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 那是什么,那是吻|痕吗?】
【我就昨天早睡了然后就发生事了!所以昨天发生了什么,主播脖子上的吻|痕怎么来的, 我敲!】
【好家伙,我一个昨天蹲守的人都没发现, 昨天就看到主播又遮挡视线亲亲了, 但是吻|痕是什么时候来的, 妈诶!】
【所以是陆教授吻出来的, 这不得给陆教授一个六,闷声干大事啊!】
纪思颜的这声惊呼来的太过剧烈,车中狭小,几人都被这一声给惊到。
同时, 陆离因为这一声又往林一粟的怀中缩,似乎是想要将那些声音都给遮盖起来, 脑袋完全埋首在他的颈窝处。
林一粟微微皱眉, 低头去看怀中的人。
看到他没有醒,但也被惊到了,将毛毯又往他的头上盖了一点,他才去看纪思颜。
见她一脸震惊, 还没有回神,道:“怎么了?”
原浩中和谷淮也都被惊着,纷纷看向她。
不过谷淮似乎知道她是怎么了,毕竟那目光一直在林一粟的脖子上,是那几个吻|痕。
他刚刚看到的时候也有些诧异, 不过比起她来, 他到是淡定许多。
看到纪思颜还没回神, 他咳了一声, 示意她。
纪思颜也因为他的咳嗽转头去看他,然后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当即醒转过来。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到刚刚把火踢掉的时候好像还有一个番薯漏了,呵呵。”说着她还讪讪笑了笑,但余光却是又去瞥林一粟的脖子,实在是那几个吻|痕太过惹眼。
旁边的原浩中满心思都在纪思颜的身上,所以没发现林一粟身上有什么不妥。
以为真的是红薯忘记了,那可是食物啊,一个番薯都够他吃两天的了。
于是,他忙道,“那我去捡回来。”
“别,刚刚我踢到护栏外面了,现在过去要是丧尸突然出现就危险了。”纪思颜忙拉住他要去开门的动作,虽然这就是个借口,但是却也没有说错。
高速公路旁边就是个下坡,下坡容易上坡会比较困难,尤其是这大雪天,地面本来就比较滑,万一遇到个丧尸一急可能就麻烦了。
最主要的是,她刚刚那一叫,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万一吸引了丧尸。
原浩中有些肉痛,但是也明白下去可能会有危险。
吃的还能再找,但要是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只能点点头,他道:“下次得小心点了。”说着他又将手上的番薯再次递给林一粟,同时看向他。
也是这一眼,他也看到了林一粟脖子上的吻|痕。
因为林一粟穿的不多,也就一件毛衣和一件羽绒服,所以脖子基本就露着,能很清晰的看到。
下意识,他张口要出声。
不过纪思颜却是先一步捂住他的嘴,然后道:“没事没事,林小哥他就是心疼番薯,快吃吧,等等就冷了。”
林一粟其实也大概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回事,毕竟前面谷淮也有反常,并且刚刚纪思颜的目光一直留在他的脖子上。
知道应该是昨天让陆离给弄出来的几个痕迹,不过他也没看过,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可看他们的模样,估计挺厉害的。
他什么都没有说,接过递来的番薯道了谢后就转过头。
谷淮看了看几人,然后道:“吃东西吧。”
车厢内没了声音,只有塑料袋传来的声音。
又过片刻,他们才离开这里。
雪下的很大,路上的雪积起大片,所以他们开过去的时候放慢了速度。
路上又只有他们,没再看到有其他的幸存者,废弃的车辆到是看见不少,收了油朝着云中省去。
车窗上的纸已经收起,经过一夜早就结冰,等着晚上再用。
林一粟半侧着身子靠在窗边,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扶着陆离的腰避免他摔下去,看着窗外。
同时还能看到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脖子上的吻|痕确实是明显,尤其是喉结的地方。
只记得这人在喉结的位置停留了不少的时间,还以为顶多就是个浅浅的痕迹,没想到还挺严重。
他伸手摸了摸,也没去多在意。
差不多快到十点的时候,陆离才醒来。
但因为酒醉,他浑身不舒服,还传来咳嗽声。
林一粟听到怀中的动静低下头,听着他的咳嗽声,拿了水壶,“喝点水。”
陆离迷迷糊糊地,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去喝水。
水是早上刚煮开的,比较烫。
林一粟是倒在杯子中,凉了一点后才去喂。
喝了水后,陆离干涩的喉咙也终于是得到了一点舒缓,但仍然不舒服。
他睁开眼看向旁边,耳边是车子行驶的声音。
看了看窗外移动的景色,抬头才又去看林一粟,眉眼带上笑,轻声唤他,“阿粟。”
“有好点吗?”林一粟听着他的唤应了一声,然后将他身上快要掉下去的毛毯羽绒服又给拉了上来裹紧。
陆离点头,“好点了。”喉咙有些哑。
林一粟又给他倒了点水漱口,拿出湿巾给他让他洗脸,紧接着才拿出一块面包,“吃早饭吧。”
“恩。”陆离点头,洗了脸将用过的湿巾收到垃圾袋中,这才捧着他给自己的面包吃起来。
低着头安静下来,除了吃面包外就没其他举动了,看起来像是还没睡醒。
因为宿醉他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头也有点疼,而且还有点晕。
【赌一包辣条,陆教授可能断片了。】
【估计真断片了,我很想看他看到主播脖子上的吻|痕时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以为主播和别人,然后吃醋。】
【不好说,陆教授明显宿醉不舒服,说不定一会儿就想起来了,哈哈哈,想想就想笑。】
可能是实在太难受了,他的脸白的可怕。
但还是一直忍着,就是攥着面包的手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林一粟看到了,抚上他的额头探了探热度,并没有烧起来。
低眸,他道:“哪里不舒服?”
