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抱着小奶狗喂奶,操碎了心。
爬满皱纹的脸,全是泪痕。
他就这样抱着狗,头望着天,逞强地不让泪水滑落,伤心的样子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仆从还在身边播放BGM:悲伤的人不能听情歌~~
这么悲痛欲绝的场景,言小轻想笑。
穆拉放下奶狗,又抱起阿吉,一脸哀嚎,“我们阿吉才八个月大,按照人的年龄来换算,才十五岁,还是未成年啊!”
吸吸鼻子,继续叫骂,
“晋家该死的公狗,怎么下得去嘴啊。那么大一只,我们阿吉那么小一只。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啊!!”
“不管怎么看,苦的都是我们阿吉……唉……”
言小轻想象了一下,小白确实挺大一只。
吉娃娃本来个头就小,差不多一瓶大瓶的可乐,言小轻一只手就把他捧起来了。
小白是成年萨摩耶,站起来差不多到言小轻肩膀那么高。
明显尺寸不合。
怎么看都不太可能,会不会是误会啊?
“爸,看起来不像啊,怎么可能……”进的去啊?
言小轻伸出食指,在小奶狗身上戳了一下。
小奶狗雪白一个团子,差不多半个吉娃娃那么大。
转念一想,又想到晋深时的大萝卜,感觉和自己的尺寸也不太合适。
那个地方的伸缩性好像挺不错的,简直可以用能屈能伸四个字来形容。
顿时菊花一紧,满脸通红。
“小轻,你单纯,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你看看,这小狗崽和晋家那只白狗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穆拉笨手笨脚地捧着小奶狗,又气愤又舍不得伤害小奶狗的样子,俨然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穆拉抓住言小轻一阵哀嚎,“小轻,你千万要控制自己啊,不能被晋家小子蛊惑,犯下和阿吉相同的错误啊。”
“在Z国,这是要受鞭刑的啊!”
爸,已经迟了,你的儿子已经品尝了禁果。
言小轻脸臊得通红,丢下穆拉回房间了。
幸亏把穆丛带回来了,穆丛俨然一个孝子贤孙,坐在旁边安慰穆拉。
“穆叔叔,节哀顺变,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想想怎么解决?既然侮辱阿吉的罪魁祸首找到了,就让他们负责!”
“我给晋烈打电话!”穆拉气得快升天,拿着电话抖抖索索拨号。
两叔侄还挺谈得来,商量着怎么让小白负责,鞭子都准备好了。
言小轻脑壳痛:姓穆的脑壳都有水,幸亏他跟着妈姓言。
晋烈脑壳更痛。
接到穆拉的电话,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穆拉在电话里一阵咆哮:“晋烈,你快给老子滚过来,你们家的狗东西把老子家崽肚子搞大了!!你们家究竟是什么家教!!老天爷会惩罚你们的!”
晋烈一脸懵逼,给晋深时打电话,“儿子,你把小轻肚子搞大了?”
晋深时:“??”
不可能这么快吧,这才几天。
晋烈:“刚刚小轻的爸爸打电话,说他家崽子怀孕了,让我们家负责任。”
晋深时:“大白天就开始喝了?”
晋深时吩咐王秋华买了大包小包的保健品,和晋烈一起,满脑子问号地来到言小轻家。
言小轻觉得丢脸,找了把折扇挡脸,缩在客厅的角落看穆拉带着穆丛,帮阿吉讨公道。
阿吉被放到沙发中间,对着晋烈和晋深时摇尾巴。
穆拉痛心疾首地拍了一下狗头,“你还高兴!”
门口站了一圈仆从和黑西装,阵仗之大,搞得好像是晋深时把阿吉的肚子搞大了一样。
晋深时和晋烈一脸懵逼,两父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伸头看向躲在角落的小轻,用眼神向他求助。
言小轻握着两只爪子,学了两声狗叫,在肚子上画了个圈,指了指沙发上的阿吉:阿吉生了小狗崽。
晋深时:??
没看懂。
父子俩承受穆拉的道德谴责。
最后晋烈实在是受不了穆拉的碎碎念,不耻下问,“既然怀孕了,什么时候的预产期啊?检查报告可否先让我们看一看,会不会是误诊啊?”
毕竟男人怀孕这事,太匪夷所思。
但是穆拉演得太逼真,伤心的泪水不像是假的,难免让人松动。
“误诊个屁!”穆拉两眼望天:“都生了。”
晋深时:几个菜,喝那么多?
最后几人扯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了,是吉娃娃怀孕了,已经生了。
晋烈:“穆拉,你是不是有病?你家狗生崽子关我们什么事!”
穆拉:“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负责任?!你家狗东西把我家阿拉害惨了,阿吉还是未成年!”
晋烈:“有什么证据是我晋家的狗搞大的!”
穆拉指使穆丛把狗窝抱出来,指着里面的白团子,“狗崽子就是证据!和你家那只智障白狗一个样。”
晋深时看了一眼,确实有点像是小白的儿子。
晋烈嚷着不承认,要穆拉提供亲子鉴定。
给狗提供亲子鉴定,那不是瞎扯淡吗?
