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把病美人瞧了个透的阎沧,头天晚上立即做了一个梦,一个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梦。

梦的前期过程在正常范围内,无非就是他和病美人在床上吻着吻着,就开始宽衣解带,病美人很熟练地用指腹在他身上点火,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邪肆笑意,很坏,却意外的让人心动不已。

而梦里的他跨.坐于病美人身上,从这里开始,事态就朝着他想不到的地方发展了,哪哪都不对。

梦里的病美人很坏,真的很坏,对他这样以后,又把他那样,翻来覆去一直都不肯放过他。最后一个镜头是梦里的自己含着泪抱着他不断索.吻。

他喜欢亲吻,亲吻能让他觉得两人之间是亲密无间的,也能清晰地感觉到病美人是真的对他有感情。

濒临崩溃之际,他醒了,在病美人怀里醒的。

一睡醒,他察觉病美人在他耳边亲咬,语调慵懒地问他:“阎沧梦见了什么?嘴巴里喊着不要,不要什么?”

熟悉的语调,和梦里的一样坏透了语调。

没等他回答,病美人又说:“我建议阎沧你现在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或者再次沐浴一遍。”

身下的黏糊感阎沧不至于不懂,瞬间炸到脑子懵了。他因为一个梦,发生他需要亲力亲为才能解决的事情。

病美人性格在不知不觉中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阎沧觉得梦里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贺归发现自从那天后,阎沧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躲他。贺归思索,是不是因为自己坏心眼的调戏,导致阎大城主羞耻心爆表,加上梦里的事情让阎大城主怀疑人生,这才无颜面对他?

不过也不算躲,至少贺归还是能随时发现某处角落露出的一个明显的衣角,或者草丛里,树上经常会有些风吹草动啥的。很明显,阎沧在暗搓搓地观察他。

绝对是个傻子,还傻得不轻。

贺归也不戳穿,任由他和自己躲猫猫,毕竟还挺有趣的,不是吗?

第一次解毒之后,贺归的身体和以前比以前好多了,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咳血,身体也没那么冰。等到体内的毒彻底清干净,他要开始逐渐增加点体能训练。毕竟这毒虽然解了,但是这身体的体虚是常年养成的,可不会因为毒一解开,立马就能身强力壮,艹天艹地,还是需要后天锻炼。

至于花十里,他把解药弄出来以后,无事可做,整天顶着一张逆天娃娃脸,拉着柳芸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小姑娘切磋武艺,或者被柳芸拉去各种地方看美人。两人磕着着瓜子,对着各色美人不断评论,表达各自意见。

因为审美原因,这两人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吵,非要逼着对方承认自己喜欢的那位,才是最好看的。

距离第二次解毒还有一天,阎沧似乎不在府上。吃饭的时候,贺归也没见到他。花十里和柳芸因为谁看上的美人最美的问题,又约着跑去风尘场所,把那两位姑娘包下来,让她们一起争个高下。

没事可做的贺归坐在池塘旁边的小亭子里,手里揉着赤炎的耳朵,时不时捏着他两边的腮帮子,朝上轻拉,做出笑容状。

这模样很是滑稽。

贺归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谁家的小美人,生得这般好看,可愿同我共度良宵?”不正经地语调在亭子里响起,贺归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快速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人用折起来的扇子挑起他的下巴。

贺归对上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的眼眸,这女子眼睑下方纹着半面红蝶,蝶翼每处纹路都很精致,不细看还以为是真有一只红蝶落在她的脸上。

面对旁人近身,赤炎立马站起来进入戒备,对着来人龇牙,做出攻击姿态。

主人说过,他不在的时候要时刻保护好这个看起来就很脆弱的人类。

这女子也不怕赤炎一副随时要把她撕碎的凶狠模样,打开折扇摇晃,瞧着凶神恶煞的赤炎,说:“半年没见,赤炎就不记得我了?”

赤炎哼气,它当然记得这个女子,可它一点也不喜欢她。这个女子心眼贼坏了,它记仇,每一笔都记得清楚。

“花音,不得对贺公子无礼。”此刻又有一名女子出现在亭内,这人贺归依旧不认得,不过听她所说,女子似乎是认得他的。

女子面朝贺归,垂首行礼:“属下见过贺公子,我乃柳芸的姐姐柳依,您应当听柳芸说过。以后贺公子的安危将由柳依负责。”

这么一说,贺归明白过来。“那你便是江湖上那起死人肉白骨的鬼医?”

