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轻无视周围人的目光,一身湿哒哒跑回房间,郑旭旭早已等候多时。
“小轻,你怎么浑身都湿了,和晋总洗鸳鸯浴了?”郑旭旭递给他一块浴巾。
言小轻上衣全部湿透,下面只穿了一条大裤衩,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冷,甚至热得发汗。
他把湿衣服脱了,躺倒床上。
“旭旭,怎么办?”
语气里藏着心慌意乱的喜悦。
“怎么啦?”郑旭旭掐着兰花指,靠了过来。
有奸情。
“晋深时向我告白啦。”声音像音符跳跃,极力压制,嘴角依然往上翘。
“啊啊啊啊,真的吗?”郑旭旭欢欣鼓舞,扭胯摇摆起来,“我就说他喜欢你,没错吧。那你呢,你答应了吗?”
“没有。”言小轻坐起来,故作不在意地撩了一下头发,抱怨,“怎么办,他的样子很认真,还说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
“你帮他搓澡了吗?他是怎么说的?浪不浪漫?”按捺不住八卦的心,郑旭旭兴奋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言小轻将晋深时套他话,随带将告白的事简单说了。
“怎么样,你对他有感觉吗?”
“有……一点点。”言小轻强调,“但是不多。”
郑旭旭盯着言小轻的小帐篷,嗤笑一声,“小轻,你在自欺欺人吧。”
“我觉得他喜欢我多一点。”言小轻扯过浴巾,挡住身体。“我怎么办啊?我可能只有一点点喜欢他。”
“姐妹儿,你好作啊。”郑旭旭夸张地大叫,“肉都送到嘴边了,还在挑三拣四的。晋总这样的极品好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麻利点,把他吃光光,咯咯咯。”
郑旭旭拎着blingbling的包包链,从里面翻出一瓶KY和TT,塞到言小轻手里。
言小轻:“……”
刚被表白就这么硬核的吗?
“你别张口闭口就是滚床单好不好?”言小轻眼珠溜溜地转,扁着嘴,不懂就问,“你们基佬都是这么放得开?”
“什么你们基佬,你也一样的啊。都弯成曲别针了。”郑旭旭瞪了他一眼,“大家都是这样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枝。”
“旭旭,你和男朋友都是这样的吗?你交过几任男朋友?我有点记不大清楚了。”
“姐妹儿,你在羞辱我吗?”郑旭旭扣着指甲上的水钻,目光闪烁,“我没有交过。我要是有男朋友,还会跟着你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吃狗粮。”
言小轻:“……啊?”
看郑旭旭那个老司机的样子,还以为他身经百战,历尽千帆。
原来跟他一样,就是个假把式。
算了,不问他了,尽是出馊主意。
搓了一晚上澡,累死了。
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爬了一天的山,晚上又去当苦力搓澡,言小轻头挨着枕头就睡了。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酒店的早餐时间早就过了。
晋深时吩咐酒店准备了早餐,亲自端到言小轻床边。
“小轻,吃早饭。”
言小轻睡相不好,一绺头发翘得老高,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慢悠悠地喝着。
“稀饭有点咸,太清了,没有家里的好吃。”
嫌弃地夹了一块泡菜放进嘴里,“哎呀,好硬,一点也不酥脆。”
“鸡蛋也不新鲜,煮的好老。”
看似精致的早点全部被他挑剔点评了一番,严格的很。
嘴上说着不好,吃得倒是挺香,还吧唧嘴。
没人给郑.孤家寡人.旭旭送早餐,他只吃了两个言小轻吃剩的馒头,好可怜。
晋深时嘴角挂着笑,把他翘起的头发往下压,坐在旁边看他吃,“那我们早点回家。想吃什么,让张管家安排。”
“我有事,要先回一趟言家。”言小轻端着拿乔。
言喻今天打电话来,让他今晚回去,明天一早要宣读姥爷的遗嘱。
“那我陪你。”晋深时完全没有一点恼意,态度如三月的春风般温和。
“你不去公司啊?”言小轻睨了他一眼。
“不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公司是我的,跑不掉。你还不是我的,得赶紧想办法把你占为己有。
“好几天没去公司,你不赚钱啦?”
