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天天都想要

第二天早上。

“什么双倍快乐, 一个都差点去了半条命,两个我怕是能原地去世。”

想起昨天发酒疯说过的话,江念揉着酸痛的腰, 拧着眉毛嘟囔道。

今天周六不用上课, 江念见时间还早,又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十点钟的时候,他被饿醒了, 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壁去隔壁书房找自家老公。

书房门没关,他推开门, 肩膀靠着门框,一脸哀怨地看着正在工作的男人。

“老公,我饿了。”

“醒了?”霍承远抬头, 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江念撇嘴:“难受, 走不动。”

霍承远嘴角上扬,起身走到江念面前, 掐着腋下将他抱了起来。

江念下意识抬起双腿, 盘上霍承远腰间。

他勾着男人脖子,埋头在自家老公颈窝里, 小动物一样蹭了蹭:“饿了。”

霍承远偏头亲亲他额角。

“厨房给你温着粥呢,抱你去喝?”

“嗯。”江念点点脑袋。

霍承远把人抱去餐厅, 盛好粥后递给对方。

“小心烫。”

江念乖巧点头:“谢谢老公。”

霍承远揉揉他发顶,笑着说起早上接到的电话内容:“许叔提前回国了。”

“提前回国?什么时候?”江念捧着粥碗, 激动地问。

“明天。”

江念眨眨眼:“这么快?”

“嗯,在国外待得太久, 想回老家看看。”

“我们是要去接机吗?”江念问。

见男人点头, 他又问:“那我们是不是要买一束花?康乃馨还是向日葵?”

霍承远失笑:“不用买花, 许叔对花粉过敏。他喜欢瓷器,明天去接机的时候,顺路回老爷子那取一个就行。”

江念有些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不会,许叔对老爷子那些宝贝惦记很久了,知道是从老爷子那顺来的,他只会更高兴。”霍承远笑着说。

江念闻言,放下心来:“那好吧。”

他相信老公。

早饭后,江念瘫在沙发上,在群里跟大家侃大山。

【姚珂】:老江,你还好吧?昨晚霍叔没把你怎么样吧?

【范一辰】:这么大的人了还有门禁,回去晚了不会被咱叔脱了裤子打屁股吧哈哈哈

【郑瑞】:咱叔这么疼念念,这事不能够吧[看戏]

打是打了,但跟你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江念面色潮/红,某处现在还隐隐作痛,他只能趴着缓解疼痛。

【江念】:@范一辰,再胡说下次不带你赚钱了[威胁]

【范一辰】:江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吧[滑跪]

【江念】:看你表现[傲娇]

他笑着敲字。

【范一辰】:江哥小弟有事要禀!沈鸿宇前阵子被抓进局子了,原因是被人给告了,那家人的女儿怀了沈鸿宇的孩子,被沈鸿宇带去做人流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把命给丢了。

【简欣】:受害人肯定不止这一个女生,沈鸿宇这个人渣,就该做一辈子牢才对!

【郑瑞】:哎,我看要不了几天就被放出来了。

【范一辰】:是啊,谁让人家家里有钱呢[耸肩]

江念皱眉: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姚珂】:有钱还真可以,按照沈鸿宇这些年做的事,加一起判个两三年不成问题。但只要有钱,别说两三年,半个月都待不上。

【范一辰】:听说有的女生不是自愿的,他这属于强女干,如果受害人勇敢一点站出来指证他,这样就算沈鸿宇家里有钱,也没办法把他捞出来吧?

【崔静】:很有可能。

……

江念眉头越皱越紧。

就你有后台是吧,我也有!

他捧着手机,抿着嘴角愤怒敲字。

【念念不忘】:老公,沈鸿宇上次那么欺负我,你还没帮我报仇呢!

【念念不忘】:[念念委屈][念念哭泣]

楼上书房。

霍承远刚跟闻杨通完电话,看到江念发来的消息,牵起唇角笑了起来。

【huo】:他又惹你了?

江念去小群把几人刚才说的话,截图给自家老公发了过去。

【念念不忘】:他脏到我的眼睛了![生气]

霍承远忍俊不禁:“你们说的这些,陈秘书一早就查到了,但是受害者不愿意站出来指证,我们也不好强求别人。”

江念听完语音有些生气,从沙发爬起来,扶着酸软的腰去楼上书房找男人理论。

“老公,你再让人试试呗,他做了这么多坏事,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对那些被他伤害过的女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他坐在霍承远腿上,仰头亲亲男人下巴跟嘴角。

“他还骂我恶心,我喜欢男的女的关他什么事?”