他问的是坐在对面,笑起来眼波流转的女子。花音收起扇子,起身,对着贺归款款行礼。“正是小女子。”

这礼做起来有模有样的,还真像那么一回儿事,等到花音坐下立即原型毕露,摇着扇子,在贺归脸上打量。“你就是城主想让我救治的小美人?生的这么般入我眼,就算城主不说,我也肯救你一命。”

贺归点头,正要说她师父花十里的事情,正主从天而降。

“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明明是花红姑娘最好!”

“放屁!茵茵姑娘才是绝色,你这个快五十岁的糟老头子懂什么?”

“我再怎么糟老头,瞧着也比你年轻,等你到我这岁数,保不齐牙齿掉了一大半,丑哭隔壁小娃娃。”

“恶毒!”

伴随着一阵对骂,一男一女在空中对打,落在贺归所在的亭子前方,依旧打得不可开交。

柳依瞧出那是自己的妹妹,再加上之前柳芸和这名不知是何身份男子的对话,面色不虞。“柳芸!”

听语气,柳依显然是动怒了。她才离开了多久,妹妹又开始不务正业,居然还和一个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争论这种话题,还像话吗!

柳芸听着声音耳熟,心里直打鼓,没敢回头看是不是她阿姊回来了。花十里见柳芸招式犹豫,立即找到了她的弱点,手成鹰爪状,快速落在柳芸的脖颈一指距离,这要是真的打斗,柳芸早就死透了。

花十里贱兮兮地挑眉,得意地嘿嘿笑:“小丫头,你输了。快承认花红姑娘最好看。”

花十里顶着一张欺骗性十足的娃娃脸,本该是猥琐的笑容,现在倒显得十分养眼。

柳芸挥开花十里的手,心虚后退。“不懂你说什么。什么花红姑娘,不认识不认识。”

“你这丫头......”花十里正要说什么,余光一瞥,见到一熟悉的招摇身影,眼睛顿时亮起来。大喊:“花小米!”

这一言难尽的名字一出,贺归可以清晰的听见花音暗自骂了一声倒霉,显然是不怎么待见花十里口中的这个名字,大约也不待见花十里这个人。

“花小米,叫你呢?怎么不理人?”花十里快步走过去,手掌朝着花音的脑袋劈过去,花音早有防备,手中折扇一挥开,只见上面冒出闪着寒光的小刀片。花十里若是敢拍过来,这手是不想要了,也幸好花十里及时收回了手。

“小米啊,几年不见你这恶毒的心思越发明显了,这是打算欺师灭祖啊?”花十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徒弟,想着法子破他的毒.药,让他被江湖人嘲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着弄死他,这刀片上面绝对涂满了剧毒。

“哼,下次非得把这东西扎你身上。”花音见到花十里,心里已经猜到城主掳来的小宝贝,十有八九是不需要她了,衣袖一翻,嫌弃地躲开花十里的亲近。

“小美人,若是你这病这老家伙治不好,我花音随时恭候。”话一扔,人也没影了,应该是不想和花十里同处一地。

花十里也不气急败坏地去追,他这里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想和四殿下说说。今个儿他们去天香苑的时候,瞥到对面小倌馆二楼,那敞开的窗户有一熟悉的身影,至于那人的身份正是那个姓阎的无耻小贼。

当时花十里就打算跑过来告密,然后领着四殿下一起来个捉奸,让他好好看看阎沧的真面目。这样也能在解完毒后,把人心甘情愿地带回北国雪地,他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哪知道柳芸这丫头护主心切,在天香苑各种威逼利诱,见这小丫头脾气倔,他只好装作应了下来,表示不会将此事告诉四殿下。为了不让柳芸起疑心,花十里还特意陪她在天香苑里玩个开心。

这一见到贺归,花十里立即想起这件至关紧要的事情。

“四殿下,老夫有件事要同你说道说道。”花十里说话前,特意看了一眼柳芸那小丫头片子在做什么。只见她低着头,在一位比她年长的女子面前乖顺到不得了,暂时是不会注意他这里。

“何事?”贺归看花十里的表情神神秘秘的,不免好奇。

花十里压低声音,说:“殿下,你可知道今日我去天香苑看到了谁吗?”

“阎沧?”花十里意图太过明显,贺归完全不用猜。阎沧去天香苑也没什么,武林大会举办在即,他作为一城之主有应酬去那种地方也很正常。贺归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就误会他。

怎么这么淡定?花十里不甘心,继续把话说完,“老夫不是在天香苑见到阎城主,而是在旁边的小倌馆看到阎城主。招待他的可是那最受欢迎的紫玉公子,据说这位紫玉公子手段了得,只接待他中意的男子。”

那地方花十里以前没去过,是之前柳芸忽悠他进去逛的,在小丫头叽叽喳喳地介绍下,花十里才对那个有名的紫玉公子有点了解。

这回,贺归可算是意外地挑起眉。阎沧居然会去那种地方?