“要赚,赚的钱全部给你花。”
哟哟,晋深时觉悟好高。
言小轻掐了自己一把,怕高兴得太明显被晋深时看出来了。
他的小脸红红的,嘴角高高扬起,可爱又俏皮。
哎哟,太肉麻了。
郑旭旭、张丛、严逸明、沈千秋鸡皮疙瘩掉满地。
简直大开眼界,以前那个惜字如金的冰山总裁,说起情话来,毫无心理负担,一套一套的。
等言小轻挑三拣四地吃完,郑旭旭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嘀咕,“姐妹儿,你悠着点作啊。小心把男神作跑了。”
言小轻瞅了郑旭旭一眼,选择无视他的建议,给他比了个OK,让他放心。
心里有数。
他言小轻岂是那么好追的。
保剑锋出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须经历过千难万险的考验,才会懂得珍惜,轻易得来的爱情,很廉价。
他言小轻必须是标价最高的那一个。
他清清白白一直男都被掰弯了,这点刁难算什么。
要是晋深时连这点都做不到,没有资格喜欢他。
吃完早饭,晋深时竟然拿着刀削苹果,削完皮,切成整齐的小块放到碟子里,叉给言小轻吃。
言.作精.小轻按例挑剔了一番,吃得一块不剩。
张丛拉过郑旭旭询问。
张丛:言小轻是不是被深时哥艹软了,还要人喂。
郑旭旭:没有,他昨天和我睡一间房。
张丛:???那他为什么这么作?
郑旭旭无奈摊手:可能直男都那样吧。
张丛:直男??他要是这样都不答应深时哥,我把他放网上,让大家看看818这个大渣男。
郑旭旭无从反驳,好像自家姐妹儿确实又作又渣。
言小轻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尽情享受一个被追求者该有的福利。
心里有个小人叉着腰哈哈大笑,晋深时,你也有今天。
以前被“欺压”过的血和泪,全部都要让你还回来。
坐车回到言家,看着言喻站在门口,推着两个行李箱。
晋深时先下车,帮言小轻打开车门。
言小轻迈着贵人的步伐,从劳斯莱斯里出来。
“深时,你们回来的正好,马上吃饭了。”言喻热情地招呼晋深时,反而把言小轻这个正牌儿子晾在一边。
言小轻:“妈,你拖两个行李箱干什么?”
言喻:“刚刚张管家拿过来的,你们两人的换洗衣物。”
“你又要在言家住?”言小轻夸张地询问晋深时。
追得太紧了吧。
暗自懊恼自己魅力大。
“是啊。”晋深时对着他眨眼睛:我在追你,当然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睡客房,不准半夜跑到我床上来。”言小轻仰着头,像只小孔雀,奶凶奶凶的。
“小轻,不要欺负深时。”言喻脸上堆着笑,佯装在言小轻身上拍了两下。
怎么回事?
我妈为什么对晋深时这么好?
晋深时在言家充钱了?
言小轻把晋深时带到客房。
“我妈怎么对你这么好?”言小轻审问自己的追求者。
“不知道。”晋深时一脸无辜,“可能是看不下去了吧。”
“看不下去什么?”言小轻歪着头,茫然。
像只歪头杀的小猫,蠢萌。
“看不下去我对你好,你还不答应做我男朋友。”晋深时垂下眼睑,好像有点委屈。
“瞎扯淡。”言小轻忽然正经起来,“我妈单纯的很,什么都不知道。你追我的事先保密。”
“地下情?还是——”晋深时双眼古井无波,语气淡淡的,有点生气,
“——我见不得人?”
