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众人心中不由警铃大作,对于许无求心机的段位,他们原以为是个黄金,没想到竟是个王者!

这下可完了!他们高冷的应会长怕是要被这个小妖精给迷惑了……可怜应会长一世清明,终究毁在这小妖精手上。

众人幽怨地盯着许无求,后者由于脸皮极厚,脸不红心不跳地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许无求:嗯,老子的心理素质一向这么好!

众人:he~tui!

应玄淮灵识强大,在感受到周围不善的气息后,垂眼沉眸向周围一扫。

众人立马噤声!

这下子他们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该死的男人,祸国妖妃!

应玄淮抱着许无求在原地沉默了良久,周身的气势有些凝重。

他想不通自己治理的玄门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怀里抱着的孩子是多么的“天真”,多么的“善良”,明知道自身能力“弱小”,还偏偏要以身去抵抗比自己不知“强大”多少倍的敌人……这种品质难道不值得赞扬吗?!

可到头来他看到的是所有人对这孩子的排斥!!

以他这么久“亲眼”所见,他相信这么乖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做什么冒犯他人、伤天害理的事!

他看众人的眼神有些失望,如此针对一个“无辜”的人,不知道他们良心如何过得去?!

众人:过得去,绝对过得去!我们甚至还觉得亏了!

他的手臂微紧,但一想到可能会伤害到怀中人,又立马松开。

应玄淮看向众人语气微冷:“这次事件已经解决,只是还要劳烦各位把这坑再挖深一点,下面埋一些东西我希望经专家鉴定后将它们公之于众……”

许无求在和他一同上来的时候告诉了他关于遇到堕鬼的事,青年说他一直顺顺利利,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虽然他潜意识地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但出自于对青年的信任,他相信凭青年的“良好品质”,肯定不会对他说谎的。

更何况关于“堕鬼”的事,他当年也是有所耳闻,那鬼曾经是个菩萨,相信即便成了鬼,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善意的,更何况她还是有求与青年……于是他勉强将这件事揭过。

将自己要交代的话交代完之后,他抱着许无求走出人群聚集的地方。

刚走出不远,他回眸看着众人:“我觉得玄门不该有这种排斥人的现象,望诸位尽快改之。”

无数年来的独来独往,让他从不畏惧得罪他人。至于他有朝一日他身陨之后,青年该如何面对这些困难?

应玄淮眸色渐深,他想自己得为了青年多活一段时间,至少等青年强大起来他才能放心离开人世。

至于青年没有强大之前……他会一直护着他,不让任何人欺负!

众人听着应玄淮的话有些懵!

什么叫做排斥?他们做什么了?他们一直都是特别慈祥善良又爱才的长辈啊!

为什么应会长会这样认为?!

然而他们看到了从应会长怀里偷偷探出头面向他们的某人,对方脸书上露出深诲而又猥琐的笑容……

众人:卧槽!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我去你mmp的个许无求!我们真是瞎了眼了,当初还觉得你是个好苗子?!

你他妈太奸诈了有没有?!

玄门自古高风亮节,端庄有礼,然而到了今天……家门不幸!!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糟心玩意儿!

啊——众人凌乱了,看着应玄淮绝然的步伐,他们急了。

应会长等等!等等啊!听我们解释!那家伙不是一个好东西,他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呜呜呜……你不要被这家伙人模人样的外表给迷惑了。

然而,任他们如何呐喊已经迟了,他们高贵的应会长早在他们想要解释之前,撕裂了空间,彻底消失在这个地方。

一片枯叶转啊转飘散在一人的头顶,他们面容沧桑久久凝望,时不时的秋风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的凄凉。

君不见,九月没雪胜有雪,我们要比窦娥冤……苍天啊!

……

玄盟会某个大屋子里面,自从许无求解除了他们的封印后,一个个相见恨晚。趁着应会长不在这段时间,疯狂唠嗑。

尤其是沉松,他原本是个话痨,在会长跟前被压抑了近千年!!如今一朝解封,自己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拉扯着众人聚集在一块儿,讲得如火如荼,唾沫星子乱飞,引得其他人无比嫌弃。

众人:你说话归说话,别溅到我身上!