花十里见到四殿下的表情有异,当即觉得有戏,继续暗搓搓地挑拨离间。“殿下,这明日是第二次解毒,在等十天进行最后一次,您这病也就好了。那时候我们立马启程回北国雪地。由老夫亲自护送您回去。”

“不,我不会回去的。”就算要回去,起码得带着他家阎城主一起回去,见见公婆之类的。他可是答应过阎沧会同他成亲结连理,贺归一向说到做到。

“为何?”花十里瞪眼,他就不明白了,都到这种时候了,殿下怎么还对这个姓阎的死心塌地,该不会彻底陷进去出不来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他继续劝解,“这阎城主不是什么好人,殿下您不能真的把心思放在他这种人身上。难道您是不信老夫所言?要不,等老夫再次逮到机会,亲自送您看看,到时候眼见为实,您总该信我了吧?”

“我信你的话。”贺归摇头,“但是我相信他,总要问个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去那种地方不就是为了那个,那个吗。” 花十里急到挠头,声调提高了不少,引起了正在挨批的柳芸的注意,她这才想起来今日在对门发生的事情,暗叫一声不好。

“阿姊,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全是为了城主。”

“老头,你在这和贺公子妖言惑众什么呢?”柳芸急吼吼地冲到花十里面前,质问他。又转头对着面不改色的贺公子说。“贺公子你可千万别信这老头的鬼话。你知道的,他一直都看不惯我们城主,逮到机会就趁机抹黑他,心眼贼坏。”

柳依对这个做事向来不考虑后果的妹妹极其无奈,大声厉喝。“柳芸!不得无礼。”

被阿姊凶了,柳芸小表情带着不服气,偏生又不敢对着阿姊表达自己的情绪。

“你这小丫头也是好笑,解释一堆不更明显了?该说的,老夫我可都说了,你越多说,越证明你是心虚,为你家主子遮掩见不得人的勾当。”花十里得意地抖腿。臭丫头就知道对他凶巴巴,瞧瞧,现在叫都不敢叫了,看来小丫头的克星来了。

柳芸恨恨地嘀咕:“臭老头。”

心眼果真坏透,难怪几十年只知道和毒物混在一起,果真是物以类聚。要不是阿姊在这里,她肯定要封住他坏事的嘴。

“殿下,您看这丫头的表现,不就代表了真有其事,望殿下好好想清楚,老夫到时候等候您的回复。”话都说到这种地步,花十里觉得可以了,剩下的就看四殿下想怎么解决。

贺归想怎么解决?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像平时一样,等着阎沧回来,一起和衣而眠。阎沧回来之后,也不解释自己白天去了哪,洗浴完,上床抱着病美人入睡。

鼻尖是淡淡的药香,独属于病美人的味道。

阎沧回想今日了解的某些东西,眼神暗了暗,偏头去轻咬病美人的唇畔,很可惜病美人很早之前就睡着了,并没有回应他。

若是贺归醒着,就可以能明显地感觉到阎沧整张脸都是烫的,特别是耳朵。

这是“他”害羞的表现。

至于阎沧到底在害羞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次睡觉,阎沧总是很强势的把病美人塞到自己怀里,可是第二天醒来,他永远都是抱着病美人的小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典型一副小娇.的模样。这件事让阎沧一直很郁闷。

“醒了?”贺归一早就醒了,他想早一点开始第二阶段,然后躺在小院子里晒晒太阳,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嗯。”阎沧松开手,往后挪了点距离,和病美人面对面。

阎沧面容还带着明显的刚睡醒的懵懂感,贺归瞧着可爱,啄了一口他的唇。“把药给我。”

放解药的瓷瓶一直放在阎沧身上。

“嗯。”阎沧在怀里掏出瓶子,放在病美人手心。

今天早上的阎沧很乖,不多说话,从洗漱到贺归吃好药的半个时辰里,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只用眼睛直勾勾地瞧着贺归的一举一动。

等半个时辰一到,贺归把衣服一脱,阎沧这才移开视线,就几秒的功夫,又把视线挪过来。这次阎沧没闭眼,很自觉地把衣服脱了,两人赤条条地坐在床上,病美人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里。“开始吧。”