“不是!”言小轻炸毛,压低声音,“你以为大家都像你这样开放?同性恋是会被鄙视的。”
言小轻前世是地道的东北农村人,在他们那里,大老爷们儿是永远不可能搞基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直男有如此大的执念。
“小轻,同性结婚早就合法了。”晋深时继续埋头找东西,“看不出来,你还挺封建保守的。”
“啊,真的吗?”言小轻摸摸脑袋,原来这本书还是同性可婚背景啊。
“我忘记了。”
言小轻走的是傻白甜铁憨憨人设,经常丢三忘四。
一般常识不知道,晋深时也没太在意,只是楞了一下,就打开行李箱收拾衣物。
言小轻眼尖,看到行李箱里一份眼熟的文件。
好像是他以前和晋深时签的豪门爱宠合同。
“深时,合同你还随身带着的。”言小轻狡黠一笑,将合同拿到手中翻看,“现在我们这种关系,合同是不是可以作废了?”
“不可以。”晋深时从行李箱里拿衣服,头也不抬说出口。
“为什么?”言小轻激动,不是要追他,要对他好吗,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晋深时的喜欢太肤浅了。
“你还没有答应我。”晋深时抬起头,无比认真地说道,“要是你拒绝我,我还可以用合同来绑定你,把你留在我身边。”
一席话说的又无助又可怜。
言小轻:“……”
这是传说中的恋爱合约吗?
忽然觉得晋深时其实并不单纯,早就做好了圈圈,就等着他往里钻。
合同里究竟写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仔细看过。
拿起合同翻看。
前面的一页是格式条款,后面是各项具体规定,洋洋洒洒几大页附件是具体惩罚操作。
仔细一看,才发现好多不平等条约,
【主人失眠,爱宠要□□】
【主人出差,爱宠要陪同】
【主人生病,爱宠要喂药】
【主人洗澡,爱宠要放水】
【主人吃饭,爱宠要擦嘴】
各种惩罚羞耻无下限……
…………
他怎么就糊里糊涂签了,还签的是十年约。
言小轻越看越心惊,心里也明白过来,晋深时平时在他面前装得人畜无害,实际上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了!
“晋深时!”言小轻把合同卷成一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我了?!”
“是。”语气坚定,声音洪亮。
言小轻一愣,想不到晋深时竟然这么坦荡荡。
他都不好意思发火了。
“这份合同违反了公开公平公正原则,我宣布无效。”
晋深时放下手中物件,坐到他面前,诚挚地承认错误,
“对不起,小轻。”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挪不开眼。相处之后,更觉得泥足深陷。”
“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每天都会想你,吃饭的时候想,工作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
“当时写合同也没想太多,就是想把你留在身边,对你好。”
“……”
一边说,还一边来牵言小轻的手。
言小轻:“……”
这些合同条款好像每一条都对他不是太好。
听着晋深时的土味情话,嘴角上扬,尾巴翘得老高,还在摇。
一开始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多听几句老毛病就犯了,又开始飘了。
嗨呀,想不到还是对他一见钟情。
他就这么招人稀罕?
晋深时,藏得够深啊!
间或发问,“我是你见过长得最好看的?”
晋深时抿着嘴笑,“是。”
言小轻故作深沉,拂开他的手,“肤浅。”
晋深时:“你不仅长得好看,内心单纯又善良。”
言小轻:“我怎么单纯善良了?”
晋深时:“天真烂漫、有一颗赤子之心。”
憨憨的,像一只只知道吃东西的小熊猫。
哈哈,想不到自己的优点还挺多的嘛。
最后言小轻总结陈词:“美色误人啊!”
他被吹捧地找不到北斗七星,云里雾里,合同被晋深时拿了回去,而且差点就嘴软答应了他。
幸亏言喻及时过来叫吃饭。
“你先去,我洗澡换完衣服就来。”晋深时俨然把这里当成了家,一点也不拘谨。
知道他爱干净,言小轻先出去了。
饭桌上,言家众人在讨论言喻的去留。
言大舅:“小妹,你什么时候搬家合适?到时候我们来帮你。”
什么意思,言喻要被赶出言家吗?