说着噘起嘴,拧着眉毛一脸生气地说:“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男孩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霍承远憋笑憋得难受,他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说道:“好,我让人再去那些受害者家里跑一趟。”

“谢谢老公,就知道老公对我最好了!”江念捧着自家老公脑袋,在男人嘴巴上结结实实啃了一口。

“嘶——念念,下次记得收一收力道。”霍承远勾唇,语气无奈又宠溺。

“老公我错了。”后者眨着水润的杏眼,乖乖认错。

到了晚上,体力恢复得差不多的江念,等霍承远躺下后,掀开被子小蛇一样,扭着身子钻进霍承远怀里。

“还想要。”他蹭着男人下巴,小声说。

霍承远按住某人不安分的小手,笑着问:“不疼了?”

江念摇头,一对耳朵尖红到发烫。

“不疼了……”他用比刚才更小的声音说。

“不疼也不可以。”霍承远亲亲他耳朵,“你还年轻,频繁做这种事,影响身体发育。”

江念抿唇:“怕什么,我又不用生小孩儿。”

霍承远低笑一声,把人揽进怀里,吻着唇瓣温声哄道:“许叔明早的飞机,再不睡明天该起不来了。”

江念对这个理由还算满意,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凑到自家老公耳朵边,用气声问:“明天晚上总可以了吧?”

霍承远哭笑不得。

“可以,快睡吧。”他拍着江念后背说。

江念满足了,打着哈欠道了声晚安,窝在自家老公怀里半分钟不到,呼吸均匀地进入了梦乡。

-

第二日机场。

“老公,快帮我看看,我衣服跟头发没乱吧?”江念扯着男人衣角问。

霍承远笑:“没乱。”

说着牵起江念手腕,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指尖。

“别紧张,许叔人很好说话,你不必拘束,就像面对自家人一样。”

江念点头,但他做不到啊。

许老师跟唐老先生是师兄弟,两人不仅在国内有名,国外也相当有名气。

其实相比唐老先生,他更喜欢许老师的作品。

许老师还未成名时创作的那幅《夜》,直到现在都让他感到十分震撼。

“来了。”霍承远轻声说。

“来、来了吗?”江念看着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

许松柏一个人回来的,他走近后,看着霍承远不确定地问:“你是承远吧?”

霍承远:“许叔,是我。”

许松柏拍拍他肩膀:“好啊。对了,老爷子身子骨还好吧?”

“挺好的。”霍承远笑着说,“他不知道您提前回来,前几天跟我妈两人去南方旅游去了。”

“看来是真不错。”许松柏也笑了起来。

“这位是?”他看着霍承远身边的江念问。

“家里小朋友。”霍承远手掌搭上江念后背,用眼神示意他叫人。

江念有些紧张,叫了声“许叔叔好”后,还朝人鞠了一躬,把许松柏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就是承远那个小男朋友吧?”许松柏笑眯眯地问。

江念没想到许老师这么直接,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是、是的。”他抠着手指小声说。

许松柏笑容和蔼:“听说你也喜欢画画,等会儿方便看看你的作品吗?”

江念愣了下,随即连忙点头:“方便的!”

“哪里拐来的小孩儿,这么乖?”许松柏调侃霍承远。

霍承远勾唇,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江念,笑着说:“南大。”

“南大啊。”许松柏问江念,“油画专业还是南艺比较好,怎么没考南艺?”

江念:“我是金融转的油画。”

许松柏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小朋友还是个学霸那,南大金融专业录取分数线可不低,按照你当时的文化课水平,考云大油画专业也是绰绰有余了。”

“因为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没能报考艺术类院校。”江念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他朝许松柏笑了笑,“许叔叔,我帮您提行李吧。”

说着跑过去,把行李箱接了过来。

霍承远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时间不早了,许叔我先带您去吃个饭吧。”

许松柏:“听老爷子说黎萱最近又搞了个新餐厅,里边还有川菜是吧?”