第二次的疼痛感没有第一次强烈,在贺归可以皱着眉承受的范围内。

“没事吗?”病美人一皱眉,阎沧的心顿时提得老高。

“没事。”这次贺归可以开口回答他,并且还扬唇笑笑。阎沧这才把心稍稍放下来。

等到阎沧收起功力,贺归那股子疲倦感又来了,他倒在阎沧的胸膛抵着。“让我眯一会儿。”

阎沧很听话地没动,直挺挺的让病美人眯了一会儿。

时间不久,估摸着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贺归缓过神,将头抬起来,说:“我们一同去沐浴。”

这次依旧是流了一身汗,还是需要洗澡的。

阎沧没动,低唤:“贺归。”

“嗯?” 贺归等他说下面的话。

话没等到,因为下一秒阎沧已经弯身咬着他的唇。

这个吻不像以前的蜻蜓点水,很迫切,两个人的皮肤零距离的亲密在一起,难免会擦枪走火,一向体寒的贺归身体带着磨人的灼热感,是被阎沧点燃的。

贺归也不急,眼底含着笑意,手指在阎沧的背脊危险滑动。

阎沧喘着气,脸在病美人耳边摩擦,手抓着病美人那只不安分的手,指引他换了一个地方。

“帮我。”这话说完,阎沧继续把病美人将会说的话吞到肚子里。阎沧作为一个和“五姑娘”相伴多年的老油条,本想手把手的教病美人怎么做,哪曾想到病美人无师自通,把小阎沧“折磨”得不像话。

他便把注意放在了小病美人身上,他想让病美人和他沉浸在一样的感受里。

伴随着身体的轻颤,阎沧把脸埋在贺归的脖颈。

他心里总觉得自己输了似的。

“为什么你能这么熟练?”之前亲吻的时候比他懂得多,现在这样的时候也是,病美人总是能很熟稔地撩起他心里的冲动。

“无师自通,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该怎么做。”贺归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换我问你了。”

“什么?”他有什么好问的。

“你去小倌馆,该不会是为了了解怎么做这种事情?”思来想去,贺归觉得这个理由最为贴切。不然怎么之前不敢,现在忽然就敢了。

阎沧身子一僵。“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他去的时候还挺心虚的,本以为隐藏的很好,怎么还是被病美人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归勾起病美人的发丝,在指尖绕来绕去。阎沧这一头黑发长得挺好,顺滑又黑亮。

阎沧生怕病美人误会,可是又不愿意说自己去那里做什么,只能跟病美人干瞪眼,最后败下阵来,闷闷地说:“我去那不是为了消遣。”

“我知道。”贺归两指夹着他的脸颊。“阎沧是去讨教的。我说的可对?”

“算是吧。”说话时,阎沧手掌蒙上病美人的眼睛,太清亮了,阎沧被这样的眼睛盯着心里怪怪的。方才他对上这样的眼眸,总感觉自己做的一切行为都是不妥的。

自从做梦的那天开始,阎沧一直在纠结各种东西,想到月底就会和病美人成亲,他觉得有必要去了解怎么和男性做一些理所应当的事情。小倌馆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人家经验丰富,有利于他学习学习。

当然去的时候也不能明说,他就是旁敲侧击,结果到头来还是懵懵懂懂的。

“你可以让我教你。”贺归把手收回来,叹气。这种事情实践才是硬道理,做多了不就了解了?

“你会吗?”阎沧轻哼,都是头一会儿,病美人要怎么怎么教?再说了,分工不同,怎么教也教不到一块。

“至少比阎沧你有天赋不是吗?”贺归亲着他的耳背,添了一句,“各种方面。”

这一点,有过亲身体会的阎沧表示无法反驳。

“那么第二个问题。”贺归把话头一转,又问:“既然准备好了,怎么又停了?”

他当时还想着今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想留在成亲那日,快了,还有十一天。”阎沧一开始确实抱着做到底的心思,可对上病美人含着笑意的眼神,他想到了那个梦,和里面的一样,这个眼神坏透了。

这种事情还是留在成亲的时刻比较好。

还挺保守的。贺归再次意外。

阎沧抱得更紧了。“你要提前答应我一件事情。”

贺归问:“什么?”

“轻,轻......”憋了老半天,阎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郁闷地不打算说了。“罢了,事情开始的时候我再说。”

都怪那个梦,不然他才不会纠结出这么多事情,也不会每次都往那个角度去想。

“好。”贺归顺他的意,“该做的都做了,那么阎沧,我们现在可以去沐浴了吗?”

身上哪里都是黏糊糊的,贺归可不想这样睡过去。

“可以了。”阎沧可算舍得放开人。

再等等,还有十天。

到时候,想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不管过程如何,人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