沉松义愤填膺:“……这许无求不是个东西,他昨天竟然敢调侃我?!我没娶媳妇咋了?身为修道之人,谁没事有这些心思?!”

“得了吧你!根本就没人能看得上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何熙“渍渍”地嘲讽道。

“谁说的?”沉松大拍桌子:“当年看上我的女人比香飘飘一年销量都多!那是我不想找,否则凭我这样貌,我这才华……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单着呢?”

何熙:“呵呵!你就吹吧!”

“哎……你不能不信呀!”

“就你这样子……”何熙摇摇头:“我还真不信……”

“你……”

“诶!你还别说……”何熙挑眉道:“真正有魅力的人,无论何时都有人关注,不像你……渍渍……”

“呦,这貌似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好让我顺着你的话问你是谁?”沉松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我就是不按照你的套路来,我偏不问!”

何熙:“……”

他冷哼一声:“知道我的套路又如何?我想说你能捂住我的嘴?”

沉松:“……”mmp!

“呵……我直接说了,反正这事儿估计你们也挺有兴趣的。”

“嗯?谁?”陆廷发出的疑问。

“还有谁?许无求呗!”

何熙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来了兴趣。

“啥事儿?小何,小何,你赶紧说……”

何熙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你们应该知道打牌那天晚上,许无求回来的晚,你们知道他干啥去了不?”

“知道,就是学校呗!”

“嗯,没错!许无求救了严掌门的孙女,人家孙女儿开始向其他人打听起了许无求的身份……”

“咦……”

沉松一脸兴奋:“那这意思是……小许的桃花运要来了?!”

桃花运?这怎么可能?!深知许无求秘密的何熙,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扫视周围这群无知的同门……

人家癞青蛙一直想吃天鹅肉来着,怎么可能降低档次?

当然,他是不会说的。

而沉松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不可自拔,他一边嫉妒许无求的桃花运,一边又特别兴奋许无求知道这件事的反应。

就在他迫不及待想要许无求赶紧回来的时候——

门口的法阵突然被触动了!

众人一激灵,这气息貌似是……小许啊!!

沉松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赶紧跑出屋子外,其他人见状抱着吃瓜的心理兴奋地跟在后面!他们得快点儿,他们要去看热闹!嘿嘿嘿,也许是这么多年太无聊了,不过是一件小事也值得他们这么激动。

一个个脸上挂着笑意,兴高采烈地跑向大门口。

“哎!小许呀!哎……不能这么叫。咱都是兄弟,应该叫老许!”

沉松嘴里念叨着,一边经过一栋栋建筑物,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他早就对这儿的地形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就剩最后一道弯就能见到许无求了!

沉松眼神激荡,刚拐过弯儿,来不及看前面就先大喊一句——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他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发现一直跟在他身后“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突然安静下来。

嗯,怎么都不动了?

沉松疑惑地睁开眼睛,先转头看了一下后面。

发现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同门们一瞬间变得严肃下来,一个个站得又端又正,而那眼神似乎……有些……

不用有些了,瞳孔都快缩的没有了。

大家为什么是这副反应?沉松吞了吞口水,答案貌似已经很明显了……

他先是头皮发麻,然后鸡皮疙瘩起来了,最后他僵硬又缓慢地转过头——

只见平日里他那位身材高大,气势逼人,十分严肃的会长此刻抱着许无求静静的看着他。

沉松:“……”

众人:“……”

许妖妃:“……”

一阵风带着一片树叶落在众人面前,场面变得一度尴尬。

无论是谁,千年的人设一朝崩塌。

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他们震惊地看着彼此。

沉松的脑子里被“老许”“老婆”“会长”“奸情”“撞破”等词条一度塞满,在这种情况下,无数画面在他脑海里飞速闪过,甚至直接变成了乱码,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而众人……他们貌似一直跟在沉松后面兴高采烈地蹦着……

呜呜——他们的人设没了!!卧槽,会长不会厌恶他们吧?