“对,今儿就带您尝尝看。”

“成,我就好这口。”

江念头一次跟偶像见面有些拘谨,坐在后排陪许松柏说话,也放不太开。

许松柏见状,给他说了些国外碰到的趣事,没过多久江念就不再那么紧张了。

因为许老师跟他想得一点都不一样,许老师就像一个温柔的叔叔,跟他聊聊家常说说趣事,让他不自觉便放松下来。

“许叔叔,我们到了。”江念看着窗外说。

许松柏点头:“好。”

进了餐厅后,霍承远直接把人领去了二楼包间。

许松柏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点头说:“装修风格还不错。”

目光触及挂在墙壁上的一幅油画,停下脚步。

“这幅画是?”

笔触跟绘画手法十分眼熟,仔细一看跟之前在y国画廊上看到的那副《梦中的女孩》竟然十分相似。

“承远,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他有些激动地问。

霍承远笑:“知道。”

江念听到许老师问起墙上的画,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许松柏:“有那人的联系方式吗?快给我一个。”

“不用给了,这幅画的作者就在您面前。”霍承远按着江念的肩膀说。

“这画是小江你画的?”许松柏吃惊道,“你是不是还有幅作品,叫《梦中的女孩》?”

江念有点懵:“是的,许叔叔您怎么知道?”

难道杰森当初说的那位知名画家,就是许叔叔?

可他说那人姓薛啊。等等,薛……许!

杰森说话有口音,他听错了!

“这不是巧了吗,我当时在y国画廊看到那幅画没买成,后来胃病发作也没加上作者联系方式,谁知道那幅画竟然是小江画的。”许松柏大笑一声,“承远啊,你这小对象可不得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有灵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许叔,您这是要收我家念念为徒吗?”霍承远半开玩笑地说。

许松柏继续看画,边看边说:“我倒是有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小江同不同意。”

江念还在懵逼状态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表情傻乎乎的,可爱又有趣。

耳垂被人捏了下,他偏头目光呆呆地看着自家老公。

“还不快叫师父。”霍承远笑着说。

江念眨眨眼,下意识叫了声“师父”。

“错了。”霍承远无奈,板着他的肩,让他面朝许松柏。

视线跟许松柏对上,江念猛地回过神来。

“师父好!”叫完又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好好好。”许松柏把人扶起来,对霍承远说,“这孩子怎么有些傻乎乎的?”

霍承远笑:“小朋友太高兴了。”

他揉揉江念脑袋,温声道:“不是还有礼物要送给许叔吗?”

江念点头:“许叔、师父您等一下。”

他跑去包间内休息室,片刻后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木质漆器盒子,小心翼翼走了出来。

“哟,这东西一看就是老物件了。”许松柏对漆器也颇有研究,只一眼就看出这盒子出处不一般。

霍承远:“清朝的。”

江念把漆盒放在桌子上,许松柏立马站起来上下打量研究。

“元代出产的青花瓷,从老爷子那顺来的吧。”许松柏笑着问。

霍承远笑着点头:“不过不是顺,老爷子送给念念不少瓷器,他不爱玩这些,就一直留在老宅没动,今天正好借花献佛了。”

江念跟着点头:“师父您要是喜欢,改天我再去搬两个来送您。”

“老爷子送你的聘礼,我拿一个就成了,拿多了非跟我急不可。”许松柏笑着打趣他。

江念闻言脸上一红。

“霍先生,您的菜齐了。”服务员上完菜说。

许松柏搓手:“挺长时间没吃川菜,都快想出毛病了。”

霍承远提醒他:“许叔,您胃不好,少吃点。”

江念“嗯嗯”两声,表示赞同。

许松柏敷衍地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们放心。”

两人没办法,不过幸好辛辣的菜就一两道,而且分量很少,江念闷不作声多夹了几筷子,等许松柏反应过来,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许松柏哭笑不得:“这孩子。”

-

把师父送回家后,江念转头看着自家老公,一双圆滚滚的杏眼,写满了不敢置信。

“老公,我不是在做梦吧?许老师真的收我为徒了?”

霍承远捏捏他肉乎乎的脸颊。

“疼不疼?”

“不疼。”江念眉头一皱。

他果然是在做梦!

霍承远失笑,抬手用指尖挑起江念额前一撮碎发,帮他别在耳后。

“是真的。”他温声说。

江念慢慢瞪圆双眼,他扑上去抱住男人,用力在嘴角上亲了一口。

“谢谢老公!”

他亲亲男人下巴,红着耳根小声说:“为了表达感谢,我准备今晚以身相许。”

深知对方小心思的霍承远,闻言不禁笑出声来。

江念的话还没说完,他四处看了下,发现没人,踮脚凑到自家老公耳朵边,一脸羞涩地说:“这次我上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