有字迹,但是每个飘带的字迹都不同,似乎是许许多多不同的人书写。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文化的参差。”荆戊看完身体附近的几十条,已经感受到了书写者明显的文化差异。
最重要的是,这些布条真的很密集,看起来比寺庙里求姻缘的树上挂的红布条还要密集。荆戊在考虑这个高度,自己可不可以靠着布条借力落下去?
冒然跳,这个恐怖故事真怕地面突然冒出什么怪物的尖牙或者虫兽的口器。
纠结中,头顶突然冒出一个无奈的声音:“我说,你还没想好吗?”
荆戊吓了一跳,赶紧一抬头:“我去!怎么是你!”
还能是谁,自然是刚刚共同战斗的好战友,互相看热闹互相幸灾乐祸的好兄弟,越金儃同志。
越金儃的手死死地抠住天花板上面的砖瓦缝隙,这正是刚刚他们掉下来时破裂的地方,他的声音带着哭笑不得:“我的裤子要掉了……”
荆戊只顾着嘲笑:“哈哈哈哈,刚刚不是看热闹不提醒我吗,你不也还是下来了吧!”
“我的裤子真的要掉了!”越金儃艰难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那里他感觉到了敏感顺着腰间往下滑的感觉。
“不想帮我就直说。”荆戊越发抱紧他的大腿,还把双腿也缠上越金儃小腿。
“我就不松手,就不松!”
“真的……”
越金儃的话还没说完,裤子带着荆戊一起往下滑落。
荆戊的动作摩擦的裤子越发往下掉落,吓得他连忙往上爬。
“我去!你是不是太小了才兜不住裤子!”
越金儃根本没管荆戊说什么骚话,他感受到手上抠着的天花板也开始破碎。
仰头一看,手抓的位置果然开始裂开,还在往下掉灰。
“天花板也要掉了……”
荆戊:“啥?”
越金儃大喊:“我也要掉了!”
“嘭!”
两个人一起坠落。
这一次,荆戊被迫当了次沙包,被越金儃砸了个结结实实。
“松手。”越金儃依然被荆戊抱着大腿,努力挣扎一番无果。
“不松。”荆戊嘴上说着不松,脚上不留情地一脚把越金儃踹开,趁他滚落在地时,自己快速起身。
越金儃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在刚刚的过程中已经掉落到了脚边,更尴尬的是,皮带被荆戊抽走了。
最近瘦的裤子不用皮带就会往下滑,越金儃双手提着裤子,瞪着荆戊:“皮带还我!”
荆戊一手拿着皮带在另一只手上拍来拍去,嬉皮笑脸:“不还。”
不但不还,还怂恿:“穿什么裤子,脱了脱了,都是男人,怕什么。”
越金儃恨得牙痒痒。
这才见了几天,被他又是扒上衣又是扒裤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被荆戊嬉皮笑脸看着,他突然心一横,直接松手,任由裤子落下。
“看,给你看个够,要不要把内裤也脱了给你看看?”
荆戊:“……”
这一次,轮到荆戊目瞪口呆了。
什么时候,越金儃的尺度也这么大了???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被越金儃怼的哑口无言了?
他们剧本是不是拿反了?
僵持中,头顶突然出现了动静。
他们齐齐一抬头,就看到破裂的天花板洞口处,双胞胎的面孔探头看了下来。
姐姐看着荆戊手里把玩着皮带的样子,再看看越金儃提着裤子好像刚刚完事的模样,嫌弃地啧一声:
“你看,我就说同志不能要,你也不知道他在男人面前是不是比你还骚。”
妹妹也啧一声:“啧,男人真是没底线!”
姐姐:“走了走了,脏了不能要。”
妹妹:“走了走了。”
两人嫌弃地看了一阵,竟然真的扭头走了。
“骚男人,哼。”荆戊把皮带往越金儃手里一塞,“不能影响我的声誉,还给你。还有,把裤子穿上。”
越金儃:“………………”
到底是谁影响谁的声誉!
眼看双胞胎也走了,越金儃该丢的不该丢的脸都已经丢完了,索性放飞自我:“不穿。”
荆戊身子一僵,缓缓转头,看一眼僵持在原地不动弹的越金儃,目光快速扫过他光溜溜的两条腿,被刺到一样快速上移。
“穿。”
越金儃恬不知耻胡说:“不会。”
这一次,轮到荆戊咬牙:“穿。”
“给我穿。”越金儃笑了,终于又扳回一局。“不给我穿就说是你脱了我裤子。”
荆戊黑着脸,就想上手揍人。
越金儃悠哉悠哉:“你看看大家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还把手里的皮带重新塞回荆戊手里:“来吧,记得把皮带也系好,我在你的酒店吃的不好都饿瘦了,你得负责。”
“屁!负你大爷的责!”
荆戊骂骂咧咧,还真上手给他提裤子,系皮带。
他环过越金儃的腰,低着头给他一边穿皮带一边骂骂咧咧,然后狠狠一系:“勒死你个王八蛋!”
越金儃轻笑:“王八蛋在骂谁呢?”
“骂你!”荆戊气话一怼,说完就后悔,“骂你是王八蛋!”
越金儃笑得更开心了。
他现在发现如何对付荆戊了。
对付这个骚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