他们貌似刚才跳脱吧?不对,他们刚才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不觉,他们脑海里涌现了一幅画面,那是一片美丽的青青草原——

一切充满着安静与祥和,直到有一天,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众人:“……”

呜呜呜——都怪许无求把他们带偏了!他们努力了这么久,全没了!

应玄淮平静地站在原地,然而他的眼神并不平静,甚至有些懵。

他是不是回错地方了?!但他看了看周围的摆设,明显就是玄盟会啊?

但是他们……

应学会眼睛慢慢睁大,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莫非是被什么夺舍了?

不对,气息还是原来的。

那这……?

应玄淮将微开的口抿住,然而许无求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有些不正常。

唉……许无求有些同情他,这一次性掉一个马甲就够了,这他妈竟然一块儿掉了!

他忍不住瞅了瞅应玄淮,感受到对方的波动,他心想道。

如果他现在还是上辈子那个样子的话,绝对会拍着应玄淮的肩膀说:“兄弟,家门不幸,节哀吧!”

然而不行,他是许·乖宝宝·白莲·无求!他才不会像这些菜鸡一样轻松就把马甲给掉了!

嗯……许无求的表情有些拮傲,他可是高段位玩家,hiahiahiahia~

他们彼此就在这儿面对面站了半天,直到应玄淮顾忌到许无求身上的伤,才默默地抱着许无求穿过众人离开。

应玄淮觉得自己需要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真实的,自己貌似应该在做梦?

嗯……应该在做梦!

直到应玄淮离开后,众人才一脸恍惚地扯着指对方的袖子。

由于何熙前不久才做过一次“抗压训练”,他比众人反映的能快一点儿。

对此何熙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指着众人:“你看看你们!干的这叫啥事儿?”

陆廷在一旁冷哼一声:“得了吧你!刚才就你跳的最高!跳的最欢!”

何熙:“……”

呜……我不跟你们玩儿了。

不过,他貌似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靠!可惜不可思议的把眼睛睁大,刚才貌似许无求是被会长抱着的?!

卧槽!!这才几天!哎哟,我去,许无求这能力简直超神呀!可惜了,这么高贵的一只白天鹅呀……

……

应玄淮默默地回了北楼,虽然他一路上没有任何言语,但脑子里不停重复着刚才的画面。

或许那不是做梦?

看着应玄淮眉头拧着,立志要做贴心小宝贝的许无求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会长,你怎么了?”

应玄淮低头看了一眼,他还小,应该不懂。

算了……毕竟以后是要接管他位置的人,告诉他也无妨。

“你来这儿几天时间,有见过他们吗?”

许无求:废话,那可不见过,还一块儿打牌到通宵呢!

而然——

“您说的是……何熙师兄?”

“除了何熙,其余人呢?”

某“乖乖仔”摇摇头:“没见过。”

应玄淮似是轻叹:“按理来说你们应该也没见过,毕竟不在同一处住着,他们也时常不喜欢出屋子。你可知他们原本的性格就跟刚开始你遇见的何熙一样……”

“啊——”许无求深吸一口气,“惊讶”道:“那他们刚才的样子……?!”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你识何熙不过一两日,而我认识他们已经过千年……”

“这……”许无求愤愤不平道:“他们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骗人!”

众人若是在此,一定一句“呵呵”送给他。

应玄淮看着他:“你还小,人世间骗术千千万万,这只不过是其一罢了。”

“但是……”许无求替应玄淮觉得“委屈”:“骗人明明就是不对的!您难道不生气吗?”