姥爷的遗嘱大家都知道了,明天一早只是象征性走个过程。
听大家的口气,言喻一分钱也没分到,还要尽快搬出去。
500万的生活费呢?
言小轻不干,大吵着不公平。
言喻拉他衣角,羞怯地低声说道,“小轻,你爸爸联系我了。”
遗嘱规定,言喻要是嫁人,遗产就没有言喻的份儿,如果单身,有500万的生活费。
“只是联系,你依然是单身,该争取的依然要争取啊。”
他那个神秘失踪二十年的便宜爸爸终于现身了。
怪不得舅妈都没有给言喻介绍对象了。
遗嘱规定是言喻嫁人不分遗产,言喻只是刚刚和他爸取得联系,八字还没一撇呢。
言家人吃相也太难看了。
“小轻,你爸爸就要回来了,你不高兴吗?一家人团团圆圆最重要。”大舅妈说道。
“什么爸爸,消失了二十年,不说有没有家庭,要是个穷光蛋吸血鬼,那我妈岂不是更惨。”
言小轻鼓着大眼睛,拍桌子站起来,“我不认这个爸爸。妈,我们分遗产!”
“小轻,是你妈妈主动要求的。”言大舅说道,“我们也不是要赶小妹走,这套房子太老了,既然分家,干脆卖了,大家以后分开住。买家已经联系好了,合同已经签了,我们都要搬的。”
言小轻阴沉着脸,不高兴。
这是变着花样儿赶言喻走。
“小轻,你先坐下。”言喻扯了扯言小轻的衣角,把他拉下来坐好。
言小轻冷静下来,既然是言喻的决定,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妈,那人什么情况,你先说说。”
言喻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大家都不知道言小轻爸爸的情况。
言喻支支吾吾的,含混其词,表情为难,有点说不出口。
完了完了,看言喻这个表情,他爸肯定是个不着调。
言喻脸色不好,大家心里都有了个数,武断地认为言小轻母子以后生活会很困难。
“小轻,你放心,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有困难,舅舅舅妈,还有你言靳表哥都会帮你的。”
大舅妈一脸胜利者的模样,像施舍者的口吻,不经意地露出手指上的大钻戒。
一副来求我啊,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可以借出三瓜两枣的样子。
“我们在汀墅买的新房子刚装修好,时飞集团开发的高档别墅稀缺楼盘,托关系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物管费一个月都好几千呢,你们有空过来玩啊。”
大舅妈吵不赢言小轻,这是变着法炫耀来了。
言靳在旁边拉了两下大舅妈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别墅是晋深时公司开发的,他当时买别墅找的是王秋华特助,旁敲侧击暗示是言小轻的表哥才买到了个好位置。
要是被言小轻知道了,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言靳,空调有点冷,帮妈把才买的那件Burberry拿过来一下。”大舅妈自我感觉良好,抖起来没完没了。
言靳不想丢脸,趁机跑了。
也是,言小轻还在读大学,之前的学费也是言家在负责。
言喻没有工作,估计以后言小轻连学费都凑不齐,看起来怪可怜的两母女。
“我没有困难,不会来求你们。”言小轻不屑,他的个人资产好几亿,早就超过了日薄西山的言家。
“你别嘴硬,小轻。”大舅妈砸吧两片香肠嘴,“你们母子俩没有收入来源,再摊上这样一个爸爸,往后的日子,难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小轻,这是舅舅给你的忠告。”
“我们言家家规,救急不救穷。小轻,你们以后还是能省则省。”
“……”
言家人越说还越来劲了。
同情、怜悯的眼神扫过来,断定他就是穷鬼一个。
看得言小轻头皮发麻。
要不是他卡上有钱,他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小乞丐了。
晋深时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看到言小轻很生气,脸涨得通红,随时要跳脚。
他很自然地坐到言小轻身边。
“晋总,你怎么来了?真是大驾光临!”
