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别脑袋被打破,聪明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也觉察出一点异样。
毕竟是主角男,智商不会太低。他走出卫生间,眼中藏不住的怒火。
脸上深红色血迹,显得恐怖又狰狞。
林别迈着魔鬼的步伐,咬牙切齿地朝言小轻走过来。
渣男要过来拼命啦!
言小轻夹紧尾巴,从座椅上弹起,跟着晋深时一溜烟儿钻进包厢内。
包间门口守着两个保镖,看到言小轻过来,还主动帮他开门。
桌上有四副碗筷,但是只有晋深时一个人,他应该是在等朋友。
晋深时坐在椅子上,看着言小轻进入包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偷偷摸摸地站到包间的角落里。
晋深时眉头一挑,哂笑,“直男?”
言小轻:“……”
不愧是大佬,问的问题总是剑走偏锋。不问他为什么不请自来,问他是不是直男。害他提前准备的借口无处发挥。
晋深时眉头一挑,“这是二十四小时之内,你第三次勾引我了。”
他不是,他没有,别乱说。
言小轻夹紧菊花,抱了根板凳放在胸前,蹲在角落。
晋深时收回视线,不屑道,“我看起来有那么饥渴?”
言小轻摇头,“您一点也不饥渴,您看起来是讲道理的人。”
晋深时拿出香烟,弹出一根叼在嘴里,看了一眼门外,“你男朋友?”
言小轻摇头,真不是他男朋友,是以前那个“言小轻”的男朋友。
晋深时:“姘头?”
言小轻差点被呛死,头摇得更厉害了,再次强调,“我是直男。”
晋深时:“真没眼光。”
言小轻:“……”
他都摇头了,怎么强行给他分配一个姘头啊。
晋深时看着缩在角落的言小轻,嗤笑一声,“你在外面舌战群雄挺厉害的,怎么一到我这儿就焉了?”
“起来,我不会用强的。”晋深时点烟,深吸一口,吐出寥寥白雾,慵懒又性感,“真当我是非你不可了?”
言小轻听说晋深时不搞他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从角落里出来,坐到椅子上。
晋深时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手指夹着香烟,烟灰要掉不掉。
言小轻被桌上的香烟吸引了目光。他不会抽烟,以前见过国安局的领导抽这种牌子的香烟,好像是什么限量版,全手工,每一片烟叶都是经过专业技师手工筛选后生产的。
一个字,贵。
言小轻的眼睛里藏不住话,想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晋深时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想抽自己拿。”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轱辘转了一圈,言小轻拿出一根香烟,过滤嘴放进嘴里。
不抽白不抽。
虽然不会,但是这么昂贵的香烟,不抽就是对不起辛苦种烟叶的农民伯伯。
点火,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一看就是不会,抽的是“假烟”。
言小轻虽然不知道怎么抽,但是一口一口砸吧嘴,假烟抽得挺开心。每一口烟圈,都是人民币啊。
樱桃红的小嘴叼着烟,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嘴唇,就像模仿大人抽烟的小孩儿,可爱又俏皮。
“神户牛肉,三万,别忘了买单。”晋深时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吐出最后一口烟雾。
“啥?咳咳咳——”
抽假烟也被呛到了,言小轻被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
“不会抽就别抽。”晋深时抽出言小轻手指里的烟,扔进烟灰缸里。
“咳咳咳——”好不容易缓过劲,言小轻眼里噙着泪,可怜巴巴地说道,“那是你送我吃的啊,怎么还要钱了?”
明明就说好了是喂狗的,他都愿意当狗了,自尊都揣兜里了,怎么还要给钱啊?
“我什么时候说送你了?”晋深时哂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言小轻忽然想起,之前那个服务员端着神户牛肉过来,说的是——“晋总安排的”。确实没有说是晋总送给他吃的。
其实还是能想到的,需要预定这种套路,玩的就是饥饿营销。他要吃两盆,是这里的大主顾,餐厅想尽办法都会给满足他的要求。
都怪他当时被虚荣心和美食懵逼了双眼,还以为是嗟来之食。
有钱人真不要脸,搞钓鱼消费。
“我……没钱。”言小轻破罐子破摔。
狗有钱吗?没有。
“还有花瓶,五万。”晋深时嘴角上扬,在言小轻眼里,那就是妥妥的奸商。
“什么?!晋先生,你怎么一物两卖啊,花瓶不是有人赔了五万了吗?”言小轻狡辩。
晋深时让渣男林别赔五万,全直播间的姐妹儿看得清清楚楚。
晋深时:“那是你们两人弄坏的,十万的花瓶,一人一半,我非常讲道理。”
言小轻:“什么花瓶要卖十万啊?十万的花瓶会放在厕所里?我不信,我去买一个一样的还给你。”
“你买不到。”
“为什么?”
“我亲自做的。”晋深时哂笑,“拿去拍卖,不止十万。”
艹,阴险啊。不愧是掌握着半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商业大佬,太他么会做生意了。
言小轻都想当场拜师了。
“现在没钱,我写欠条。欠你八万二千五,回家就还你。”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言小轻连自助餐费都不想给了,全部打欠条。
他好歹也是豪门子弟,八万多,应该能拿得出来吧。
“写欠条可以,得算利息。”晋深时是商人,绝不会吃亏。
“怎么算的?”
“一个月之内还完无利息,还不上,过一个月翻一倍。”
“好。”言小轻同意。
言小轻拿着纸笔写欠条,越写越觉得不对劲。
他一个月之内还上还好,要是还不上,第二个月就要还16万多,第三月就是32万,第四月64万……一年还不上就是一亿六千多万……
看晋深时那么笃定的表情,言家肯定有什么事,他很有可能还不上。到时候怎么办?卖身卖菊花?
“不行,我觉得这份欠条有问题,我要考虑一下。”欠条写好,字也签了,不过没按手印,还没生效。
“君子一诺,五岳为轻。”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人。我现在后悔了。”言小轻抓住欠条要撕,“我马上出去找朋友借了给你。”郑旭旭那个富二代姐妹儿还在外面拍照呢。
“你觉得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晋深时忽然伸出手,抓住言小轻的后颈。
“啊——”言小轻浑身酸软,手垂下来,欠条被晋深时轻易地夺过去。
晋深时一手捏住言小轻的后颈,一手钦住他的大拇指,在印泥里染红,最后在欠条上按上手印。
“你……你太他么卑鄙了……他么的大奸商……”言小轻吚吚呜呜,是真的快哭了,身子软绵绵地瘫在晋深时怀里,语调又娇又软。
书中的“言小轻”,天生就是给人睡的。
非是媚骨,却有媚形,身体极度敏感,被晋深时一捏,喘得胸口起伏,更添媚态。
“我是不会承认的……你这是强摁牛头喝水……强人所难……逼良为娼……你他么的王八蛋……放开老子……”
命运的后颈皮被捏,言小轻语无伦次、软绵绵地骂起来,尾音上翘,似嗔似船。
“你这个声音,真的不像骂人。”晋深时挑眉一笑,另一只手捏在他的腰上,凑到言小轻耳边说话。
耳廓被温热的呼吸一吹,言小轻立即软成了一滩水。
“嗯呐——”言小轻嘤咛一声,语音轻飘飘地骂道,“晋深时……我艹你大爷……你说了不强老子的——”
惨了,菊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