青年一脸愤怒的样子,落在应玄淮的眼里,心里意外变得平静,甚至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他笑了笑:“没事,小小年纪不要操心那么多。”

“我怕你心里……”

“我没事,虽说共处千年,我并没有和他们说过多少句话,只要……”说着应玄淮的眼眸难得变得温和。

“……只要你不骗我就行了。”

许无求:突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当然,我相信以你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骗人的事……”

许无求:不!大哥,你别这样说了,我害怕。

“我……”

“我应该不值得会长您……”

“你很值得。”

许无求心里的小人泪流满面:不!我不配!

经过应玄淮的一番话,一向做天做地的许无求竟然没出息的怂了。

我绝对不是担心你的武力,我只是担心你的心态……对,没错!我不怕你,我是怕你伤心……

哇,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小天使。嘤嘤嘤……还是有些慌。

应玄淮一路坐电梯来到了顶楼,想着怀中青年身上的伤势,不由开始思考青年居住的环境。

虽然他向来不喜骄奢之风,但青年受伤严重,他还是希望青年住的能好一点儿。

但是——

他知道每个新人来何熙只会给十万块钱,虽然这些钱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不少了,但要是装修整套房还是有些相形见绌的。

他不由对何熙稍微的不满,随着物价的上涨,初始资金也该涨涨了,尤其是这些刚入门的新人,让他们如何住得惯?

何熙:呜呜呜……你还要我怎样?前两年我问你,你说新人最重要的是意志,不能太惯着,到头来你又埋怨我?!还有……我哪儿敢这么苛扣这位爷?当初除了那张卡,这家伙把我身上有的东西都抢了,甚至差点儿把我底裤给扒了!呜呜……我太难了!

应玄淮带着许无求前往他们所住的地方。

走在走廊中,应玄淮几乎已经能想象打开门之后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白色的墙壁,床还好,家具可能是最便宜的那种,灯摆设也就一般般,至于家电……可能只有几件……

他想,如果实在住不下去了,他干脆从私库里拿出些东西送给青年。

二人走到许无求的房门口,应玄淮要过许无求的房卡,一刷,房门缓缓打开。

若不出意外,应该是朴素……朴素至……

“极”字还没有在脑子里过完,然而应玄淮还当场僵在了原地。

华丽奢侈的大吊灯加上房间四角其它的小灯随着房门的打开,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暖黄色的光照亮整个房间,大理石地板在此照耀下反光。

一套材质特殊的沙发加上耀黑的茶几,上面的茶具根据他在其他大人物做客所见绝对价值不菲。

更不用说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装饰,小机器……

应玄淮木了一下,这次他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房间。

没错,的确是他的房门。这儿除了青年也没有其他人住……

应玄淮又回头望了望眼前的室内,这一切让他感觉颇不真实。

“这是……你的房间?”

许无求吞了吞口水:“是……是啊!”妈的,忘记这一茬儿了!

“这貌似有些……”奢侈了。

应玄淮想开口劝诫一下,然而某戏精顿时进入状态。

“嘤……会长,你是嫌弃我浪费吗?”青年抬头,睫毛上挂着薄薄的水珠。

“这……”

“我知道……”青年“委屈”地撇过头:“我这副样子的确天理难容。”

“这……”

“但是……”青年咬住下唇:“我实在没有办法,我这该死的命。”

“什么命?”应玄淮皱眉,莫非是他的命格有什么问题?

“我这该死的富贵命!”

应玄淮:“……”

“我也不想家里这么有钱,可他就是这么有钱!”

应玄淮:“……”

“我也想过个普通人的日子,真的,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我的家人不放心,在我临行前生怕我吃不好穿不好,给我塞了太多太多的钱!”

应玄淮:“……”

“我不要不要他们非得塞给我!还对我说,如果我不花完他们就没我这个儿子!秉承着孝道,我只能违背良心去花钱了……”

应玄淮:“……”

“会长呀……”青年差点都快委屈地哭出来:“我真的不是这种人,你相信我!我对钱根本就不感兴趣!我从来都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你相信我呀!”

应玄淮:“……”

他感觉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可潜意识告诉他这真的很不对。

不行,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骗他?何况这孩子这么的“单纯”!自己的确不应该用这些心思去猜他。

最后他安抚道:“我相信你。”

青年抽了抽鼻子:“真的?”