陆离摇摇头,然后去看他,扯出一抹笑。
但因为脸色实在是太差了,这笑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瞧着这,林一粟剥了一颗话梅糖给他,“酸的,会好受点。”
陆离点头将话梅糖吃下,酸甜的气息很快就在口中蔓延,同时也驱散了他的眩晕,到是好了一点。
但还是不舒服,他往林一粟的怀中靠去,紧接着道:“阿粟,我们到哪里了?”
“才刚出市,再有两天就能到云中了。”林一粟见他实在是难受,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同时抚着他眼尾处的痣,能让他放松下来。
这颗痣是他的敏感位置,也是能让他放松的地方,可能就是比较舒服吧。
感觉到陆离放松下来了,他才去看窗外。
陆离又休息了一会儿,身体的不适才渐渐散去,思绪跟着醒转。
咬了一口面包,他抬头去看林一粟。
见他看着窗外,纤细的颈项随着他的侧头大片肤色都显露出来,当然也能看到上头的几个红色痕迹,喉结的位置更是深。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痕迹,昨天还没有的,怎么今天就有了。
下意识伸手去摸,触碰他的喉结。
只是指尖才刚碰到就被握住了手,他抬起头,见林一粟看着自己,道:“阿粟,你的脖子上怎么会有伤?”
“伤?”林一粟说着低下头,很快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抬眸又去看他,道:“陆教授不记得了?”
这是断片了?
陆离不解,难道是自己伤的?
但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喝了两口果酒后就没什么记忆了,是自己喝醉后伤了林一粟吗?
想到这里,他到也觉得有可能了,但是这要怎么伤出来,而且瞧着还挺熟悉,像是吻|痕。
吻|痕!
猛地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昨天压着林一粟亲吻的模样,虽然没有那么的清晰,但好像确实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跟着红了起来,耳尖是红的快滴血了。
但是,但是那不是梦吗?
难道不是梦,是真的!
他坐直了身体,下意识离林一粟远了一点,根本不敢去看他。
但是目光又时不时往林一粟的脖子上瞥,因为他发现这几个吻|痕还挺好看。
咳——
快速撇过头,不敢去看了。
林一粟一见知道他这是想起来了,笑了笑,“吃东西吧。”后头也没再说而是去帮他重新倒了一杯水。
陆离脸色仍然很红,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把梦当成了真,还以为是做了个美梦,结果居然是真的。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地看着他的脖子。
“不喝?”林一粟看着他坐着也不动,询问出声。
陆离点点头伸手接过,但目光还是在他的脖子上,终于是在片刻后他再次抚上他的喉结。
那个位置的痕迹是最深的,他其实对梦里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他很喜欢这个位置,所以想要在上面留自己的印记。
这样别人看到了,就会知道这是他的。
当时以为是梦,下口也没有轻重,似乎还咬了。
然后他就看到喉结上留了牙印,很浅,但也确实是有,脸就更红了。
好一会儿后,他去看林一粟,道:“阿粟对不起,我以为是梦。”:
“梦?”林一粟一听他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紧接着又道:“春|梦?做完了?”
陆离听到春|梦两字时脸红的厉害,但没明白后面那句‘做完了’是什么意思。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会儿而已,看着林一粟的笑他当即就回过神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是那个意思。
他下意识就摇头,耳尖红的快要滴血了。
林一粟见状疑惑地一应,然后又道:“没做完?”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所以做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