看到晋总过来,两个舅舅很诧异,脸色忽然变换,谄媚地笑。
大舅妈跑得飞快,去厨房泡了一壶茶端了过来。
“我来陪小轻。”晋深时简单和大家问好,转过头,温声问道,“小轻,你们在说什么?怎么生气了?”
“在说分家的事。”言小轻揣着手告状,“两个舅舅让我和我妈赶快搬家,还说我们是穷鬼,要救济我们。”
晋深时眉头一皱,他隐约知道小轻的两个舅舅不靠谱,没想到做得这么绝。
“是吗?我们不需要救济。好意心领了。”
“呵呵,晋总,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父亲刚去世就把妹妹和外甥赶出去,确实不太厚道。
两个舅舅智商还在线,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忘了给大家介绍了,晋深时,我男人!”言小轻揽着晋深时的肩,向大家炫耀,“深时,你开的那个公司好像叫什么时飞集团,对吧?那啥别墅也是你开发的吧?”
晋深时是什么人,天凉王破霸道总裁,掌握了大半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谁救济谁还说不到一定呢。
晋深时比他高,脖子被他勾着,矮着身体将就他。
“嗯。怎么啦?”
“刚刚大舅妈说托关系才买到,你们那别墅卖的很好?”言小轻言语很夸张。
“卖得差不多了,留了两套位置好的精装独栋,你要不要?。”晋深时笑眯眯看着他嘚瑟。
“我不要,位置太偏,通勤不方便。”
他们费大力气买到的东西,捧到言小轻面前,他还挑三拣四的。
两人一唱一和,把大舅妈羞了脸通红。
“哎呀,原来是自家人啊。”大舅舅一下子变得谄媚起来,“小轻,你怎么不早说呢,原来我们买的楼盘是大外甥家的啊。”
“大舅,深时还不是你外甥。”言小轻故意仰着脖子,“他追求我,我还没有答应呢。”
好作。
大舅妈眼睛鼓得溜圆,以为晋深时这样的人,会甩脸子给言小轻看。
没想到晋深时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宠溺地说道,“调皮。”
言喻也拍了他两下,“对深时好一点。”
俨然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二舅舅也凑过来说好话。
言小轻把晋深时箍得死死的,不让他和两个舅舅说话。
大舅妈脸被打得“啪啪”作响,吵架吵不赢,现在好不容易让两母子净身出户了,哪知道言小轻又找了个超级有钱的男朋友。
真是气死人了。
言小轻的命也太好了吧。
大舅妈气得翻嘴皮,故意找不痛快,
“小妹,小轻的爸爸是个情况啊?趁大家都在,说清楚,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好出主意。”
“对啊,妈,我爸究竟怎么回事?不说出个所以然,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言喻在众人的瞩目下,慢慢说出言小轻爸爸的情况。
“他是Z国人……”
Z国人?他言小轻还是个混血鹅,高级高级。
原来,他爸爸是Z国皇室成员,有名的石油大亨,他的爸爸不但不穷,还富得流油。言小轻还是个名正言顺的小王子。
这些年他爸爸也试图联系言喻,只是言喻不愿意接受他。
Z国实行一夫多妻制,依言喻的性格,怎么会愿意和众多女人分享爱人。
他爸原本有三个老婆,出车祸全死了。他爸不想再娶,决定下半辈子就和言喻过,言喻这才松口。
大舅妈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一脸菜色。
言小轻的爸爸不该是个吸血鬼大渣男吗?
怎么忽然变成石油大亨了。
夭寿啊,言小轻究竟是什么锦鲤体质,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完了!
言小轻一脸懵逼,他忽然有了个石油大亨老爸,还变成了小王子。
貌似他还可以娶好多老婆。
晋深时听得眉头紧锁,把言小轻的手攢得更紧了。
Z国法律不一样,同性恋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