穆拉挥着宝石拐杖要打人,“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就是想抵赖。”
晋烈忍了穆拉很久了,两个老父亲眼看要干架。
幸亏晋深时和穆丛把他们拉开了。
晋深时让张管家把小白牵过来认亲。
张管家牵着小白和小二一起来了。
小白一来,欢快地对着阿吉摇尾巴,嗷嗷叫着转圈圈,还用头去拱阿吉。
阿吉也不像以前那样凶神恶煞地吓唬小白,而是低声呜呜地回应,好像是在交谈。
一看就是有奸情。
小白围着阿吉转了一圈,又去狗窝看狗儿子,伸出舌头不停在小白狗身上舔毛。
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穆拉找到证据,“晋烈,你仔细看看,还敢抵赖!”
证据确凿,确实是小白的狗崽子,现在大家齐聚一堂,商量后续。
晋深时保证:“穆叔,你别激动,我们不会推卸责任的。”
晋烈翻了个白眼:“小狗我们会养的。”
穆拉:“就这样算了?岂不是便宜了你们?”
晋烈:“我们把阿吉也带走一起养了?”
穆拉:“不行!”
晋烈:“要不,让他们领个证?结个婚?”
穆拉:“??……狗也可以结婚?”
……
最后,穆拉拿出了自己早上甩陀螺的鞭子,要打小白。
实施可怕的鞭刑。
晋烈在一旁贼兮兮地说了问了一句:“小白犯了错应该受到惩罚。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阿吉是不是也该一起挨鞭?”
穆拉咆哮:“晋烈,你还是人吗,我们阿吉刚生了狗崽子!”
晋烈反问一句:“你们Z国的法律是这样规定的?母狗就能免受鞭刑吗?”
两个老父亲吵得不可开交。
言小轻和言喻在旁边全程冷漠:一群智障。
言小轻觉得自家的公公也有点降智。
陪着穆拉疯。
穆拉一颗心扑在为阿吉讨公道,完全没有注意晋深和言小轻眉来眼去。
刚开始两老头还在商议怎么给两只狗举办婚礼,马上又剑拔弩张地摸出鞭子玩十八式,完全没注意到几个小辈的小动作。
言小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给晋深时使了个眼色,手指指着楼上:去我房间,不理他们。
晋深时偷偷比了个OK。
穆丛本来还在帮着穆拉据理力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眼神有点暗。
言小轻前脚刚跨进房间,穆丛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你上来干什么?”言小轻对穆丛没什么防备,毕竟是一起护过菊的朋友,自动把穆丛划到了姐妹儿的范畴。
“我来不得?”穆丛第一次进言小轻的房间,四下打量了一下,把身后的门掩上。
“别关严实了。”言小轻说道,“一会儿还有人要进来。”
“谁?”穆丛撇撇嘴,“晋深时?”
“嗯。”言小轻点头,满眼粉红色泡泡。
“他哪里好?”穆丛走到言小轻面前。
他站在逆光处,高大的身躯遮住了窗外的光,把言小轻笼罩在影子里。
“哪里都好。”言小轻拿了个鞋拔子,把穆丛戳开,保持安全距离。
两人太近,言小轻有点不详的感觉,本能要远离他。
“穆叔说了,我们两家有婚约。”穆丛语气沉闷,有种压抑的感觉。
“我也说了,我姐姐们都去世了。”言小轻调侃,“要不要弄个冥婚什么的?”
“不用。”穆丛走近,侧身,漏进一束光,照到言小轻眼睛上,有点晃眼。
言小轻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你和我结婚就好。”
穆丛伸手过来。
“大家都是0,开啥玩笑呢,姐妹儿?”
晋深时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言小轻拿着鞋拔子,抵在穆丛胸口上,不让他靠近。
穆丛头发长,虽然遮了半张脸,眼底流露出的情愫,还是被晋深时捕捉到了。
晋深时反手把门关上,大步走过去,抓住穆丛的衣领往后一拽,穆丛踉跄两步跌在地上。
穆丛快速站起来,摆腿踢过来。
言小轻:咋啦?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啦?
晋深时斜眼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言小轻,果然是个憨憨,什么都不知道。
晋深时侧身躲过穆丛的踢腿,绕到侧边,一脚踹到穆丛膝盖窝。
穆丛失去平衡,砰地摔到在地,眼冒金星。
快速弹起,握紧拳头向晋深时挥过去。
两人你来我去几个回合,晋深时明显占了上风,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穆丛制服。
晋深时拖着穆丛,甩到门外,锁门。
无视穆丛在外面敲门,晋深时走到言小轻面前,直接抱起,压倒床上。
言小轻被这个阵仗吓懵了。
你们他娘的当着我的面搞了些什么?
“小轻,他碰你哪里了?”晋深时声音闷闷的,感觉有点凶。
“没有!”黑眼珠咕噜一转,算是明白了一点。
手慌脚乱地解释,“我用鞋拔子戳着他呢,他过不来。”
“他是姐妹儿,应该是开玩笑的。”
一只手将言小轻的双手压到头顶,将他禁锢在中央。
“小轻,大声一点……”
“你疯了,穆丛在外面,我爹在楼下……”言小轻身体一僵,试图挣扎。
晋深时一句话没说,滚烫的吻如三月的春雨点点落下。
言小轻瞪着小鹿眼,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吚吚呜呜、软软地抗议。
不到五分钟,甜腻的声音淅淅索索从齿缝传了出来。
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门口的人听清楚。
门外的敲门声终于停下来了。
言小轻红着眼,低声哀求,“深时,你怎么了?”
晋深时稍微恢复了一丝理智。
松开手,埋进言小轻的颈窝。
动作温柔,却又强势地不让人躲避。
言小轻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深时的告白。
低哑性感的声音,穿透耳膜,随着滚烫的空气,直达跳动的心脏。
晋深时说,
言小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