“嗯。”

青年一下子笑得非常灿烂。

看着青年的笑容,他更加耻于刚才的想法,用如此心思去猜这样一个孩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应玄淮抱着许无求走了进去,等走到里面时,脚下已经变成了价值不菲的地毯。

应玄淮眼皮跳了跳,但还是忍住了。直到他把青年抱到床前的时候,看着这占了大半个房间的床时已经麻木了。

他默默地把青年放到了床上,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买这么大一张床?”

许无求:嘿,你猜呀~

青年泪悬欲滴:“会长……我……”

应玄淮揉了揉眉心:“好了,我信你。”

许无求:“……”

你不要答应的这么快,我压力很大的。

两人共同在一个房间里,应玄淮本身就不是善聊之人,许无求本打算先开这个口。

然而这次应玄淮却主动问了起来:“你能力不低,想必出身也不是一个小门派?”

许无求点了点头。

“那你可方便告知你是哪里人?”

如今这马甲挂的越来越多,许无求也不好意思再挂下去,更何况这事他也没想隐瞒。

“我家住在西山林。”

应玄淮一顿,看着许无求的眼神变得有些认真:“可是十三隐族的那个西山林?”

“对啊。”

旁人或许连西山林听都没听过,但作为如今玄门最高掌权人,应玄淮是再清楚不过。

隐族顾名思义隐世家族,常年居于深山,天下太平自是闭门不出,若逢大难,自当出世以保太平……

应玄淮心里一震,大难……对于玄门高层已经不是秘密,如今时不时的聚在一起商讨解决之法。

至于之前在地狱里遇到的那股黑气,他有预感和大难逃脱不了干系,婴儿才会与它僵对半天。

前不久还有人问为什么隐族没有派人来,他也一直在思考,如今看青年和他那个什么师侄估计就是隐族派来的人。

他看着青年,恐怕他以后要和那些掌门平起平坐了。

许无求也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他联想到上一世,原本自己不是第一名,却偏偏进了玄盟会,无非就是隐族这个身份给他开的后门。

但这一世他想凭自己的实力光明正大地进玄盟会,因而在考核之时,他半点不提自己身份之事。

应玄淮真的为许无求的身份惊讶了一会儿,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为什么我记得隐族自家弟子甚严,貌似有些不可能……”

许无求:“……”

“我父母和别人不一样,我是八代单传,家里就我一根独苗,因此我父母从小就宠我……”

应玄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而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我记得我们刚进门之时,沉松貌似喊你……老许?”

许无求:“……”妈的,拆东墙补西墙。

“大家不是都知道我姓许吗?”这届考核第一名是许无求,这几日几乎传遍了。

说着许无求再次泪眼婆娑:“会长……你这是……”

应玄淮:“……”

他再次揉了揉眉心:“我信。”

看着青年身上的伤,应玄淮愣住,自己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

他赶紧转过身,在自己的空间翻找着治疗的药物。

而许无求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应玄淮找到东西后,转过身,却发现许无求突然换了个姿势躺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衣服沾进了肉里或者身体太疼,他将衣服拨到一旁,然后扭了扭。

青年冲着他眼神眼神有些柔和:“会长……”

“嗯?”

“你看我像什么?”说着青年当着他的面再扭了一下,然后一笑。

应玄淮皱着眉头,像什么?他想应该是小孩子的玩心上来了……算了,反正受了这么重的伤,说不定疼得厉害,自己还是配合他好了。

应玄淮当真详视了青年半天,即使在中途中青年又时不时地扭来扭去,但并不妨碍应玄淮猜出青年想表达的意思。

他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浑厚,一字一句撩拨着人的心弦。

“你像……一条长虫。”

许无求:“……”

他张大嘴巴瞪着眼,不可思议的拧过头,脑子里那根弦瞬间绷断。

你他妈注孤生去吧!